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6之崛起-第4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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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景德想了想,有些担心问:“我们拿了张学良许多武器弹『药』和这三百来架飞机,张学良不会向我们讨要吧?”
宋哲武笑着摇头,非常肯定地说:“不会,绝对不会。”
“这些东西我们不拿,***人也会都拿走,这一点张学良很清楚。那批武器弹『药』就不要说了,都是留在东北抗日的,张学良没理由找我讨要。至于飞机吗,看在我给他的那两千万上,他也不好开口。况且,张学良虽然有诸多不是,可他『性』格直爽、坦『荡』,绝不会做那种无赖小人之举……”
果然不出所料,对丧权辱国的行为反应最为敏感、行动也最迅速、最激烈的各地大中学生们,在得知因为张学良的东北军不抵抗,导致辽吉两省几乎一夜之间沦丧大半的消息后,纷纷在各地有组织地开始举行大规模的游行示威,声讨日军野蛮入侵东北的罪行。
不过,这次最先反应的,并不是一向具有反帝抗争传统的北大、清华等北平地区的学生,而是以复旦为首的上海大学生。
也许是因为看似日军入侵东北的最大受害者张学良驻跸北平,或者是北平和东北尽在咫尺,让北平的学生们感受到的震惊更大的缘故,直到第二天,北平、天津平才爆发了十几万大中学生的反日大游行。北平的学生们先是到东交民巷***驻中国领事馆前集会声讨,接着又到张学良的北平副司令长官公署前集会,要求张学良积极组织东北军打出山海关,反攻辽吉,收复失地。
神情颓丧的张学良面对游行的学生们,不得不出来发表谈话,声称:“日人违反国际公法,破坏东亚和平,然东北军决取不抵抗主义,一切听各国裁判,并以电顾维钧、汤尔和来平,向各国使节说明日人暴动真相,并电呈中央候命。”
面对惊愕不已的学生们,张学良可能是也发觉此话不妥,又补充说:“欲抵制***,则中国必统一。如果中国在统一之下,我敢云此事不会发生。”
张学良的意思就是说,‘并不是他不想抵抗日军入侵,而是因为打不过日军。如果要抵抗***的侵略,必须立即结束宁粤分裂的局面,在中央『政府』统一领导下,以全国之力来抵抗***的侵略。’
张学良的讲话,震惊得学生们一时转不过弯来,就好像一团烈火遇到了一座冰山,双方不仅没有发生丝毫共鸣,学生们的激情倒被浇灭了不少,只得怏怏散去。
第二天,张学良给国民『政府』的电报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被中央日报刊载出来。
张学良在电文中说:“日兵自昨晚十时,开始向我北大营驻军施行攻击,我军抱不抵抗主义,毫无反响,日兵竟致侵入营房,举火焚烧,并将我兵驱逐出营,同时用野炮轰击北大营,死伤官兵待查。城内外警察各分所,均被日兵『射』击,警士被驱退出,无线电发报台亦被侵入,向日领迭次交涉,乃以军队之行动,外交官不能直接制止等语相告,显系支吾,并云由我军破坏南满路之桥梁而起,实属捏词,截至本日午前五时,尚未停止枪炮。以上等情,均经通知各国领事,伊等尚无表示,职等现均主张坚持不与抵抗,以免地方糜烂。最后复得沈电台报告,日军已于今晨六时三十分入省城,占据各衙署各通讯机关,驱逐我警察,遮断我北宁路站,此后消息完全阻断,情况不明。日方宣传,因我军袭击南满路,故日军施行追击。但事实上我方绝无此事,即日军犯我北大营时,亦毫未与之抵抗。除电呈国民『政府』外,敬电奉闻。张学良叩皓。”
沉浸在丢失国土悲愤中的国人,从电文中奇怪地发现,“我军抱不抵抗主义,毫无反响”、“即日军犯我北大营时,亦毫未与之抵抗”等语,竟是张学良从“颇有政绩”的角度向中央进行汇报的。
天津《大公报》也刊登了对张学良的采访:“君来为访问沈阳之新闻乎?实告君,吾早已令我部士兵,对日兵挑衅不得抵抗。故北大营我军,早令收缴军械,存于库房。十八日晚十时许,日兵突以五六百人闯入我营,开枪相击。我军本未武装,自无抵抗,当即被击毙三人。先是日方以车头载兵将皇姑屯中日铁路交叉处轰毁。随即退去。故日方发表谓我军破毁满铁路轨,绝对无有其事,盖我方避人挑衅之不暇,岂能出此?驻沈各国领事,俱能明了真相。日兵既入北大营,每间五分十分钟,即由附属地开炮,直对北大营轰击,当经我方商之驻沈***林总领事,请于五分钟内,速予制止林氏先请以十分钟为限,嗣又来电谓已成军事行动,本人无法制止云云。自是日兵占领所有交通机关,并本人住宅亦有日兵守卫,惟截至昨上午六时半上,秩序未坏,我方官民,悉不准备抵抗。吾信臧式毅『主席』必在城内,努力维持,不令秩序破毁。此事自应由『政府』负责交涉。***此次,既未下最后通碟,又未宣告开战,而实际采取军事行动,令人不解,仍望国民冷静隐忍,勿生枝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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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五十三章 抗战 波澜(二)
第五百五十三章抗战波澜(二)
同一天,国内各大报纸还刊载了张学良于协和医院对中外记者的谈话。wWW;
“十八日夜,日军突然袭击沈阳,并将该处与满洲其它各处占领,成一作战行动,此举实毫无理由,且为未有之先例。此事发生,在***已有数星期之煽动,其作此行动,适逢中国在水灾、共祸与内战分扰期间。余窥透日军拟在满洲有某种行动后,即下令部下倘遇日军进攻,中***警不得抗拒,须将军械子弹存于库房。当日军进攻消息传来时,立时又下令收缴军械,不得作报复行动,故当日军开枪,并用炮轰击北大营与其他各处时,中***队并无有组织之报复行为。据日方称,彼等此举有直接原因,但举世已共睹其在事前曾制造战事,可证明此言之虚伪。日方现已发动,但中国方面并无意为交战团体,中国只求全世界舆论之判断,并希望公理之得伸。”
张学良在《大公报》的采访中和对中外记者发表的谈话,都清楚地表明了张学良对九。一八事变的认识程度,以及他的应对措施。那就是不折不扣、彻头彻尾的“不挑衅”、“不冲突”、“不报复”、“不抵抗”,惟求全世界“舆论之判断”、“公理之得伸”,并认为这是处理此一事变的上上之策。
同日,张学良发表通电,张学良在通电中严正声明:“……东北边防军司令长官公署行署及辽宁省『政府』均不能行使职权,兹在锦县暂设东北边防军司令长官公署行署及辽宁省『政府』行署,着以张作相代理东北边防军司令长官,任命米春霖为辽宁省代『主席』,着即从北平赴锦州组织行署。
张学良给南京『政府』的电文和接受的采访讲话,一经发布,国内舆论和学生们立刻就炸了锅,他们此时才真正搞明白,一夜之间东北大片国土沦丧,竟然是东北军奉命不得抵抗!!!国人,尤其是学生们的悲愤心情顿时化为满腔怒火,各地新闻媒体和游行示威的学生们纷纷把攻击的矛头转向张学良……
平津地区的新闻报刊还好些,在指责张学良时,多少还给张学良留了一些颜面,可华中、华南的新闻媒体可就没有华北的新闻媒体那么斯文了,许多报刊都刊登了大骂张学良是“不抵抗将军”、“***贼”的文章。上海的学生们甚至在游行时喊出了要求国民『政府』免去张学良中华民国陆海空副总司令职务、将其撤职查办的口号。
不过,很快就有爆炸『性』的消息被一些小报刊出。消息的大致内容是,‘据消息灵通人士透漏,九。一八事变当晚,张学良之所以下令不准东北军抵抗,是因为他收到了南京蒋委员长指示张学良坚决不准抵抗日军挑衅的密电,这封密电现在就在张学良的身上。为了维护蒋委员长的威信和声望,张学良现在是忍辱负重,在替蒋委员长背黑锅。’
而且,据所谓的消息人士声称,张学良为了维护领袖的威望,发誓不管自己受到多大委屈,都绝不会承认有这封密电,更不会拿出来示人。
这个消息立刻像滚油中泼进了一瓢冷水,立刻就炸了锅,全国舆论再次大哗,学生和媒体的矛头纷纷指向了国民『政府』和广州『政府』,要求国民『政府』和广州『政府』罢兵言和,一致对外,武力收复东北三省。
这次,南京『政府』显得非常冷静,仅仅由《中央日报》发表了一个简短的声明。在声明中说,蒋介石是九月十九日在去南昌的途中才得到日军入侵北蒙的消息的,所谓九一八事变当晚的密电纯属子虚乌有。
紧接着,国民『政府』发布通电,在指责关东军发动九。一八事变的同时,强调九。一八事变只是关东军所为,***『政府』并不支持,已指示外交部积极和日方交涉。并且,已经致电布鲁塞尔中方外交人员向国联申诉,希望国民保持保持冷静心态,静候外交斡旋。
不过,通电里面还有这么一段,“危害民族生存之赤匪必须铲除”。也就是说,虽然外敌打进来了,但剿共决不会放松。
这次,**临时中央的反应很迅速,在国民『政府』通电的第二天,**上海临时中央就就九一八发表通电,在号召广大爱国同胞坚决抵抗***侵略者的同时,一样要求推翻***统治不放松。并且做出决议,要“抓住广大的群众对于***的失望与愤怒,而组织他们引导他们走向消灭***统治的争斗”
蒋介石说:“攘外必先安内,统一方能御侮,未有国不能统一而能取胜于外者。”而**这边就说:“只有推翻地主资产阶级的国民『政府』,才能真正地进行革命的民族战争”。
双方针尖对麦芒,谁也不做丝毫妥协。
从本质上说,大家的想法都一样,都想先打败不共戴天的内敌,才能倾全国之力心无旁骛的去抗外敌。可问题在于,以消灭对方为前提,再去抗战,对手怎么可能愿意妥协呢?
既然如此,围剿和反围剿就必须打下去。蒋介石的中央军自然不可能大量抽出来抗日。
不过,对于广东派,蒋介石的手段就柔和了很多。既然***人已经打进来了,党内斗争不同于剿共,没那么你死我活的。而且这个时候,党内再打内战,无论如何都说不过去。于是,南京和广州商定,各出三人,在香港开始谈判。
不过,谈判可没那么容易,广州方面提出的条件,十分苛刻,那就是蒋介石必须下野。两边争得火星四爆,关键的问题固然一时难以谈拢。但有一点却很快谈出了结果。那就是调整京沪卫戍组织。
广东方面提出这个问题,实在是因为被蒋介石玩怕了。不说这次胡汉民赴蒋介石的家宴被扣,29年那阵,掌握广东的李济深,也是应邀到南京和蒋介石会面,***四大元老作保,保证安全,结果二话没说也被蒋介石扣了。蒋介石这样的信用指数,不管他怎么打保票找中人,谁都不敢去南京和蒋介石和谈。
要想两边合流,到南京组织统一的『政府』。除非一个办法,驻扎在南京上海一带的军队相对中立。
两边的代表想来想去,还真有这么一支军队符合这个要求,能被两边都接受,那就是第19路军。
这是因为,首先,19路军的掌门人陈铭枢,是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