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筋经-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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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炼体者,血脉传承者,爷爷,这又是什么啊?”秦刺的疑问越来越多。
老人解释道:“炼体就是与我们练气背道而驰的修炼法门,我们炼气主修内,炼体主修外,练气者讲究割断与天地的一切联系,内结人丹,自成一片天地。炼体者,则讲究与天地的融合,贯通全身筋脉穴窍,肉身成圣。至于血脉传承者,那是一种非常特殊的传承,爷爷当年在尘世行走时,曾遇到过凡人肉身却具有一些奇特能力的人,这些人便是血脉传承者。”
秦刺瞠目结舌,他还是第一次知道了这么多玄乎的东西,并且这些话还是从爷爷的口中说出,由不得他不相信。
特别是这些传承之说,让他见识了另一片广阔的天地。
“跟你说了这么多,只是让你心里有个数,你好生记着,对你只会有好处。”老人熄灭了烟斗,面上现出倦意,摆摆手道:“困了,睡吧。”
秦刺连忙道:“爷爷,孙儿修成了先天境界,便随你一起去那天蛇密境。”
老人笑了笑,眼神中闪过一丝黯然,摆摆手说:“睡吧睡吧。”
躺在床上,秦刺久久无法入眠,爷爷今晚跟他诉说的种种,让他原本只知道单纯修行的脑袋一下子变得复杂起来。直到第二天早上起床,秦刺还在回想着爷爷昨晚跟他说过的话。
不过奇怪的是,平常起来挺早的爷爷,今天却是一直卧在床上,当他将早餐端来,又等了片刻,见爷爷还没有醒来。便走至炕边,轻轻的唤道:“爷爷,天亮了,困的话,还是吃点东西再睡吧。”
唤了几声,见爷爷没有丝毫醒转的迹象。秦刺暗想爷爷今天怎么睡的这么沉,便轻轻的推了推,没有反应,再推了推,还是没有反应。
秦刺脸色一变,联想起昨晚爷爷神情的怪异,颤抖的伸出手指。
“啊……”
秦刺一声凄呼,扑在床上,一边大声的喊着爷爷,一边泪如雨下。
只可惜,除了热炕还让老人的身上的保留着温度之外,老人已经没了一丝气息,安详的闭着眼睛,仿佛还在沉睡之中。
爷爷的死,让秦刺的情绪陷入了低谷。在山林中寻了一处依山傍水之处,将爷爷埋葬,秦刺便不吃不喝,立于坟头,任由雪花飘飘而落,将身躯湮没,化为雪人。
三天之后,秦刺忽然动了。
身上厚厚的积雪忽然化为蒸腾的白雾,转瞬消失不见。一缕白气从秦刺的口中喷出,在尽头忽然凝结成形,化为一朵晶莹的如同冰雕般的莲花。
“舌灿莲花。”
秦刺在爷爷去世的巨大悲痛下,终于彻悟了“悲”这个情绪,体内五气自发循环,凝成人丹,此刻他已经彻底的迈进了先天境界。
双膝一弯,秦刺跪了下来,对着爷爷的坟头,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磕的头破血流,哭泣道:“爷爷,看啊,你快看看啊,小刺凝结成莲花了,小刺达成你的心愿了,你快看看啊,爷爷。”
凄凉的声音飘荡在山林间,除了枝头的积雪被声音震落的簌簌而下,便再也没有任何的回应。
第一卷第015章秦刺出山
土屋内,秦刺盘腿坐在炕上,紧闭双目,默默感受着体内的变化。丹田之上,一颗内丹已经凝结而成,不断的吞吐着精气,与五脏之间遥相呼应。因为天蛇射息功到达了这一层次已经没了接下来的功法,秦刺只好凭着自身的体会和领悟去琢磨内丹的妙用。
在不断的探索中,秦刺发现,内丹吞吐精气的速度很慢,但是如果有意识的去转动它,却能使它吞吐精气的速度变快。不过内丹的转动并不那么容易,秦刺经过多日的尝试,才算是慢慢的有了一些经验。
在转动内丹第二十七圈之后,秦刺已经感觉到极度的疲惫,不由缓缓的收功,睁开眼睛苦笑道:“看来转动内丹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或许我还没有找到方法,想来那更上层的修炼方法,应当会有转动内丹的捷径吧。”
叹了一口气,秦刺下了床。方桌上多了一方木牌,正是爷爷的排位,秦刺上了一炷香,默默的念道:“爷爷,如今我已经踏入了先天境界,可以达成你的希望了。明日我就打算出山去寻找您口中的天蛇密境。您放心,我不仅要让他们知道您的孙子是个天才,我还要继续修炼下去,成为强者,我一定不会辜负您的期望。”
秦刺对着牌位磕了三个头,站起身来便收拾东西。对于秦刺来说,并没有多少东西可以整理。从书柜中,秦刺摸出了一个不算太大的金属盒子,里面都是爷爷的遗物。秦刺虽然知道这个盒子的存在,但是却从来没有看过。
打开盒子,秦刺第一眼就看到了一封信,上面写着:“吾孙小刺亲启。”
秦刺拆开信,读着读着,眼泪便止不住的流了出来。又翻阅了一下盒中的物品,在一堆军功章后面,秦刺看到了信中爷爷所提到的天蛇令,有了天蛇令才可以打开天蛇密境,这块巴掌大小的令牌大约相当于一把钥匙。
翻着翻着,秦刺又发现了一张泛黄的旧照片,照片上的是个年轻的姑娘,上面用笔写着,送给我的爱人秦汉生。
“秦汉生是爷爷的名字,那这张照片定然就是爷爷口中所说的那个后来失踪的女子了。”秦刺仔细的看了看照片,将它放回铁盒内。
翻找间,秦刺无意中在书柜的一角看到了一张被搓成一团的兽皮。
“咦。”
秦刺抽出兽皮,展开看了看。这块兽皮便是当日在山洞中,被他悄悄收进口袋里的东西,当时只是心里一动也没留神看。后来重伤昏迷直到今日,秦刺似乎把这张兽皮给忘记了。现在翻腾出来,秦刺却有些失望。
因为这块兽皮并没有什么特异之处,一面稍显光滑,一面生有五彩斑斓的短小毛发,也不知道是何种野兽身上的皮毛。光滑的那一面似乎镀有一层透明的油脂,其内有许多不规则的线条和密密麻麻的斑点。至于生有毛发的那一面,却也有许多空旷地带,这些地带的毛发似乎被人硬生生的拔除了一样。
可以说,整张兽皮既普通又有些奇怪,但是不管扔在那里,怕都很难引起人的注意。
“该不是随意弄了张盖在箱子里面的兽皮吧。”秦刺不由自嘲的一笑,将兽皮随手搁置在了方桌上。
因为第一次离开家门,走出深山,秦刺也不知道带些什么东西好。就翻出了赶山采药时,常背的那个麻袋,将装着爷爷遗物的铁盒,以及那块兽皮,还有一本爷爷当初手写的关于先民文字的笔记,等等一些东西一股脑的塞进了麻袋里。
“对了,外面的世界并不比山里,吃喝行走都需要钱。可是我去哪儿弄钱呢。”秦刺皱了皱眉头,忽而眼前一亮:“有了,那山洞中不是多藏金银珠宝么,随手取上几件,岂不就解决了这个麻烦。”
想到就做,秦刺兴冲冲的返回了一次山洞。洞内的情况与秦刺离开的那天并没有什么变化,那一箱箱藏着人间富贵的木箱仍旧密密麻麻的摆布在那里。
秦刺并未生什么贪婪之心,实际上他对钱这个观念还模糊的很,山里人并不需要钱,一切都可以自给自足。
随手在一个箱子里取出一把珠宝几块拇指粗金条,赛进麻袋里,就再也没有翻动其他的箱子。
第二日,秦刺已经打点好行装,去了村东头的村长家,跟老村长说了说自己想要离开村子替爷爷办些事情让他帮忙照料一下破屋子,并仔细的询问了出山的路,便离开了这个他生活了十几年的贫困小山村。
麻袋里装着充足的干粮,因为篱笆村处在深山老林之中,走出山外要翻越几座山头,需要两天两夜的功夫。
经过两天两夜的跋涉,秦刺终于看到了一条宽阔的盘山公路,一辆辆车在湿滑的路上缓慢而小心的行驶着。
“这些就是车吧。”
秦刺虽然是从未出过山的乡巴佬,但是不代表他阅历浅薄,古代书生不出门便可知天下事,秦刺虽卧在深山老林之中,却也因为家中的藏书,对外面的世界多有了解。
不过这种了解毕竟还稍显稚嫩,正如他爷爷曾说过的那样,书本也不可能涵盖外面的一切,也缺了真实的体验。乍然看到这些往日只能在书本上见到的东西,秦刺还是难免有些兴奋和好奇。
一辆中巴车在秦刺的身旁停了下来,车头的玻璃打开,司机伸出圆滚滚的胖脑袋喊道:“是不是去县城?”
秦刺楞了楞,目光一扫,才看见车里坐着满满当当的人,而车头上也贴着一块牌子,写着竹林镇到西南县。
秦刺想起老村长说过,必须到了西南县才有通往外面的车,便点了点头说:“是的。”
“那就快上车。”司机显然不耐烦这个呆头呆脑的山里野小子,挥挥手,便缩回了脑袋。
车门打开,秦刺上了车,一股夹着酸腐味道的潮湿热气扑鼻而来,让秦刺这个呼吸惯了山中清新空气的少年,不由皱了皱眉头。
车子已经重新行驶了,秦刺看着挤得满满当当的人头,只好站在靠近车门的位置。车内人声混杂,还不时的传来晕车人呕吐的声音。秦刺极不习惯,若不是已经上了车,他都有下车步行到县城的打算。
“对了,先天境界体内自成天地,我完全可以隔绝外界的空气,靠内丹来呼吸啊。”
为了印证心中的想法,秦刺立刻摒绝了口鼻的呼吸,果不其然,体内无法汲取新鲜的空气,到达临界点的时候,在丹田之上缓缓转动的内丹忽然生出大股大股的内息,内息自然循环,完全代替了口鼻的呼吸。
秦刺内心一喜,暗道:“果然如此。”
第一卷第016章财不露白
“让开让开。”售票员是个浓妆艳抹的女人,脸上的粉已经涂的看不见底色,她挤开熙熙攘攘的人群来到秦刺的身前,手一伸说:“把票买了吧,去县城十五元。”
秦刺眉头一皱,心想,外面的世界果然是无钱不行,幸好我早有准备。想着,便解开身后的麻袋,在里面掏摸了一会儿,不一会儿取出了一根拇指粗的金条,朝售票员晃了晃,说:“我身上没有钱,这个行么?”
“没钱你坐什么车啊。”售票的女人脸色一变,脏话刚要出口,忽而觉得眼前的少年手里握着的东西怎么这般耀眼。
“这是?”售票的女人一下子睁圆了眼睛。
本来车上嘈杂的人群也似乎在这时安静了片刻,一车的人齐齐投注到秦刺手中亮灿灿的物事上。
秦刺有些不耐烦,皱眉道:“这是金条,应该足够路费了吧。”
满车的人忽然哄笑了起来,那售票的女人也笑的上气不接下气,指着秦刺说:“看你这少年满脸实诚的模样,没想到却是骗子,拿金条付车费,是我脑袋被门夹了,还是你们家是开金山的啊?得了得了,把你这小把戏收收,老娘我走南闯北,见过的人比你吃过的米还要多,弄个假金条卖弄,你也不嫌躁的慌。快拿钱出来,没钱就下车。”
车上的人也指指点点,显然没人相信秦刺手里握着的是真的金条。
秦刺见状,倒也不恼不怒,收回了金条,淡淡的说:“那你开车门吧,我下车。”
这时,那司机忽然开口道:“行了行了,前面有交警,不能停车,先带一路吧。”
售票的女人显然是个不肯吃亏的性子,见秦刺拿不出钱,而司机又不能停车,便伸手道:“行了,大姐看你这娃可怜,就载你一程,那假金条给我,当你的路费。”
秦刺没说什么,就将金条递给了她。
那售票的女人掂量了掂量,嘲讽道:“分量还挺沉的嘛,里面塞了不少黄铜吧。”
这时车上有个穿皮大衣的年轻人喊道:“大姐,那小兄弟的车费我帮着付了,你手里的玩意儿送给我带回去给家里的小辈儿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