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特种生涯-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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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直就是在勾引渗透人员去给他一刀子!惟独稍微有点专业精神的就是巡逻还是结伴的,没有单独行动。他们在营地里草草逛了一圈,就回房间睡觉去了。真是不鄙视他们都不行!
(4)
这样的对手太让我们失望了!真想随便扔下几颗手雷,点把火,早点结束任务,然后回去,美美睡一觉。我们已经两天没睡了。时间不等人,拖得越久,我们回去就越赶。虽然我很藐视他们,但是我还是很有专业精神,一丝不苟地监视着,指挥渗透小组,向队长报告情况。藐视归藐视,但是教官说过:这里是战场,任何一个失误都会要了我们的命!
早上,太阳爬出地平线,天有点阴,没多久就下起了雨。林区的雨来得快,来得猛,但去得也快。没一会儿太阳重新出来,光线很好。
我们趴在阵位上已经十几个小时了,该死的目标还没有露面。大雨过后,估计他们的房间防水功能不怎么样,开始有人拿被子什么的出来晒,吵吵嚷嚷的,到后来几乎所有人都出来了。军营里乱成一锅煮沸的粥,连塔哨上的哨兵也叽叽呱呱的不知道讲什么鸟语,可能是叫下面的人帮忙晒被子。如果有炮兵,这可是个一网打尽的好机会。
目标终于露面了,我心里暗暗高兴,在对讲机里简单汇报:“目标出洞,在正屋。”
目标也在大声嚷嚷什么,估计是赶他们回去干活。队长刚简单说了句“行动!”,我的枪就响了。300多米,这个距离我可以把一只麻雀从树枝上打下来。目标被子弹强大的冲击里打转了个身,背朝上趴在了地上,后背是子弹穿出后的1个大血口,目标抽搐两下不动了。
“目标终结。”我简单地再次汇报。
炸弹也响起了。他们大多数惊慌失措,像没头苍蝇一样到处乱窜。在炸弹旁边的被整个地抛上十几米摔了下来就不再动弹,有一些被炸弹炸成了碎片。我们用了燃烧弹和炸药混合,他们木制的房屋不一会儿就燃起冲天大火!我在瞄准镜里冷冷地看着这一切,搜索着有可能会对我们造成威胁的目标。混乱!一团混乱!他们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敌人在哪里。机枪孤零零地还被扔在空地上,根本没人想到去取这个威力较大的武器,只有几个大胆的拿着枪漫无目的地乱射,大多数人已经惊恐万分,四处乱窜!
我们看着他们,谁都没开枪。目的已经达到了,没必要冒暴露的危险多杀几个。队长评估完作战效果之后,觉得效果不错,于是下令撤退。我们重新集结,狙击手殿后全程掩护大部队撤离。
任务完成得完美,两个目的都达到了,剩下的就是向指挥部报告情况,然后等直升机。我们在预定的时间到达指定位置,然后被拉上了直升机。
我们面无表情地看着下面的山,谁也没说话。我合上疲惫的眼睛眯觉,第一次感受到了战争的残酷。目标被击中的一瞬间他在想什么?我忽然想起这个问题,刚才混乱的场面在我的脑子里一遍遍地重放。一个被抛上半空的敌人,一个手上拿着枪、身子不断打抖的茫然士兵,一个十六、七岁的孩子恐惧的眼神在我的瞄准镜里看得清清楚楚。这是战争么?我没有得胜的喜悦。他们衣衫褴褛,赤脚的形象跟我在电影里看到的毒枭大相径庭:电影里的毒枭都是衣衫整齐,带着墨镜,叼着大雪茄,皮笑肉不笑。
我只是个士兵,我永远忠于我的祖国,永远要听从上级的命令。这是教官以前对我们所说的,我想,慢慢地我会理解的。我怀着复杂的心情,在直升机上睡着了。
回到前进基地,有专人给我们检查了身体,然后检查了装备,直升机把我们送回连队。马连一如既往在操场上迎接我们。我们下飞机的时候,他挨个拍着我们的肩膀说:“好样的!”没看到指导员。据说指导员在生闷气,我们执行任务的时候,连长和他大吵了一架。
执行了几次类似的任务后,部队又要进行长途拉练了。这一次是去秦岭——一个传说有野人的地方。在训练营的时候,我们也去过,不过那时侯只是在浅山转转,没有深入内部。这回是军区的一次特种作战演习,我们被临时编到×师,归×师指挥。
我主要是狙击手的单兵长途拉练,也就是说,没有队友,只有一个人,在规定的时间内到达指定目的地。我们来到军区,乘直升机到达前哨,他们简单介绍了安全事项后,先让我们休息。参加这次单兵长途拉练的狙击手有30多名,来自各个部队。我想在里面找一下训练营的战友,但没找到。明天一早,直升机会把我们都扔到200公里外的深山里,没有人烟的地方。晚上,直升机不断起飞降落,那是投送其他特种兵的,狙击手明天才会出发。我们要在指定的地点狙杀模拟“目标”,然后还要躲过其他特种小队的搜索。如果被抓住,就算任务失败。趁着还有时间,我再次检查了我的装备。这是我的习惯,装备检查多几次并不麻烦。野战刀、开山刀、医药盒、棉线、针、鱼钩、鱼丝、细铜丝、发烟弹、信号枪、绳索、镁条、不湿火柴、牛油蜡烛、水壶、背囊、备用袜子、压缩干粮、雨衣、伪装网、指北针、手表、画图笔等等。我仔细检查了所有装备,将该加固的地方加固,为期一个月,谁知道回发生什么事情。如果什么装备出了毛病,在深山里,有钱都没地方买。
(5)
第二天一早,门口吹起了哨子:“狙击手,集合!该你们了!”
我们集合完毕,每人发了一支狙击枪、一支手枪、一把信号枪、地图。带队的是个少校,他问:“大家还有问题吗?”我说:“报告,能否不带手枪,给我一个水壶?”
少校准许了,其他的狙击手也纷纷要求撤掉手枪。这可不是开玩笑,远路无轻担,手枪对我来说没什么用处,我宁肯多带个水壶。长途拉练是个望山跑死马的活!所有的装备加上来将近有30多公斤,虽然地图上只有100多公里,但是要算上迂回、爬山,100还要乘上好几倍!
飞了半个多小时后,直升机开始丢人了,每隔十分钟放一个下去。我不知道会在哪里把我放下来,直到下飞机前,少校才会把目标的坐标告诉我们。该我了,少校大声喊:“猎鹰!速降!”“河马”的声音太大,面对面都要喊才听得见。我站起来,旁边的战友,拍拍我的背鼓励我。我熟练地从直升机降到地面,隐蔽到丛林中,开始在地图找我所在的位置。原始丛林的地面上堆积着厚厚的树叶,上面的是刚落下的,下面的却已经腐烂成泥,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腐臭。很快,我用指北针找到了我的方位,在地图上标出了目标方位,运气不错,离我只有70多公里。不过中间隔有一个湖,旁边还有沼泽,看来要绕道,这样算算差不多会有200公里的路。少校给的坐标是个大概的范围,我还要预备七天左右的找寻和狙杀目标的时间,还有两天的逃命时间,算算还有二十一天可以用,平均每天走10公里就够了。对于我来说,时间足够了,运气好的话,我还可以碰上个同路的,一个人总比两个人无聊得多。
时间充足,我先用开山刀和野战刀砍下一些树枝,做了把弓和一些箭。虽然我有枪,但是不能轻易使用,因为如果打不中猎物,枪声会把方圆十里内的动物都吓走,那么我可能就要饿上一整天。何况,我能打的猎物大多都不是大家伙,用枪太浪费了,陷阱和弓就可以应付了。压缩干粮只是三天的量,两个水壶的水可以够我用三天,万不得已轻易不能用。信号枪我把它放在背囊底,我可不想用它。对东西进行了分配后,我出发了,朝第一个目的地进发。路上有条手臂般粗的蟒蛇蜷在树根边,我顺手就给抓了,用细绳索把它给绑了起来。今天的伙食看来不错。下午6点,我到达第一个宿营地。几乎没费劲就找到了水源,采了些蘑菇就着蛇煮了碗汤,剩下的蛇肉我在火上烤成肉干,可以保存一个星期,走路无聊的时候也可以拿来做零嘴,补充体力。
我再次检视了我的方位和地图。天还早,那么早睡不着。于是我用头盔做了个陷阱,不一会儿就抓到了好几只倒霉的老鼠,我将它们也弄成肉干。晚上10点,我熄灭火堆,用腐叶和泥掩盖好,爬上大树,把装备也拉上来,找了个树叉睡觉。我开始怀念我的硬板床——至少在床上我还可以伸直腿。
夜空里传来阵阵风声,有时候还夹杂着野兽的吼声和惨叫,这是掠食动物在捕猎。我可不想成为他们的猎物。凌晨4点,我找了个地方蹲下来,准备好弓箭。早晨是很多动物喝水的时候,昨天我在水源附近发现了很多脚印,今天运气好的话,可以准备点粮食。我潜伏了一个多小时,就来了个黄麂。这是鹿的一种,比山羊还略小些。我心想运气不错。
它很小心,一步一望,随时准备逃走的样子。原始丛林生存不易,几乎任何时候它都要保持警惕。虽然它很小心,用鼻子在空气中嗅着,但是它没发现我。风向我是计算过的,它在上风口,根本不会闻到我的气味。它终于下定决心喝水了,只见先快速地喝了两口,立即又抬头四处张望。现在还还不是时候,我要等它完全放心我再射击,那时候命中的概率更高。我离它大约二十来米,弓箭虽然可以射到,但是不要低估了野兽的反应能力。我如果没有把握好时机,或许箭还没飞到它面前它就已经逃之夭夭了。况且,它现在是正对着我。目标不大,我希望它转个身子,将侧面暴露给我,这样我就能射击它的肩胛部位,就算不射死它,它也跑不远。它终于放心地大口大口地喝水了,看来它很渴。机会来了,我慢慢直起身,屏住呼吸,拉开弓……忽然,离我不到10米的地方,猛地窜出一个东西,动作快得我都看不清楚。本能地,我将弓转了过去。这是一只豹,动作敏捷优美,在空中划过一道黄色的弧线。黄麂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迟了,豹一掌将它打翻,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咬住了它的喉咙,狠狠地甩着,黄麂哀鸣几下就不动了。豹松开口,添添嘴上的血,警觉地左右看看,它看到了我……
(6)
隔着只有20米的距离我们对峙着。我慢慢地把弓放下,悄悄打开野战刀的带子,将野战刀握在手上。我的速度不能快,以免给它发出我要攻击它的错误信息。我眼睛一直盯着它,它也盯着我。我的脑子快速地转动:这个距离上,豹可以很快地冲过来,而我并没有把握用弓射到它。我慢慢地把左手举起来,护在咽喉和面部前面。这个是师傅教我的,野兽进攻都是猛扑过来袭击咽喉。我要用左手挡住它的爪子和嘴,我要等它扑过来的一瞬间,它的腹部空虚的时候,用野战刀刺穿它的肚皮,这是野兽最柔软的地方。如果不成功,估计我也会变成它的美餐。就这样,我们对峙了10多分钟。我冷冷地盯着它的一举一动。它开始也用戒备的目光盯着我,而且还不时地龇牙威胁我,我一动不动,虽然我和它搏斗的胜算不大,但我绝不能向它示弱,让它不敢轻举妄动。
野兽一般不会轻易攻击人类,人对他们来说是个未知物种。他们也会评估作战的风险,除非它很饿,或者我去抢它的猎物。现在它刚刚猎杀成功,我不轻举妄动它是不会主动进攻我的。慢慢地,豹的戒备的眼神变成了迷茫,迷茫变成了好奇,或许它在想:这是个什么东西,怎么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