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征军之溃兵兄弟-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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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轰”赵志甩出两颗手雷,趁着爆炸腾起的烟雾,赵志拖着枪窜出灌木丛。见赵志钻出了灌木丛,砍刀举起枪冲着前方一阵乱枪,给赵志做着火力掩护。赵志钻出灌木丛,想着刚才馒头受伤时子弹射来的方向,举着枪悄悄的瞄着,心里回想着平时国舅教自己的射击要领。
“手要稳,眼要准”赵志嘴里念叨着,枪口慢慢的移动着,接着曙光观察着动静。初升的阳光水银泻地般洒满了整个山谷,赵志这边刚好是背光,在阳光的照射下,赵志忽然发现对面的草丛里有亮光闪了一下。妈的,这下逮住你了吧,赵志朝着刚才闪着亮光的地方就是一梭子打了过去,一个满身是血的日军抽搐着摔出了草丛。赵志对着那日军藏身的地方又打了一个扇面,砍刀也爬起来跪姿射击,灌木和树叶在子弹冲击中粉碎纷落。
又一名日军满是喷溅着鲜血摔出了草丛,躺在地上抽搐着身体。赵志开始“哒哒”“哒哒”的短点,在还剩几发子弹的时候便换了弹匣,顺手把换下的弹匣往前面的灌木丛里一扔。砍刀瞪着眼睛不知道他干吗搞这套花样,而陡坡上的灌木丛里一下又冲出了四个日军,倒有两个举着手榴弹正要投掷。
“妈的,都是些没有脑子的”赵志又叫又笑的时候也就开火了,“哒哒”了四次,灌木丛里再没有站着的日军,两个没及扔出的手榴弹轰然爆炸。枪声一停,赵志就跳了起来,一把抓起馒头扛在肩上,大声的喊着:“走了!走了!”趴在草窝里顾头不顾腚的英军们也慌忙收拣着自己的东西,慌里慌张的跟着赵志。
赵志把英军身上的零碎杂物往下捋着,嘴里还不停的招呼着:“不要啦!不要了,快走!”
于是这个队伍终于开始跑,赵志跟着队伍跑了两步,然后停下了。华莱士和一个英国士兵一边一个,一跪一坐地在一具尸体旁边,在胸口不停的划着十字,嘴里还在念叨着什么。赵志一个大飞脚过去,跪着的华莱士被踢得嘴啃地,跳起来便要打,被跟着赵志的砍刀一枪托击倒了。看着发愣的华莱士,赵志气的叫道:“跑啊!不会打仗还不会跑?!”
赵志领着人在幽暗的丛林里狼奔豕突,既成溃军,便再也谈不上队形。羊肠小道的树密得象墙,不断闪动着枪火,于是队伍里为了躲避飞射的子弹,不断有人摔倒再爬起。溃逃的大兵们终于脱离了那片地狱一般的莽林,累得像一群死狗,带着一身的擦伤挂伤摔伤,相互拉扯提携着攀上植被相对稀疏的山口。
赵志停下了,用他的望远镜张望着山谷之下,其实不用望远镜也看得清楚,那里的一处平地上冒着滚滚的浓烟。“走了,走了”赵志扛着馒头带头跑了,趴在地上顾头不顾腚的英国大兵们,连滚带爬的跟在赵志后面。守在谷口的秀才他们早就和日军接战了,十几个日军已经栽倒在了山谷口的缓坡上。“妈的,妈的”被打中了肩膀的秀才一头栽倒在地上。“秀才,咋样了?”忙着上弹夹的猴子头也不回的喊秀才。“死不了”秀才撕下衣衬用牙齿帮着扎住伤口,爬起来继续射击。
“轰”“轰”一阵密集的爆炸腾起的烟雾,笼罩了正与秀才他们激战的日军,大团的烟雾中飞溅起的不止是杂草和泥土,还有大团飞溅的鲜血、枪支的零件和破碎的肢体。秀才他们几个也被爆炸的冲击波给顶倒了,“呸”“呸”爬起来的秀才吐着嘴里的泥土,却被冲下山口的赵志一脚踹倒了,“你狗日的呸谁呢?”脑袋磕在枪上的秀才顶着个大包爬了起来,没好气的揉着头上的包“嘴里有土”
赵志放下馒头,喘着粗气“你狗日的不是有手雷吗?咋不用呀?要不是老子一顿手雷,咱就都被堵在这里了”气喘吁吁的砍刀拖着一个英国大兵赶了上来,“长官,人都出来了,死了三个,带伤的有十几个”
“走,走,不要停,先赶到国舅那去。你带着秀才他们先走,我带人断后”赵志把馒头放在一个狗腿子背上,顺手拿过几个弹夹,叫过华莱士“留10个冲锋枪手,你带着其他的人跟着他走,抓紧时间赶到前面的小山包上去。我在这里坚守20分钟,会引着日军过去,咱们在那里打日军一个埋伏”
华莱士奇怪的看着这个中国军官,队伍都被打成这样了,还想着打伏击呢。留下的20多个人埋伏在山谷外的林子中,赵志让大部分人藏在灌木丛里,大队已经过完了,林子里现在当得上死寂。赵志仰天躺着,看着树上的斥候做了一个手势,然后就听到枝丛沙沙的轻响:衔尾的日军士兵终于出现了。
“哒哒哒 哒哒哒”赵志一挥手,隐藏的家伙们对着毫无防备的日军射击。20多支冲锋枪的密集射击很是壮观,子弹像水泼般撒向日军。英军之前一直无所作为的溃散是最好的掩护,尾追的日军没有想到英军会反戈一击。毫无防备的日军被密集的子弹打得纷纷倒地,弹孔里喷射出的血把这一片茅草都染成了红色。
“轰”“轰”伏击在两颗手雷的爆炸声中结束了,再也没有站着的了日军。“走了,走了”赵志拍着还想打扫战场的家伙,带头蹿下了山坡。
第四十四章
一帮人连滚带爬的下了山坡,被等在山下的山羊引着上了一条小路,后面的山岗上已经出现了日军的身影。“别停下,快跑”一脸狼狈的赵志一阵风的越过山羊,一溜小跑着走了。
后面山岗上的日军足有200多个,在一个中佐的带领下,顺着赵志他们留下的痕迹追了上来,鸠山则命令隐藏的山炮对着山口的树林进行铺盖轰炸。
一个日军炮手将炮弹塞进炮膛;一个炮手猛拉了一下发炮绳。巨响淹没了一切;地面似乎都在震动。与此同时;林野中拼命奔跑的家伙们都听见了空中那个火车一样的呼啸声,爱德华大叫道“快跑!是山炮,九点方向!”一时乱了套了,总有人搞不清他说的方向。赵志只好跟着爱德华带头拔足狂奔。轰然一声;他们刚才身旁的那棵大树碎屑纷飞地倒了下来。赵志望着炮弹飞来的方向直纳闷:“这炮打得真准,老子就这么几个人,至于用炮打吗?”爱德华突然站住,仔细听着从空中传来的怪声,大声的叫道:“快跑!那边!”树林瞬间便被炮火覆盖了。因为有爱德华这双听声辨弹的耳朵存在,只有几个乱跑的英军士兵倒了霉。砍刀钦佩地抬起头来:“打得真准……”赵志骂道:“准个屁!还不快跑”他气哼哼跑开了。
山野里,国舅蹲在树林里,远远看着树林里那几道上升的烟柱,他的步枪手们也在一旁。国舅的表情很难看:“前面的枪声怎么停了?” 国舅从狙击镜里可以清楚的看见树林腾起的烟雾,“出来了,出来了”从树林里跌跌撞撞的跑出来十几个人。
“是长官他们”狗子从狙击镜里清晰的看见了跑在最前面的赵志,嘴里欢悦的叫着。国舅狠狠的踹了狗子一脚,“注意隐蔽,准备接应长官”国舅拉动枪栓,压上一颗子弹,瞄着尾追赵志他们的日军。他的目标是一个日军的兵曹,这个五短身材的日军兵曹追的最凶了,“呯”国舅的子弹很准,子弹打穿了那兵曹的脑袋。哇,追击的日军散开躲进了草丛和灌木后面,寻找着袭击者。
国舅离日军至少有近200米,这么远的距离,人的视力根本就看不清楚,更何况还是在山林地带。跑的很狼狈的赵志他们终于爬上了小山包,清点人数后才发现,跟着赵志回来的只有10几个人,五名英军和两个狗腿子被炮弹给炸死了。
“那些英军都到了没有?”赵志瘫倒在地上,大口的喘着气。受伤的馒头还算醒着,只是一路上被赵志颠的够呛。“派两个人带着受了伤的先走,直接去毛头他们那边。剩下的分成两拨,我带一拨在这里伏击一下,你带着步枪手撤到地雷后面去,掩护我们”赵志边喝水,边下着命令。
“还是我留下吧”国舅看着累的不轻的赵志。“扯淡,你们都是狙击枪,远距离有威力,难道要你们端着狙击枪打冲锋吗?赶紧的走”赵志驱赶着国舅他们,还没有开几枪的步枪手们骂骂唧唧的走了,走到很不情愿。
“黄毛,过来”赵志看见了趴在山坡上,正给弹夹里压子弹的爱德华,“你还在这干嘛呢,也跟着走”“长官,我是您的联络官,我为什么要先走?”爱德华到也是头倔驴。赵志搂过爱德华,小声的说道“有个大任务交给你,你先去后面用电台联系飞机为我们提供火力支援,再要求派运输机来,咱们有机场”
“不可能”爱德华诧异的看着这个已经创造了奇迹的中国军官,自己和他们在一起已经几天了,怎么不知道他们还有机场。赵志很满意爱德华的反应,很是肯定的点着头,“黄毛,我们确实有机场,但是需要你联系飞机,快走吧,我们在这里只坚守20分钟”
大队都被长毛接应过了雷区,小山包上只剩下了30多个冲锋枪手,中国人和英国人各半。华莱士也留了下来,他和爱德华一样,对这支小部队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撒给给”躲在树林里沉寂了半天的日军,在一个日军兵曹的带领下钻出了树林,向大队撤离的方向追了过来。“长官,十六个,一挺轻机枪,没有掷弹筒,咱打吗?”山羊趴在赵志的身边,用望远镜观察着日军尖兵的人数和武器配置。“先不打,放他们过去,国舅会招呼他们”赵志摆摆手,冲锋枪手们纷纷把身体隐进了草丛里。
日军的尖兵行进的很顺利,从小山包下经过的时候,也没有受到任何的攻击,这让带队的兵曹心里很高兴。他认为刚才逃跑的那队人就是全部敌人,这片区域已经没有敌人了,所以他命令旗语兵,打旗语叫树林里的日军后队赶紧下来追击。“继续前进,加快速度”打过了旗语,兵曹命令尖兵们加快速度,争取早点追上那伙溃兵。
“轻机枪是我的,狗子收拾那个兵曹,每人一个,打完了就换地方,知道了吗?”200米外的国舅趴在一团乱草中,吩咐着其他的步枪手们。这是一片开阔地,视野很好,简直就是为国舅他们这些步枪手准备的狩猎场。“喀拉”国舅拉动枪栓,推弹上膛,狙击镜已经套住了那个正东张西望的日军轻机枪手。“呯”透过狙击镜,国舅清晰的看见那轻机枪手的钢盔被子弹击了一个洞,红的血,白的脑浆顺着那机枪手的脸淌了下来。国舅的枪声就是信号,“呯”“呯”,,,十几声枪声过后,日军的尖兵们已经齐齐的去见了他们的天照大神。
赵志在望远镜里倒是看的很清楚,伸手拉过砍刀,指着小山包下那十几个日军尖兵的尸体,“趁日军还没有上来,你带两个人,去把所有的子弹、手雷和那挺轻机枪给弄上来”得令的砍刀带着两个狗腿子屁颠屁颠的借着长草和灌木的掩护,快速的奔向那些日军尖兵的尸体。
“这些狗日的,倒是会捡便宜,我们打,他们拣”半蹲着的狗子从狙击镜里看着正翻拣子弹的砍刀他们,嘴里啧啧有声的发着牢骚。“啪”狗子的狙击镜瞄着砍刀,嘴里发出射击的声音。远处的砍刀像是有感应似的,抬起头对着狗子这边扮了个鬼脸,拖着机枪跑上了山包。“这狗日的,是妖怪吧,他咋知道老子瞄他了”被砍刀的鬼脸惊了一跳的狗子,猛的一个屁墩,坐在了地上,很郁闷。
“长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