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抗战悍将-第4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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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统早就应该痛下决心了,希望此次亡羊补牢,为时未晚。”刘建业说。
“总统此次决心很大,又有大公子亲自坐镇督导,应该不会有大的问题。”桂中将的情绪似乎很乐观。
“事情恐怕不会一帆风顺,但愿不会节外生枝吧。”刘建业说道。
“对了,仲良老弟,这次你们部队从日本回来,肯定带了不少私货吧?”桂中将小声地问道。
“怎么,率真兄的海军还兼职干上海关缉私的业务了?”
“怎么可能。我是想和你携手做做买卖。”
“怎么,连你们海军都困难到必须做买卖维持生计了?”
“那倒还不至于,只是你也知道,现在物价飞涨,军饷还是就那么一点,要是我们都只吃那份军饷,不找一点别的发财路子,我怎么稳定下面的那些弟兄们?”
“既然率真兄这么讲,那我就不掩饰了。这次兄弟和手下弟兄从日本回来,却是带了不少东西,尤其是有不少的美国货,正需要找路子脱手套现。”
“既然这样,那我就不客气了,你的货有多少我要多少,价钱好说。”
“率真兄,我可事先说明,法币我是不要的,要买我的货,可要掏黄金或者美钞才行。”
“这个没有问题。实际上,现在我们跟上海滩的那些大老板做买卖,都是用黄金,银元或者美钞结算。”
“那就好,兄弟和手下弟兄在日本那边还有不少的工厂,主要出产棉纱,生丝,数量可不少啊,我就怕率真兄你没有那么大的胃口。”
“仲良老弟,你这点就尽管放心,没有金刚钻,我不是不会揽这个瓷器活。就算我吃不下,还有大老板吃得下。”
“是吗?看来,率真兄是背景很大。”
“说起来,这个大老板和你也算有一点渊源。”
“那会是谁?小弟多年不在国内,孤陋寡闻。”
“我就知道你想不起来,实话对你说吧,就是孔二小姐。”
“是她?她现在不在南京吗?”
“大公子前脚刚到上海,她就跟着来了。”
“看来,大公子这趟差事不太好办啊。”
1948年;国民政府的财政经济状况如同军事一样;也已处于崩溃的境地。这是由于多年内战;军费开支空前庞大;南京政府便滥发纸币;以弥补巨额财政赤字;造成恶性通货膨胀;致使物价如脱缰之马;持续猛涨;再加上四大家族与贪官污吏、奸商互相勾结;营私舞弊;囤积居奇;强取豪夺;使国统区出现了百业凋敝、经济破产;民生艰困的景象。
其中通货膨胀对人民生活的影响最为严重。至1948年夏;法币发行额竟达到660万亿元;等于抗战前夕发行额的47万倍;而物价则较抗战前上涨了600余万倍。6月份;上海的米价竟上涨到每石1800万元;而当时一般公教人员工资低微;小学教师每日收入仅够买四五副大饼油条;平民百姓的生活更是难以言状。许多人真是到了饥不得食;寒不得衣;病不得医的地步;生活痛苦到了极点。国统区到处出现了反饥饿、反内战运动的浪潮。为了防止国统区经济出现总崩溃;1948年夏;国民政府经过一番酝酿;决定实行包括发行金圆券、限制物价和收兑人民所持金银、外币等内容在内的所谓“经济改革”;企图依靠行政力量对国统区经济实行管制;以此来摆脱政治、经济危机;维持统治。7月下旬;蒋总统召集高级幕僚会议;提出了币制改革的初步方案。8月中旬;总统在庐山与美国驻华大使司徒雷登会谈;就经济改革一事取得了美国政府的认可。8月19日;国民政府颁布了《财政经济紧急处分令》和《金圆券发行办法》等法令;正式宣布实行币制改革。蒋总统与行政院长翁文灏联合招待所谓民意代表及南京,上海的金融界人士;要求经济界人士支持政府的经济改革措施;同时宣布在行政院下设经济管制委员会;负责实施经济管制和推行币制改革。紧接着南京政府宣布俞鸿钧(当时任中央银行总裁)和总统大公子为上海经济管制正、副督导员并即时赴任。上海是当时全国的经济、金融中心;蒋总统派大公子担负此重任;这一不同寻常的任命表明:蒋总统在“经济改革”上下了很大的赌注;抱有“只准成功;不准失败”的决心。
然而;当时的舆论对用行政手段管制经济;强制推行币制改革的前景却忧虑重重;并不乐观。《中央日报》在社论中表示:“我们切盼政府以坚毅的努力;制止少数人以借国库发行;以为囤积来博取暴利的手段;向金圆券头上去打算。要知道改革币制譬如割去发炎的盲肠;割得好则身体从此康强;割得不好则同归于尽。”
这个割盲肠的任务;实际上落到了大公子的身上;俞鸿钧名义上是正职;但只是挂个名而已。大公子有蒋总统给他的尚方宝剑;声势煊赫;来头不小;但他深知在当前的情况下推行经济改革困难重重;而此次币制改革的成败又关系着国民政府的命运和他个人的前途;势成骑虎;只有干到底。他在8月26日的日记中写道:“……目前工作是相当吃力的。但已经骑在虎背上了;则不可不干到底了。”蒋大公子不是个轻易退让的人;他对自己的那一套颇为自信;相信充分运用所谓的“革命手段”;就可以达到目的。他宣称:“此次经济管制;是一次社会改革运动;具有革命意义;不仅是经济的。”“如果用革命手段来贯彻这一政策的话;那么;我相信一定能达到成功。”
8月20日,大公子以上海经济管制区副经济管制督导员的身份抵达上海。他调来‘勘乱建国大队’,组织‘上海青年服务总队’,作为实行紧急措施的骨干队伍,提出‘只打老虎,不拍苍蝇’、‘打祸国的败类’、‘救最苦的同胞’等口号。上海各地旋即出现公告,凡检举违反经济管制者,经查属实,可以得到没收的黄金、银子、外币或囤积物资价值之三成,作为奖金。老百姓也可以把密报消息,投进设在街头的建议箱;各方报告开始涌进大公子设在中央银行内的办公室。同时,大批青年男女亦主动支援警察及王升的戡建大队检查工作。上海街头到处突检市场、仓库、工厂囤积的物品,查核申报存货与现场实际数量是否吻合。大公子和部属审阅检举函,必要时即对可疑设施突击检查。奸商立予速审速决,不予宽贷。8月23日和27日,他两次指挥上海6个军警单位,到全市库存房、水陆交通场所进行搜查。凡触犯法令者,商号吊销执照,负责人法办,货物没收。
大公子采用杀鸡儆猴的方法,把泄漏经济机密的财政部秘书陶启明判刑;把上海警备司令部科长张尼亚、大队长戚再玉等人枪决,把囤积居奇的商人王春哲判处死刑,又把包括一部分巨商大户在内的商人六十四名关进监狱。大公子本人还微服出巡,发现贪赃受贿官员严惩不贷。他这种举动尽管锋芒逼人,却经不起孔、宋势力的反击。
孔宋家族成员孔令侃在上海经营扬子公司,从事进出口贸易;孔令侃在商界的诨号是‘南京老虎’,他和杜老板关系不错。杜老板的绰号是‘大耳杜’,有时候被称为‘经济老虎’。另一只‘老虎’是杜老板的外甥万墨林,因为日本占领时期从米粮上赚得大钱,绰号‘米粮老虎’。大公子的检查小组一开始就逮捕万墨林,罪名是非法囤积稻米,迫使米价上扬,不当侵占政府米谷贷款。9月3日,大公子更放胆逮捕了杜老板的儿子杜维屏,理由是投机炒作、囤积居奇,非法在股市交易。9月7日,上海银行公会同意,市内全体商业银行把持有的外币和金块交给中央政府。
经济改革实施一个月后,物价明显稳定下来。这段期间物价指数只上升了百分之六,有三千多名套利者被捕。但是,蒋大公子认定,通货膨胀不是关键问题,GMD若要扭转颓势,唯一的方法是不再扮演既得利益团体的政党。
蒋大公子根据杜老板提供的资料,控诉扬子公司经济犯罪,逮捕孔令侃的若干职员。总统夫人闻讯立刻赶到上海,和蒋大公子及外甥孔令侃一起见面。最后,孔令侃做出和解,据说交给政府六百万美元,然后前往香港,再转赴纽约。杜老板也离开上海,前往香港。不久,杜维屏交了大笔罚款给政府,获准结束事业,前往香港和父亲会合。
十月底,蒋大公子接到父亲蒋总统的紧急命令,召他到南京开会。行政院决定解除全国对物价冻结之前令。次日,蒋大公子的办公室发表一篇《告上海人民书》。他向上海市民道歉,告诉他们:他的任务失败了!
当然,刘建业是看不到这些事情的。因为,他发现自己的处境也很不妙。
部队抵达上海以后,刚刚在吴淞军港集结完毕,新20军就接到南京国防部的命令,被调往河南驻马店,加入由整编第十一师改编而成的第十二兵团序列。而刘建业则接到命令,接任国防部三厅(作战厅)常务副厅长,协助郭厅长负责国军作战事务。
9月初的一天,南京郊外汤山“陶庐”。
这里建于20年代。46年,国民政府还都南京以后,最高统帅看上了这里的清静幽雅,特拨专款整修一新,用作自己的温泉别墅。别墅总体上是二层建筑,一楼部分建筑位于地下室里。
一楼,会客室。
穿着一身丝织长袍的蒋总统用一口的浙江话对笔直站立在面前的刘建业说道:“仲良,我知道这一次对你的人事安排,是委屈了你。”
“学生不敢。但凡是校长的安排,哪怕是把学生所有职务一抹到底,去做一个大头兵,学生也绝对毫无怨言。”刘建业自然不会在这位枭雄的面前显露出任何的不满情绪。
“坐下来说话。其实,这一次国防部是要把你派到驻马店去当第十二兵团的副司令,做培我的副手,稳定中原的战局。人事命令报到我这里,被我卡住了。我亲自下令把你任命为国防部三厅的常务副厅长,协助主持三厅的事务。你明白我的用意吗?”蒋总统G气亲切地说。
“学生愚钝,还请校长明示。”刘建业毕恭毕敬地说。
“现在时局艰难,东北,华北的战局很不乐观。中原战局也近乎糜烂。从眼下的局势和动向来看,G匪下一步的目标就是徐州。徐州之得失对于国军意义重大。只要国军能够保住徐州,江南半壁就能够得到保全,我们还有资本可以重整山河。徐州一旦失守,南京就将直接暴露在G匪面前。自古以来,守江必守淮。这个道理,你是明白的吧?”
“学生明白。”
“明白就好。据可靠情报,G匪即将在徐州一带有大的动作。国军必须积极应对,击退G匪对徐州的进攻,所以,我才把你安排到这个重要的位置上,希望用你的能力转危为安。我对你的能力是很信任的,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学生才疏学浅,恐怕难当大任。”
“难道你也要对我离心离德吗?”
“学生不敢,学生只是怕行事不当,有负校长重托。”
“不要害怕,我对你始终还是信任的。你在日本只是年轻气盛,我都是可以理解的。”
“既然校长如此信任学生,学生只有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你呆会吃完饭再走,去找一下郭厅长。你是他的学生,你们俩人一定是能够相处得好的。”
吃完饭以后,坐在回城的汽车上,刘建业看着窗外阴暗的天色,许久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