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督的野望-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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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的僧兵信徒,在这种大环境下近畿铁炮价格强烈看涨,我那批二手铁炮还真是卖便宜了。
象征着财富,权力,名望的铁炮,自从葡萄牙人传入种子岛二十一年之后,在1565年的日本岛终于开始集中的大规模在战斗中被交战双方使用,其交战的双方为近畿霸主太政大臣织田信长家和以靠一向宗一向一揆起家的邪恶僧侣本愿寺家。我的书记官在笔记上记下了这样一笔。
‘丹羽殿下真是菩萨心肠。’看着在石山町外粥棚指挥手下维持秩序的丹羽长秀,我和池田恒兴趁机小捧了一下。
石山町作为日本岛仅次于界町的商业中心,一直从事从明国和朝鲜以及南洋的走私贸易。和界町一样,每天在码头等候生意的苦力不计其数。而现在年景不好,在这里等候机会的难民也就越来越多,为了防止这些难民被一向宗利用,织田信长听了丹羽长秀的计策,让石山的商人捐些米粮出来开设粥棚赈济灾民。
‘哪有,我这是借花献佛。倒是你们两个,怎么跑来石山町了?’
池田恒兴抢着说,‘前线无战事,我们这是给丹羽殿下送铁跑来了。’
我也点点头,‘道路不净,总有些宵小之辈伺机抢劫。丹羽殿下的货物,我既然收了钱总得保证安全到达殿下手中把。’
‘啪啪。’我一拍手掌,后面的旗本拉开盖在一牛辆车的麻布,‘铁炮三十支,虽然不是新的,但是经过维修和保养,使用上绝无问题。’
丹羽长秀拿起一支铁炮,上面已经涂了枪油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外行人根本分不出新旧。‘恩,不错。不过,我只买了二十支啊。’
‘啊,本来丹羽大人要二十支铁炮货物不够的,但是仓库里有十七支损坏的铁炮,经过维修已经能够用了,我想这些铁炮的性能肯定不如前一段时间卖给其他人的,所以就把库底给丹羽大人都倒出来了。’
‘哦,是这样子啊。你可千万不要吃亏才好。我可是买不起三十支。’
‘大人严重了,都是缴获来的。值得什么钱。卖一分赚一分。’丹羽长秀怎么说也是我的老上司,这点优惠还是要有的。
丹羽长秀笑道,‘那就好,那就好。今天,我做东,请两位去石山町的歌舞伎町喝花酒。’
‘要西。’我和池田恒兴对视一眼。
我和池田恒兴喝花酒的愿望还是落了空,丹羽长秀被一个浑身浴血的足轻搅了兴致,‘殿下,我们在长田村催缴年供的时候遭到了那些贱民的抵抗。’
丹羽长秀勃然大怒,‘八嘎,你们手中的刀剑都是干什么吃的。居然被乡野村民打败了。’
‘那个村子里有数支铁炮坐镇,我们还没冲上去就伤亡了两个兄弟。’
丹羽长秀一脚踢倒这个足轻,‘胡说八道,一个小村子哪里买得起铁炮。’
池田恒兴在一旁插口说,‘丹羽大人,这可能是本愿寺家的秘密据点之一。过就知道了。’
‘你说的也有道理。只是今天不能请两位喝花酒了,改日一定补上。’
我接口说,‘丹羽大人这就见外了,歌舞伎町街又跑不了。我对铁炮多少有些研究,不如一起看看,壮壮大人的军威。’
‘也好。’丹羽长秀说完转过头来问刚才报信的足轻,‘村子里有多少铁炮,有没有光头?’
‘听声音铁炮应该有五支以上,至于光头没有注意。’
‘一群废物。’丹羽长秀骂完又给了这个足轻一脚,转头对我和池田说道,‘管教不严,让两位殿下见笑了。这次正好到了三十支铁炮,就来拿这个长田村开刀试试威力。’
挨了两脚的足轻幸运的免过了切腹谢罪的责罚,对丹羽长秀的感激又深了一层。
在路上刚才挨了两脚的足轻说出了长田村的事情,长田村位于石山的东南,在今年旱灾中减产不多,不属于减免年供地租的行列,但是村里的地租年供一直迟迟不交。分管这一块的奉行就按照惯例派了一小队足轻去催租子,但是到了村子以后,村子拒不开门,外面的武士大人们可没有这么好的耐性,正准备在村外的鹿角上放火之际,村里几只铁炮同时响起,当场打死了两个足轻,剩下的人见里面有铁炮知道不能硬拼马上退回石山町。
第一百二十章 轻取
到了长田村之后,几个主将脸上都变了颜色,这个村子是典型的大型村落,四周布满鹿角栅栏,已经是一个小型的垣砦。村中民居二百多间,这个村子壮劳力大概在三百人以上,怪不得丹羽长秀的一小队足轻吃了闷亏。
丹羽长秀用马鞭指着垣砦门口鹿角上两个血淋淋的人头骂道,‘你们难道没有把尸体抢回来?就让他们这么得瑟。’这种示威已经是明目张胆的叛乱。看来最后屠村是免不了的。
‘我们,我们当时被铁炮一打昏了头。只想着跑了。’带路的足轻颤声说道。
‘八嘎,你说这些还有什么用?你难道不知道铁炮装填一发要很久吗?别说抢个尸体回来,就是冲进去时间都有富余。’
带路的足轻颤声说,‘殿下,我该死。我有罪。请再给我一次机会,我带刚才从这里跑出去的兄弟们再冲一次……’
军心可用啊,丹羽长秀点点头,‘也好,给你们最后一次机会。记住,哀兵必胜。’
十八个人,开玩笑嘛。这样冲上去纯粹是做炮灰观察敌人兵力的部署。为了让这些炮灰死得更有价值,我说道,‘丹羽大人,村子里有铁炮。只派少量人硬冲的话,只怕作用不大。’
‘工藤殿下有何高见?’
我一指手下的旗本队,‘一鼓作气,三鼓而歇。我手下有不少神炮手,可以从后面掩护大人的部队冲锋。狙击敌方的铁炮手。’
‘池田殿下有什么看法吗?’丹羽长秀问完我之后,转而问池田恒兴。
池田恒兴连忙放下水壶擦擦嘴边的清酒,‘我们这里有一千多人,怎么看一次也冲不进去。我看除了主攻正面之外,可以同时佯攻其他三面。分散对方的兵力。也防止有人漏网。’
丹羽长秀从善如流,马上改变了先试探后进攻的策略,布好阵势从四面同时进攻长田村,我和池田恒兴的一部分旗本也担任了佯攻任务。丹羽长秀布置完之后,下了总动员令,‘大家听好了。前面只是一个村子而已。务必一鼓而下,有率先后退者,斩。’
池田恒兴,‘大家记住,一会佯攻谁也不许摸鱼,不然不得参加分赃。还有,不能放走一个。’
我,‘一会大家记住,我们的任务是佯攻和掩护。千万别把自己搭进去。我养你们花了不少钱,可别在这里给我挂了。佯攻时尽量猫腰分散,乱跑一气也可以,就是别让人当靶子打了就行。掩护的铁炮队记得离鹿角最少要保持七十步的距离,我们的铁炮打得比他们远,要充分利用自己的优势。明白了吗?’
三个主将训话之后,又一起集合部队包围村落,丹羽长秀见我和池田恒兴点点头,‘恩,那就开始吧。击鼓进兵。’
随着隆隆的鼓声响起,列好队伍的足轻蜂拥向砦子冲过去,担任主攻方向最前面的十八人仍然是‘戴罪立功’的那一个小队,这次这十八人已经别无退路,就算丹羽殿下再仁厚,对于一而再撤退的人也不会有好果子吃,切腹谢罪那是轻的。
主攻的一个足轻咬着太刀手脚并用爬过鹿角栅栏,正要动手斩人,一发罪恶的子弹打进他的胸膛,不到两米的距离,只要稍加训练的铁炮手都能做到百发百中。他身后的足轻毫不犹豫的推开他的尸体,向硝烟腾起的地方冲过去,四五把竹枪从侧面刺过来,足轻不得已,挥舞太刀劈砍竹枪,‘嗖’的一声,一支长箭钉在这个足轻的咽喉。这时外面铁炮声大作,里面白烟腾起的地方受到了更多的关照。
农民和武士最大的区别就是,进攻的武士可以做到视死如归,但是守卫家园的农民却不行。这就是职业化的区别。就是在战场上,农兵也只能用来打顺风仗或者做炮灰。正面爬进来的十几个武士组成了一条脆弱的战线维持着,外面进行支援的铁炮兵也站在了栅栏外清理着里面的铁炮手和弓手。看着身边的人一个个倒下,外面的铁炮连绵不绝的响起,越来越多的武士红着眼睛翻进来。‘啊。’终于有人大喊一声喊,扔下武器掉头就跑。人就是这样,大家一起战斗的时候并没有太多想法,只要有第一个开始跑了,就会有人想,‘他跑了,我为什么要在这里等死,保卫他的家人。’随着这种想法的蔓延,就会有第二个第三个人逃跑。最后一直到全部跑光。但是他们还不知道,我们根本没想过什么围三缺一之类的战术,而是四面八方围得像铁桶一样。
栅栏内短促和激烈的的战斗结束了,进村的足轻打开砦门,一队队足轻进村之后,胜负已经失去了悬念。如狼似虎的足轻像赶羊一样,将放下武器在村子里四散奔逃的农人赶到空地上。躲藏在家中的妇女儿童也被一一赶出来。
我和池田恒兴丹羽长秀到达空地时,村中清理辨认工作已经完成,几百俘虏黑压压的分成四块蹲在地上。
最贵重的是中青年妇女这一块,就是屠村这一块基本是不杀的。日本妇女最为顺从,而且家中地里都是一把好手,每一个都是壮劳力,白天干活,晚上慰安。就是自己用不到,也可以卖掉。
其次是中青年男性,这一块可杀可不杀,不过今天的情况不一样,被全杀掉的可能性很大。老人孩子就不用提了,丹羽长秀可没粮食养活这些人,心情好的时候可能会驱赶出境。还有一小群在必杀名单上的全是光头,不用看也知道是一向宗派出来搞事的。
‘丹羽殿下,怎么善后想好了吗?’池田恒兴望着妇女那一群人问道。
‘分成四份,太政大臣殿下一份,咱们三个一人一份。工藤殿下,你看呢。’
‘这个没问题。重点是,那些僧兵和村民怎么处理。’
池田恒兴做了一个砍头的动作,‘这还用说,全部杀了。死啦死啦的。要让他们知道织田家的厉害。’
‘恩恩。’我点头说,‘全部杀了确实很厉害。但是只有他们知道,而外人不知道,以后这样的事情还会有很多。’
丹羽长秀眼前一亮,‘工藤殿下的意思是分化他们。’
‘是这么个意思,但是还没有想出好办法。’
池田恒兴嘿嘿一笑,‘这个容易,让他们互相厮杀,最后活着的几个人可以放走。就放回石山本愿寺城好了,给那些秃驴抱个信。’这招果然够毒,连罗马角斗士的招数都用上了。
第一百二十一章 豪夺
前田庆次将一捆肋差扔在空地上。缓缓退了半步。
‘要开始了吗?’最前盘坐在地上的和尚宝相庄严,一撩僧衣,露出雪白的肚皮。拾起一把肋差问道,‘我的介错是谁,拜托给找个手艺好点的武士。’
前田庆次又退了半步,清清嗓子说道,‘咳咳,你们很幸运,几位殿下慈悲为怀,不愿意多造杀孽,你们十八个人里面有六个人能够活下来回到石山本愿寺城。记住,只有六个名额。你们面前的肋差就是你们的武器,你们可以选择切腹或者杀掉其他的人,每人杀掉两个就可以退出了。还有一件事要告诉你们,切腹的话请用力一点,因为没有人给你们介错。’
最先拿到肋差的高僧看看锋利的刀刃,又看看肚子上雪白的肚皮,大喝一声,‘我切腹。’猛地挥刀反手刺进腹腔,正中自己身边正要捡拾肋差的同伴身上。他的同伴呆呆地望着他,‘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