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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看过你流泪-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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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晓突然警觉起来,握着电话的手咯咯直响,声音也跟着颤抖,“天乐,我想知道……”她感觉到电话那头的一阵骚动。
    “唐晓,你知道吗?你是个很敏感又聪明的女孩子。”
    唐晓的精神开始激动起来,天乐从容的语言和呼吸让她只能感到紧张和恐惧,一时语无伦次,“不!天乐,我累了。我想休息了,挂了好吗?”
    “不,唐晓。很多事情你迟早都要知道。我想……我想电话里说不清楚,见个面好吗?我过去吧。”天乐终于说出口了。
    唐晓闷闷的半饷,轻轻的说:“别来我这了,找个我们都认识的地方吧。”
    “那—老地方见。”
    “好的。”
    挂了电话,唐晓囚禁在刚才的对话中无法自拔。她想,既然一切都已经背离,很多东西也需要你面对,那么放弃戒备就应该是毫无顾虑的了。也许这是上天给自己的一个机会,渐渐的沉静下来,她裹了件外套出了门。
    天乐若有所思的凝望着。唐晓目光瞥向一边,用沉默抵制。天乐终于还是在唐晓之前开了口:“本来想早一些告诉你的,但是因为演出的关系一直拖到现在。但是……现在乐队提前解散了。”他将一个信封顺着桌面推向唐晓,“这是你的报酬,对于这样的结果我很抱歉。”
    唐晓看着信封,然后抬起头,怔怔的看天乐:“就只有抱歉吗?”
    “没办法,因为我要出国,正在办签证。乐队的事情实在没办法顾及。”
    “去美国,是吧?”唐晓嘴角的肌肉在抽搐,咽了口吐沫就说不出话了。她很希望努力克制自己,但本身又不是一个善于掩饰感情的人,她吼他:“菲娜也回来了!是吧!”
    “是的。”天乐低着头,说得很平静又利落。
    “为什么这样对待我?”剧烈的疼痛震撼着全身,唐晓的目光逼天乐回答。
    天乐了看见了唐晓的眼泪。这时的痛苦远比他看见的更害人,可又不能挽回什么,“我去美国进修声乐,那里有我的梦。”
    唐晓知道自己所处的境地。她望着天乐可怕的坚决,满腔的怒气被悲伤无望替代,“天乐,不要这样。我知道你的世界不是这样的小天地。但你为我想想好吗?你去,一年?二年?还会回来的,是吗?”
    “我没办法保证什么。”天乐一副完全放松的样子,双眼也开始灵活了。
    “天乐,你、你不要这样。你还爱我的……不,起码我们还是朋友,对吗?”一种绝望哀伤的调子。
    “唐晓,别在闹了。我们结束了,彻底结束了!”天乐站起身,推翻了唐晓的哀求。他在唐晓面前使劲挥手,努力告诉她这就是事实。可仍旧拒绝的唐晓让他实在没办法对付,他选择马上离开却被唐晓的拥抱挡住了奔离的力量。他听到了唐晓自己背后的呻吟和抽泣。
    天乐脸上的肌肉痛苦的颤抖着,深呼吸,维持坚强。他慢慢转过身,闭上眼又在叹息。他把唐晓从怀中拉出来放在一臂之遥的地方,目光眈眈的看着另一双迷茫的眼睛:“唐晓,你知道吗?你的爱太完美。完美得成了负担,完美得让人不敢犯错,完美得让我连呼吸都困难。爱是互相的,我给不起你一样的爱。这世上的人都有缺点——也包括我。”说完他轻轻摸掉挂在唐晓脸上的泪珠,仔仔细细的看着唐晓像在记忆着什么。唐晓再次留下的眼泪没能留住天乐,他挣脱被拽着的衣角,跑了出去。
    天乐在大街上走的很匆忙,冷风吸进肺里,他狠狠的咳嗽。靠在一个背风的角落,他从皮夹里抽出根香烟塞进嘴里,上下摸索着找火。脸上突然凉凉的,他用手一抹还是——湿了。
第十三话 只有母亲是失败者的救
       唐晓在黑暗中寻找着回家的路,一阵阵眩晕迫使她停下脚步。扶着路边的栏杆,双肩锁住下沉的身体,呼吸变得很急促、浅薄。魔鬼抓住了她的悸动灵魂吸干她赖以生存的气息。风迎面吹过,撕咬着她的耳膜。几分钟前她终于见识到了,见识到什么是悲哀。想着自己的可笑,以为自己没有平凡人的浅薄和无聊,想尽一切办法却是挽回根本没办法的事情;叹自己的可悲,将自己的血肉连同一切都给了他还要问够不够;骂自己的无能,付出一切却又承受不了本来的结果;更恨自己的无耻,是自己证明了人与人之间欲罢不能的公式。爱是那样的可怕,即使是虚无,即使是短暂,即使没了心跳却仍旧控制不住……她抓紧栏杆的手慢慢松了,站直身子想着这样的遭遇该用什么词来形容还可以不去伤害自己。渐渐的她生出怜惜,怜惜沉溺的自己,也怜惜自己爱的那个人更怜惜这份牵挂和虚幻。猛然间剧烈的翻滚从她胸口向上冲,她忍不住的大口大口地呕吐,身体跟着不断的抽搐。
    唐晓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的家,只知道自己一头扎在床上就没起来过。昼夜徘徊间她滴水未进了三天,身边只有那只狗陪着一起度过每个白天和黑夜。她饱尝了沉睡和清醒,终于她发现了自己的渺小,承认自己没有资格去懂得失去和习惯寂寞。爱情现在正朝她微笑,只不过微笑里掺进了点不屑的劲儿。爱情给她的只有无助,像坠入深渊里粉身碎骨,一阵风吹过便无影无踪了。无解的遗憾让唐晓目瞪口呆,眼泪麻木了她的心。
    天乐用坦诚承担了一切解释,也将她的期待毁成了闹剧。无声的哭泣中她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那么苍白无力。畏缩在灵魂中挣扎的意念让唐晓继续思考,她扦了扦嘴角,用了最后的力气拿起电话移到唇边:“妈,我是唐晓。来一下好吗?我想我是累坏了。”
    唐晓的母亲的确被这样的虚弱的呼声惊着了,只给张启登打了个招呼就跟着正好在家的张文清出了门。每位母亲听到自己孩子这样的求援声都会有不同的忐忑不安,坐在车里的唐母寻思着各种怀疑其中最担心也与天乐有关。她了解女儿是个内心孤单的人,事情不严重到了一定地步她不会希望任何人插手。
    一直陪在唐晓身边的狗听到门有动静,警觉的叫起来。唐晓知道肯定是母亲来了,顺着方向挥了挥手。听话的狗回到了原来的位置,头紧紧贴着她的手。虽然估计了很多,可母亲走进卧室时却仍不敢相信这个不成人形的人就是自己女儿。张文清赶快越过怔在那的唐母为唐晓把脉。
    此时母亲的心情很复杂,她总觉得应该给唐晓一点自由。让她学会自己决定一些事情,成熟也就是在失败和成功中修炼出来的。总有一天,唐晓会随心所欲的驾驭自己的生活,可现在的情形让她怀疑这样的做法是否正确。
    张文清轻轻叹息,将唐晓的手放回原位又将她的被子重新盖好。他向唐母暗示了一眼,唐母也跟着他走出卧室站在门廊里。张文清将卧室门轻轻关上,用很小的声音:“伯母,她还好。身体虚弱,没什么大事。”唐母听了长松了口气,心也跟着舒服了点。
    “不过,不过她是不是有了什么麻烦?我是说,唐晓是个很内敛的女孩子。您最好还是问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说出来也许会好过一些。”张文清说完向上托了一下眼镜,他的消沉表现出真情实意。他望了一眼唐母,直觉告诉唐母不会让他知道更多,他就算内心汹涌也要保持稳稳当当:“伯母,我看这几天您就在这陪陪她吧。我先从诊所给她开点补药,很快会好起来的。”
    唐母只是随着他说话点头,满眼心疼和焦虑。张文清推门又看了眼唐晓苍白又憔悴的面孔就起身退到大门外。站门口,他的心猛的抽动了一下,合着眼叹气。一会的时间张文清就回来唐晓的身边,将中药和补品送到唐母手里。
    张文清一直都承认自己是个拙于表现感情的人,这样的他能很好的保守心中的秘密。而今天他略有唐突的一直坐在唐晓身边,握着她的手,目光紧紧锁住那脸倦容。乐于沉思是张文清的良好品质,可这回一直到离开之前他都想问唐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可又没有任何理由让唐晓告诉自己答案,这让他烦恼。
    有了亲人的陪伴唐晓安静的睡了,在梦中她能感觉到自己的存在。她睁开眼很坦然的接触到母亲的视线。她十分信赖的目光流落出虚弱,脸上盈满惭愧和不安。她想对自己的母亲笑一笑,眼泪却滚落下来。唐晓无奈的闭上双眼叹息。
    唐母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她希望唐晓告诉自己一切却不想逼迫什么。她轻轻握着唐晓的手,慢慢暖着,看着她默默无声的哭泣。过了好一会,唐母仍旧保持矜默,默默的为她找来干净的睡衣,默默的帮她换上后让她更舒服些的回到床上。一切都变成了一种心照不喧的默契,唐晓知道正在厨房里忙碌的母亲没让自己看见焦虑的一面。
第十四话 刻意的拜访
       恢复了几天,仿佛是睡醒了。刚刚接到以前乐队成员的电话,唐晓更坚定了怯懦背后的逃避——天乐已经踏上了去美国的飞机。她低下头,沉默了很长时间,她能感受到母亲的关切而自己还是让紧张的情绪继续蔓延。
    “天、天乐出国了。”唐晓努力抬起头,脸上牵强的笑容变成了很尴尬的工作,不知道该为自己庆幸还是为自己失望。
    现实爱戏弄喜欢幻想的人,唐晓也不会是个例外。她为自己做的梦交了学费。挣脱了床的保护,她奔到窗前,滑开窗,双肩支住身体将头探了出去。春风卷着凉意打量着她的内心,窥视着她的灵魂。睡袍被风鼓起,摇曳着的发丝不断拍打着她的脸颊……每一个微微的刺痛都在慢慢斩断她的思念——生活不该就这样分享一切,她想。
    唐母看见自己女儿的坚强决定离开,心中为唐晓重新振作感到庆幸。
    唐晓的生活回到了以前。今天她只套了见睡衣坐在沙发上漫天游神,已经没有工作了,该靠点什么过生活呢?想了半天,竟只剩下叹气。
    有人敲门,她被震得愣愣的,并不是因为声音很大而是她想不明白谁会来。拖拉上拖鞋,探起身体耳朵挨着门听了好半晌,清清喉咙:“谁?”
    “我啊,”一个男性的厚实声音。
    “什么?”
    “我!安!古!屺!”
    唐晓听了不免哑然失笑。
    “开门啊,从门镜看不见我?”外面的人不耐烦的又敲了几声。
    唐晓开了锁,安古屺很高兴的走进来,习惯性的对屋内巡视了一番就坐在沙发上。他头发长了很多,脸色却好的惊人。唐晓去厨房冲了咖啡摆在他面前,然后他们就互相等着对方能说点什么。可笑是这样的空白竟持续了这么久,把两个人都逗乐了。
    于是,“你家怎么有股中药味儿。”安古屺第一句话很有感官色彩。
    “哦,我喝了一阵。”唐晓清淡的笑容却很深沉,倚枕头斜身靠着,一只手瘙着宝贝狗的脖子。狗很舒服的翘起额头,伸直前腿又扭扭身子仍旧懒散的眯着眼睛。唐晓看见它的样,乐了:“它好像不讨厌你。”
    “上次带回来的?”安古屺只觉得这个狗来的很费周折。仔细看了唐晓,终于找到不对劲的地方,“你好像瘦了。”
    唐晓紧闭的嘴角轻轻一翘:“减肥呢。”
    “就你?还减?”安古屺听了哈哈的笑,连眉毛都跟着一起抖。最近很少能看见这样真切的笑容,唐晓不免也跟着有了名副其实的开心。
    “过得好吧?总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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