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振大唐-第32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因此,我重新进行编制、集训。虽然依然分为刀、骑、弓三营,但在编制上,却是结合府兵和前世部队的编制进行整改:千人一“师”,设果毅将军一名,副手为师正一名;五百人为一“旅”,设校尉一名,副手为旅正一名;百人一“团”,设团正一名;五十人一“队”,队有队正一名;十人一“伙”,设伙长一名;五人一伍,设伍长一名。在刀、骑、弓三营营名之外,均以《千字文》中的文字次序编号。
三营的集训则是在原订的方略上,要求三营将士做到三点,即骑营必须精擅弓营的技能,弓营必须兼具刀营的武力,刀营必须掌握骑营的战法。这些军事事务完全由封常清抓管。
现在所有的事务我已经安排妥当,我暗暗地松了口气——此去长安再无后顾之忧!如今可以全身心地陪伴皎玉了!至于后天就要动身的长安之行,在备齐三箱茶叶之后,并没有什么需要准备的了,一切都只靠头脑应付了。
“棠郎,这几日你可清减了不少?”在使府花园的凉亭里,皎玉美目深注着我,轻声说道。
我下意识地摸了摸脸颊,随口应道:“是吗?!”便欲拥她入怀。 皎玉羞惶地闪向一旁,美目飞快地瞟了侍立一边的雅丽姐妹俩,娇面上漾起一抹胭红。唉,这姐妹俩连我们俩的“云雨”之情都听得一清二楚,怎么抱抱就害羞呢?!
我把无奈的目光扫向雅丽姐妹俩,姐妹俩面带羞笑机巧地躬身退下。“玉儿,后天我就要去长安了,你是否和我一道同去?”我轻拥着皎玉丰盈的身子,闻着她发际的幽香,轻声问道。皎玉美目一眨,缓缓地把耳朵贴在我的胸前,聆听着我的心跳,良久无言。我也闭上双眼,感受这难得的温馨宁静,不再出言。
蓦地,我只觉得胸口一凉,我心中一惊,急忙轻柔地将皎玉的螓首托起,正对上她如水似雾的眼眸,我惶切地问道:“怎么了?玉儿!”皎玉看到我如此惶急的样子,唇边强绽起一丝微笑,她细声地说:“玉儿离开南诏已近三个月,经过月前战乱,玉儿父兄虽然无恙,玉儿心中却也颇为牵挂,正该回返南诏,而棠郎又需远奔长安。玉儿想及离别在即,棠郎又胸怀大志,此后再聚遥遥无期,不禁黯然垂泪,倒让棠郎担心了。”娇语渐带凄婉。
“你我算是夫妻同命,我怎会把玉儿半路舍弃?待我长安归来,定当亲赴南诏提亲!”我看着皎玉珠泪轻拭的楚楚娇态,心中一阵揪痛,连忙设词抚慰。
皎玉对我歉然苦笑:“玉儿深知棠郎很是疼惜我,只不知可君姐姐怎么想?”我乍闻一愣,当初奶奶武惠妃病危期间,我虑及将来孤立无援,便特地请奶奶全力促成与军神王忠嗣结为姻亲,纳其孙女可君为我的正妃,以作力援。一直以来,我不是忙于苦修武学政务,就是忙于军政要务,从来没有问候过被贬的王忠嗣一家,现在想来,我暗暗有些惭愧。
而这一切,皎玉早在我们相识之前就已由传言中得知,没想到倒成了她的心病。其实,在现在这个时代,贵为福王的我,完全可以略过正妃,自作主张地娶纳心仪的女子为侧妃、良娣等等。当然,提前协商一下,正妃的颜面会很好看些。
我回过神来,右首轻抚着她的削肩,柔声地说:“玉儿,你是我的最爱,可君如果是位合格的正妃,她一定会好好地接纳你。只是要委屈你了,我只能给我深爱的玉儿以侧妃的名份!”
皎玉面色润红地依入我的怀中,娇声道:“只要能伴棠郎左右,玉儿又岂在乎这点浮名?!”
第五十八章 重履兴庆
七月的长安繁华似锦,九天的金乌也比剑南和缓了许多,大街上,行人往来如梭,有为生计奔波的商贩,有进京游历的文人,更有金发碧眼的外族访者。
看着锦华繁盛的长安城,我暗暗叹惜,在这金玉辉煌的表象之下,煌煌大唐已变得枯腐暗淡、蛀虫肆虐!这当然不是一朝一夕所能形成的危机,是权力阶层日渐靡糜的荒淫和索求无度的腐败所累积的结果。
我本来可以拥带三千人的卫队,但是我不想如此地招摇。要知道整个大唐能拥领三千人卫队的官员,几乎屈指可数,开元年间只有军神王忠嗣,现在也只有我和安禄山!即便同样是身兼节度使之职的忠、永二王,也只能拥领相当于左、右神策大将军的二千人卫队。我之所以得以拥领三千人卫队,主要是皇帝爷爷惟恐有人不利于我,因疼惜我而特加的恩惠。此行前来长安,为了行途上的轻便,更为了彰显我简朴而不骄奢的作风,我却只带了三品上阶统军大将军的卫队人数——五百人!
然而,虽说是区区五百人数,却可抵敌数倍于已的悍勇之师,因为他们是师父培以丹药练训而成的超级精锐——攻坚营!
原本,我只是想带部分新三卫的将士,封常清等人却再三劝谏坚持,让我为安全计,把攻坚营全体充成为我此行的卫队,鉴于此行的莫测性,我也就依从了他们的建议。
穿过数道大街,我来到夹城南部的府第。望着已经更名为福王府的寿王府,虽然只是一字之差,却也使我心头泛起百般滋味。看着那些列队恭迎而又依稀相识的王府管事们,顿然涌起难以言喻的恍惚,仿佛又回到父母都还健在的时光,母亲殷殷看顾的慈颜、父亲满是宠溺的眼光,让我一阵心酸一阵痛,再也没有心神多作停留,简单地讲了几句励勉的话,就遣开他们,回到我原来的小书房,新选的亲随孙六和卫队头领紧跟而进。
我这支卫队的头领是风道顺,风道顺是师父他老人家在攻坚营中最为看重的五人之一。当时师父练铸攻坚营,发现有三个汉子资质特别聪慧,便又选两人,对这五个人加意栽培,并指这五人分别统领一百人,相互轮流进行磨练对抗。姚州大捷后的整改中,兼掌攻坚营的封常清经过反复考较后,任命风道顺为自己的副手——旅正。余下四人连同又甄选出的一人同为团正。
我命孙六分别备了六份茶叶,准备稍一洗漱便进宫面圣。这时,王府的老总管恭声求见,我对印象中忠诚而又沉稳的老总管当然不能拒见。老总管深深地看着我禀道:“圣上曾有旨意,请小王爷只要回到长安,即刻入宫面圣!”府中的老人依然称我为小王爷,对此我感到很亲切,也没有让他们纠改。我点头说声知道了,老总管躬身而退。
我闭目想了想,也不再洗漱,只带着孙六和风道顺二人,携着茶叶走向内宫。我想,以玄宗皇帝的喜好,他老人家一定在兴庆宫。果不其然,由宫门守卫的口中证实了我的猜测。
兴庆宫终于又出现在眼前,故地重履我暗暗有些感叹,勤政务本楼现在可是名与实反,成为纵声赏色的场所了!
今日不同往时,我再不能象前时那样直入殿堂了,而是由宫门值勤太监入内禀报。不一会儿,值勤太监传玄宗皇帝令,在兴庆宫东北的沉香亭召见我。
我命随行二人在兴庆宫门前静候,我带上四份茶叶,怀着一丝难以道明的情怯,走向沉香亭。
沉香亭中只有玄宗皇帝一人。令我讶然的是,十年不见,玄宗皇帝竟然没有苍老多少!在我想象中,他老人家毕竟是六十四岁的人了,应是垂垂龙钟之态。
玄宗皇帝见我到来,却双目紧紧地盯着我,犹如怕在一眨眼之间我就消失似的,又仿佛在欣赏一件旷世宝物。这种情状使我既是感动,又是有些惶愧。
良久,玄宗皇帝叹了一口气,出乎我意料地说道:“大郎啊,你说实话,姚州事变到底真象如何?”言语中带着一丝疲惫。我心中一惊,旋即一暖,玄宗皇帝能私底下问出这句话,说明他只是耽于享乐,并不是完全昏庸,也说明他犹然记挂着自己的亲孙,依然惜珍着我这从小被他宠溺的珍宝。
我略一思忖,便欲据实以告,:“陛下--”“陛下?陛下!唉,想当初你可是称我爷爷陛下,现在却只是陛下了。”玄宗皇帝感慨地接口说道。我一阵默然,是啊,是什么抹去了往日的孺慕?是什么阻住了往日亲切的爷爷称谓?是权力吗?不全是,还有时间!是无形的、难以越的时空,使我和玄宗皇帝变得如此生疏。变得三思而后,才言出身行。我不再是在他怀中捋须无忌的孩童,而是胸怀天下的忧心之士,是一个言语举动即可左右万人命运的雄霸,我不得不谨言慎行。
良久,我开口道:“爷爷!大郎私底下就直呼爷爷吧!”我心中一阵异样,这是多么亲切的称谓呀,却又给我以遥远的感觉。
“姚州事变的起因,实是张虔陀奸辱南诏国王后所致。大郎当时想,当初爷爷扶助南诏,就是使其成为防御吐蕃,保卫大唐西南边陲安稳的臂助!而一旦南诏真的归于吐蕃,我们不仅失去了一个臂助,还多了个拥兵二十万的敌国。加之其情可恕,大郎就有了和解的意思。却不料,孙成义擅自出兵讨伐,结果导致兵败而亡。大郎这时就有些犹豫是战是和了,却忽然得报吐蕃集兵二十万,欲结盟南诏,共侵大唐。大郎灵机一动,行了个诱敌深入、关门打狗之计,与南诏合力,以少胜多,几乎全歼了来犯之敌。为恐朝野中有人拨是弄非,大郎只好谎称由南诏事变之初,便是大郎设计智赚吐蕃,还望爷爷恕大郎擅专之罪!”我避重就轻娓娓道来。
玄宗皇帝慈爱地看着我,眼中渐渐迷离,沉浸在回忆中地说道:“大郎,你知道当初你父母亡故之时,爷爷是怎么想的吗?”不待我回答,他继续说道:“爷爷先是想到你奶奶武惠妃,想她临终的嘱托,她那凄切的目光,爷爷永远不会忘记。然后爷爷想及皇室权势争夺异常血腥残酷,当时,爷爷既想留大郎在身边,待人成人之后,传位于你,又想让你远离权力的纷争,平安地长大。两相衡量,委实取决不下!正值你求去外放,爷爷算是破了大例了,你前无古人的以四岁之龄坐镇一方!”
第五十九章 又见玉环
玄宗皇帝的神情有些激动起来,他略一沉静情绪,继续说道:“毋需讳言,此后有太真妃及梅妃相伴,有时虽也乐忘万事,但当爷爷静下来的时候,挂牵的却是你呀!大郎 !虽然,林甫和国忠屡述你的不是,但是爷爷怎么也不相信曾经文通孝恭的乖孙,竟会如他们所言的那样胡涂!不识是非好歹!也许他们被别人蒙蔽了吧?!”听着玄宗皇帝满含挚真地话语,我既为他对我的珍爱万分感激,又对他不可救药地信任奸佞而暗叹不已。看来,李林甫和杨国忠在玄宗皇帝的心中的地位是短时间内难以撼动的,以后的言行必须讲究策略性,万不能直接与他们起冲突。
“爷爷,大郎年幼识浅,言行之间或有不当的地方,但是,无论大郎做哪件事,大郎的出发点都是为了大唐的社着想!”我没有做任何迟疑,立即做出斩钉截铁的回答。
玄宗皇帝终于笑了,手抚着我的肩头,语慈颜和地说:“爷爷相信大郎拳拳赤子之心。唉,十年不见,大郎已成为轩昂大丈夫了!实在说来,大郎智诱吐蕃,计灭蕃国几近三分之一的兵力,尤让爷爷开怀,吐蕃十年之内,应该不能有大的举动,真解了爷爷多年来的烦忧啊!”
见及他老人家喜动颜色,我顺着他的话意,试探地问道:“爷爷都有什么烦忧之事?大郎愿为爷爷排忧解烦!”玄宗皇帝随口而言:“当世之中,大唐雄霸天下,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