花已谢情难忘-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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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已谢情难忘》
作者:纤千
正文
序
序去年暑假与朋友游玩云南昆明,在昆明看着各色的鲜花,无不惊叹花的娇艳与美姿。在昆明一条小巷看到一个花店叫‘万紫千红’,当清纯可爱的小丫头用流利的普通话给我介绍各式各样的鲜花时,我沉醉于其中,但很不好意思地告诉她我是外地人,非常感谢她对我耐心解说。当小丫头告诉我早就知道我不买花只是看花时,我很惊诧。因为朋友在昆明有公事要办,我并寄住在这花店两日,小丫头的房间虽小却干净整洁,特别是两排书架让我很喜欢,晚上睡时看到书架上有几本发黄的手稿《花已谢,情难忘》,一个个漂亮有力的小楷字浮在纸上,我闻着花香,喝着碧螺春,坐在桌子前翻开第一页:
一、万紫千红
万紫千红又一春枝间新绿于重重爱惜芳心莫轻吐待到花开自满香已是二月,空气里仍残留着冬天的寒气,只是地上的小草吐着绿丝,让人感觉到春的到来,花儿也开始伸出懒腰,枯黄的叶子已有了绿意,枝上长出嫩芽。虽母亲让我在家多呆几日,但看到弟弟自强马上又要进学堂了,再说在家也无事可做。带着自强来到花店卖花,一来可以教他读书写字,二来说不定能碰上爱花的少爷买上几株,更重要的是花鸟市场的气氛也是让人赏心悦目的。刘家三公子提着鸟笼一摇一摆走着,他可是这里的常客,在我的‘万紫千红’买了不少花,但次次是一星期后派人将快枯死的花放在我家门前,我总是带回好好培养又可卖给他人。刘公子走到我门前笑嘻嘻说:“紫千,你看我今又得一只神鸟,花了五拾两银子,你猜是什么?”我瞟了一眼,他又上当了,只不过是只乡下常见的土八哥,身上的羽毛被人染了颜色。笑着问他:“你说它是神鸟,它神在什么地方?”刘三公子得意洋洋说:“他会说话,快说……”从八哥口中迅速说出一句:“高价买我,高价买我……” 我哈哈笑起来:“现在鸟也会自我推销了,”然后又说:“刘少爷,过来闻闻,你看这花漂亮吗?”指着迎春花。刘三公子看看摇摇头说:“不买了,每次买回去都忘记浇水,娘总说我,再说你现在的花都没开出来,你看只长出了芽。”我又说道:“刘少爷,卖不卖随你,只是你这种高雅之人,应该有花放在你房间,一来有花香,心情会舒畅,二来花可不是给庸俗之人来看的,至于您忘记浇水也是好事,经常变换闻各种不同花的香气,看各种不同的花,这说明您的品味极高,三来这买花是有学问的,花就要在没长出来时买回,你要看着花一点点地长出来,才会有喜悦感,成功感,就像你手中的鸟儿,它这时只能说这句话,你肯定要教它说更多的话对不对,这花便宜卖给你二两银子,如果不要就算了,可别后悔,这可是最后一盆了。”我边看边说,看到刘三公子从口袋拿钱心中阵阵窃喜,刘三少爷放上二两银子看见自强说:“自强,让你姐做我的娘子,上学堂、吃饭,玩包括以后娶媳妇都是我刘义哥哥的,怎么样?自强瞪了他一眼说:“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我对自强喝道:“自强,看你的书,不得对刘三公子无理,他跟你开玩笑的,他娶的娘子定是国色天香的。”刘三公子笑笑,带着他的书童哼着歌提着鸟走了,其实这刘家三公子虽有些儍气,但为人善良,不像他大哥刘文和二哥刘武杖势欺人,大哥已有三房太太还经常到‘怡红院’不说,只要看上哪家女儿便想方设法霸占,二哥每天带着一群家丁找人收房租,地盘费,这三公子只玩玩鸟,送点钱给那些穷苦的人。看着刘三公子远去,想起自己都已二十二岁了,豆腐店的李大哥还有徐府的大公子已请了媒人来家提过亲。但母亲都退了回信,李大哥虽忠厚老实可未曾读过书,徐府虽富有不仅长像丑陋还要把我娶过去做三房,母亲当然不会同意,而也正合我意,实在不愿嫁人,不说一家人要生活,弟弟读书,母亲也留了些积蓄足够弟弟长大成*人,只是我心中早有所属,儿时的玩伴林志杰哥哥,十五岁那年父亲由于一件古玩把房屋买了,从此再也没看见志杰哥哥,十六岁父亲又克死他乡,在叔叔家寄住,叔叔接手了父亲的古玩店却败得片瓦不留不说,婶婶和堂弟妹们还欺负母亲和我及弟弟,爷爷两年前去世时留下一间房子和少许银两,我就在这租了间花店来维持生计。虽说维持生计,但我从小受父亲熏陶,爱花、惜花、种花、养花已成为生活中的一大乐趣,与各位阔少爷、小姐们接触,从言语中看到他们心思,从表情中看到他们的虚伪,有时也用他们对花的无知骗点银子,还可听到各种鸟的叫声,高兴之余画几副画,填几首词,写写字。自强把书放下,站起身说:“姐姐,我呆会再看书,我去李大伯那看看鸟。”笑着看他快步离开花店,自强十四岁了,足足比我小八岁,正是玩的年龄,学习也算用功,很讨先生喜欢,只是同学都是富家子弟,总是欺负于他,生性有些孤僻。我看了看自强读的《论语》,把书收好,轻声跟花儿说着话,在搬家离开时对志杰说沿着花香并可以找到我,可是为什么到现在还不来的,是忘记了我还是找了却未曾找到。我铺开宣纸在上面写道:生在旷野,死在旷野,慷慨地把芬芳交付给大地,无私地用色彩点染东风……。“小姐,我们夫人问您的花。”我连忙起身,看见一位夫人带着两个丫头,后面还有一坐轿子,一看便知是大户人家,夫人微笑地问:“你们店什么花这么香,老远我就闻到了,香气很好闻的。”“夫人想买什么花,是四季常绿,还是想赏花、香花、观叶、观茎的呢?”“都说说看,我对花不是很懂。”“四季常绿地有吊兰、文竹、常春藤、万年青、棕竹、四季海棠,还有刚才花香很好闻的君子兰,如果您想赏花,有月季、山茶、仙客来、杜鹃,闻花香就是米兰、水仙、茉莉、含笑、兰花、白玉兰,观叶是一品红、观茎有观音竹、湘妃竹、四方竹——”我一口气把这说完。“那你们这里有牡丹吗?”“这里没有,但我家里有,牡丹是深根性花卉,盆栽很难存活,只能用深缸。”夫人又问:“万紫千红是你取的店名?”“是的。”“我如果想高价请你去我们家做花匠,你愿意吗?我们家花园里都是牡丹,而且全是极品。”我摇头笑道“夫人,我只因卖花并不是生活所迫,而是我喜欢种花、养花、赏花,觉得是件非常快乐的事,然后把自己喜欢培植的花卖与其他爱花之人,共同分享快乐,做花匠意义不同,心情不同,为别人养花,有心情观赏吗?养的再好也难有喜悦感,卖花卖出去高兴,卖不出去也无所谓,夫人,您如果想让我高兴就买盆花,同时自己也会高兴,不管是怎样的花都会让您心情舒畅的。”夫人走到桌前,看着桌上的字笑着说:“好漂亮的字,好有诗味的言语,是你写的吗?你的确不是纯粹的卖花女孩。像你说的那样为让你我共同高兴,来盆水仙和四季海棠吧!”说完价也不问对旁边丫头说:“小红,给五十两银子。”我有些惊慌碰到如此出手阔气地夫人说:“夫人,不需要这么多,只要五两就够了。”“不为这花,花我知道不值这么多钱,但你卖花让我高兴就值这么多了。”“那,夫人,您买的花若出现枯黄,请派人送来,我定会为您培植。”夫人笑着坐轿而去。
二、出嫁秦府
花轿外唢呐吹吹鞭炮啪啪笑声阵阵喜从何来?红盖头下的泪眼滴湿了新娘的衣裳阳春三月,小草低吟,百花吐芳,禾苗浅唱,杨柳轻扬,一切都那么富有诗意。三月的气候虽有此变化无常,但林荫街这条花鸟市场异常热闹,花儿开始吐着芬芳,鸟儿也叽叽喳喳不停,母亲身体也渐渐好起来,自强懂事不少,再不需每日由我督促读书,花的生意越发忙碌,我的心情也随着这些格外高兴。回到家里,看见满桌丰盛的菜,很是惊讶,琢磨着是什么时日,有什么喜事让母亲不顾劳累做那么多菜,正房里堆放着八个大红木箱。问母亲原因,当自强蹦蹦跳跳地要揭开木箱时,被母亲喝住。吃完饭母亲让自强进里屋读书,轻声对我说:“紫千,我们今夜收拾好东西连夜赶住京城去舅父子家。今天刘家大公子刘文来给他三弟提亲,我怎可把你往火堆里推,被他家糟蹋,你看那刘三公子在他家自身难保,糊里糊涂的傻样,再说他们刘家势大财大我们敌不过他,又不能退婚,虽然外公因我要嫁给你父亲而生气赶我,但那已经是二十几年的事了,我想现在回去不会不收留我们母子三人……”听到母亲言语,说是简单,可又如何能逃脱刘府,到处都是他的人,既然把彩礼都送来,肯定不会轻易让我们逃脱,我们逃离的必经之路又要经过他的府上,就是逃离到京城,也还是寄居人下,早就耳闻舅母为人厉害。轻声问母亲:“娘,没有别的办法了吗?”母亲长叹一声说:“还是上个月底,秦府王夫人来过,想为秦家大少爷提亲,言语很婉转,我也就敷衍过去了,我想王夫人也听懂我不愿意,你想秦大少爷连娶三位夫人,一年一位夫人都去世了在镇上谁人不知,哪位夫人娘家不是财大气粗,跑到官府无数次,也未查出原因,只是说是‘病死’。看得出王夫人是个明理之人,可家中出了那些事,我怎可放心让你去。”我思虑一会说:“那我嫁给秦大公子,怎么说也是正房,也不需离家,你们也不会受刘家欺负,我想这样可不可以,秦家是大户人家,礼数肯定不少,我先嫁给秦大公子,然后再想办法让他休掉我,尽量做些让他们家头疼的事,这样岂不是两全齐美。”母亲望望我说:“这怎么行,岂不坏了我们家名声,以后让自强怎么做人。只怪你死去的父亲搬什么家,不然现在也是志杰的媳妇,那该多好。”晚上和母亲收拾好行李,把门打开,刘大公子刘文正在我家门前见我狡猾地笑着说:“弟媳看到我家送的彩礼是否满意,还缺些什么?”我瞪了他一眼忙把门关上,母亲轻声说:“算了,只有按你说的办了,走一步算一步吧,紫千,我这时去一趟秦府,跟王夫人说说,说好了明儿把刘府的彩礼退了,你也不需担心,秦府送的彩礼我不会动用一样,若被休掉后我自会把彩礼如数奉还,然后我们再去舅舅家,我们家世代是名厨,不会嫌弃我们的。”三日后,秦府的彩礼便到了,一共有十六箱,晚上和母亲同床而睡,在一起聊了很久,为母亲擦着眼泪,要母亲一定顾惜身体,母亲轻声说:“看得出你家婆婆为人不错,还跟我说自强未成年的学费和生活费每月初一会由徐管家送来,若在那家生活舒服、快乐娘替你高兴,但若不快乐也不要勉强自己,自从你父亲离开后,你就没过上好日子,千万不要为难自己……”迎亲之日很热闹,如木偶一般被媒婆扶进轿里,不知为何,眼泪一直不停地流。进了秦府,从进门走了很久才到正房,被人摆弄着做完礼节之事,丫头扶我进洞房,经过花园,闻到牡丹树枝的清香,被丫头扶在床边慢慢坐下,听到丫头离去的声音,又有人进门,很轻地脚步,难道这就是我的相公,听脚步声是个温雅之人,我低着红盖被揭开了,惊愕与恐惧向我袭来,原来他就是秦家少爷。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