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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有种后宫叫德妃-第15部分

小说: 有种后宫叫德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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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便是这下棋,昭妃也会不经意地步步险招不愿输给皇帝,可皇帝若真要好生切磋棋艺,自然会找兄弟或大臣来对弈,何用与自己的女人一较高下。后宫里下棋,无非是打发时间图一乐,耍赖让子嬉笑一阵,大家都高兴,便是赫舍里皇后曾经也明白这道理,可是昭妃不明白。

    玄烨并不真正厌恶昭妃这个人,相伴十年,一起度过那一段动荡不安的少年岁月,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他厌恶的,是钮祜禄氏一族对皇族的倨傲不敬,而眼看着昭妃渐渐被家族左右,玄烨虽不至于心痛,也略感惋惜。

    那日李公公求他算了吧,为的便是替皇帝周全这多年情分,而今日请她来下棋,一来是要把谣言之事说清楚,二来本也希望能消除彼此的误会,可事与愿违,玄烨怎么也没想到,这一盘棋输的人,竟会是他。

    棋局过半时,玄烨见昭妃步步狠招,随口笑一句“你是笃定了要赢了朕?”

    昭妃竟应答说“臣妾的棋是家父所教,自幼只知下棋必要赢,不似旁人那样会哄人玩,皇上若喜欢那样子的,不如找乌常在来,臣妾退避。”

    这样的话,换做谁听了都不悦,皇帝的脾气更是容不得这样的顶撞,一时想说的话也不愿再说,便撂了棋子道“朕乏了,你跪安吧。”

    昭妃颤悠悠离了炕,却是怎么也咽不下这口气,福身行礼时竟说“皇上要不要臣妾,去请乌常在来侍奉?”

    玄烨越发恼火,按捺不住性子,冷然道“你若这般心胸涵养,也不至于在宫内传谣言,一个小小的常在能将你如何,你要这般陷她于不义?”

    “难道不是皇上为了她,三番四次在人前不给臣妾脸,难道不是皇上亲口说要册立一个小常在为皇后?”昭妃真真是疯魔了,竟含泪质问皇帝,“您说她能将臣妾如何?她若做了皇后,臣妾还有活路吗?”

    “放肆!”玄烨大怒,“可见朕也不必费心思去查什么,也不必找他们来与你对质,这话从你嘴里说出来了,还有假吗?朕再问你,是不是你知晓了阿灵阿他们,联合他们送这些折子来逼朕?”

    一摞折子被玄烨摔在了地上,更有几本直接飞掷在了昭妃的身上,昭妃已然泪流满面,低头看着散了一地的折子,越是悲伤越是迷了心窍,竟是狠狠然说“是臣妾又如何,难道臣妾受了委屈,还不能跟娘家说几句,皇上要砍了臣妾的脑袋不成?”

    “呵说得好。”玄烨的心彻底冷了,他竟然还试图和这样的女人消除彼此的误会,真真可笑至极。

    “朕不会砍你的脑袋。”玄烨冷笑,“朕要留着你的脑袋,让你好好看着,朕如何册封一个小常在做皇后,让你一辈子屈居人下。”

    “皇上!”昭妃羞愤至极,脸颊涨得通红,突然哭一句,“那臣妾,也不必苟活于世了。”言罢竟转身就朝梁柱撞上去。


046 岚琪受笞(二更合并)



    玄烨手里早染过人血,却从未想过,会有一个女人在他面前触柱身亡,当一声闷响后,年轻皇帝的脑袋一片空白,只看着昭妃软绵绵顺着柱子滑下去,外头李总管、冬云等急急忙忙赶紧来,瞧见这情景,冬云一声惨叫便晕过去了。

    越来越多的人来,软缎一般的昭妃被抬了出去,玄烨终究是回过神,冷冷一句“找太医给她看,救不活的,提脑袋来见。”

    所幸,昭妃并无求死之心,这一撞未下狠劲,她到底还是个明白人,妃嫔自尽,祸连全族,故玄烨之后也回过神,他晓得昭妃死不了。

    可因此牵连出的麻烦,却纷至沓来,不管昭妃是生是死,乾清宫里出了这样的大事,前朝后宫都瞒不住。

    太皇太后盛怒至极,称病不愿理事,唯有苏麻喇嬷嬷和太后前来翊坤宫探望,彼时昭妃已醒转,一见太后便泣不成声,问其缘故一概不言语,最后还是冬云战战兢兢哭着说“万岁爷要册立乌常在为皇后,要我家主子一辈子屈居人下。”

    苏麻喇嬷嬷闻言大惊,立即喝斥她“胡言乱语,再敢胡说半个字,立刻拿你去慎刑司打死。”

    太后连声叹“皇上这又是发的什么脾气。”

    病榻上的昭妃越发哭得伤心,太后便留下安抚她,苏麻喇嬷嬷则要赶回慈宁宫复命,可回来却见皇上立在寝殿外头,也不知多久来的,但不问也晓得,被他皇祖母拒见了。

    “皇上”苏麻喇嬷嬷上来唤一声,玄烨看看她,却仍不减轻蔑不屑之色,反冷冷地问,“她可死了?”

    却是这四个字,叫太皇太后走出来听见,原本心疼孙儿站在外头,想着他们祖孙不能先生了嫌隙,正要出来喊他进去,却偏偏听见这四个字,登时恼怒,指着孙儿骂“赶紧出去,这慈宁宫是不配皇帝来了,你但凡念我抚育你这些年,让我清清静静再多活几天。”

    “皇祖母,孙儿何错?”玄烨跪下了,苏麻喇嬷嬷急得不行,想要劝,太皇太后却转身撂下话,“立刻送皇帝回去,他在这里跪着,是要逼死我吗?”

    却是此刻,有小太监来禀报,结结巴巴说“外、外头几位老大臣求见太皇太后。”

    玄烨起身怒斥“让他们跪在午门外罢了。”

    “皇上,不要再说了。”苏麻喇嬷嬷拉着玄烨就出去,嘱咐李总管好生送回去,歇在乾清宫暂不要见谁,再三叮嘱,“主子身上不好,您再气她,真病了可怎么办?”

    如此玄烨才算收敛几分脾气,半推半就地回乾清宫去,苏麻喇嬷嬷直觉得头上晕眩、浑身发软,更暗恨昭妃用心之深。

    自那一日,前朝后宫皆不得安宁,玄烨竟有一日怒不可遏地当庭喝斥老臣目中无人,这一下闹得人要乞骸骨告老还乡,几个亲贵大臣还跑来慈宁宫哭诉,太皇太后面上赔笑安抚,背过人实则气得身子也打颤。

    “这件事,总要有人给台阶下,却不知谁能站出来圆了此事,皇上不服软是不行的,非要硬这一口气,到头来吃亏更大。”

    苏麻喇嬷嬷忧心忡忡,正侍奉太皇太后喝药,有小宫女来禀告“主子,乌常在在外头求见。”

    太皇太后怒意横生“她来做什么,还嫌眼下不够乱,来问我要中宫之位吗?”

    “解铃还须系铃人,主子何不见一见?”苏麻喇嬷嬷觉得,反正眼下什么平息前朝后庭的法子都没有,好久不见这小乌雅氏,才想起这件事的源头是什么,而源头那一人,竟平静地忍耐了这么多天。

    “请进来。”苏麻喇嬷嬷吩咐着,便搀扶太后在炕上坐下,不多久便见瘦瘦小小的人缓步进来,恭敬地伏在地上行礼,抬起头时,只见满面忧心憔悴,咬了咬唇后说,“太皇太后,眼下宫里的事都是臣妾的错。”

    且说这几天,因事关岚琪,玄烨也忍耐着不见她,唯恐给她又加什么罪过,满心想着度过这段日子,再好好补偿她的委屈,每日只闷在乾清宫,数日来竟未见后宫任何一人。

    今日散了朝,虽仍旧满腔怒意不散,可到底还能静下心来处理朝政,上午更与裕亲王约定下月赴南苑大阅,心情才略好一些,这会儿正在书架前,想选一本书之后送给岚琪念,忽见李总管匆匆进来,他蹙眉问“翊坤宫又寻死了?”

    李公公却道“皇上,乌常在被太皇太后叫去慈宁宫,刚、刚传了家法您快去瞧瞧吧。”

    玄烨手里的书应声落在地上,缓过神的一瞬立刻冲了出去,吓得李公公吆喝太监宫女跟着伺候,一路紧赶慢赶,终于到了慈宁宫。

    玄烨不顾一切地闯进来时,只见几个宫女将岚琪按在长凳上,边上一个粗壮的老嬷嬷挥着藤鞭往她臀上打,一声声划过空气的呼啸,一声声抽在肌骨上的闷响,激得他五脏六腑剧痛,冲到太皇太后面前跪求“皇祖母饶了岚琪,这不是岚琪的错。”

    太皇太后深眸凝重,不曾看皇帝一眼,只冷声“再打!”

    那老嬷嬷已经手软,可掌不住太皇太后威严,咬着牙又抽下几鞭子,岚琪熬不住吭出声,惊得玄烨急红了眼,冲过来要拦住这嬷嬷,太皇太后厉声喝斥“放肆!皇帝,你可还记得祖宗家法?还记得你自己是谁?”

    玄烨回身来连声哀求“皇祖母,孙儿知错,您饶了岚琪,求您饶了她”

    太皇太后却愈发盛怒,怒指老嬷嬷喝令“再打,重重打,问她还敢不敢魅惑主上。”

    老嬷嬷不敢偷懒,又一鞭子一鞭子又抽在岚琪的身上,她渐渐挨不住,连吭声的力气也殆尽,满头满脸的虚汗,脖子下衣裳全湿透了。

    “万岁爷,您听奴才的话,离了吧,您在这儿再待着,太皇太后真要打死常在了。”苏麻喇嬷嬷和李公公上前来劝皇帝,使劲儿把他带出去,一路劝着,“您还不知道皇祖母的脾气吗?您这样求,不是把常在往死路上推?”

    皇帝一离了寝殿,太皇太后便示意老嬷嬷停手,不多久苏麻喇嬷嬷赶回来说,“主子,皇上不来了,说他回乾清宫去闭门思过,求您开恩饶乌常在一条命,老臣们他亲自去安抚,封后的事再不敢提了,翊坤宫他也会去关心,他知道错了”

    太皇太后方舒一口气,立刻让苏麻喇将岚琪抱起来,自己也颤巍巍跟到身旁,亲手抱过这被打得奄奄一息的孩子,万分心疼地哄她“疼就哭出来,哭出来就舒服了,我在这儿呢。好孩子,你这份恩德,我记下了。”

    岚琪渐渐缓过气,睁眼看见太皇太后垂泪,又听这些话,一时也悲痛难当,哇得一声哭出来,太皇太后抱着不许别人碰,一边让赶紧喊太医来瞧。

    玄烨回到乾清宫,坐立不安、魂不守舍,一遍遍催李总管去问情况,好容易听说不打了,太皇太后还给宣了太医瞧,三魂七魄才算归了位。

    “让朕静一静。”冷静下来,玄烨不想见任何人,只把自己关在了暖阁里。


047 心意知不知



    常在乌雅氏在慈宁宫遭太皇太后家法重责,很快传遍六宫,随之皇帝要册封其为皇后的谣言也不攻自破,一鞭子一鞭子打下的,是乌雅氏圣宠不倦的荣光,元宵一夜恩宠,突然而起骤然而落,不等春花烂漫,便已似颓然消散。

    岚琪被送回钟粹宫时,已伤重不能起,太医跟着一起过来,可伤在那样的地方,她死活也不让看,一时僵持着,终究是苏麻喇嬷嬷奉命来看望,在太医的指导下,给清理了伤口上了药。

    那老嬷嬷打得十分狠,衣裳不见破,却是几处鞭痕都破了皮,上药时岚琪疼得直哆嗦,眼泪将枕头湿了一大片。

    苏麻喇嬷嬷很心疼,安抚着她说“往后的日子,总还有太皇太后做主,那一句话可不是随便说说的,但您必须先忍耐。太皇太后抚育皇上幼年登基,这一年一年地过来,何尝不是靠着忍耐。皇上终有羽翼丰满的时候,终有一日不用再看大臣们的脸色,您可要熬得住。”

    “嬷嬷我记着了。”岚琪含泪答应,今日主动去慈宁宫,便想着是这样的结果,她不懂什么经世治国的大道理,可她明白这一次的事,总要有一个人出来领罪,才能给皇帝一个台阶下,才能封了那些悠悠之口。

    苏麻喇嬷嬷离去后,盼夏扶着布常在来,布常在知道她心意,可眼见打成这个样子,心疼得泣不成声,哭着说“只怕你这样做,皇上不能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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