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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我的特种生涯-第13部分

小说: 我的特种生涯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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脖子看。
镇上居民已经撤离了,小镇空无一人,武警和当地的警察在远远地用高音喇叭喊话。楼下躺着一个人,已经死亡,估计是男主人。我们检查了装备,检查了通话系统,各自散开寻找阵位。按照计划,四个狙击手将小楼的所有窗户控制,渗透组从西面进入,在小楼的侧面利用抛绳弩爬上楼顶,从楼顶进攻,突击组从楼下上楼,上下夹击。蓝狐和火狐带领另一个小队分开做外围掩护,我的位置是距离小楼90多米的一个角楼,视野良好,可以看到整个楼的正面窗户和门口,这个角楼是存放杂物的,我爬了上去,隐蔽在黑暗中。
武警和警察还在喊话,我趁这个机会校正准星。狙击枪的默认表尺是600米,在这个距离上弹道偏高,根本打不到目标。我将表尺校正好,用对讲机通知了指挥部:“猎鹰1号已经就位。”
没多久,猎鹰2号、胡狼1号和老虎1号也报告就位,外围掩护的蓝狐和火狐也报告就位,眼看着就要发起攻击了。
情况有变,警察找来了劫匪的妻子和孩子,正在进行亲情攻势,行动暂时取消,各组退回了原来的阵位。一直到傍晚,我们都在等命令。他的妻子和孩子泪涕俱下,一直到了晚上10点都没有效果。领导们商量过后,决定在明天白天实行解救计划,我们就猫在各自的阵位等待黎明的到来。我一直认为晚上是个好机会,不过我们的装备不合适夜战解救。而且,我们分析了劫匪的精神状况,他们现在还没有困倦,我们要用时间消耗他们的精力。
趁着待命的时候,我用小锉刀又将几颗子弹再加工了一下。在这个距离,要求的是精度,不能有任何一点差错。虽然,我的子弹都是一发一发挑出来的,也经过了加工,但加工的子弹比较适合远距离狙击,在这个距离上我不能冒这个险。窗外,高音喇叭不时地喊喊话,这是让劫匪没有休息时间,让他们一直处于精神紧张的状态,最大限度地消耗他们有限的精力。
(8)
       天亮了,行动开始,我在瞄准镜里监视着楼内的一举一动,并及时报告。渗透小组用抛绳弩顺利地控制了楼顶,并将楼顶顶盖打开,强攻组也渗透到了楼下。三楼有一个劫匪,看着孩子,两个在二楼,焦躁不安地走来走去,还不时地互相大喊大叫。我心里暗暗好笑,看来是恐怖分子初级阶段,连窗帘都不放下来,一切情况我一目了然。渗透组将先行动。猎鹰2号报告:“胡狼,三楼门口西开,目标背对房门,人质在东面墙角蹲着,可以行动。”
渗透组悄悄地进了三楼,用微声冲锋枪将歹徒干掉,胡狼2号和3号将将孩子带上了楼顶,1号警戒楼梯。
现在只剩下女主人还在劫匪的控制中,强攻组也渗透进了楼房。楼房外,一个高音喇叭在按照我们的要求播放着噪音,以掩盖我们行动的声响。孩子救出来后,攻击组利用氧割将锁着一楼铁门的铁链割断,悄悄地进入了一楼和二楼间的楼梯拐角。劫匪似乎觉察了一点什么,向外面开枪。胡狼1号持枪跪在二三楼间的拐角警戒着,我可以通过楼道间的窗户看到他,但我看不到老虎他们。
我在对讲机里询问:“胡狼,我能看到你。老虎,你的位置,报告情况。”胡狼向我打了个手势,示意已经准备好了,老虎1号也轻轻地敲了两下对讲机,报告准备就绪。
我将向指挥部报告:“胡狼和老虎准备就绪,等待命令!”
命令来了:“猎鹰1号,你能看到什么,回答。”
我答到:“看到两个劫匪,1个坐在东面墙角床边,无法有效命中,1个在窗口,人质躺在床上,完毕。”
指挥部询问:“窗边是否能有效命中,回答。”
“命中概率95,完毕。”
指挥部下命令:“老虎1号,准备强攻。猎鹰1号,击毙窗边的目标以后,老虎进攻!明白吗?回答。”“猎鹰1号明白。”
老虎1号也用暗号回答:“明白。”
就在我准备开枪的时候,东面墙角的人忽然跳起来,将女主人拉起来,用枪在她头上指来指去,对着另一个大喊大叫,情绪似乎失控,我马上将这个情况报告。
指挥部命令:“立即行动!动作快、准、狠!”
我慢慢吸了口气,屏住呼吸,将准星牢牢地套在了窗边人的头上,狙击枪一声闷响,目标头上绽出一团红白相间的东西。
“猎鹰1号,目标终结!”我报告了情况。
老虎几乎是在我枪响后就立即冲了进去,但是人质挡住了射击路线,无法开枪,劫匪情绪已经完全失控,冲着我的队友大喊,并不断地用人质遮挡自己,老虎无法射击,情况危急!
我在对讲机里报告:“猎鹰1号,外墙遮挡目标,无法命中!老虎也无法下手,人质遮挡射击线路。”
指挥所也弥漫着紧张的气氛。没多久,命令来了:“无论如何,击毙罪犯,决不与其妥协!”我指挥老虎向目标的侧翼运动,将目标从墙角逼出来,目标已经歇斯底里,老虎们也向他吼着,慢慢地把他从墙角逼到窗口边。目标上半身已经暴露在我的瞄准镜里,但他的头部不断地晃动,我很难瞄准。
指挥部询问:“猎鹰1号,报告情况!”
我向指挥所报告:“命中概率80,但有可能伤及人质。”
我有把握一枪击毙,但是子弹穿透了他之后,仍然有很大的杀伤力,会把人质一起打死。而且如果不命中头部的神经中枢,他不会立即死亡,手指的痉挛很可能扣动扳机,将人质或者我的队友打中。而神经中枢只有6厘米见方大小,我要么命中其眉心,要么打他的太阳穴,目标并不很大。我指挥老虎向门口慢慢退出,离开我的射击线,老虎开始慢慢向门口退,老虎1号将左手举起来,以安抚他,让他安静下来。目标情绪开始缓解,也不晃来晃去了。机会难得,我趁他将侧面对着我的一瞬间,扣动扳机,又一声闷响。
“猎鹰1号,目标终结。”我冷冷地报告完情况,长长地舒了口气。
(9)
       第一次杀人,感觉似乎并没有什么。他是匪,我是兵,兵杀匪天经地义,何况他是个该死的匪。狙击的训练也帮我大忙,狙击手永远是最冷血最不动感情的。
在那一段时间里,人质事件都是我们谈论的话题,每一个细节都让我们津津乐道,让没出任务的其他战友羡慕不已。老兵们都说我们撞了头彩,他们当了那么久的兵,也没机会碰到这样的任务,我也成了他们心中的英雄任务。一枪一命,狙击手最高的境界,我做到了。兴奋伴随了我很长时间,连长和戴指导员表扬了我们这些新兵第一次出这样的大任务就表现那么出色,特别是我。这让我更觉得不知所以。只有师傅淡淡地对我说了句:“叶子,一次成功并不代表次次都能成功,尾巴不要翘太高,强中更有强中手。”师傅的话让我冷静了下来。是的,狙击手不应该为一点小小的成功而沾沾自喜。
我接下来依然是训练和边防巡逻。任务过后没多久我获准探亲假,回去前指导员还专门找我,讲了安全保密条例,给我发了2000块钱。
我回到了N市。该死的火车晚点,下车到达时已是晚上11点多了,没有公共汽车,出租车对我一个月200多块的津贴来说太贵了。于是我拿出长途拉练的气慨来,从火车站走回家里,一路上兴致勃勃地看着这个曾经熟悉的城市。我已经快三年没回来了,城市变化很大,我边走边看。
在一段没装路灯黑漆漆的路上,我忽然听到一个女的呼喊声:“抢劫啊!”不一会,一个青年慌慌张张地从个拐角跑出来。我往树阴里缩了缩,待他从我前面跑过的时候,伸脚别了他一跤。他爬起来,扔下一个包,没命地逃了。逃得还真快,转眼就跑没影了!我背着大包,手上还提着东西,没兴趣追他。我拣起他扔下的小包,向刚才呼救的地方走去,——没有人,空荡荡的,看来失主走了!我习惯性地找了一个路灯检查了包。包不大,里面有个钱包,钱包里有几百块钱,一盒名片,一些女生的化妆品和一个电话本,还有一个BP机。名片上是雪凝,一个很好听的名字,我想或许还是个美女!名片有公司地址和电话,但没家庭电话,我想,明天我去她公司一趟,把东西还给人家。
第二天,我美美地睡了个懒觉。很久没这样睡了,一觉睡到了下午1点,吃了点东西。我想起要去还东西,穿什么衣服好呢?我读书时的衣服穿不下了,样式连我都觉得土气;迷彩服好像跟城市不般配。最后我打开了我爸爸的衣柜,穿了我爸爸的中校制服。本来想把肩章弄下来,可是没了肩章的衬托,没了那威武的气质,后来想想:没那么倒霉会碰到纠察吧?就把肩章一起带了出去,我发觉原来我很帅的嘛!镜子里的小伙子神采奕奕,在军服的衬托下更显威武,根本不像以前在部队里每天训练都是脏兮兮的。我整理了一下领带,正了正肩章,对自己很满意,和妈妈说了一声就出门了。
我来到了名片上的公司。大概看我穿着军装,门卫不敢拦我。我直接上楼来到了雪凝的公司。前台有个礼仪小姐很礼貌地问我找谁,我把名片向她亮了一下,她让我等着就进去了。过了一会儿,她出来说:“请进,她在18号房间等您。”
拎着一个女士小包穿过那么多公司职员好奇的目光,我觉得怪不好意思的。来到18号房间,门半掩着,我看到里面有个女孩坐在电脑前,侧对房门,阳光从窗口透进来,正照在她恬静的脸上。一缕明亮的阳光被窗玻璃折射过来,晃得我一阵晕眩。我在门口站了几秒钟,然后推开门,习惯性地喊了句:“报告。”
身后一阵轰笑,原来还有那么多人看着我!虽然我有些尴尬和紧张,但我依然不动声色。狙击手在任何情况下都不能乱,我告诫自己。 她诧异地抬起头,问我:“你是?”
我说:“我是来还你东西的。”把包递给她。她有些奇怪地看看我。 我说:“请你检查一下,丢东西了吗?昨天我拿回去找你的时候没找着,就找到这儿来了。”她检查了一下,说:“谢谢!没丢东西。”
(10)
       我觉得她天生是个狙击手的材料,似乎丢东西的不是她,拿回东西后也没有高兴和兴奋的表情,只是优雅地淡淡一句谢谢。
我说:“不客气,没事的话我就走了。”我向他敬了一个军礼正要转身,她说了句:“我该怎么谢你呢,中校?”
平时我并不是一个多舌的人,可是当时我鬼使神差地回答说:“你可以请我吃饭啊!我很久没吃过一顿好饭了,已经快不记得我们N市饭菜长什么模样了。”她笑了笑:“那你等我下班吧,5点半,等得了吗?”
只不过几个小时而已,对于做狙击手的我来说只不过是一盘小菜!她给我倒了杯水,让我坐在沙发上,就忙自己的事情去了,似乎我根本不存在。我就这样静静地坐着,时而看看她,时而打量周围。
下班时,公司的人向着她起哄:“雪凝跟兵哥哥去吃饭,我们也要去。”她淡淡地笑了笑,对我说:“不要管他们,我们走吧。”
我和她来到一个小餐厅,人不多,是个聊天的好地方。她让我点菜,我看看菜单,都是好东西啊,却不知点什么好。我不善于跟人搭话,而她也很恬静,我们一时找不到话题。吃饭的时候,她问我:“你这么年轻就是中校了?”我脸红了,说:“衣服不是我的,我只是个士兵,我昨夜刚回来,没衣服穿,就穿我爸爸的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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