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抗战悍将-第4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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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再不立即起义,必然遭到同样的下场。当断则断,不断则乱。现在是第60军起义的时候了。
10月10日,几架飞机突然飞临长春上空盘旋,空投下蒋总统给郑桂庭、李鸿、曾军长的亲笔信。信中说:目前G军主力正在猛攻锦州,东北局势十分不利,长春的空投物资亦难维持。望吾弟接信后迅速率部经四平街以东地区向东南方向转进。行动之日将派飞机掩护,沈阳方向亦有部队在路上接应,等等。
蒋总统不过是安慰一下郑桂庭,他正拼死力要大军压向锦州一线,哪里还有什么力量和精力接应长春10万大军突围出这座孤城。
可是,郑桂庭对蒋总统充满无限信任,以为突围又有了一线希望,立即召曾军长和李军长来兵团部开会。三个人反复商量了许久,最终也没有个结果,郑桂庭只好电复蒋总统,陈述不能突围的理由。
过了两天,蒋总统第二次电令郑桂庭突围。李军长当时突感伤寒,郑桂庭又召曾军长和新7军副军长史说商议。曾军长和史说向郑桂庭分析道,在长春外围,有解放军第一兵团新编的六个师,虽战斗力不强,但阻止长春守军突围有余,而在辽河两岸,尚有解放军久经战斗的第6纵队,在此情况下,若硬行突围,必被消灭。郑桂庭也深感解放军阻击力量强大,沈阳至长春间距离遥远,突围成功的希望十分渺茫,只好硬着头皮再将此意电陈蒋总统。
曾军长回到60军后,深感事情紧急,蒋总统不断地催促长春突围。如果不能尽早起义,恐怕都会被郑洞国赶上战场,那样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13日晚上,他找来白、陇两位师长,经过商议,决定派出手下曾跟解放军有过来往的两个团长,迅速与城外取得联系,定于16日夜里正式起义。
这两个团长穿小街,爬城墙,几经辛苦终于将曾军长的起义信送到了解放军手中。由于事出意外,解放军中对曾军长是否为真起义意见不一,几经争论,最后肖劲光拍了板:欢迎曾军长起义。待两个送信的团长返回60军时已是16日的下午。他们不知道这几天中又发生了多少事情。
曾军长原本让二人15日返回,但由于至夜尚无消息,他内心中感到非常不安。
16日10时,曾军长正吃早饭,突然郑桂庭来电话叫他马上到司令部,有紧急事情。曾军长以为起义之事泄密,顿时紧张起来,迟迟不敢动身。后经郑桂庭再三催促,才勉强前往。一见曾军长神色异常,郑洞国忙问:“发生什么事了吗?”
“没,没什么。”曾军长结结巴巴地说。
“没什么就好,现在有比什么都重要的事。”
郑桂庭边说边拿出刚收到的蒋总统手令:“现G军各纵队均被吸引于辽西方面,你部应通令即刻开始行动。如仍迟延,坐失机宜,致陷全盘战局于不利,该副总司令、军长等,即以违抗命令论罪,应受最严厉之军法制裁。”
此时,曾军长才如释重负,坦然问道:“司令官准备怎么办?”
郑桂庭说:“现在没有别的选择了,只能按命令突围。我决定今晚开始行动,明天出击,后天即18日就突围。你们看如何?”
曾军长用低沉的声调说:“我没有意见,不过部队士气非常低落。突围,60军没有希望。”
一旁的史副军长也接过话来说:“新7军的情况也差不多,但如果总司令决定突围,我们服从。”
郑桂庭看到大家愁眉苦脸,也很无奈地说:“好吧,突围的事就这样决定了,你们先回去准备一下,下午开会拟定突围计划。”
曾军长无意在此滞留,起身告辞说:“下午开会讨论如何行动,我派参谋长来参加,他可以代表我决定一切。情况我已了解,一切听从司令官决定。”说完匆匆离去。
曾军长感到时间紧迫,他坐立不安地等着出外联系的两个团长回来。直到天将黄昏,才终于接到了好消息。
曾军长心里的一块石头落了地,精神振奋。他立刻派两位副师长作为他的正式代表出城去与解放军接洽起义的具体行动,然后,他赶到暂21师师部地下室,召开营以上军官会议,正式宣布起义的决心,并命令暂编21师马上行动,对新7军布防。同时令暂编52师师长李嵩带所属三个团长夜里11时到军部开会,准备强迫他们就范。
李嵩一直蒙在鼓里,还以为要突围,等到了军部才知道60军的其他两个师都已决定起义了。自己知道大势已去,只得表示服从命令。暂编52师的问题轻松解决了。
肖劲光已调动各路兵力,在城外作好了接应准备,同时派出解放军代表夜赴60军商议下一步的工作。
16日这一夜,长春守军最高指挥官郑桂庭也没有睡好。他布置完突围行动计划后,不仅没有一点高兴的心情,反而觉得空虚和沉重。他明白,突围是凶多吉少,明天很可能就是他们全军覆灭的日子。
夜色已深,郑桂庭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一个气喘吁吁的声音说:“司令官吗?不好了。60军已经决定起义了,今夜就行动。”
“什么?”郑桂庭大吃一惊。他立即通知兵团副参谋长杨友梅:马上调查第60军的动向。随后,他又给曾军长打电话,但整个第60军的电话,不是打不通就是没人接。
郑桂庭无力地放下了电话。
这时,突然一阵敲门声,新7军副军长史说、参谋长龙国钧等都跑来了,紧张地报告:“刚才新7军军部附近遭到乱枪射击,60军防区对新7军加强了警戒。”
郑桂庭摆了摆手,长叹一声:“算了,他们要怎么干,就由他们干去吧。”
曾军长的起义完全打乱了郑桂庭的安排,突围是不可能的了。他只能向沈阳卫长官请示下一步的行动。众人面面相觑,然后惶惶不安地散去了。
第三部 第三百五十四章 烽火(六)
更新时间:2009…3…16 20:12:01 本章字数:7679
相对于秋气肃杀的长春,西柏坡的秋天要宁静祥和得多。
树秃了,山秃了,景与山的颜色融为一体,惟有泪沦河的清水漫过枯黄的*地,把天与河床布成地平线一样。
秋的柔和的阳光洒满山峦拥抱的山庄里,给人一种暖洋洋的感觉。
朴实的农家瓦房里,几个决定中国革命命运的中G领袖的脸色一如秋色安详。
“60军曾军长过来了,这很好,不过郑桂庭看来还是有点顽固,解决了长春必将对其他战场的敌人给予很大的震动,郑桂庭这个人怎样?”
手里拿着烟卷的毛泽D说罢,目光转向周恩L。
周恩L看看毛**,又看看朱D,说:“郑桂庭是黄埔第一期的毕业生,人很老实本份,是个好将才,只是上错了船,抗战时期在印度指挥过一个军。在目前情况下,如能争取郑桂庭起义,对整个黄埔体系的军官影响会很大。”
朱总司令笑了笑,说:“当初我们派人到东北,主要是对云南部队,现在第60军动了,再把郑桂庭给拉过来,意义很大,对老蒋也是一个很大的打击,听说老蒋对郑桂庭一向不错。”
毛泽D点点头:“长春和平解放,这等于我们在棋盘上多了几颗子。”
平静的谈吐,孕育着新的战略妙策。
当天,毛泽D以喜悦的心清以中G中央名义致电中G中央东北局、林司令员、罗政委、刘参谋长,就争取长春郑桂庭起义作出重要指示,电报说:要第60军对新7军表示态度一点,不要超过他们所能做的限度。“只要60军能拖出长春,开入我指定之区域,愿意加入解放军之序列,发表通电表示反对美国侵略。反对GMD反动统治,赞成土地改革及没收官僚资本,拥护GCD及人民解放军,也就够了。你们应当不失时机和60军代表加紧商谈。”“如果60军能照上述办法拖出长春,则1兵团(加12纵)便应加入长春解决新7军,即使不能一下解决也可逐步解决之。”
当日午夜,中G中央东北局和东北军区即将中G中央电示急告了萧劲光、萧华。
9月17日,曾泽生率第60军全体官兵致电毛主席、朱总司令及东北野战军首长,电报说:“主席毛、总司令朱、司令员林、政委罗钧鉴:蒋中正以权术窃据国柄,勾结美帝国主义,残害人民,危害国家。蒋党政府之腐败,自古未闻,官之贪污,前所未见,人民所受之痛苦,亦莫过于今日。凡有血性莫不痛心,全军官兵为争取国家生存及人民幸福,一致决心起义,参加入民解放军,拥护中G主张,实行土地改革,服从中G领导,打倒蒋中正,彻底推翻美蒋在中国的统治,以解国人倒悬。除通电全国外,全军各就原防,敬候明令,祈即指示任务。俾便遵行为祷。”
第60军曾军长,第182师师长白肇学,暂21师师长陇耀及全体官兵同叩当晚8时,双方开始交接防地。
次日凌晨,国军第60军3万余起义部队全部撤出长春,向九台县开进。
天,就这样亮了。东方漫润出淡淡的红晕,浓雾在悄悄地挥发飘散,一个久候的黎明终于来到了!
得知驻守长春的第60军起义,蒋总统破口大骂:“娘希匹,杂种!杂种!”
就在这一天清晨,蒋总统从沈阳派空军飞机前来轰炸起义的第60军。一群轰炸机在长春市区上空盘旋。稍顷,从飞机上又向郑桂庭传达了催促突围的命令,郑桂庭只好说部队未准备就绪,请求延期突围。
第60军起义使郑桂庭感到彻骨的震惊。
曾军长希望郑桂庭像他一样翻然悔悟。历日深夜,他在蜡烛光下给郑桂庭和新7军军长李鸿各写了一封信,劝他们与第60军一起行动。给郑桂庭的信中说:“长春被围,环境日趋艰苦,士兵饥寒交迫,人民死亡载道,内战之残酷,目击伤心。今日时局,政府腐败无能,官僚之贪污横暴,史无前例,豪门资本凭借权势垄断经济,极尽压榨之能事,国民经济崩溃,民不聊生。此皆蒋某人之政府祸国殃民之罪恶,有志之士莫不痛心疾首。……今本军官兵一致同意,以军事行动,反对内战打倒蒋氏政权,以图挽救国家之危亡,向人民赎罪,……公乃长春军政首长,身系全城安危。为使长市军民不作无谓牺牲,长市地方不因战火而糜烂,望即反躬自省,断然起义,同襄义举,则国家幸甚,地方幸甚。”
看完昔日部下曾军长的来信,郑桂庭的心情十分复杂,心想:从道理上讲,我不能不暗暗承认曾军长信中说的都是事实。自己在国民政府内做事多年,特别是在印缅回国后的几年中,亲眼看到国统区内的各种腐败现象比比皆是,日甚一日,对此曾一直深感不满和忧虑。同时,在战场上同GCD打了几年交道,也了解到对方的许多优点,如GCD人作3清廉,处处为百姓着想,深受人民拥护,军队中官兵团结,打仗有办法等,心中不乏钦佩之意。但此刻若要自己同曾军长一样起义,却是困难的。因为自己跟随蒋总统几十年,多重关系将我们系在一起:在黄埔军校中他是自己的师长,在军队中他是自己的最高统帅,在国民政府内他是自己的领袖。自己作为他的亲信将领,一向受其信任和器重,对于这种“知遇之恩”,我无时不铭刻肺腑,惟恐在这最后关头因临阵起义而落下个“卖生求荣”的坏名,所以宁愿死心塌地顽抗到底。
想到这里,他把信放到桌子上,冷冷地说:“信我留下,就恕不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