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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部分

看过你流泪-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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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和安古屺的恋爱,母亲的想法很自然也很缜密——母亲的想法也永远能很好的控制态度。
    而在唐晓眼里,在仅有的两次恋爱中,第二次却比第一次更像她一个人的爱情——安古屺有他的世界,有他世界的规律。她知道自己的立场——既然自己选择了他就必须选择对他或好或坏的包容。可每当孤独时,她都偏向对天堂另一双眼睛的追忆。她又十分忌讳这一点,然而一切又都那么显而易见,那么让人伤神。
    当生活中没有安古屺留在自己身边的时候,当生活变得了然无味的时候,脑子固有的那种回忆总在无尽的感念中抒发掉她的意志——安古屺今天有比赛吗?唐晓脑子中又闪了一下,答案当然是肯定的。只有在真实中提到他才会让唐晓安心了点。
    街灯亮了,马路上撒下一串珍珠。暮色中的马路上泛起光晕,灰蒙蒙的一片。有个人进了她的小店,自顾自的看起来。唐晓没怎么注意,她向来不喜欢打扰客人在选择时的心情。再说人家就是来买点东西,她用不着提出什么异议。
    “结账。”那个人走到唐晓身边。
    “哦。”唐晓回过神,还等着这个人和她杀价。等了一会却没动静,她抬起头。当眼中印出那人的笑容时,她又有被子弹击中的感觉。她的血液停止了流动,双眼也一起陷进眼眶。
    站在她跟前的是一个二十岁左右的男人。他挺着身子望着已经傻了的唐晓。他为唐晓有点傻痴痴的表情露出笑容。但着嘴角的弧度更让唐晓出神,跟着倒吸了一口冷气——天啊,太像了!唐晓的指尖在发凉也知道自己在想着什么。
    ——
    过完年,雪下得更大了。漫天雪花把天地搅得一片混沌。路上少有人走动,但在PUB里却熙熙攘攘。沫沫斜倚着吧台随着节拍欢快的晃着身子,溜了一眼身边木头似的唐晓。她和唐晓就是一动一静。其实人都是生活在一静一动中。只不过太静了就未免寂寥,太动了又摆脱不了几分倦怠。
    沫沫没有成为合格的艺人,却嫁接成功——成了一个合格的演艺经纪人。她听了孟贤国的话,逃离了那条满路荆棘。谁都明白,是沫沫自己受不了这条路的起起伏伏和前途渺茫。既然是她不接受那个世界的生死规则就应该舍得放弃——归根到底,孟贤国成了她退出的理由也成了她说服自己放弃的砝码。
    “你怎么了?”沫沫仍旧晃着,“店里生意不好?”
    “还成。”唐晓淡淡的说。
    “太累了吧?总感觉你没精神。”
    “能累到哪去?”唐晓苦笑,“想累都没的累。想进货,我只要选样子就成。卖货,待在店里就成。”
    “这么早就当起少奶奶了。”沫沫揽着唐晓的肩膀,乐嘻嘻的,“想你家男人了吧?”
    唐晓愣了一下便无话可,更确切的说是有点不堪。当初,安古屺连这个店都不让她看。还是母亲说了话,她才有个自己的事情做。作为女人还是要有个维生的手段,不仅为了生活更是为了爱情。她能明白母亲的意思,毕竟她还年轻,不能就这么腐朽下去。唐晓对沫沫的话,因为没有勇气羞涩,于是变成了坦然。
    这种坦然让沫沫的笑冷却了。重金属音乐把她俩隔绝到另一个世界。
    “上次他们放假不是见过面吗?”沫沫微笑着,像是在安慰,“他和老孟都是踢球的,不可能总在我们身边。”
    “我知道。我只是——感到孤独。”生活中有很多难以开口的理由,害怕孤独就是一个。
    “你怕他……”
    “哦,不是。我不是指那个。”唐晓摇摇头,苦笑。然后她双眼视了沫沫好一阵又说:“几个月前,我遇到一个男孩子……”
    沫沫等着唐晓说下去,眼里却透着点不安。
    “他好像天乐啊……”唐晓说到这很激动,不知是亢奋还是苦恼。双手握成拳头。
    “那——”沫沫只肯猜测却不愿意听答案。
    “还能怎么?”唐晓苦笑,“就算上天真能把天乐重新带到我身边,我也没有接受他的能力了。我已经太习惯现在的这种日子了。”
    沫沫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长舒一口气。顿了顿,她挑起眉毛,“那你烦什么?”
    烦?烦什么?是啊,现在的一切不都是自己想要的?为什么自己永远不知足,总要自讨烦恼呢?但唐晓知道,沫沫和自己一样都是孤独的,因为代表孤独的沉默正在她们之间慢慢散开。
    好一会,沫沫先开始说话,“以前一起唱歌的莫伶被送进戒毒所了。”
    唐晓听了吓一跳。
    “我也是被老板叫去救场才知道的。听说,莫伶在这还出了点乱子。”沫沫压低了点声音,“老板不想惹麻烦。”
    唐晓不想任何人受到伤害。她听到谁的坏消息都会跟着有点伤心。这时两个人纠缠着走向她们,唐晓听到了他们的谈话。当然她的猜测也可能是错的——是老板和一个想进来唱歌的歌手。出于本能,她往那个方向望去——目光再也挪不开了。她永远不会将他的眼睛和别人的搞混——“天乐!”她能感到厚重的自己变得稀薄殆尽。
第七十四话 只能抱着你
       “唐晓?”沫沫推了仍旧木讷的唐晓,然后颇不耐烦的一同望向那两个人——她也愣住了。
    沫沫只是稍作停息——她们静止很快消失了。
    ————
    “老板,你就让我唱吧。”廖小娄眼中仅存的自尊与乞求混成一种痛苦的颜色。
    “小娄,你不要为难我。”BUP老板扫了他一眼,头马上别过一边,“莫伶出了那事,你让我怎么答应你?”
    “老板,求你了。看在莫伶的面子上,帮帮我,她在戒毒所需要不少费用。”
    PUB老板被他纠缠得有点闹心了,“那你找个人和你对台。如果这PUB里有人愿意的话,只要过一次场,我就让你唱。”
    “您这……”小娄更加失望,“跟玩我有什么区别?”
    “你这什么意思?你还嫌自己不够招摇吗?”
    小娄马上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赶快补救,“哦,不是。您听我说……”
    “唐晓!”沫沫知道让唐晓义无反顾跳下高脚椅的原因。但自己却没来得及拦住她,想抓住唐晓的手被晾在半空。沫沫在背后大喊:“唐晓!你别去!”
    唐晓还是比沫沫的声音还快了一步——她已经站在舞台中间了。闪闪的光彩中,眼神有些恍惚——她仿佛感觉自己又回到了很久很久以前。她跟乐队了一个暗示——一首熟悉的音乐慢慢敲进大家的耳朵里……
    “好想这样抱着你;我知道你有些在意。给他伤了心;才想到可以找你。”
    小娄知道这是个男女对唱的曲目。望向台面……他不知道台上的人是否是为了他才做出这样的选择,但——现在及时的上场才是真正的把握时机。他跳到台上,拿起麦克的时候,刚好赶上接下一句歌词。
    他们互相对望着,没有什么目的,自然而然地想把一首歌曲完成。
    ——好想这样抱着你;我知道你现在伤心
    想有人陪你;只是如此而已。
    你知道;我明了。
    抱着你;我(你)的泪;却为他而掉。
    你知道;我明了;抱着你;温习拥抱。
    你知道;我明了;抱着你;我的心有些动摇。
    你有的好;他做不到(他有的好;我做不到)
    还想他(也许他);可能等我回家(等你回家);
    在我们(你们)相识的楼下。
    还想他(也许他);可能拨我电话(拨你电话)留话。
    还爱他(你爱他);我从没怀疑过(没怀疑过);
    今晚心底的挣扎;我不说你明白吗?
    台下的口哨声很不这首抒情歌曲。但当它们旋风一样刮进他们耳朵里的时候,唐晓和那个男孩子都很高兴。小娄向唐晓点点头,似乎在感谢。即使他并没有乞求过什么,但任何人在这个时候的援助之手都值得他深深表示感谢。唐晓看着他,这个在台上的情景像一根针扎进她的脑子里——没有刺痛却在麻醉,就像被点了穴。
    人们常在这种情绪下发现以前的成双成对不能分开。唐晓面对他,用不着多说话也不用和他打交道,只要让她这么看着他就好,让她丝毫感觉不到一个人离去就好。
    小娄靠向唐晓的步伐分外谨慎,似乎是被唐晓的目光吓到了。那样子就好像是个自尊自大的孩子正接近一个游手好闲的人。好一会,小娄竟然笑出来,而他眼角的弧度又让唐笑一阵眩晕,“谢谢。”
    唐晓突然之间被扯进现实。她立刻放下麦克走向自己的朋友。
    廖小娄望着这个女人的背影,被一种不明不白的情绪包围着。清新、静谧、安然、亲切……很自然的还浸着一种无法节制的想象中。女人啊,天生就有艺术的灵气。同一块天地,同一个所在在不同的女人手中就存在不同的模样,可以烁烁发光也可以黯然失色。
    唐晓走向沫沫,似乎在为自己刚才莽撞的行为苦笑,“走吧,快走吧!”
    沫沫那双灵秀的大眼睛闪了闪却笑了,于是唐晓更加难堪。她只能自救的从吧台取了大衣裹在身上冲向门口。
    “走这么早?”在门外,沫沫跟紧了几步刚好赶上打趣唐晓,“唱累了?”
    唉,唐晓叹气,推了她一把。沫沫又抿嘴乐了,这笑让唐晓无话可说。只有她们站在门外,大街上显得异常空旷。雪花飘在唐晓的睫毛上一下子变成雾气。她将头扎进大衣里,站在风雪中和仍旧笑盈盈的沫沫一起等着在大雪天还没收工的的士。
    有人说花是人之本性,其实就是爱慕异性。而“花”就是人与动物的区别。动物可以随意乱来那是因为它没有理性的约束。人之所以能锁住“花”也就是理性发挥了作用。如果让花心成了脱缰的野马就是一切恶果的开始。
    她们身后有跑动时踩进雪里的‘咯吱’声。最先回头的是沫沫,果然不出她的预料——那小子。沫沫的第一反应——烦。
    “小姐。”小娄从沫沫身边绕到唐晓面前。
    “哦。”唐晓抬眼扫了他一眼,然后又将目光投向马路尽头。
    “谢谢您的帮助。”
    “没什么。”
    “能再联络吗?”
    “联络?”唐晓笑笑,“不用了。”
    车来了,就停在她跟前。沫沫什么也没说,自己先钻进车里。唐晓回头望了一眼小娄还是笑了,然后没让他来得及再说话就也跟着消失了。
    他比天乐少了飘逸和灵气。额头上、眼角流露出的情,怀细细的写着直率,坦坦诚诚写着潇洒。特别是那双眼睛,黑白透澈、清清爽爽。唐晓的眼神飘出车窗外老远,好像能穿透风雪看见好多东西,她的嘴角不知不觉的总往上挑。沫沫瞄见她的表情,再说话时很直接,“他像天乐吗?我一点没看出来!”
    唐晓笑出声来,笑的年轻而且愉快。笑过后,她静静的想了一会,“有一点你也不得不承认,他与天乐神似的是那份对音乐的灵气。”她扭回头有对着沫沫说了一遍,“对音乐的灵气。”
    沫沫垂下眼眉头却展开了,“这么久了,你还没忘掉天乐?”
    “我说过,不会有人取代天乐的位置。而且——我也说过,就算天乐也不能让我返回以前的生活。”唐晓望着车窗外的大雪纷飞,很感慨的说。
    人生就像拼图,拿着自己的一块到处去找失散的另一块。有时候找到了拼成了,才发现还是缺一块。于是,又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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