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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4部分

隋末逐鹿记-第1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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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高畅在乐寿的本部是不多,只有几千人而已,然而,他收编了七里井投降的一万官兵,又收编了窦建德的三千精锐,虽然没有征集民夫,但是

起王伏宝来也相差不多;另外,高畅占据了乐寿,又河的高畅军从平原而来的源源不断的支持,在后勤供应上比王伏宝强;再加上高畅有窦建德所谓的血诏,占据了大义的名分;如此,天时,地利,人和,王伏宝都落在了下风,和高畅一旦开战,自然凶多吉少了!

有了这些不利因素之后,王伏宝就算韩信附体,诸葛亮上身,也极有可能不是高畅的对手,何况,他只是一个勇将,也仅仅是一个勇将而已!

越靠近乐寿,王伏宝得到的坏消息就越多,他的一支巡逻小队救下了逃出乐寿的阮君明的一支亲兵小队,在高畅军的追逐之下,阮君明一路分兵,作为疑兵引开高畅军的追踪,那支亲兵小队就是作为疑兵一路南下,才得以被王伏宝部所救了下来。

从那些人那里,王伏宝得到了乐寿城的最新情况,当他得知高雅贤,范愿,曹旦,刘雅等将领都被高畅软禁了起来,唯有阮君明一人留有后路,逃了出来之后,他的心都凉了半截。

既然那些将领们都落入了高畅的掌握之中,最后的结果只能是向高畅臣服,这个时候,把希望寄托在那些人的大军身上,自然是不可能的,那些人不帮助高畅来围歼自己,就已经是天大的幸事了。

王伏宝原本还想和高畅在乐寿对峙,然后拖延时间,等候各路联军到达,他相信,在高畅和自己之间,那些将领会选择自己作为统领的,毕竟,高畅在窦建德军中的资历太浅了一些,和那些将领们的交情也不够好。

现在,当然指望不上那些人了,王伏宝于是改弦易辙,准备和高畅军速战速决,一战定胜负,若是那些人都死在了战阵上,失去了统领的军队除了投靠自己还能投靠谁呢?

王伏宝最怕的就是高畅死守乐寿,然后,以那些将领为人质,假借窦建德的遗命,让那些军队出发前来乐寿,前后夹击自己。

然而,高畅没有选择这样做,而是率领主力离城而出,准备如他所愿,和王伏宝的大军展开野战,这不禁让王伏宝多了几分侥幸之心。

七月十七日午时,当太阳还高挂在飞鹰原上空的时候,王伏宝的前锋部队和高畅军的前锋在飞鹰原展开了小规模的接触战。

这次战斗并没有进行多久,也就半个时辰,双方就分了开来,撤离了战场。

这次小规模的战斗,王伏宝部出动了一千来人,高畅军的人数与之相当,战果则是王伏宝军稍占上风,半个时辰的激战,王伏宝军伤亡一百来人,高畅军伤亡的人数要稍微多一些,最后是王伏宝军主动撤离战场,高畅军则无力追击。

王伏宝军出动的是自己的精锐,高畅军则出动的是从七里井投降而来的降兵,从这一战,高畅得出了一个结论,那就是这些降兵现在完全能够出战了,神官们的宣传和鼓动具有一定的效用;王伏宝则得出了这样的结论,那就是以士兵的战斗力来说,自己的精锐战兵是要胜过高畅军的,若是他知道担当高畅军前锋的并非主力部队,也许就不会这样想了。

双方的大军很快就赶到了飞鹰原,不过,他们并没有投入战场,而是很有默契地将战场留了起来,分隔五里地扎下了营寨。

太阳落到西边的原野后,两军在飞鹰原扎下营盘,炊烟袅袅升起,飘拂在黄昏的天空,这一晚,就算是王伏宝的军中,晚膳也非常丰盛,每个人都能喝上一口浓浓的肉汤,大家都知道,说不定这一碗肉汤就是自己能喝上的最后一碗了。

因为时间的关系,双方的营寨都没有扎得多么符合作战标准,算不得固若金汤,不过,不管是王伏宝还是高畅,都派了大量的斥候在两军之间,一是为了打探对方的消息,二是为了防止对方打探本方的消息,谨防敌人袭营。

黑暗中,原野上,时不时就会响起一声凄厉的惨嚎,宛若荒原上濒死的饿狼的嚎叫,那是双方的斥候被杀死时发出的惨叫,这惨叫声揭开了明日大战的前奏。

七月十八日,辰时。

乐寿城南五十里,子牙河东岸的飞鹰原。

王伏宝的三万大军和高畅的两万大军摆开了阵势,大战一触即发。

第八十六章 飞鹰原大战(二)

八日,巳时。

河间郡,飞鹰原。

阳光从东南方斜射下来,深蓝的天空,盘旋着几个小黑点,那是苍鹰在飞翔,在苍鹰的视线中,大地上,人群像蚂蚁一般黑压压的一片,泾渭分明地分成两边,然后缓缓向中间涌去,混杂在一起。

数万人的喊杀声冲天而起,苍鹰们展开双翅,向远方飞去。

王伏宝军共有三万来人,其中有三千骑兵,那是他的精锐,这三千精骑并没有在一开始就投入战场,而是被王伏宝作为预备队留在了中军,准备在寻找到对方破绽之后,才将这支骑兵投入战场,将敌军一举击溃。

不过,王伏宝也没有派遣那一万多辅兵去上战场,若是在攻城的时候,这些辅兵到可以作为炮灰去攻城,一方面试探敌方城池的防御态势,寻找对方的破绽,另一方面也可以消耗敌军的守城资源,拖垮守城军队的体力和精力,待寻找到防守薄弱的地方,再投入主力,猛攻而下。

在两军野战的时候,就不能这样做了,辅兵虽然人多势众,看上去声势惊人,毕竟没有花多少时间来训练他们作战,实战的经验也不多,若是让他们作为前锋,很容易在敌军的强攻之下崩溃,继而形成溃散,冲垮本方的阵型,如果不是想诈败诱敌,这些辅兵是不能这样用的。

王伏宝也算是个身经百战地老将。自然不会犯这样的错误,在没有花巧的野战时,王伏宝一般会将精锐的战兵放在第一线,将真正的精锐作为预备队留用,待鏖战之际,突然杀入战场,直冲敌方阵型最薄弱之处,将其冲垮。然后,再命令第二线待命的辅兵掩杀过去,迅速扩大战果。

今日,和高畅军对阵的时候,王伏宝就采用的这种阵型。

王伏宝地军队前后绵延足有两里地,左右两翼的军队人数众多。中间的兵力稍有不如,看样子,王伏宝寻求的是中间防御,然后两翼包抄,准备将高畅军包一个饺子,干净利落地将其吃掉。

然而,这只是表面上的现象,实际上,王伏宝的计划是两翼抵御,中间突破。直捣高畅地中军,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

两翼的兵力看上去非常多,然而。大多由辅兵组成,只有少部分的精锐战兵作为前锋,一旦攻击不利,随时就会转为防守,那些辅兵,要他们上阵攻击不行,在军法队的大刀之下,进行防御作战还是可行的。

一旦高畅军被王伏宝放在两翼的疑兵所迷惑。将军队的主力朝两边调动,王伏宝的中军则会猛烈向前攻击。待对方的预备队全部用上之后,他再亲率三千精骑挥师杀入,从对方防守最薄弱的地方冲杀进去,一举击溃高畅军。

一开始,王伏宝地计划似乎有了效用,当双方军队的两翼先发生战斗之后,王伏宝隐隐发现高畅军地阵营发生了变动,各种颜色不同的旌旗在对方阵营中不停移动。

最先展开接触战地是高畅军的左翼,也就是王伏宝军的右翼,负责高畅左翼的乃是顾子文统领的左营,整个左营有五千来人,大部分是由七里井投降的官兵组成,从七里井被俘到重新整军参战以来,也就半个月的时间,按照一般情况来说,这样的降兵在沙场上完全属于鸡肋,可以用,但是起不到多大地作用,他们的军心和士气能否可用还是一个疑问。

然而,这样地情况对高畅军来说并不适合,虽然只是短短的半个月的时间,这些降兵对高畅的忠诚的崇拜即便还达不到那些老兵们一般的程度,但是,已经实现领受了一次军饷,并且得到分配田地承诺的这些士卒,对为高畅作战却也并不反感,就像那些神官和老兵所说的那样,你们是在为高畅大人作战,然而,归根结底,你们是在为你们自己作战。

暂时来说,这些士卒还是没能相信神官们宣扬的那一套,那就是战死沙场是一种光荣,死后能被神君派遣来的使者引领到天堂,享受来世之福,这些士卒们还是害怕战死,还是想要活下去,然而,在不能奋勇作战,自己所得到的一切都会被剥夺的情况下,他们的斗志和军心并不欠缺,至少不会在对方军队之下。

这些士卒本就是打仗的好手,只要有足够的战斗意志,他们的战斗力并不差。

当然,为了以防万一,高畅也派了五百人的老兵在他们的身后,一方面是为了在危急的时候投入战场,另一方面也是为了防止那些降兵不战,或者一战而溃,若是那些人敢于违反军令,转身逃跑,这些老兵绝对不会手下留情。

李靖并没有骑马,而是身边的士卒们一样徒步作战,他的那个小队被安排在了最前线,他的亲兵将盾牌竖在了他身前,所有的士卒都和他一样,半蹲着身子伏在草丛上,在他们身后是一排同样半蹲在身后的弓箭手,现在,那些弓箭手正张弓搭箭,箭尖斜斜向上,箭手们个个神情紧张,所有的人都沉默着,呼吸之声聚在一起,如同闷雷。

在前方的开阔地带上,敌军排成一条线,缓缓向本方的阵线走来。

“哈!吼!”

敌军神色狰狞,有节奏地齐声低吼着,伴随着沉重的脚步声,宛如滚雷在大地上滚动一般,大地在不间断地颤抖。

“一百步!”

李靖眯着眼睛,目测着敌军的阵型,很快就得出了一个准确的数字,他的眼力惊人,一百步的距离,他能清晰地瞧见对面敌军的神情,甚至连他们额头上沁出的汗珠也清晰可见。

负责观察敌军的哨官也得出了相同的结论,他高高地举起了手。

敌军的将领也是一个身经百战的好手,待要进入高畅军的弓箭射程的时候,他大吼一声,于是,鼓声如同闷雷一般响起,士卒们大吼一声,举着盾牌,拿着横刀向高畅军的队列冲了过来。

一百步,就算是披戴着厚重的盔甲,也用不了多久就能跑过,高畅军的弓箭手拉弓的速度再快,也不过能发三矢而已,

不过四矢!

“放!”

哨官大吼一声,高举的手猛地放下。

“呜!”

随着一声统一的弦响,箭矢离弦而出,刺破疾风,发出凄厉的呼啸,黑压压的羽箭划过原野的上空,形成一道漂亮的抛弧线,朝奔跑的敌军队列中落去。

“啊!”

羽箭落下之后,奔跑的敌军队列中顿时变得稀疏了一些,有人发出绝望的呼喊,中箭摔倒在地,立刻没有了声息,只要在疾奔的大军中摔倒,就不可能再爬起来了。

敌军并没有因为这一轮箭矢的打击而慌乱,他们都是骁勇善战的悍卒,对这样的场面早就习以为常。

有盾牌的将盾牌高举在头上,急促地呼吸着,向前亡命奔跑,没有盾牌的则低着头,努力迈动脚步,只要冲进对方的阵营中,就能摆脱这种被动挨打的局面,这个信念支撑着他们奋勇朝前跑去。

“放!”

随着哨官略显嘶哑的嘶吼,又一轮箭矢腾空而起,向行进的敌军队列飞去。

在箭雨的打击下,敌军的队列再次变得稀疏,不过,这点损失还是在敌军将领的容忍范围内,毕竟,位于第一线的敌军虽然没有披戴重甲,却也穿戴着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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