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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重振大唐-第23部分

小说: 重振大唐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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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些抵受不住气的沉郁,右手微抚,让她左边的温韧漾起一阵“波”动,皎玉轻啊了一声,粉面腾起嫣红,脉脉的美目沾上一丝媚色,我轻抚着她的后背,让她紧紧地贴着我的身前,柔声地说道:“此去姚州根本就没有什么凶险,玉儿也无须亲临,我可不忍见你颠簸劳苦后的憔悴!”皎玉温婉地点了点头,而后,把玲珑小巧的耳朵紧贴在我的胸前,静聆着我心跳,口中喃喃:“花不尽,月无穷,两心同!棠郎也要保重啊!”我心中一阵涟漪激荡,如此深情款款,又如此才情深具,我怎能不把她来珍惜呢?

午后,在杜甫、皎玉等人的拥送下,我来到了城南的校军场。但见校场上军威强劲、兵甲鲜明,这就是封常清代我整训十年的边兵!封常清曾经向我禀告过,所训边兵按其职能分为弓弩手、驻队、战锋队、马军、奇兵等多种,每临战,弓弩手发箭后执陌刀,与战锋队齐入奋击,待稍露败迹后,奇兵、马军才出击,或由侧翼攻击,或由敌后乱其兵势,驻队会合战锋队再行出击,骑兵还负责步兵战后的突击与追击,如此步骑兼用,攻守有绪,兵种调配委实精绝,这就是封常清实战得出的经验,比之我的纸上谈兵,它的实用性显然是更高一筹!

杜甫眼见剑南边兵军容如此的鼎盛,不禁豪情勃发,诗兴油然而来,见我将欲纵身上马,便高声说道:“殿下亲提剑南虎狼之师前往西南,微臣深感我军之威锐,在此赋诗一首敬献殿下!”我笑道:“愿闻子美新作!”杜甫略一沉吟,即朗声吟道:“剑南富精锐,摧锋皆绝伦。 还闻献士卒,足以静风尘。 老马夜知道,苍鹰饥着人。 临危经久战,用急始如神。” 我豪声笑道:“好!好!好个‘摧锋皆绝伦’!且看本王如何‘摧锋’!”纵身上马,我在心里却暗暗嘀咕:我在前世时曾读过这首诗,不过头两个字不是‘剑南’,而是‘四镇’!是杜甫在安史之乱时,眼见驰援中原的安西四镇的军队兵威,由感而作,未曾想我却在此时得闻此诗。

第四十一章 智降南诏(上)

马鸣嘶嘶,和风熏熏。快速行军之下,这日来到了戍州边界,由于山地众多的地理原因,才四月的天气,但在这里却有些热闷,而封常清苦训十年的边兵,却依然士气高涨,军威昂昂,无半分疲怠之色,不由我不佩服封常清的治军手段。

“报--”旗牌官罗伯驰领着两骑纵马来到近前,一身的风尘,满脸的忧急:“启禀殿下,云南都督孙成义,贪功冒进,不遵殿下令谕,果如殿下所言,中敌狡计,已兵败身亡,而且南诏国主阁罗凤已兵占姚州!另据州都兵马使朱信东侦骑飞报,吐蕃神川都督府已在边界集结十余万兵马,并尚在集结中!”

闻讯,我心中并不惶恐,在姚州事变之初,我就有了这方面的心理准备,这种不常有的混乱时机,正可混水摸鱼,无论是换作谁,都不会放过这个机会。我略一思索,便道:“传令行军司马李白,尽快进入预定方位!另拨五千马军随本王直挺姚州,余部由原刀卫左副将陈步通统领,兼程行军。务必于黎明之前兵临姚州城!”

罗伯驰稍一犹豫,嗫嚅地说:“南诏新占姚州,兵锋正盛,殿下区区五千人马,臣下心中惴惴,万望殿下三思!”我一挥手道:“无妨,任他千般凶险,本王自有应对之道,速传军令去吧!”罗伯驰惶然退下,这并不是我专横独为,而是眼下情形微妙,我只有尽快遂服南诏归唐,为我所用,才能完全地实施我筹谋已久的计划,才能真正拥有逐鹿天下的资本,所以我只有快刀斩乱麻地命令他。

夜幕渐渐垂下,两山夹叠中的姚州城,在模糊的视线中。仿是沉睡着的卷毛雄狮一般,显得有些狰狞。一阵急促的、有如轰雷般的马奔声,惊得雄狮醒来——城上灯火通亮起来。我望着姚州城门愈来愈近,心中不禁想起了美如皎月、娇若玉花的皎玉儿——就是在这姚州城东门外,我们一见情钟。

“什么人 ,再向前冲,就弓箭相待了!”一声大喝,让我收回了遐思,在我的示意下,五千人马勒住了缰绳,原刀卫右副将陈仲奇,在我的授意下大声回道:“剑南节度使福王殿下驾到,请云南王答话。”

城上一阵骚动,接着响起了义兄凤伽异粗豪的声音:“当真是福王亲来吗?”我心中大喜,这个亲亲大舅子也在姚州,事情就更好办了!

我潜运内劲,凝声说道:“大哥,正是小弟李棠!请大哥让小弟进城,小弟要拜见云南王爷。”我单提阁罗凤的大唐爵位,摆明了主和的立场  。

城上一阵沉默,我并不焦躁,因为从南诏诸多的迹象来看,它并不真正想背叛大唐,抛开斩张杀孙的原因,无论从国民利益,还是从政治需要来看,南诏实在没有任何理由来叛唐附蕃,何况我与南诏的关系,不可不谓不深,岂有不见之理!

良久,城门洞开,一队人马奔驰而来,及近才知,为首者正是南诏国主阁罗凤和王储凤伽异。“对于福王殿下的到来,元非常惊异,不知殿下有何指教?”阁罗凤面色平静,略一颌首,沉声说道。

我本欲下马以子侄之礼相见,闻及其言,我坐稳身形,躬身一礼,不亢不卑地说道:“凤伽异乃李棠结义大哥,而今大哥危在旦夕,李棠不得不前来搭救!”“元”是南诏国主的自称,相当于大唐皇帝的“朕”。要知道,做为大唐的附属国,见到大唐的皇族贵胄,竟摆出分庭抗礼的架子,不知他是真没有看清所处的境况,还是故意掂量我的斤两 。但是,不论他出于哪点考虑,我都必须施以颜色,让他不敢轻视于我,否则,南诏今后岂能认真遵从我的令谕!

“我南诏有雄兵三十余万,部卒勇悍,才刚击溃唐朝数万精兵,其统帅亦未得幸免,请问,我南诏信苴稳若磐石,又岂用福王殿下相救?”一环目大耳,皮肤黝黑的中年骑士,嗔目喝道。信苴在南诏就是王子的意思。

“这位是?”我神色自若地问道。

“南诏大军将,兵曹长蒙哲昆”阁罗凤在一边一声不吭,那中年骑士自己接口回道。嘿,这是考较我了,思忖间我开口道:“料想众位皆一时豪杰,当知世之雄霸国家为谁?”我岔开话头,朗声向南诏众人问道。诸人一片茫然无措。

稍待,一位长相英挺的骑士回道:“抛开大唐不论,听闻西北有国,唤作黑衣大食,以教驭国,每临战,人人勇猛异常,兵锋所指,无可抵敌;还有此间的近邻——吐蕃,国势雄厚,民风剽悍,以战立国,兵力强大,邻国莫敢违其意、镝其锋。此二国皆可称是雄霸之国!”

当下我哈哈大笑,南诏众人不知所以,只凤伽异关切地看着我,我心下暖,侃侃而言道:“开元三年,吐蕃与大食共同立了阿了达为王,联军攻打我大唐的属国——拔汗那国。监察御史张孝嵩与安西都护吕休璟只率万馀兵,就击败了吐蕃大食联军;开元五年,突骑施联合吐蕃和大食攻打我大唐安西四镇,三打一被我大唐再次击败;开元十年,吐蕃大军攻打我大唐属国小勃律,升为北庭节度使的张孝嵩以步骑四千救援,大败吐蕃军; 开元十二年,黑衣大食再次遣兵攻东拔汗那,围其都渴塞城,我大唐军队往援,爆发渴水日之战,大食军大败,后卫主将战死,康、石诸国复归于唐;天宝六载,也就是去年,高仙芝为行营节度使,率步骑七千进行长途远征,战于吐蕃连云堡,其时有万余吐蕃兵防守,我唐军斩其五千人,活捉千余人。其后又以千余人大破小勃律,活捉小勃律国王及吐蕃公主。拂菻、大食诸胡七十二国皆震慑降服!此件件战事我大唐无不以少击多、以强敌强,最悬殊的兵员对比是以一当十!而结果却又无不凯歌高奏、捷报频传!况乎南诏,一池之地,若我集军而来,兵锋之下,岂有完卵?!因此,本王特来相救义兄!”我言之凿凿,词锋犀利,南诏众人气为之夺,一阵默然。良久,适才那位长相英挺的骑士沉声道:“如今吐蕃大兵压境,可为南诏援军,鹿死谁人,尚且在未定之数!”

第四十二章 智降南诏(下)

我轻哼一声说道:“以吐蕃与黑衣大食这两个当世强国之力尚败我大唐兵锋之下,况乎南诏?退一万步来说,就算是你们取得了胜利,击退了我大唐军队,那南诏也将民不聊生,国力悴尽!要知道,吐蕃乃虎狼之国,视利若命,初时或视南诏为兄弟之国,日久恐沦为奴隶之邦!现今,吐蕃连年征战四邻,所附小国,经常被征发兵、赋,吐蕃又派兵驻其境,其属附各国不堪其扰,结果哪个属国不是被它把国力盘剥一空,直如刀砧之肉,任它取予! 再则,南诏除了手工艺精湛之外,所有的生产技能都非常低下,而吐蕃只是畜牧业发达,南诏根本没有可以借鉴发展的地方!如此诸位可知,南诏若与吐蕃联盟,不论胜败如何,南诏的下场却很是堪忧!”

为了让他们记住今天的教训,真心真意地服从于我,我仔细详尽地解说道:“如果以南诏本身的条件,借助地形之便反抗我军,或可苟延残喘:以你们目下的形势来看,你们应当以己之优强当敌之缺弱,不要简单地与我大唐对战,而是机动、灵活地寻找和创造战机,给予我军相当的迟滞、骚扰和杀伤。避免进行决战,你们凭借对地形的熟悉,集中相对的优势兵力,令我军每攻陷一寸土地,都遭遇到付出代价的抵抗,并且袭击我军的补给线,以削弱我军整体的战斗力,这样你我双方军队的力量逐步消耗、削弱,最后南诏不堪战耗,必然趁势求和。如此,一则因南诏不是本意想背叛我大唐,是为佞官所迫;二则因军疲兵惫而又久战不下。大唐朝廷或可准和。但是,你们得回的只是满目疮痍的家园、百废待兴的国家!”这是我由前世的战斗片中总结出来的兵略战法,相信即便是当世所有名将集聚到一起,也不见得能得出如此精辟的结论,谁让我比他们多出千余年的见识呢?这就是见识广博的好处!南诏众人听得心神剧震,带着钦佩、惊讶甚至恐惧的神情看着我,我把他们的军事思维带入了一个新的天地!也使他们从内心深处不敢再与我为敌!

接着,我话锋一转回到正题上:“所以只有复归大唐,借助大唐先进的技能,旺盛的国力,使南诏国力昌盛,民众富足,如此,进可向西,向南逐步发展,退可享万民拥戴富足之福。比之国不将国,惶惶不可终日,那真是判若云泥!”

我这一番话语,说得南诏众人如梦初醒,只有一人面色阴沉,对他的言行我暗暗留心。那英挺骑士滚鞍下马,拜伏在地恭声言道:“南诏国大军将、内算官浪人轩得听殿下教言,如梦初醒,至此方知是井蛙观天,才略实不及殿下万一!”我暗暗心惊,在南诏内算官权力最大,与我大唐的中书令一样,掌握着国家最高机密,有权代国王处理大小事务。

不待我开口,凤伽异也已下马来到近前。此时戏分已做足,我见状连忙下马相迎,凤伽异虎目含泪,:“兄弟不嫌路途颠簸,不避兵锋,前来相探,我却还相疑,真是愧对兄弟!”

我手拍他坚实的肩膀道:“一日兄弟终生情,小弟没有觉什么颠簸兵锋,只觉得有些饿了。”故作轻描淡写的话语,更让他感动。

这时,阁罗凤再无当初的平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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