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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宛如雪-第11部分

小说: 宛如雪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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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大人愿意忍痛割爱,我钱某万分感激,只要……只要真的……嗬嗬!那钱某愿意为康大人赴汤蹈火,只要康大人吩咐,不要说别的,就连金銮宝殿我都可以一并送上……哈哈……哈哈……” 康俊心中暗笑:这头肥猪可真是够蠢的,二皇子怎么会看上这样货色的呢?嘴里却跟着附和:“钱大人言重了,那样杀头的话可不是乱讲的,弄不好会掉脑袋的!” 是呀!钱贵康一惊,酒也醒了一些:自己怎么说出这样的混帐话来?!而且还当着康府这么多的下人。 康俊早已把他看透,知道那个脑满肥肠的家伙有些畏惧了,便扯开话题:“不过钱大人放心,这等酒话下人们早已听惯了,这般言语不会当真。” 哦!钱贵康把心装回肚子。拿眼不时地在丫头堆里找宛月的影子…… 康俊装作没有看见,扯东拉西,闲闲地说了会家常,略略显出倦意。 钱贵康知道主人家这是要下逐客令了,但是……但是人呢?他急的满脸通红,生怕康俊变卦,但是又不好意思张口开要,毕竟有这么多下人在这里,于是只能像肉墩子一样坐在那一动不动。 你不动,我也不动,康俊就斜歪在桌子旁边:反正这里是我家,我有的是时间奉陪,就看你这个比猪还肥的家伙有多少耐心。想着想着,装模做样的打起盹来。 这一下,钱贵康真的急了,他也顾不得中书侍郎的面子了:“康大人准备什么时候把宛月那丫头让钱某带回府去呢?” 哈哈!果然坐不住了,康俊迷糊着:“宛月?什么宛月?宛月怎么了?” 这个家伙难道是在耍我?钱贵康的脸气成酱紫色,满屋子嚷嚷:“康大人,你说的话怎么忘记了。” “哦?”康俊仿佛被猛然惊醒一样,一拍脑袋吩咐道:“你们退下!”等到七七八八的人全部退完,他才慢慢凑到钱贵康的面前,“钱大人太心急了,被下人们听见像什么话?宛月我许给大人了就一定不会食言的!” 原本恼怒康俊对自己的怠慢,看到他把下人屏退给自己留了颜面,心中的火便消了一大半,又听见他这样说,于是觉得惭愧起来,红着脸说:“是钱某心急了,可是康大人不知道,钱某一生没有什么特别喜爱,就只一样,我一见到漂亮女子就巴不得……嗬嗬……康大人明白吧?刚刚一见到宛月那丫头,我浑身的火都被勾上来了,此刻正难受的很呢……既然康大人要送钱某,还是快让钱某带回府去吧……” 呸!一般人说这样的话已经让人觉得恶心了,尤其又是钱贵康那肥嘟嘟、油烘烘地大嘴说出来,更是恶心百倍、千倍!康俊别过脸去,正色道:“大人不必着急,宛月虽然是一个丫头,但是毕竟是我康府的人,如果就这样贸然让钱大人带回去,想来大人府上的那些夫人们也不会有什么好脸色,下官也恐怕她会受些闲气,所以下官想,等过些日子给她打扮打扮,钱大人正儿八经地来把她娶过门做个妾,这样才好……” 听着有些道理,钱贵康知道自己多少有些怕老婆,如果把一个丫头这样带回去,家里一定会闹的鸡犬不宁,康俊的办法到是不错,只是不知道这个家伙到底厚道不厚道,于是眯着眼睛把臭烘烘地嘴巴又凑了过来:“康大人所言极是,只是,大人既然把宛月给了钱某,还希望康大人……”后面的话他不说了。 康俊却明白过来了,他想看看这个油忽忽的大脑袋里到底装了些什么,什么东西它都想的出来?!当下忍着笑说道:“钱大人把下官看成什么人了,放心,下官既然说送就不会后悔的,等到洞房花烛之夜钱大人可以亲自检验……” 钱康俊就是担心康俊推延时日是想把宛月那丫头吃干抹净再给自己,所以才有这么一说,倒没想到康俊却坦城想待,尤其是最后那句话,听着就让他想入非非,口水似要流出来了…… 再不把他送走,恐怕自己真的要吐出来了!康俊快要忍无可忍了! 轿子离开康府,看着抬轿子的几个壮丁吃力的样子,康俊真是同情他们! “少爷,你真要送宛月走?”康福问道。 “你舍不得?”康俊反问。 康福不乐意了:“少爷,你怎么尽拿我开心啊!你还不知道我一直对宛月恨之入骨,少爷还记得不?那年少爷的串珠散了,宛如小姐钻到桌子底下去找,正好被宛月看到,她把宛如小姐的手在脚下狠狠地碾,宛如小姐的手差点就废了,我现在想起来还恨的咬牙切齿呢!” 他怎么会不记得?那是她七岁,他十岁的时候。当时他到门外去找串珠了,越走越远,就听到屋子里突然传出来一阵阵惨叫,等他赶过去,宛月正得意扬扬地笑,宛如满脸泪痕趴在地上,一看见自己进来突然把双手藏到身后不给他看,如果不是在门外守侯的康福看见了告诉自己,恐怕她到现在也不愿意对自己说呢! “少爷,少爷,你怎么了?”康福晃了晃他。 “没什么。”他淡淡的说。 知道少爷今天心情好,康福大胆地说:“所以啊,宛月那恶毒的人也只有配这么一个丑陋的家伙才称地上天造地设!” “你不觉得我太狠了?” “不会!宛月是漂亮,但是太狠,过去当着少爷的面扇宛如小姐的脸,但是虽然不敢了,可背地里却也没少嘀咕!少爷,你知道不?那时候派她去洗衣房,看起来她每天挺勤快的,衣服也洗的干干净净,别人不觉得什么,可我就纳闷了,于是就偷偷去看,少爷,你知道我看见什么了吗?” “什么?” “根本就不是她洗的!是她趁没人的时候叫宛如小姐洗的,她在一旁闲看着还对宛如小姐指指点点!我当时真的想狠狠的揍他一顿!” 康俊地目光变得深沉了:难怪她的手会裂成那样!那个丫头究竟什么时候才愿意彻底依靠他啊!              
第十二章:宛如·伤疤(一)
                  回到房间,宛如一个人守在那里剪烛花,康俊走进去,宛如仿佛没有看见一般。 “我要沐浴!”他轻轻地走到她的身边,俯在她的耳旁呵气。 宛如愣了一下,便去门外吩咐了。一时间,大家忙碌起来,宛如把康俊的内衣找出来放在床案上,就准备出去。 “不许走。”他抓住她的手,屋子里暖融融的,他的酒劲又上来了,握住她的手腕,把她一把拉进自己怀里,“你服侍我沐浴……”说着用鼻子去嗅那来自她身上独有的女儿香。 这样暧昧的话语让宛如的脸一下子红到了脖子根,她使劲想挣脱出来,却不想越使劲他却抱的越紧,不安分的唇顺着她的脸滑到颈,甚至还用牙齿去轻扯她贴身的小衣衣领。他的这般轻薄让宛如娇羞难言,想喊又不行,门外层层丫鬟只要听到屋里一点动静就能瞬间传遍全府,可是又不能这样隐忍着让他随意羞辱,只好把平生的力气都使出来…… “不要动。”他依然没有安分下来,透过衣领他已经看见了她若隐若现的贴身肚兜,粉红色的诱惑让他的身体像着了火一般……女人的身体他不是没有见过,邱想容那曼妙的身体是他多少次梦中的渴望,可是虽然和想容缠绵温存了许多个日日夜夜,却没有一次像今夜的她这样让他渴望难耐……然而他却只能忍耐!因为他知道,他怀中的是桑宛如,不是邱想容!他要的不是一个身体,而是一颗心,一颗可以完全相信他,完全依赖他的心,而不是把所有委屈都藏在心里却又整天腻着他的一具躯壳!只是现在她这般疯狂的挣扎快要穿透他的极限了,喉咙干涩,他压低了声音:“你乖乖的不要乱动,不然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我就不敢保证了。” 果然,怀里的小身体安静了许多,他就这样抱着她,把他的头靠在她的颈上:“我把宛月许给钱贵康那个色鬼做小妾了。”说完把宛如的脸扳过来看看她有什么反应。 然而她的小脸上却没有任何表情。 康俊有些失望:“我这样处置她你不高兴吗?” “少爷处置一个丫头和奴婢有什么关系?”她淡淡地问。 “她曾经那样欺负过你,我替你报仇了,你难道不要感谢我吗?” 宛如不答,她知道康俊这次的处置太过狠毒,钱贵康那个人自己虽然没有亲眼见到,但就是听退席下来的丫头零星的形容也觉得恐怖,宛月是那样一个美丽清高而又骄傲跋扈的女子,如果真的嫁给钱贵康那样的人只怕今后生不如死,但是自己却并不为她怜惜什么,因为所有人见过她阴鸷歹毒的眼神之后,谁都不敢再恭维她的美貌了,因为她实在是一个太可怕的女人…… “看来,你是真的不打算感谢我了,你真是一个没有心的人!” 没有心的人?他说的是自己吗?是吧,曾经自己的心里满满地全是他,当自己小心翼翼地把心捧给他看的时候,他是那样的不屑一顾,那样的鄙夷!而现在自己收回了这颗心,他又想方设法的要回去,难道他真的就把她看的这么不堪吗?她低声答:“不是奴婢没有心,而是把心遗失给了不该给的人,因此再没有心了!少爷,请放开奴婢吧,丫头们大概已经准备好热水了!” “遗失给了不该给的人?”她什么意思?“再没有心了!”这又是什么意思?她难道是在跟自己玩文字游戏吗?他放开了她,但是眼神却没有离开她,看到她脸上的潮红,知道那是被自己刚刚挑逗而起的,于是嘴角挂着一丝微笑:这个宛如,从前你是如此的柔顺,现在却又是如此的倔强,真的教我越来越看不懂了。 终于得到了自由,宛如跑过去把门打开,小丫头引着粗使丫头把浴桶抬了进来,放置停当后又鸦雀无声地退出了。 没有康俊的指令宛如只得继续留在屋子里,想到刚才说要她侍侯他沐浴的话,又是禁不住泛起一抹红晕。 康俊看在眼里,笑意更甚:“你帮我试一下水热不热。” 她乖乖的走到浴桶边上,把一只袖子高高挽起,把手和半条手臂完全没入水中,手臂比手掌的触感更接近身体的感觉,因此一般试水温用手臂会更准确些。 “少爷,这水正好,少爷赶紧趁热沐浴吧。”说完把湿淋淋的手臂在群摆上擦了擦。 康俊没有说话,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的手臂。 觉察出他的异常,宛如一下子明白过来,她赶紧放下衣袖,把手紧紧地藏在后面。 “你过来!”这是他的命令。 宛如迟疑了一下,没有动。 “过来!”这声命令更严厉,“不要忘记,你现在是康家的奴隶!” 她低着头走了过去。 “把手给我。” 宛如伸出手去。 康俊一把扯起她的袖子,瞬间倒吸一口凉气:那上面弯弯曲曲地爬着好多条伤疤,褐色的伤疤交叉着,重叠着……仿佛在控诉什么! 康俊又抓起她的另外一条手臂,扯起一看,一模一样! 他知道只有被吊起时才会有这样的伤疤,因为富贵人家要惩治奴仆常会把他们吊在房梁上,但是这样一来手腕上就会有被吊过的绳索痕迹,所以他们常常不会把绳索绑在手腕上,而是交叉捆绑固定在手臂上,这样既可以惩治奴仆,又不会让伤疤裸露在外显得主人家的残虐,他曾经见爹爹这样惩治过阿寿,却不曾想,在桑家的十三小姐的手臂上竟然也会有这样的伤痕,而且,是这许多伤痕!是谁?!是谁敢如此对她!他抓住她的肩膀,愤怒了:“告诉我,是谁?!” 事情都过去许多年了,现在还要提起它做什么呢?何况当年她都为他忍了,现在再说又有什么用呢?她轻轻推开他:“少爷,请沐浴吧。” “你不愿意告诉我?”他难过,他难过的简直要疯掉了,那些蜿蜒曲折的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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