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鸦片战争-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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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名叫罗曼罗兰的法国人瞅着刘寄有了空闲,立刻带着翻译前来向刘寄恳求起来。原来这名叫罗曼罗兰的法国人喜欢上了中国,想要把妻子接过来到中国定居。刘寄也没有急着同意,他和罗曼罗兰聊了一阵谈起了滑铁卢战役。
两人边走边聊到了讲武堂一处雅静的地方停了下来,那名翻译是从澳门来的传教士,一路跟在两人的身后仔细的倾听着。
罗曼罗兰说起滑铁卢战役来,眼睛里多了一层凝重。“倘若格鲁希元帅更勇敢一些,世界的命运将被改变。”他似乎意识到什么赶紧让翻译纠正道:“欧洲的命运将被改变。”接着罗曼罗兰又说了起来:“那是在柏林西南的莱比锡,我那时在步兵第六团任一名排长,地面十分的泥泞,自早上开始数百门大炮便响个不停,前方骑兵队向开火的方阵冲杀的铁蹄声,从四面八方传来的咚咚战鼓声,震耳欲聋,整个平原都在颤动!我们便在杂乱的声音中开始进攻了。”说到这里罗曼罗兰长长的叹了口气,他那“哎呀”的声音饱含着一种深深的遗憾,然后看着掉光了树叶的枫树。
“比起因遵守命令而停止进攻的格鲁希元帅,内伊则元帅则过于勇敢了,我们整个团两千多人上去,回来的人只有数百人,大伙都相互搀扶着,稀稀朗朗的人群看着令人掉泪。英国人在威灵顿的指挥下拼死的抵抗着我们,最前方的地面都变成了红色,每一寸土地都被炮火犁过一道。”说到这里罗曼罗兰又长长的叹息了一声“普鲁士人在吕歇尔的率领下从侧翼攻了过来,……。”罗曼罗兰说到这里停了下来,默默的闭上了眼睛,良久说道:“我们都逃走了。”
刘寄问了一句:“格鲁希元帅呢?”
罗曼罗兰又长叹了一声,语气沉重的让空气也似乎凝固了起来“他来的晚了,虽然他最后从五倍于己的重围中带出了了伟大的法兰西军队,但是他将被永远钉在法兰西耻辱的十字架上。”
听完翻译低沉下来的声音说完最后一句话,刘寄忽然明白了罗曼罗兰为什么会希望来到中国,这人一定是个狂热的拿破仑拥护者,这里可以远离他的伤心地。刘寄期望这个叫罗曼罗兰的人能带来一些有技术的产业工人,法国的科学家他是不敢期望对方能够到中国,在刘寄看来即使这些科学家来到中国,也将一事无成,因为中国现在并没有科学的土壤,带来了科学的种子也无法发芽,现在是改造土壤的时候,还用不上种子。因此刘寄向罗曼罗兰说道:“朕同意你法兰西的罗曼罗兰的请求,允许你到中国来定居,并且希望你能为中国带来一些懂得操作机械,制造机械的技师来,朕可以付给他们优厚的薪酬。”
正说着,演武场那边传来隆隆的炮火声。刘寄站起来向罗曼罗兰说道:“你觉得朕军队的编制怎么样?”
第七十六章南洋水师4
罗曼罗兰的回答出乎刘寄的意料,他说道:“中国太有钱了,陛下的军队演习时就可以实弹射击,我在上战场前只做过无弹射击。像陛下的炮兵这样一个简单的演练便进行射击实在是有些浪费。”
刘寄心中笑了起来,今年以来关税的收入;银行的收入;包括几个大的制造局,煤矿、炼铁厂的相继开工,其产品由皇家商业贸易公司在国内外销售,刘寄的口袋也逐渐鼓胀起来,因此南洋水师的拟建也开始实行了,难道还在乎几枚炮弹吗?再说这些子弹、炮弹都已经由北方制造局自行制造,其成本已经大幅度降低。虽然心里这么想着,刘寄表面上只是淡淡的说道:“不碍事,你继续讲其它的。”
“依照拿破仑统帅的训令,每一个营是一个独立的作战单位,每营有6个连,包括一个掷弹兵连和一个猎兵连,其余为燧发枪连。按照训令,一个营应该有800人左右,不过多数部队达不到这个人数。我所在的营约有6、7百人。通常以攻击纵队前进时,后面两个是掷弹兵和猎兵连。如果需要形成散兵线,猎兵连会被抽走,后面仅留一个连。掷弹连并不总在后面,当士气较低时,精锐的掷弹连在后面押阵,以稳定军心,防止前面的部队崩溃。当士气较高时,掷弹连通常在纵队的右前方引导攻击。连保持三列横队,列与列之间间隔约1米。连与连之间的间隔约为8~10米,整个纵队的纵深为25米左右,行进时可能拉得更开一些。我观察中国皇帝陛下的军队没有鼓手给士兵鼓舞士气,在战场上踏步前进时,容易踩乱步伐,影响队列的行进。另外没有配备专门的掷弹部队,这些掷弹部队在战场上能起到意想不到的好处,想像一下炸弹投到密集的步兵方阵中那真是惨不忍睹。还有每一个作战单位应该配备一名参谋官,他可以提醒指挥官注意一下小事情,比如让士兵带好备用的火石、携带足弹药等等这些事情。其它的我看皇帝陛下做的很好,只是编制稍微有些不同。另外我还给皇帝陛下提一个建议,让步兵进行四方阵的训练,虽然这种阵形会受到炮火的重创但是它可以提高步兵抗骑兵集团冲击的能力,假若受到骑兵的冲击它所遭受的损失会小的多。”
刘寄所熟悉的只是现代军队的编制,听罗曼罗兰一讲,刘寄觉得还满有道理,看来有些不足的仍然要改进。他当即找来讲武堂的张彪将罗曼罗兰所建议的内容交待了下去,让张彪负责和诸位教头进行充分的讨论,以决定是否采纳,如果可以采纳的将在讲武堂首先进行试点,以观其效果决定最后是否推广到所有新军部队。
安排妥当后,南洋水师的将领们已经结束了参观,他们兴致勃勃的集中到刘寄的身边。看他们的表情,一个个要么若有所思,要么神采奕奕,要么相互畅谈倾诉。
看着这些即将到广州赴任的水师将领,刘寄心里很想和这些水师将领一起去广东,去创造一支能守卫国门的水师队伍,只是他的身份不是能随便离开京师的,只能将这个遗憾寄托在关天培的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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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理十世对中国皇帝的礼物感到十分满意,他随即让他听话的内阁给中国皇帝回赠了一件精美的座钟礼物,对于遥远的中国查理十世最早是从马可波罗的书上了解到的,不过最近查理十世切身的感受到了这个国家的存在,特别是那些涌进法国各所大学读书的中国人,给了他一个直观的印象,那条拖在中国人脑后的辫子让查理十世发笑不止。从埃尔·;拉法兰的信中,查理十世对东方的**皇帝抱有十分的好感。尤其是他受到议会的干扰时,让他在恼怒的同时也渴望着有一个同中国皇帝一般安定的政治环境。这种政治上的认同感让查理十世对中国皇帝提出的要求毫不犹豫的答应了,他随即派遣了技工和技师前往中国。
在以后埃尔·;拉法兰的来信中,查理十世越发感到自己的投入值得。在中国,英国人的东印度公司不再是唯一能与中国商人打交道的控制者,法国人能与中国的皇家贸易公司进行最直接的贸易,这让法国商人不再受制于英国商人。也因为这种良好的关系,当埃尔·;拉法兰的来信提到,中国皇帝希望法国提供对中国造船上的帮助时,查理十世明确的表态要大力支持。
保罗也因此随着一批造船技师来到了中国,并且离开了技师们留在了南洋水师的序列中,作为一名军事顾问留了下来。
1827年八月,广东水师和福建水师的船只基本都集中到了珠江上,沿着蜿蜒的珠江岸边排的满满的,这些老旧的舢板船以福建制造的居多,虽然它们大多拥有“镇海”、“广武”这些威风凛凛的称号,可与他们的形象相比实在有些不相称。让关天培眼中流露出“失望”的神色。他们中最大的船也只能装载十几门炮,而且都是些年久的老炮,就这样还有好几门炮已经瘫在甲板上。
来到广东以后,关天培按照皇上的吩咐首先将福建、广东两地的水师集中起来,然后重新进行了严格的考核,将淘汰掉的官兵解散回家,不足的人选又在两地广为选拔。接着又创办了广东水师讲武堂,除了在留下的水师中选拔官员送到讲武堂学习外,又在广东、福建两地选取合格的人进入水师讲武堂。这期间随行的一名法国人作为顾问为水师讲武堂的创建提出了许多建议,此时这名叫保罗的法国人耸耸肩头撇了一下嘴。关天培与保罗相处的久了,也知道这是保罗对这批舰船有些遗憾的表情。
今天的集训虽然让关天培有些失望,转念一想这些船虽然不好,可也好操作。趁着这个机会可以好好的训练士兵,等今后大船来了,也不至于没有合格的水兵操作大船。
第七十七章南洋水师5
福建马尾港距离福州四十里路,位于闽江北岸边,距离闽江入海口仅33公里水路,这里出口河段多为峡谷,入海口外有琅岐、粗芦、川石等岛屏障,港区四周山岭环峙,避风条件好,港域深广,是个条件优越的避风港。除了是一个不可多得的良港,这里也是亚洲最大的造船基地。马尾造船厂的修建从1827年二月到1828年六月花费了一年多的时间,此后依旧在不断的扩建中。
1827年二月船厂刚刚开始动工时,到这里干活的只是中国皇家工业拓展公司从各地征集的流民,他们平整着厂房,开挖出道路,到了同年的五月份从法国来到中国的法兰西技工和随同的归国法兰西留学生,接管了工程的指挥工作,一年后一座占地宽广的造船厂已经有了初步的雏形。
第一艘自造护卫舰在这里下水,这艘取名叫“福甲号”的近海防御战舰,装备了60门来自法国的榴弹炮。到1829年相继又有福乙、福丙、福丁问世。
这坐产权隶属于皇家工业拓展公司的船厂当然不满足于此,由于皇家工业拓展公司的总理事毛鸿岁在刘寄的授意下,在公司内采取了业绩和奖金挂钩年终分红的管理办法。在利益的驱使下那位从法国留学归来的福建马尾造船厂的总裁,积极的拓展造船厂的生意,为沿海的商人们建造商船,这样的举动为福建马尾造船厂带来了勃勃的生机,也为它的发展带来了良好的开端。
广州将军下属的水师旗营在南洋水师建立后既被解散了,水师旗营的营地也变成了广东水师讲武堂所在地。关天培和赖恩爵在这里培养出了第一批具有近代意识的水师官员,终于在1829年南洋水师成立了自己的近海舰队,舰队以一艘从法国购买的二层甲板的战列舰为旗舰,配属福甲、福乙、福丙、福丁以及一部分改装的原水师的舰船,分别驻扎福建、广洲、厦门等地。
英国人早在1827年便派遣了使者前来中国洽谈重新派遣领事的事宜,刘寄让戴兰芬提出强硬的要求,让英国商人停止向中国输入鸦片,并且以关闭中英贸易相威胁。英国在谈判时软了下来,答应了中国的条件。可惜在实际情况中,中国水师的舰船无法阻拦英国商人的鸦片船,加上中国海岸线漫长,鸦片的流入并没有得到多少缓解。戴兰芬就此事多次向英国领事馆提出抗议,每次的结果似乎都比较满意,可实际情况到了1829年鸦片的流入又上涨到一个新的高度。
这事让刘寄颇为头痛,虽然目前中英贸易从海关的统计来看明显处于顺差,但是这种顺差已经被暗中的鸦片贸易抵消掉一大半。刘寄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