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异侠传-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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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子龙和司马芝此时均亲眼目睹,孙氏古墓上空五色烟云的变化,但觉十分奇特。至于其中深隐的奥秘,两人并不明白,两人也不打算深入探究,因为两人均清楚,此中的秘密只有诸葛亮才知究竟,此时依他的妙法施为便是了,一切疑惑须留待回返荆州南郡才会明白了。
赵子龙按孔明锦囊中所授的妙计,在赤龙峰上施法完毕,目睹孙氏墓上空五色烟云突生变化,最后忽地消失,一切均恢复原来的幽清寂静,而且无留下丝毫的破绽,两人也就不再逗留,施展轻功掠下赤龙山,一路重返西面数百里外的江东柴桑城。
赵子龙和司马芝回到柴桑,已是三日三夜后了。
在这三日三夜中,柴桑城到底发生了什么变化,赵子龙心中牵挂,回到驻地,便立刻将副将召来,细询一番,副将告知,一切均十分平静,侍在新宫中的刘备也平安无恙,只是根本不得重返荆州,甚至连赵子龙的副将入宫请安也拒不接见,刘备当真在酒色中沉迷了。
副将叹气道:“主上看来已无心重返荆州开创大业了。
空负了赵将军等一番忠肝义胆。”
赵子龙却从容的微笑道:“你等放心,主公目下之危,军师早有妙计预伏也!且先准备好行装,随时起行回返荆州吧。”
副将拜辞而出,心中半信半疑,暗道:军师诸葛亮远在荆州南郡,鞭长莫及,赵将军凭什么确定主公必肯重返荆州?
但知道子龙令出如山,他亦不敢怠慢,回到驻地兵营,下令五百军士迅速准备,整装待发。
此时不但副将及众军士心中疑惑,连司马芝亦无多大信心。她在副将离开后,忍不住向赵子龙惊奇问道:“子龙哥哥啊子龙哥哥!你此时便断定刘备必肯回返荆州,这结论不嫌下得太早吗?甚至刘备肯不肯见你,还是一大疑问埃”赵子龙微一沉吟,即决然说道:“我确信义兄所料所为,必有其妙处!且目下情势已不容我等犹豫,一切依义兄之计而行吧!我决定明日一早,便赴新贵府,求见主公去也。”
司马芝微叹口气,不再追问,但心中却疑道:“仅仅凭着四道青犁符,刚过三日三夜,便有令刘备斗志重振,乐意回返荆州的奇迹出现吗?
司马芝和赵子龙两人并不知道,就在二人从吴郡赤龙峰返回江东柴桑城的当天晚上,在新贵人宫中的刘备,忽然便是上一宗诡异莫测之事。
是晚三更时分,刘备与孙夫人快乐一整日,饮酒游玩、观舞听乐,不禁又畅又快又有点困倦。
此时他拥着如花似玉的孙夫人躺在华贵的新床上,但感孙夫人千娇百媚,在柔丽中又有阳刚之气,十分活泼,与她亲热,当真百回不厌。
刘备虽然有点困倦,但玉人在怀,不禁又心中一荡,根本按捺不住,又与孙夫人玩乐起来。
孙夫人年值妙龄,平日又习武练功,她的精力充沛,刘备却年达半百,因此床第夫妻之乐,往往是刘备先行“呜金收兵”,而孙夫人尚意犹未足。多日下来,刘备便渐感神思困倦,意志消沉,沉迷于温柔乡中,根本不思为大业奋斗振作。
在刘备的下意识中,眼前的富贵温柔乡,他非要千方百计保住不可,甚至歙了的大业,以至荆州五郡来交换,他也心甘情愿。
但此时却有点反常,刘备与孙夫人欢娱之际,忽见窗外北面天际升起一团白色烟云,呼呼的向这面疾飘而来,渐近时,其形渐现,仿如一头白光闪烁的巨兔!刘备惊奇之际,却又见东面一团五色烟云,其形似龙,疾扑向白兔……不知怎的,刘备但感自己的身心已与那白兔连成一体,眼见五色云龙扑向白兔,他的心神不由一阵抽搐、十分担忧白兔的安危。
五色云龙快如电奔,眨眼射近白兔,彼此竟厮缠剧斗起来,斗得难分难解。渐而白兔已呈败象,四肢收缩,尾巴卷起,一副畏怯欲降的姿势。
刘备的心思,此刻竟与白兔欲降的姿势不谋而合,他在心中长叹一声,喃喃说道:“哎!五色云龙势强,白兔又怎能抗衡?不如保存现状,向五色云龙降顺臣服了吧。”
就在此时,东面腾升五色云龙的天际,忽地射出四道电光,开似犁头,光华的的,十分凶猛,划过天际,向这方射来!
而那四道犁形电光竟然绕过了白兔,直射五色云龙,而且分东、南、西、北四大方位,五色云龙根本无法闪避!但听半空一阵惨烈的啸鸣,慑人心魄,而五色云龙似已受创,浑身抖颤,猛烈翻滚,随又返回东面,呼啸而去,似返原位,养伤去了……刘备此时虽正与孙夫人欢娱,但心神恍饱,他的身心已被天际的这一幕奇观慑住了。他已常忘了身周的一切,甚至他身边孙夫人的迷人玉体,他亦视如无物。
天际间,五色云龙呼啸而去之后,那白兔烟云却突增光华,白光灼灼,悬于中天。
白光射人刘备的目中,他但感一阵目眩,随又感一股雄浑之力,淙淙的从目中注入心田,他不由一阵心胸灼热,血脉陡地高涨,接而更沸腾起来。
他的神智也逐渐清晰起来,他从刑州南郡赴东吴结亲前的种种,渐而一一浮上脑际,先是他为之奋斗半生的扶汉平乱、安定天下的鸿图大业,接而刘备想起长板坡的落难、险死还生,再而是他视作左右臂的诸葛亮、关羽、张飞等人的音容笑貌,最后,他脑际的思想焦点,终于聚到一位英武神威的青年将军身上——赵子龙!这神威凛凛青年将军的形象是如此的慑人心魄,以至刘备连身边娇美的孙夫人玉体也忘却“夫君啊!你怎的了?怎地魂不守舍似的?难道夫君已对妾身厌倦了么?”
就在此时,刘备耳际忽地响起一声娇唤,刘备不由怔了怔,又定了定神,先向窗外天际瞥了一眼,那悬于天际的白兔光华,此时早已消逝不见。刘备不由喃喃说道:“夫人啊!你可见到外面天际的奇景?”
发着娇唤的是孙夫人,也听刘备的喃喃自语,不由微吃一惊,她仰起光裸的玉体向窗外瞧了瞧,不由又娇慎说道:“夫君啊!妾身正沉迷于夫君的欢爱,怎会分神窗外啊!你莫非有甚难言心事另行通知?”孙夫人冰雪聪明,很快便窥中刘备的心思。
刘备一听,心中不由吃了一惊,他尚未摸透孙夫人的心意,慌忙掩饰道:“夫人多心了!刘备在此间快乐无比,怎会有甚难言心事呢?刘备因夫人你太迷人了,心神才有点迷醉罢了。”
刘备说罢,也不敢再分心冷落了孙夫人,大手一环,将孙夫人娇美的玉体抱住,情意绵绵的重新亲热起来。
在刘备心中,极不寻常的一晚很快过去了。
第二天一早,刘备正与孙夫人在新房调笑,一名侍婢匆匆而进,向刘备报道:“禀新贵人,宫外赵子龙说有紧急事求见。”
刘备一听,似乎立刻触动了什么,神色先是微微一变,随又向侍婢含笑道:“原来是我的爱将赵云,他必定是怕我终日饮酒大多,前来相劝。他一番心意倒不可令他失望,这便请他人外堂相见吧。”
刘备说罢,便与侍婢一道出去外堂,不一会,赵子龙大步走进来,先向刘备拜见,待刘备摒退侍婢,才忽地惊惶说道:“主公深居华堂,难道已忘记荆州了么?”
刘备甚少见赵子龙如此惊惶神态,不由吃了一惊,忙道。
“荆州有孔明坐镇,我心甚安,可有甚事发生呢?”
赵子龙道:“昨晚军师派人潜入东吴,报说曹操欲报赤壁败折之仇,起精兵五十万,一路杀奔荆州而来!事势危急,军师促请主公速回荆州议事。”
刘备心中不由一动,他出乎赵子龙的意料,竟毫不犹豫,立刻便道:“子龙,我也正有此意!但须先与夫人商议妥当,才方便行事。”
赵子龙未知刘备的心思,忙道:“主公若和夫人商义,夫人乃孙权之妹,必维护东吴的利益,她怎会甘心放主公回去呢?不如今晚便速离去,迟则生变埃”刘备却从容的微笑道:“子龙放心,此事我自有主意,你且先返军营,静候消息便是。”
赵子龙心中不安,又报说一番荆州军情的危急,这才闷闷不乐的告退,先行返回驻地去了。
刘备返回内堂,入见孙夫人,并且面容忧伤,双目流泪,却无片言只语。
孙夫人吃惊道:“夫君,刚才赵子龙求见,莫非真有紧急事么?”
刘备摇摇头,道:“非也,刘备只因念及半生漂泊异乡,生不能侍奉双亲,死不能祭祀宗祖,乃大逆不孝也。如今年近岁晚,因此感触而已。”
孙夫人嗔道:“夫君休得瞒我!刚才侍婢已报知,赵子龙来说荆州军情危急,你欲回去,为甚却推说祭祖思乡?”
刘备一听,不由大吃一惊,他尚未摸透孙夫的心思,唯恐她向孙权密告,那他便决计不能生返荆州了!刘备惶急之下,不由跪在孙夫人面前,流泪哭告道:“夫人既然知悉,刘备怎敢隐瞒?只因刘备不返荆州,令荆州陷于曹操之手,刘备必被天下人耻笑,但欲返又舍不得夫人相离,因此心中烦恼,不知如何取舍?”
不料孙夫人一听,竟毫不犹豫道:“若然为此,夫君又何必烦恼?妾已事君为夫,当伴君左右,你去哪儿,妾亦相随便了。”
刘备一听,心中稍安,但仍不放心,又道:“夫人虽有此心,但国太与吴侯怎肯放夫人远走?夫人若明大义,便容我暂时向夫人辞别吧。”
孙夫人道:“夫君放心,母亲钟爱于我,我必求得母亲允准,随君同返荆州。”
刘备仍犹豫道:“就算国太肯放我夫妻离去,吴侯亦必定阻止!届时我的生命就不保了。”
孙夫人怒道:“有我在,谁敢伤害于你?夫君既然怕我兄阻挡,不如趁年终岁晚,推说拜祭先祖,悄悄到江边登船离去也可。”
刘备不料孙夫人已倾心相待,不由大喜谢道:“得夫人如此深明大义,此恩此德,刘备必永世难忘也。”
夫妻二人商量妥当,即分头行事。
刘备派人请赵子龙到来,密告道:“过几天便是大年初一,我已与夫人商量妥当,趁此推说往祭先祖,趁机离去!你可先引军兵打猎为名,出城于官道等候,与我和夫人会合后,一同速返荆州。”
赵子龙一听,心中不由大喜,暗道:诸葛义兄果然神机妙算,他的青犁符——锦囊妙法果然奏效,虽然仅过了三日三夜,但主公的雄心斗志又再重振也!赵子龙此时也不敢说话,只是欣然的答应道:“主公放心,赵子龙必保你和夫人安然回返。”
赵子龙拜辞刘备,先行返回驻地,准备一切去了。
另一面,孙夫人与刘备一同前去拜见吴国太。吴国太见女儿与刘备十分恩爱,不由老怀大慰,吩咐于内堂设安宴,款待女儿和女婿。
席间,孙夫人趁吴国太高兴,向她求告道:“母亲啊,夫君的先祖父母,均葬于故乡涿郡,千里迢迢,未能往祭,心中伤感。欲趁正月初一,前去江边,望北遥祭,请母亲恩准。”
吴国太一听,即欣然道:“此乃大孝之道也,我岂会不允?
你虽然未识翁姑之面,同夫君前去拜祭,亦是孝妇之道也。”
刘备和孙夫人向吴国太拜辞,返回新宫,秘密收拾行装细软,准备动身。
眨眼已过了三日,这一天,便是正月初一。依惯例,吴侯孙权大宴群臣。说也奇妙,孙权历年新春之宴,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