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请多指教-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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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续啊!请别在意我,我也听得很愉快呢!”
施若梅尴尬放下手,再拉拉裙了、扯扯衣袖,继而想到她根本没必要如此心虚,是阳雁儒“允许”她进来的呀!于是,她深吸了口气后,便把手亲昵地搭在阳雁儒肩头上,并傲然地抬起下巴。
“是……是三哥他叫我进来陪他的。”
“是吗?”水仙慢条斯理地来到案前,甚至还敲了敲案头,“我说公子爷啊!”
“唔嗯!”
“你知道你现在在干什么吗?”
“唔嗯!”
“听说有一只猫娶了一只老鼠做老婆哩!”
“唔嗯!”
“还有一只公狗生了一只牛喔!”
“唔嗯!”
水仙又气又好笑地摇摇头。
“公子爷,锦衣卫杀进来啦!”
“唔嗯!”
“龙懋德也来了,他说要砍你这个阳家漏网之鱼的脑袋喔!”
“唔嗯!”
“我告诉他你准备乖乖的伸长脖子让他砍,以后就一了百了没烦没恼了,开心吧?”
“唔嗯!”
水仙噗哧失笑,“你还真的活腻味儿了你!”说着,她伸长手去硬扳起他沉迷于状纸上的脸,“公子爷!你还认得我是谁吗?”
阳雁儒有一刹那的迷惘,继而愣了一下。
“咦?仙娘,你什么时候来的?”
“错,你应该问我什么时候出去,又什么时候回来的。”
“咦?你进来又出去,出去又进来过吗?”阳雁儒更困惑了。
白眼一翻,“算了!”水仙无奈进道,然后伸出一手指头遥遥指着他的肩膀上。“倒是那个……男女授受不亲,这样妥当吗?”
“嘎?”阳雁儒狐疑地侧眼一瞧,“啊!”旋即脸色大变地惊叫着跳开老远,他逃跑进所刮起的旋风瞬即间将案上的状纸、资料等高高卷起,再缓缓飘落满地。“施姑娘,这这这……于礼不合,请别陷雁儒于不义啊!”
怎么……这样?
施若梅呆着一张嘴,手依然“搭”原位,僵住了。
窃笑片刻后,“所以我说啊!”水仙幸灾乐祸地斜睨着她。“要自重啊!施姑娘,甭让公子爷以为你在藏珍楼待太久,已经不懂得洁身自爱的意义了。”
脸色更难看了,“那你呢?”施若梅狼狈地反击,“你不也是……”
“我是他的未婚妻!”水仙有力地强调她的身分,“况且,我们回京后就要成亲了,我当然有权利照顾他、陪伴他!”
她说得顺口溜嘴,也不知道是真是假!有九成九只是想气气施若梅而已,可阳雁儒这厢却听得心中一片兵荒马乱、人仰马翻了。
嘎?回京后就要成亲了?
那……那……来得及准备吗?这边要准备纳征大聘,那边要准备嫁妆铺房,还要摆桌请酒……啊啊啊!是不是应该先通知一下她的师父,也就是他的救命恩人?还有新房,新方也要布置……对了、对,主婚人,还主婚人,他这边父母双亡,怎么办?
天哪、天哪,来得及吗?
“可是……可是我和三哥打小就认识……”施若梅还在那边挣扎。
“幼年无知,哪分男与女,可及长便要知礼,否则便与禽兽无异了。”她斜过眼去,“对吧!公子爷?”嘿嘿嘿!公子爷那一套用在这种时候还真的满管用的呢!
“对!对!对!”阳雁儒嘉许的连连颔首。太好了,她果然有听进耳去。
因此呢……“水仙肃手一摆,”请回吧!施姑娘。“可施若梅实在不甘心,哀怨委屈的眼神马上投向阳雁儒那边央求,没想到阳雁儒却只顾到礼不礼。
“对,施姑娘,如果你有事,可以转托仙娘来告诉我,仙娘好人很好,一定会帮忙的!”
施若梅不敢置信地瞪了瞪眼,随即猛一跺脚忿然地转身出去了。阳雁儒这才松了口气蹲下去捡状纸与资料,水仙也弯身帮忙。
“找我有事吗,仙娘?”
“没什么,只是想问问你,这儿近丰城,你要不要回邵家去看看?”
“不用了,在尚未将龙懋德定罪之前,我不想连累到他们。”
“说得也是。不过你放心,上回碰上姐夫时,我就有跟他提过了,他说分会教人注意着!邵家要是出问题,以上会通知我们。”
“谢谢,你总是那么谨慎,饶兄也是那么热心。”
两人一块儿起身,水仙将手上的资料交给阳雁儒。
“怎么样,有结果吗?”
“嗯!我是有个臆测……”
第八章
无心之过玉阶生白露,夜久侵罗袜。却下水晶帘,玲珑望秋月。
——李白。玉阶怨水仙绝对没有想到一句“无心”之言,居然会惹来那么在麻烦。
话说在阳雁儒仔仔细细、反反复复地检视那件案子的经过,再详详细细地审问过犯人和相关人士,又请托左林和红凤去为他搜寻一些资料后,他终于把这件看起来毫无半丝破绽的案子给翻过来了,而结果就如他所臆测的那般令人心酸。
十三岁的儿子因为要保护母亲免受喝醉酒的邻人骚扰,一时错手杀死了人,而母亲为了要保护儿子的未来前途,甘愿提起罪责。自然,儿子抵死不肯,但是母亲以死相逼,儿子只好含泪按照母亲的话去做。
这件案子阳雁儒判定那个儿子是自卫杀人,但毕竟是杀人,因此判处十年劳役,可却是在县太爷身边服劳役,并由师爷带着他学习,等于是变相的给予他一个营造前途的机会。
案子终结,按照往例,他们隔天就要往下一个地点前进了。这天晚上,难得的、阳雁儒主动跑去敲水仙的房门,问了她一句害她颠仆一步差点跌倒的问题。
“仙娘,你说我们回京后就要成亲了,那我们是不是应该修书叫府里的总管先做好准备?”
咦咦咦咦咦咦?回京后就要成亲了?
谁说的?
……啊,她说的。!
天哪!他当真了吗?
哎呀呀呀!真是个白痴,这种话他都当真,没看出她根本是随便说说,只是想气气那个厚脸皮的女人而已吗?
真是笨蛋哪!
那现在怎么办?告诉他他会错意了吗?
应该是如此,可是一瞧见他那双充满期待,又有点忐忑的眼神,不知怎地,她就说不出那种话来了!
好吧!反正她早晚也是要嫁人的,嫁给他也未尝不可,还可以省下将来向师父交待的口水。
唉——这就叫自作孽不可活啊!
“不用了。”
阳雁儒的脸色瞬间沉黯了下去,“不用?”
“是啊!你别忘了,我有世上最鸡婆的师兄和师姐,嗯!还有姐规,所以啊!
你什么都不用说,他们自然会为你准备得妥妥贴贴的。”
“是吗?”
“没错、没错,你就别操那种心了!”
“那令师?”
“那就更不必了,连他们在哪儿我们四个都没一个知道,怎么通知他们啊?”
于是,就这么私底下的几句悄悄话,三天后,他们又碰上饶逸风了。
惠州西湖是中国三大西湖之一,与杭州西湖、福州西湖名,它最大的特色是湖面以山川为界,湖山相连,因此浮洲四起、幽胜曲折、山青水秀、风光旖旎,尚有古色古香的亭台楼阁隐现于树木葱茏之中,景如仙境,妙似天成。
此刻,他们正偷闲在巧搭浮板连接湖中的亭台中欣赏四周的景致,忽地人影一晃,亭台中突然多了一个人,吓得施若梅差点跌进湖里头,幸得红凤一把抓住她,水仙却很自在地迎向前去。
“哇!姐夫,你怎么又跑出京来了?”
“我要上苏州,”饶逸风笑咪咪地和所有人打招呼,除了施若梅,“帮你们买办婚礼需用的物品。”
水仙顿时无力地两眼看天,“天啊!我们身边有奸细卧底是不是?你们怎么这么快就知道了?”
饶逸风只是神秘地嘿嘿嘿直笑。
“啊!我知道了,是左林打小报告对不对?”水仙指控。
左林满脸无辜地两手一摊,“四小姐,我什么也不知道啊!”
水仙又转向宫震羽:“那就是二师兄你偷听我们说话!”
宫震羽的回答是恶狠狠地瞪她一眼。
“那是……”
“好了、好了,你怎么猜也猜不到的啦!”担心她把所有人都拖下水了,饶逸风忙道,同时朝正惊艳地瞪着他的施若梅那瞟一眼。“那位眼睛好象快要掉出来的姑娘是谁该介绍一下吧?”
水仙不屑地哼了哼:“不就是个女人嘛!”
饶逸风愣了愣,随即若有所悟地朝阳雁儒那儿瞄了一下,“是她?”
“废话!”
“那还让她跟在你们身边?”
水仙笑了,笑得很得意:“因为她笨嘛!”
“搞得定吗?”
“那还用说!”水仙更得意了,“倒是你,姐夫,要上苏州,怎么到这里来了,过头了吧?”
一提到这,饶逸风笑容微敛,不但顺手把水仙往一旁拉去,更朝宫震羽使了个眼色,后者立刻靠近过来,三个人便开始开起机密小组会议来了。
“如何,水仙,那张名单查得如何?找到人了吗?”饶逸风首先问。
“不如何,”水仙耸肩道:“找是找到了,问题是,他们都害怕锦衣卫,公子爷又不愿意勉强他们,担心若是又像施家那样害了他们就后悔莫及了,所以,成绩是零。”
饶逸风似乎一点也不意外,“香凝是说过你们查不到什么的。”
“那师姐还说了什么?”
饶逸风没有回答,反倒问:“我特意先来找你们,知道是什么原因吗?”
水仙翻了翻眼,“刚刚不是才问你了吗?你还反过来问我们!”
饶逸风微微一笑,随又敛去,“龙懋德亲自来找你们了。”
宫震羽双眸蓦地睁大,水仙亦惊讶不已。
“耶?真的?”
“是,所以你们必须赶快决定要怎么办。”
水仙刚皱眉,随即又斜睨着饶逸风好半晌。
“我说姐夫呀!”
“干嘛?”
“师姐一定有说什么吧?”
饶逸风笑笑,抬手虚虚一指阳雁儒。“只有一个办法,也是最有效的办法,不过,也要经过他的同意才行。”
水仙和宫震羽相互觑视一眼。
“拿公子爷作饵?”
“对极了!”
不再多作赘言,水仙马上扭过头朝阳雁儒望去,并勾勾手指头,阳雁儒立刻上前来。
“什么事?”
“大事。”
既是为了他的仇,阳雁儒自然不会反对,而且还赞成得很,只因为这样就会连累到其它无辜者,一切的危险都将由他一个人承担下来。于是,一阵叽哩咕噜后,“大阴谋”很快就计划完成了。
可当水仙和阳雁儒走开后,饶逸风却又拉着宫震羽多讲了片刻,当然,谁也不知道他们又说了些什么,只看得出饶逸风的神情带着一些暖昧,还有一点顽皮。
“事后小师妹一定会扒下你一层皮来!”宫震以冷冷地说。
饶逸风哈哈一笑:“不会、不会,她不敢扒我的皮,就算她敢,她也扒不了我的皮!”
“说得也是。”宫震羽低喃,“普天之下,扒得了魔面判官的皮的人大概是没有了。”
“没那一回事,宫二兄。”饶逸风拍拍宫震羽的肩,“至少我就怕了黑煞神。”
宫震羽没再说话。
而另一头,施若梅瞧见那四个人自顾自在那边叽哩咕噜地进行他们的机密会议,说完了也不告知她一声,明摆着就是不把她放在眼里,心里不禁有气。更令人嫉妒的是,那个女人认识的男人,为什么一个比一个出色。
“三哥!”他不说,她也要问:“那人是谁呀?”当然,中间硬是夹着一个水仙萝卜糕。
“仙娘的姐夫。”
“那刚刚你们在说什么?”
阳雁儒瞥水仙一眼,“嗯!这事也是要让你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