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种后宫叫德妃-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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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仕途,可都在德妃娘娘您手里了。”
岚琪眼睛瞪得大大的,心中后悔不已,怪不得人家那么好心带自己出来玩,还逛夜市还在外住宿,她就想自己做什么好事了让玄烨那么开心要奖赏自己,原来全在这里等着的。
“臣妾不去,一个人挤在老百姓堆里,被人拐走了怎么好。”岚琪回身坐下赖着不走,玄烨也没想到,皇祖母出门前竟然叮嘱过岚琪,说皇帝必定到各处要微服私访,叫她别瞎起劲地跟在后头,女人家家的万一遇上坏人就最吃亏,以后就说不清了。
玄烨稀奇地问“皇祖母连这话都叮嘱你?”
岚琪点点头,玄烨不信,骂她说“你连吓唬苏州织造的懿旨都敢骗人,朕哪能信你?”
“皇上信不信臣妾都不去,您身边挑个面生的侍卫不是去一样,回来说得指不定比臣妾还好。”岚琪仗着太皇太后叮嘱过她,就是不肯松口,反正皇帝不会杀了她,顶多闹翻了几天不理睬,她还真不怕。
可她摸得清玄烨的脾气,皇帝更看得透她的心思,吃软不吃硬的小东西,玄烨几根手指头就捏住了,便坐到身边搂着好声好气地说“挑几个侍卫多容易的事,若是成的,朕还操心劳动你?不就是觉得都不可靠,才用你吗?朝廷之上,最多的就是官官相护,朕哪知道挑选的侍卫背后是什么人,又或背后这些人和于成龙有没有勾结?只有你,朕最最放心,你三步之内都有人保护,哪个敢伤了你,朕剁了他的脑袋。”
人说伸手不打笑脸人,皇帝这样好好跟她说,岚琪还真不知道怎么反驳好,玄烨又许诺她回来赏她几百两银子,好备着买东西回京给各宫和宗室皇亲带礼物,岚琪本来就算计这笔花销又少说几百两银子打水漂,听说皇帝给付钱,还真动了心。
动了心,就更好说动了,等她醒过神来,人都被带出来了,马车一路往江宁知府衙门来,玄烨在车上叮嘱她“你就混在人堆里看看,今天这个案子是县衙推上来的,朕已经派人去查个究竟,知道是什么事。不对你说怕扰乱你的判断,而你也不必断案辩个真假输赢,只要告诉朕,你觉得于成龙办差用不用心就成了。”
本来皇帝不说,岚琪脑筋还蛮清楚的,皇帝这样一絮叨,她就有些糊涂了,要知道康熙十二年入宫做了宫女到现在,她早就失去了在紫禁城以外的世界里生存下去的能力,哪儿懂什么升堂断案,心里又想皇上不可能真把一个大臣的前程放进她手里,管它什么结果,就硬着头皮去一趟呗。
那边皇帝带着德妃微服私访,织造府里明珠几位被蒙在鼓里的大人却有事要见皇帝,来时被守在外头的纳兰容若挡驾,说皇帝为了回京启程正在静养,一律不见人。其他几位大臣见是明珠家的公子,要他通融一番进去和皇上说两句,容若一律冷脸拒绝了。
如此一来,明珠面上挂不住,等其他同僚走远后,他怒气冲冲地呵斥儿子“你是什么东西,让我这样丢脸?”
纳兰容若却肃然道“儿子为皇上办差,还请阿玛恕儿子不能忠孝两全。”
“屁话!”明珠骂,又往里头看了看动静,冷笑一声,“万岁爷又出去了是吗?”
容若不言语,明珠更道“你以为我还等着你来告诉?自以为是的东西,你且好好在皇上跟前办差,若有差池,我必然结果了你这逆子。”
容若不以为意,反正他们父子见面左不过就这几句话,这么些年他都听麻木了,待父亲离开后,更是喝令左右“不论是谁,都不得通融,皇上静养中,谁都不许打扰。”
明珠离开后,走不远恰遇随驾的阿灵阿几人,彼此客气地见了礼,说起皇帝静养的事儿,大家都心照不宣,只另有一人不知哪儿听来的消息,说德妃娘娘好像也在静养,众人面面相觑,有些话都了然于心,临别时但听阿灵阿说“昨日皇上拿自己的弓,亲自给四阿哥用,手把手地教导,真真是父慈子孝,对太子亦是如此啊。”
一句话,众人面上似听过则以,心里头都明白,德妃所生二子在皇帝心中的分量与其他阿哥大不相同,四阿哥又养在皇贵妃膝下,皇贵妃距离后位仅一步之遥,四阿哥的前途,不可限量。
不过眼下四阿哥的前途言之尚早,人家于成龙大人的前途岌岌可危。这会子玄烨正坐在知府衙门对街的饭馆里,惬意地听着楼下小姑娘唱曲儿,心里想若是岚琪在身边,自己但凡多看人家小姑娘一眼,那醋坛子就要翻天了,正暗自觉得好笑,却见跟了岚琪去的侍卫匆匆忙忙跑回来,急着说“万岁爷,娘娘被于大人抓起来了。”
“抓起来了?”玄烨惊愕不已,等他一路往知府衙门来,才晓得事情原委。
今日的案子有些特殊,看惯了土豪士绅欺压贫民佃户的事,这一次偏偏倒过来,是有恶劣刁钻的人仗着父母官清廉为民伸冤,反咬地主一口,玄烨事先已派人查得究竟,就想看看这于成龙是不是真的会为了所谓的廉洁奉公颠倒黑白,他就想让岚琪开开眼界,并找个可靠的人来看断案子,怎么想到她会那么冲动。
只因那一家佃户里有个十月怀胎的女人,在堂上一惊一乍的柔弱,据说于成龙是照着过堂规矩讯问,不知哪儿让德妃娘娘看不下去了,竟然出头指责堂上官草菅人命,看着人家孕妇即将临盆也不姑息,玄烨听见时又气又好笑,唯有怪自己没事找事,干嘛把岚琪弄来凑热闹。
当于大人接驾,听一身便服的皇帝说问他要个人时,聪明的人恍然就想起方才那小妇人一身浑然天成的贵气,心里头慌得不成,问皇上是宫里哪一位,皇帝客气地一笑“朕和德妃出来走走,恰好路过你这里,扰你办案子了。”
于成龙吓得满头是汗,赶紧让人去放人,又怕下面的衙役粗笨,顾不得撂下皇帝在这里,亲自就去把德妃娘娘迎出来,岚琪已经吓得面如菜色,一路绷着脸过来,乍见玄烨在堂上坐,立刻眼眉一红朝他跑来。
玄烨却使了个眼色,要她镇定,岚琪赶紧收敛情绪,静静地跟在皇帝身边,一起隐蔽在堂后看于成龙审案子。堂上惊堂木拍案,吓得岚琪禁不住一颤,玄烨便轻声告诉她案子是怎么回事,语重心长说“弱者未必都是正义一方,正义也绝不能光凭眼睛来看,律法是律法,人情是人情,这妇人真的要生了,衙门不会草菅人命。当然朕说的也只是眼前,全国各地官府衙门,或有罔顾律法者,朕也管不过来。”
退堂之后,皇帝和于大人相谈,女眷来伺候她休息在别处,岚琪一直静默不语,旁人也不敢吵着娘娘,只等皇帝那边散了要回去,才伺候娘娘到前头来。
上了马车,帘子才放下,玄烨便把吓得浑身僵硬的人搂在怀里,他今日和于成龙相谈甚欢,心情十分好,就更心疼折腾岚琪受这么一回惊吓,好半天怀里的人才松弛下来,问她是不是吓着了,岚琪却说“您心里一定觉得臣妾又蠢又笨,这下臣妾都没得不服气,事实就是如此。想想实在丢脸,还在那里呆了几个时辰,臣妾真是恨不得钻到地缝里去。”
“今天本想你回来后就直接回去,并没打算见于成龙,这下什么都和朕计划的不一样,其他大臣多多少少也会知道这件事,是够丢脸的。”话虽如此,玄烨脸上却满是笑容,轻轻揉了揉岚琪僵硬的脸颊说,“于成龙从四品的官,此次南下多少一品大员,站在他们之中,他没什么机会和朕多说话,说也不能说尽心里话。今天朕听他讲讲江宁风土人情文化经济,可比这几天亲自所见所闻都收货得要多,如此想想,可不是你的功劳?”
岚琪终究不大高兴,咕哝着“这样的功劳人家才不要,现在想想就是羞死人。”又央求玄烨千万不要回去告诉太皇太后,玄烨当然不答应了,之后说说笑笑虽然压了惊,总不能一时就自在,回去后环春几人见她脸色不好,问是怎么回事,岚琪只私下里告诉了环春,结果环春也是捧腹大笑,把她气个半死。
是日皇帝便下旨,言在京既闻江宁知府于成龙居官廉洁,此次确加谘访,与所闻无异,令大学士明珠传谕于成龙,赐御书手卷一轴,以示旌扬,并嘱其善始善终,毋改操守。
其后圣驾便要动身回京,返京之路皇帝亦是沿途巡视水患河工,朝廷奏章三日一送,无一日闲暇。至于德妃在江宁知府衙门闹的笑话,朝臣之中虽有传闻,碍于妃嫔名誉清白,并不敢胡乱说,岚琪自己也不对姐妹们提起,一路回京,这件事就淡下了。
圣驾拟于月底到京,数日后前方消息传来,温贵妃与惠妃、宜妃诸人在慈宁宫与太皇太后、太后说接驾之事,太皇太后叮嘱她们“皇帝旅途疲惫,回来就是该好好休息,不必搞得太铺张隆重浮于形式,让皇帝安安心心回家便是了。”
众人不敢违逆,商定一切后便行礼告辞,在慈宁宫门前散了,瞧见温贵妃走远,惠妃才轻声道“还以为要提起明年选秀的事,这都十一月了仍不见动静,明年难道不选了?”
宜妃却道“姐姐瞧见温贵妃了没有,几日不见光彩照人呐,我早年跟着那会儿的昭妃娘娘,她们姐妹俩,论姿色还是温贵妃上乘些,怪不得妹妹连儿子都生了。”
说着又看惠妃,见她神情疲倦眼睛下一片青黛,便关心“姐姐也该保养些,怎么这几日越发憔悴了?”
惠妃敷衍了几句没说什么,只等两日后明珠夫人进宫来,才与她说道起江宁传来的事,捂着心门口说“幸好三阿哥没事,不然我和荣妃这么多年的情分,就算完了。”
明珠夫人则道“这是其一,再有老爷传回来的消息说,皇上此行对德妃娘娘和四阿哥、六阿哥诸多偏心照顾,微服私访都带着德妃出门,皇贵妃娘娘又本就懒怠四处走动,明着暗着,都是德妃跟在身边多。”
“皇上向来喜欢她的。”惠妃冷冷道,“皇贵妃跟着的人都不计较,我费心思瞎想什么,还招人厌。”
明珠夫人却说“娘娘想得可不是这上头偏心不偏心,是咱们大阿哥未来的前程啊。”
275 玄烨的骄傲
“前程?我后半辈子不都是为了他的前程在熬?”惠妃笑得凄凉,眼底忽隐忽现几分绝望,冷幽幽地对明珠夫人道,“人都是偏心的,皇帝更是。他喜欢四阿哥六阿哥,他们撒娇嬉闹就是天真活泼,怎么看怎么顺眼。我们大阿哥呢,他不大喜欢了,就怎么看都不顺眼。你们总劝我被阿玛管教的孩子有福气,可我怎么觉得被夸赞褒扬才更有福气,我的儿子怎么就不好了,做什么总要挨骂过日子?”
明珠夫人见惠妃激动,忙劝道“娘娘息怒,大阿哥是长子不是,哪家哪户的长子不是挨骂长大的?做爹娘的不是瞧不顺眼大儿子,而是想着老了要依靠他们,才怕他们不成器呀。”
“有一个太子在,长子又有什么意思?”惠妃消极怒言,幸好因为幽怨而压着声音,尚不至于叫旁人听见。
明珠夫人更是紧张得变了脸色,连连劝她,“娘娘要为长久计,不说别的,底下那些阿哥还小呢,谁晓得能长多大。可咱们大阿哥结实健康,未来十年,小的还不成器不顶事,不都是咱们大阿哥的风光?至于太子,不止我家老爷,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