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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种后宫叫德妃-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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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边上冬云见话越说越难听,忙笑着岔开话题,更越过主子直接把环春打发了,亲自送到门外头,好生说“娘娘她身子不舒服,对我们也这样子。你回去对德妃娘娘可别说得这样直,即便说了,也劝娘娘看在我们主子才吃了苦还没缓过来的份上,看在小阿哥的份上,请德妃娘娘别计较。”

    环春客气地说不在意,大大方方离了咸福宫,等她回来时岚琪正好补眠睡着了,之后还是皇帝先醒了,说在这里养病要闹得岚琪不能好好休养,便不惊扰她,立刻就先回乾清宫,毕竟在那里还能一边养病一边见见大臣,永和宫里总是许多不方便。

    跟去乾清宫侍疾的是皇贵妃,四阿哥被送过来让岚琪看顾,等岚琪醒来再搬回自己屋子,就陪着俩儿子玩耍,小家伙们不知从哪儿听来的,六阿哥腻着母亲问“胤祚又有小弟弟了吗?额娘我想去看小弟弟。”

    岚琪笑道“是贵妃娘娘生了小弟弟,比九阿哥还小些,过些日子额娘身上好了,再领你去看。”

    胤祚听了高兴地跑去拉着胤禛“哥哥我们去看小弟弟。”

    胤禛却一本正经地说“我就要上书房了,以后不能每天陪你玩,你快些长大才好,我们一起上书房。”

    岚琪很惊讶,到月底胤禛才不过五周岁,过了年虚龄也就只六岁,三阿哥要明年开春才进书房,他这一同去,竟比兄弟几个都早。问胤禛是几时的事,他说是额娘决定的,说他已经长大了,不能再一心只知道玩耍。

    胤祚很不高兴,纠缠母亲说他也要去书房,胤禛在一旁见弟弟哭闹,便很有哥哥的架势说他“你总这样哭闹,才不能去书房,你要快点长大才好。”

    “额娘,胤祚也要去书房。”六阿哥见哥哥说他,更加委屈,腻着母亲撒娇,胤禛却又把弟弟拉过去说,“我还没去呢,现在能天天陪你玩,你再哭我可就走了。”

    小家伙撅着嘴立刻不哭,乖乖地跟在哥哥身后,岚琪看得心里暖暖的,想起环春曾说大儿子小儿子的话,更盼着将来他们都长大了,兄弟俩还能像现在这样亲厚友爱。

    眨眼功夫,皇帝膝下又添一子,今年四位妃嫔热热闹闹的有身孕,如今接二连三地临盆分娩,先后生下两男两女,唯独皇贵妃的小公主没保住,若单她一个人怀孕生子也罢了,偏偏这样子,才显得更可怜。

    似乎是为了顾忌皇贵妃的可怜,除了德妃生小公主玄烨很在乎,宜妃和温贵妃生皇子,皇帝都没怎么兴奋,宜妃那儿是隔了几天才去看了眼孩子,现下那么不巧又病了,更不能去咸福宫看望贵妃母子。

    温贵妃一天天地盼,眼看着小阿哥洗三了,眼看着五六天过去了,仍旧没见到皇帝进咸福宫的门。

    十余日后,岚琪也已经出了月子,本来宫里的尊卑规矩不能僭越,她该亲自再来一趟咸福宫,偏偏太皇太后身上不舒服,经年旧疾又缠上来,她一门心思扑在慈宁宫里照顾,只等十月将过,皇帝忙完了黑龙江的事,才听说去了趟咸福宫。

    太皇太后私下叹息“照温贵妃的脾气,她一定以为别人都拦着挡着不让皇帝去,实则连我都去劝过了,可皇帝那里脱不开身,今天推着明天,明天记着后天,只要他心里没这个事儿,就怎么都想不起来的。”

    更将岚琪叫到跟前说“比起皇贵妃锋芒毕露,温贵妃这种阴晴不定的人才更要小心,她不知哪天又发了癔症,你要远远地躲开她。”

    而太皇太后到底是上了年纪,如今病一场再不比从前容易恢复,直到十一月才稍稍见起色。

    十一月皇帝摆宴犒赏平台将士,本早早说要请皇祖母出席,如今这模样,老人家经不起宴会的辛苦,玄烨也不敢勉强。摆宴那一日,宫中女眷都列席,连出了月子的温贵妃也在,只有德妃陪着太皇太后没来,前头鼓乐齐鸣沸反盈天时,岚琪正陪着太皇太后在慈宁宫安安静静的用膳。

    太皇太后心疼岚琪为了她甘受寂寞,悄悄告诉她“明年玄烨要南巡,你小心些身子,别到时候又有了,不能跟出门。”


254 皇上放心(还有一更



    “太皇太后又欺负人。”岚琪以为只是一句玩笑,还道,“皇上真要南巡,臣妾也要留在宫里伺候您,随驾的人不少,可慈宁宫少不了臣妾。”

    “哪个稀罕你在跟前,年纪轻轻不随皇帝出去多开开眼界,和我一个老婆子窝在家里做什么?”太皇太后却是认真的,“南巡的事眼下只玄烨跟我提了提,你也不要对别人说,明年总要去一回,到时候你随驾去,自然也不只你一人,可你也别留下。”

    岚琪心里是一直惦记着玄烨那个天高海阔的许诺,说要带她大江南北地走一遭,可如今真到眼门前了,她却放不下年老的太皇太后,更何况如今刚生了一场病还没完全康复,这会儿跟她说撂下这里出门去,她是一点心思也没有。

    “我好好养着,你总能放心了吧。你也不想想,我真病着的时候,皇帝会出远门吗?到时候玄烨出门,我必然是康健的,既然如此,要你在跟前做什么?”太皇太后一心要岚琪随驾,更感慨,“怪我身体不如从前,不然也跟你们走一遭。”

    “臣妾听您的,现在好好伺候您把身体养起来,到时候安安心心出门玩。”岚琪见太皇太后要不高兴了,不敢再坚持,满口答应下,这才见老人家露出喜色,之后说些有趣的事,前头皇帝又送来各色御膳,再后来太子代替皇帝来看望太祖母,太皇太后与他说了好一会儿的话才散了。

    夜渐深,伺候了太皇太后安寝岚琪才退出慈宁宫,出门时天上微微飘雪,她来时是散步走来的,苏麻喇嬷嬷便让慈宁宫的轿子送德妃娘娘回去,岚琪没有推辞,她毕竟才产育不久,坐了暖轿回去,正暖暖地拢着氅衣捧着手炉闭目养神,轿子忽然停了。

    紫玉的话传进来“主子,好像是宴会散了,温贵妃娘娘的轿子从前头过来了,咱们要让一让。”

    “落轿,让我下去。”岚琪端的礼数,贵妃终究比她尊贵,礼数周全总不会有错,但算算日子竟有两个月没见过面,贵妃分娩那晚的事也不知她心里的误会幽怨是否放下了,下轿后看着温贵妃的暖轿缓缓过来,岚琪心里不免有些忐忑。

    温贵妃一行,身后另跟了一乘轿子,该是觉禅贵人,按理她也该下轿见过德妃,可却随着温贵妃的轿子笔直走过,倒是轿子经过时,觉禅贵人挑起了帘子向德妃欠身示意,岚琪亦是微微一笑,等她们走远了,才转身上轿子。

    紫玉打起帘子伺候主子坐回去,嘴里嘀咕着“主子有礼貌,那怎么觉禅贵人就不用下轿了?贵妃娘娘故意的吧,招呼也不打一声就这么过去了,早知道您也不必下来受冻了。”

    岚琪含笑说她“你这话回去叫环春听见,她就该打你了。别人怎么样和我什么相干,咱们永和宫上上下下端正礼数,那样才不会被人挑错。你看你现在不就挑觉禅贵人的错了?若换做咱们,人家背过去也要这样说我们的。”

    紫玉想想有道理,笑着说知道了,求主子别在环春面前提,便让轿子赶紧走。可等她们到门前,竟见御驾已经停在永和宫外头,岚琪也吃了一惊,赶紧进门来,便听见胤祚笑得很大声在喊救命,似乎正再跟父亲求饶。

    “这样疯玩痴笑,夜里又要尿床了。”岚琪进门见父子俩在炕上滚作一团,不禁严肃了神情嗔怪,把玩得满头汗的儿子从玄烨怀里揪出来,在屁股上拍了一巴掌训斥,“昨儿夜里哪个尿裤子了?”抬头更埋怨玄烨,“皇上一身的酒气,也不好好歇着。”

    玄烨心情甚好,搂过儿子问“额娘好凶啊,胤祚怕不怕?”

    胤祚可怜兮兮地点头说“额娘天天凶我,皇阿玛,胤祚好可怜。”

    可不等小家伙再撒娇,岚琪就让乳母把他带走了,玄烨也跟个孩子似的被岚琪伺候着盥洗换了衣裳。今晚酒喝得不少,幸未醉,只是懒懒的醉眼迷蒙,喝了一碗醒酒汤后才安生下来,听见岚琪嘀咕“皇上来永和宫也不说一声,总是叫人手忙脚乱,而且今天是好日子,您该想着皇贵妃娘娘。”

    玄烨笑问“你这样大方,也不怕朕觉得你虚伪,这宫里还有不盼着朕来的人?”

    岚琪毫不在意地拿帕子擦掉玄烨嘴角上的汤汁,自信地笑着“臣妾不是虚伪,是贪得无厌,心想皇贵妃娘娘自在了,臣妾才能黏着您,不是不珍惜眼前的,是要想更多更长久的呢。”

    才说完就被玄烨搂进怀里,岚琪挣扎了几下逃开,脸上已是红扑扑的但努力镇定下来说“胤祚恐怕还要闹一会儿,臣妾不去乳母几个唬不住他,皇上也不说帮臣妾管管儿子,闹得他那么兴奋,今晚一定又要折腾人了。”

    她转身就要走,可玄烨突然坐起来勾住了她的腰,把整个人拖上床,外头伺候的人探头进来看到几分,立刻都识趣地散出去,耳听得殿门关上的动静,岚琪拍打玄烨箍着她身子的手说“皇上胡闹,我又要被人笑话了。”

    “哪个敢笑你?”玄烨却直接把她摁在床上,酒意上头,浑身热血奔腾,暖暖地吐息着说,“一晃又是一年,你就一点也不想朕?”

    三十而立如狼似虎的年纪,玄烨怎容得身边香香软软的人从怀里逃出去,说话间大手已解开岚琪的衣襟,身下的人更促狭地笑着“臣妾倒是想呀,可皇上身边人来人往的,倒不见得想臣妾。”

    岚琪腰下即刻被掐了一把,她最怕痒,挣扎不过几乎要和儿子刚才一样求饶,等玄烨放过她,身上衣服已经被扯下许多,香肩外露,玄烨温柔地吻过每一寸肌肤,岚琪只觉得身子渐渐发热,可将入佳境时,身上的人却突然卸甲休战了。

    “睡吧睡吧。”玄烨显然很不甘心,发脾气似的说了这句,闷闷地裹着被子躺在一旁,岚琪的身子还没来得及冷静,扭过头莫名地看着玄烨,纤纤手指轻轻戳了他一下,被人家不耐烦地一把抓住按着不许动,生气地说“朕不该来的,自讨没趣。”

    岚琪有些慌,更也有些生气,一时也没多想就说“皇上没头没脑说这个,臣妾做错什么吗,怎么说起自讨没趣了?”

    两人的气氛竟像是要吵架的架势,但玄烨却道“朕想极了你,可又不能和你亲近,明年要去南巡,你万一又有了怎么办?上次去五台山就很悬,幸好有佛祖保佑,下回求哪位菩萨来罩着你?”

    岚琪呆呆地望着他,心里翻了一大罐蜜似的又甜又腻,皓齿轻咬红唇,身上不仅不见冷下来,更是越来越烫得灼人,旋即猛地翻身扑在玄烨身上,呵气如兰在他嘴上轻轻一啄,悄声说“皇上放心,不会有的。”

    玄烨竟露出几分孩子气,不放心地问“万一呢?”可身下突然被岚琪蹭了蹭,本来就浑身发热,哪儿经得住她这样撩拨,人家又信誓旦旦地说绝对不会有万一,顿时也不管不顾,坐起身大手一扬,扯下帐子掩住里头四溢的春光。

    **缠绵的一夜,两人竟有几分小别胜新婚的意味,明明一直都在一起,可不能亲近的确让皇帝守得很寂寞,**几度道不尽的浪漫旖旎,翌日晨起,岚琪直觉得腰膝酸软浑身无力,又不敢在人前言明。玄烨却是龙虎精神,笑嘻嘻哄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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