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世舞姬之火舞大唐-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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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耳朵里又一首伦巴舞曲响起,她又开始脚痒,又想跟着音乐动起来。一瞥眼正看见那个鼓掌的人在张嘴说什么,然后又看见狱卒在对着她咆哮,还不停地张牙舞爪。她这才反应过来,正想摘下耳塞,那音乐声却戛然而止。
看来是没电了。还没等她从兜里掏出mp4看个究竟,那个狱卒已经打开牢门冲进来冲她吆五喝六的了:“你怎么回事啊你?使君在问你话,你竟然敢不搭理?”
使君?使君又是什么人?苏濛濛来不及细问,赶紧抽出手,垂首而立。
“还不见过使君和明君!”狱卒又喝道。
苏濛濛也不吭声。那被称作使君的人也跟着走进牢房,问她:“你耳朵里这是什么东西?”
这,这怎么解释啊?她摘下耳塞,又从兜里掏出那个小机器,递给使君。
使君竟然没敢伸手去接,而是示意狱卒接过来看看究竟。
狱卒也不太敢接,又不敢不接,于是犹犹豫豫地从苏濛濛手中接过那个新奇玩意儿,翻来覆去摆弄了好半晌,不时发出奇怪和惊异之声。
良久,使君从狱卒手中接过那玩意儿也仔细端详了一会儿,没看出什么所以然来:“这个东西是干什么用的?怎么个用法?”
“它——坏了。”看着使君和狱卒的表情,苏濛濛一直在心中暗自发笑,但现在使君冷不丁的发问,却实在是让她不知该如何作答。
“你少在使君面前耍花招,老实交待!”那狱卒又开始冲着她嚷嚷。
“她也不知道它是什么东西,是我在田间捡到的,虽然不知道该怎么用它,可我见它着实小巧可爱,就一直带在身上了。刚才,就是想拿出来再摆弄摆弄,可还是一筹莫展。”
“那就先收起来吧。”使君虽然还有些怀疑,但也没再说什么,头也不回地对狱卒嘱咐道,然后又问苏濛濛:“你叫什么名字?”
“苏濛濛”。苏濛濛抬眼看了他一眼,只见他高高瘦瘦,虽看不清眉眼,却觉得他自有一股风流之色。
“嗯,好名字,让人想起江南的烟雨濛濛。”那使君轻轻笑了一声,“你刚才跳的是什么舞?我从来没见过这种舞,但却很好看。”
“那是伦巴舞。”
“什么?真是闻所未闻。”使君表现出了极大的兴趣,“伦巴二字是怎么写的?”
“伦巴,天伦之乐的伦,巴,巴山夜雨的巴。”
“哦,咱大唐的艺术真是空前繁荣啊,还有这种舞,今日总算又开了眼界。”说着他又自言自语道,“伦巴舞,还真是一种新奇的舞蹈。”
果然是唐朝!苏濛濛心中竟有些许欣喜和安慰。对于舞者而言,如果穿越是不可避免的,那么她最愿意穿越的时空,就是唐代。因为在中国的舞蹈史上,唐代可谓是相当重要的一个时期。
可是这个使君对“伦巴”二字的发音却让苏濛濛觉得好笑,她忍不住纠正道:“是lūnba,不是l…nbā。”
昏暗中也能看到使君一脸茫然:“嗯?”
苏濛濛本来想说,“伦”要发一声,而不是“伦”发二声,“巴”发一声,那样会显得很土,但是话到嘴边才想起,这样说他们是听不懂的,于是她脑海中飞快地想了一下平上去入是怎么回事,才又开口说道:“伦,是阴平而不是阳平,巴,不能读成平声,大概相当于入声吧。”其实苏濛濛自己也搞不清楚入声和现代普通话中轻声的区别,只得说了一个“大概”。
使君愣了一下,然后“哦”了一声:“你是哪里人?怎么你们那里的发音和我们邢州不太一样?”
邢州?苏濛濛还来不及想邢州是在哪里,更不知道自己到底应该怎么解释自己的来历,只得支支吾吾:“唔,这个,说来话就长了。”
那个被称作明君的人说:“使君问你从哪里来,这有何难?”
使君见苏濛濛还是嗯嗯啊啊,便对那明君和狱卒说:“算了,把她带到大堂好好问问吧。”
“是!这就把她带上去!”
第二章 狱中之舞(下)
穿过长长的黑黑的走廊,苏濛濛被狱卒带到了明晃亮堂的大堂上。
那被称作明君的人正坐于大堂之上,那高高瘦瘦被称作使君的人坐在一旁,但那明君跟使君说话时却是必恭必敬,似乎那使君是来视察明君工作的领导。
使君时不时地抬眼上下打量苏濛濛。苏濛濛又瞅了瞅自己身上,黄T恤,有些发白并有一些破洞的牛仔裤,脚上是一双日常生活、舞蹈两用的爵士舞鞋,专业的舞者几乎都是人脚一双这样的鞋子,什么时候都可以穿,不管跳舞与否都可以穿。因为那鞋子穿着很舒服,也挺好看,所以苏濛濛总是整天穿着爵士鞋到处跑,可是现在这个时空,那鞋子怎么看怎么别扭。
她自嘲地笑了笑,她知道自己的形象和装扮在这些人眼中是怪异之至。
“你到底是从哪里来的?你身着黄色衣衫究竟是何居心?”使君还是安静地坐在一旁,那明君发话了。
苏濛濛抬起头,看了一眼黑黑壮壮却已有些老态的明君,说:“其实我也不知道我从哪里来。”她总不能说自己是从一千多年以后的时空来的吧。
明君一拍桌子,声色俱厉:“大胆!你竟敢欺瞒本官!小心本官把你拉出去杖责七十大板,再将你打入大牢!”
“咳咳!”从使君那边传来咳嗽声。
明君脸色一变,往使君那边看了一眼,见他一手抚着下巴,正沉吟不语。
明君遂回过头来和颜悦色地问苏濛濛:“你可知道在我们大唐身着黄色是什么罪?”
“我不知道。”苏濛濛总是想不起来自称“民女”、“奴婢”。
“你——”明君又待发火,又强忍了下去,整了整衣冠,“你到底从哪里来?为什么会身着黄色衣衫?你是不是不知道我们大唐对服饰的禁令?”
“回明君,我是真的不知道自己的身世和来历。我是在康国的一个偏僻的乡间被人发现的,当时我倒在地上人事不醒。等我醒来后,我根本不认识我周围的那些人,对自己的过去也毫无印象。康国有一户好心的人家收留了我,他们跳舞跳得很好。虽然他们从未教过我跳舞,但也不知何故,我醒来后自己就会跳很多舞蹈,于是他们就带着我来到中原,说是康国有很多人都到中原来跳舞。我也确实不知道穿黄色衣服是被禁止的,还请恕罪。”苏濛濛隐约记得中国舞蹈史的课上曾经提到过唐代时有很多少数民族的舞蹈家定居中原,如安国、康国、石国等西北少数民族的舞蹈,更是大量地传入中原,所以索性编造起自己的故事来。
明君一时有些愣住了,他转头看向使君:“使君,这小娘子的来历甚是可疑,你看——”
小娘子?这明君竟称她为小娘子?怎么这么别扭?难不成唐代的男人称女人都叫小娘子?
苏濛濛正兀自不自在,却见使君微微一欠身子,嘴角带着一丝微笑,对明君说:“倒也无妨。”
然后他将头转向苏濛濛:“我们邢州也有不少康国的人来此,你长得一点儿也不像康国人。”他仍然带着笑,饶有兴致地上下打量着苏濛濛。
“你的舞蹈我从未见过,你这样的装扮我也是生平第一次得见。倘若真像你所说,你又怎么会孤身一人呢,和你一起来中原的那些康国人呢?”
苏濛濛垂下眼帘,故作可怜状:“是,我是长得不像康国人,也不像中原人,没人知道我是哪里人。当时康国也有不少人将我视为异类,所幸我遇到的还是好人多。初来中原,看到的一切我都觉得新奇,所以我路过每一条街、每一个集市都会东看看、西瞅瞅,流连不已。一来二去,不知怎么就和他们走散了。”
那使君沉吟半晌:“不知者无罪。不过,你现在既已知道了我们大唐的平民是不能穿身着黄色的,又应该怎样做呢?”
苏濛濛想都没想立马就说:“我一定马上去买一套新衣裳,这件黄色的我再也不敢穿了。”顿了顿她又为难地说:“可是我身无分文,实在没钱买新衣裳。”
使君哈哈大笑:“你这人可真有趣!”末了又正色道:“其实你这罪过,要重判的话,甚至可判你死罪,可念在你不是中原人士,也不懂规矩,可从轻发落。这个,就交给潘县令了。”
苏濛濛听到死罪时忍不住哆嗦了一下,怎么刚来这唐代就要被处死了,听到后来方松了一口气,她顺着使君的眼光看过去,发现使君的目光停在了明君身上。她这才恍然大悟,潘县令就是明君。难道,明君是唐代对县令的尊称?
潘县令对使君唯唯诺诺:“是。”又转向苏濛濛说:“还不赶紧谢过使君?”
苏濛濛赶紧拜谢使君,心想:谢过了他们,他们应该是不会重罚自己的了。
潘县令又以征询的目光瞅了瞅使君,然后心领神会:“苏小娘子,你听好了。从今日起,罚你在牢中诵记我们大唐的律法,面壁思过十日。”
苏濛濛心中大笑道:真是天助我也!虽然知道了这是在唐代,虽然知道了这是在邢州,但除此之外关于这个时空的一切她都一无所知,现在对她的处罚竟然是朗读背诵大唐的律法,正好让她熟悉环境熟悉规矩,这样才能在这大唐有容身之地。
依旧回到牢房了,但这次换了一间明亮一些的房间;狱卒还是不怎么在她面前出现,但每次送饭过来的时候都恭敬了许多,苏濛濛问他什么,他也总是耐心地有问必答。
从狱卒的口中,苏濛濛得知那使君姓庞名鸿,是邢州刺史。那明君姓潘,是邢州内丘县的县令。庞刺史来内丘县检核问事,末了提出想去牢中看看,正巧碰上苏濛濛在跳舞。苏濛濛从人到舞都激起了庞刺史的兴趣。
每次苏濛濛都想问问狱卒现在是唐代的哪个皇帝当政,每次都话到嘴边又不得不咽下,她可不想再因为“无知”被赐罪。
那大唐的律法,苏濛濛看半天就全看完了,余下的时间,她不是在和假想中的丁傲一起跳舞,就是拿出包里的一本《中国古代舞蹈家的故事》和一本《唐代舞蹈》翻看,那是她打算考研用的参考用书,没想到在这里还派上用场了。
正看得兴起,突然听到狱卒又在往这边走来,苏濛濛赶紧扔掉手中的《唐代舞蹈》,拿起大唐律法,装模作样摇头晃脑地诵读了一通。
狱卒客客气气地站在门口:“小娘子,使君和明君有事要见你,你随我来。”
苏濛濛只得停下自己的“面壁思过”,跟在狱卒的屁股后面。
狱卒又回头说:“收拾好你的东西,一起带走吧。”
这是什么意思?莫非自己被释放出狱了?
可这明明只有六天的时间啊。难道自己在牢中已经不分时日?
她慌里慌张地收拾好自己的包,跟着狱卒一起去了。
第三章 对镜贴花黄
这里似乎是潘县令的书房。
庞刺史和潘县令正坐着喝茶,言谈甚欢。
见了苏濛濛,潘县令笑眯眯地摆出一副长者的和蔼表情:“苏小娘子,你真是遇上贵人了。使君要回龙岗县,想带你回去教府里的乐舞伎人跳舞。还不赶紧拜谢使君。”
苏濛濛睁圆了眼睛看着庞刺史,她虽然自信凭着自己的舞蹈水平是肯定能在大唐自力更生的,但没想到来得这么快,自己只是在牢房中自娱自乐了那么一下,这庞刺史竟然就请自己去府上当舞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