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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部分

孤芳不自赏-第50部分

小说: 孤芳不自赏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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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脸,猛地收缩了瞳孔,压抑不住的激动:“王爷……你总算回来了……”
    “发生了什么事?娉婷呢?”楚北捷沉声问:“娉婷在哪里?”
    他盯着漠然,一向锐利的目光也胆怯地颤栗起来。似乎只要漠然抖动着嘴唇说出一个不祥的字,就能
    让天地崩裂。
    “何侠带走了。”漠然急促地呼吸着,扭曲着脸,闭目积聚仅存的力量,骤然睁大眼睛,吐出两个字
    :“快追!”
    楚北捷霍然站起,转身冲出大门。
    迎面碰上刚刚到达的臣牟和几个脚程最快的下属,脚不停步,沉声命道:“救火。留下军医和两百人
    治疗伤者!其余的跟我走!“
    言语间,已翻身上了马背。
    骏马仿彿察觉到楚北捷一往无前的信心,嘶叫一声,人立起来,重重踏在雪上。
    何侠,云常的何侠。
    楚北捷炯然有神的眼眸看向云常方向。
    娉婷仍在。
    她在被带往云常的路上,至少还有一天半的时间,才会被带出东林国境。
    只要娉婷仍在,天涯海角,不过咫尺。
    “王爷!”臣牟匆匆从别院跑出来,禀道:“敌人中也有未死的。小将弄醒了一个有官阶的,他说他
    们是沿着横断山越过边境来的,应该是按来路回去。他们人数不少,足足八千人马。“
    风声鹤唳,熟悉的危机感扑面而至,楚北捷反而冷静下来,恢复往常在沙场对阵时的沉着:“何侠估
    计不到我已回到别院。既然来时分成小队,回去的时候也应该分成小队,人马在云常边境汇合。“
    震动天地的马蹄声轰轰传来,落后的大批人马终于到了。
    楚北捷不待他们下马,拔剑指天,高声问:“东林的儿郎们,云常抢走了镇北王妃,你们还有力气追
    吗?“
    镇北王妃?
    谁敢抢走镇北王心爱的女人?
    片刻沉默后,爆发出能震撼山峦的回答:“有!”
    “他们有八千人马,我们只有三千多连夜未曾休息的疲兵。”楚北捷缓缓扫过这群东林的年轻男儿,
    让他沉毅的声音响彻每个人的耳边:“寻不回她,生死于我已无大碍。你们却可以自行选择,追,还是留
    。“
    “追!”毫无犹豫地,雷鸣般的吼声,回音一重重送回来,震落枝上的白雪。
    臣牟也已吩咐好善后事宜,上马驰到楚北捷身边,坚决地道:“只要跟随的是王爷,没有人会胆怯。
    王爷请下令吧。“
    楚北捷低声道:“放出你的随身信鸽,要边境的东林军在横断山脉西侧阻截云常敌军。何侠既然敢深
    入东林犯险,除了带来的八千人马,一定也在云常边境埋伏了重兵,要边境的将军小心落入腹背受敌的境
    地。“
    吩咐完了,楚北捷迎风拔剑,直指苍穹:“我们追!”
    “追!”三千多把利剑,锵然出鞘,反射森然寒光。
    应声震天。
    几乎踏碎地面的马蹄声,重新响起。
    割面的冷风,再度狂烈问候楚北捷脸上的血口,他的眸中,却充满了决心。
    天涯海角,只要你在,娉婷。
    那只是咫尺。
    只要你仍在。
    孤芳不自赏4 第二章
     更新时间:2009…11…18 10:46:22 本章字数:6513
    云常的马车上,温暖舒适。
    被腥风血雨浸淫的隐居别院,已看不见踪影。
    娉婷坐在角落,无心看天上的月。
    今日之后,最爱的月,已无当初的无暇温柔。
    它不声不响,照着一地心碎,照着杀声满天中,亲卫们死不瞑目的眼神。何侠推开一重重门,将她温
    柔地松了绑,连同镭金盒子,一同带出门外。
    她踏着那些年轻汉子尚未冷却的血,到达别院的大门。
    洁白的丝鞋,红如落日烟霞,在雪地上留下一个个殷红鞋印。
    心如刀割。
    这一地,不是别人的血,是她的。
    从她心头汹涌而出,淌泄于冰雪上,融不去一丝寒意。
    马车已等在面前。
    纯白垂帘,精琢窗缘,好一个别致拘囚笼。
    醉菊不知从何处冲出来,袖上殷红一片,指尖滴着血,扑到娉婷脚下:“姑娘,姑娘!让我一路照顾
    姑娘吧!“
    何侠身边的侍卫,已经举起寒光森森的刀。
    娉婷转头,看向何侠:“这是我的侍女。”
    何侠看向匍匐在地的醉菊,柔声道:“上车吧。”
    马车中,多了一人相伴,却孤独依然,寒意依然。
    醉菊,醉菊,你又何苦?
    娉婷隔窗,倾听急促的马蹄声。车轴飞快转着,将她一寸寸,带离楚北捷在的地方。
    她不觉疼,也不想哭。
    她决定忘却痛苦和眼泪,就像她将要永远地,忘却那个人的音容笑貌。
    她终于知道,真心原来,并没有想像中那般重要。
    国恩似海,国恨如山。
    她怎么可能,深得过海,重得过山?
    月下吟唱,花间抚琴,在家国大义之前,又算得上什么?
    这世间最纯最真的情爱,并非无坚不摧,它敌不过名利权势,敌不过心猿意马,敌不过一个虚妄的国
    ,骨血的醉。
    “你是何侠贴身侍女,难道不知道你家少爷是当世名将?”
    “什么是名将,就是能分清孰重孰轻,就是能舍私情,断私心。”
    言犹在耳,白娉婷惨然一笑。
    那个人,又何尝不是名将?
    又何尝不能分清孰重孰轻,何尝不能舍私情,断私心?
    他选得对,择得妥。
    既是名将,就应该手起刀落,碎了这颗无家可归的心,毁了无处容身的魂魄。
    海誓山盟,潇洒一笑,抛诸脑后。
    名将。
    既是名将,就要无怨无悔。
    车轮在路上磕磕碰碰,飞一般滚动。
    何侠归心似箭,得了娉婷,一骑当先,不顾风霜,直扑新家。
    云常,那云深不知处,娇妻耀天公主辉煌庄严的宫殿,真是此生家园?
    不是家园,又有何处可去?
    哪里还有昔日的敬安王府?
    何侠,还有白娉婷,都回不去了。
    回不去了。
    萧萧苍凉,穿心过,环骨绕,何侠回头看一眼后面车轮飞转的马车。
    娉婷已回,断了肝肠,失了魂魄,但敬安王府残留的一丝记忆,仍在。
    她在,昔日便在。
    她在,那曾经笑傲四国,光明磊落,一身正气的何侠,便真的曾经存在。
    “少爷!”冬灼的喊声让何侠蓦然警觉。他从队伍最前方飞骑回来,在何侠面前勒马:“少爷,前面
    有人拦路,说要见少爷一面。“
    何侠眼中闪过锐光,沉思片刻,挥手止住后面队伍。
    大队赫然止步。
    “带过来。”
    不一会,双手被缚的男人被推到何侠马前。
    “你要见我?”何侠居高临下,打量这个高大的男人。
    他穿着书生服饰,身材瘦削,举手投足问却颇沉稳,面对何侠两侧侍卫的虎视眈眈,毫无惧色,仰头
    道:“小将飞照行。小将不睡不眠,急行数日,在此等候小敬安王已有三个时辰,只为了见小敬安王一面
    ,送上一个珍贵的消息。“
    何侠沉默地盯着他,不问是何消息,反而沉下脸,哼了一声,冷冷地问:“你怎知本驸马会途经此地
    ?“
    身边侍卫锵然拔剑,指向飞照行,只要一字答错,就是乱剑齐下。
    飞照行不惊反笑,睨视道:“四国谁没有自己的眼线?不瞒小敬安王,就连小将的主人,也不敢笃定
    小敬安王会此时从此路过,派遣小将到此等候,只是瞎碰运气。再说,如果小敬安王此时不由此路过,那
    小将带来的消息,将对小敬安王一点用处也没有。“
    可以穿透人心的视线在飞照行脸上停留片刻,看不到一丝虚假。何侠语气稍缓,问道:“你的主人是
    谁?到底是何消息?“
    “小将的主人,是归乐的……”飞照行靠前一步,压低声音:“王后娘娘。”
    滔滔铁骑,在楚北捷率领下向西飞驰。
    兵马疲惫,但无一人落队。
    月儿终于胆怯,悄悄隐藏至无人处,太阳还未到露脸的时候。
    快近黎明,天色却更黑。
    “驾!”楚北捷仍在迎风奔驰。
    他的手脚几近麻木,只有腰间的剑隔着衣裳传递灼热至肌肤,发泄噬血的欲望。
    鲜血,尸骸,黄沙。
    满腔担忧和悲愤积满胸膛,他渴望挥舞着剑,感受敌首坠落的热度,践踏敌人的尸骨,然后,跪下对
    那婷婷纤影诚心忏悔,再嗅她裙边香味。
    横断山脉的轮廓出现在眼前,楚北捷冲上山坡顶处,瞭望黑沉沉的四周。冬日的黎明前一刻,万物都
    是同一种颜色。满是血丝的眸子炯炯有神,环扫四周,眼底不远一处山道处,小小的动静让瞳孔骤缩。
    马嘶!
    漆黑中,隐隐有人影闪动。
    楚北捷蓦然屏息。
    不动声色地,将剑从鞘间抽出。热切的渴望在眸中激烈跳跃。
    臣牟从身后跟上,顺着楚北捷的目光,也看到黑暗中的人影。他为将多年,立即明白局势,低声道:(1*6*k小说网手机站wa^p。1^6^k。cN)
    “看来人数不多,应该是何侠留下狙击的埋伏。”
    楚北捷见了敌踪,已恢复战场上的自信从容,沉声道:“何侠若需要在这里留下狙击人马,就说明主
    车队正在此横断山脉中。“
    如果主车队已经安全通过横断山脉,狙击小队会立即启程,赶上去籼大队会合。
    “冲杀下去,留个有军阶的活口,拷问大队去向。”
    “是!”
    手中的剑热得烫手。
    心,比剑更烫。
    楚北捷一手攥紧缰绳,凝视横断山脉熟悉的起伏。
    娉婷,你就在这重重山峦里面?
    求你回眸,只需一瞬。
    这片古老大地,为你静默无声。
    三千七百枚剑的寒光,为你闪烁。
    天下最愚蠢最不知珍惜的楚北捷,为你而来。
    只要再见你嫣然一笑,这男人的热血衷肠,从此,尽归你一人所有。
    握剑的手心,第一次溢出冰凉的汗。
    楚北捷背影如山,缓缓举剑,仿彿不惜一击,刺穿天高处无底的漆黑,稳稳地,吐出一个沙哑的字:
    “杀!”
    “杀!杀!杀!”
    整片大地,震动起来。
    刀剑的寒光簌簌中,杀声此起彼伏。
    千军万马,冲下山坡,踏碎宁静的黎明。
    挟怒而来的三千七百骑,直袭林中原打算进行狙击的敌人。精心安排的强弓锐箭、坑井巨石,不曾遇
    料到的是此般滔天怒气。
    将不惧死,兵不畏伤,气势如虹。比寒光更冷的,是眸底的光。
    楚北捷一马当先,手中剑饮尽敌血。胯下骏马嘶叫狂闯,不顾身后兵将是否紧随。
    “啊!”
    惨叫声,在楚北捷四周接连不断。血如梅红点点,被乱马践踏成壮烈的画。
    没人可以抵挡盛怒的楚北捷,敌人溃败得很快。
    当两方交锋,三千七百骑呼啦啦从东向西洗刷过敌阵,当楚北捷的骏马,从敌人的周边闯到敌人周边
    的另一侧,战斗已告结束。
    以怒制诡。
    这是没有策略的攻击,也是最节省时间的攻击。
    腥味飘荡在林间,悠悠荡荡。
    这不是战争,这是屠杀。狙击的敌军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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