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华逸史-第2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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龚敏像往常一声,点点头,轻声哼着小曲走了。
第二天清晨,鲁万常早早起来,部队还没有出发,他拿着把明晃晃的剃刀对着镜子刮胡子。
“报告!”外面传来雷鸣般响亮的巨声。
“唉哟!”鲁万常吃痛,鲜血从他的左嘴下巴处流出,他被门外的报告声惊吓,不小心划破了脸,“你叫魂叫鬼啊?叫那么大声,我是聋子吗?”他气愤不过,手捂着下马,张口便骂。
门外一个长相与其一般粗鲁的警卫怯怯道:“司令!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他的声音哄亮,且又喜欢学着鲁万常的模样,想充分表现出军人气质,故说话总是顶着大嗓子叫。
鲁万常狠瞪一眼,道:“什么事?”
“司令!我来帮你!”警卫见鲁万常在清理伤口,便讨好道。他是鲁万常的贴身警卫,武艺高强,枪法极准,只是手脚粗笨了点。
“不用了!什么事?”鲁万常颇为不耐烦,没好气道。
“开饭了!”警卫立正道。
“你&;#8226;&;#8226;&;#8226;&;#8226;&;#8226;&;#8226;!”鲁万常气绝,“吃饭?吃饭你叫那么大声干嘛?”当初怎么就选了他作警卫呢?他做势要打。
警卫闭上眼,好像不堪忍受地等待着。
唉!算了!鲁万常终还是轻轻放下手,叹声道:“你下去吧!”
一会儿后,警卫又来,手中拿着一些药,他轻手轻脚,走近鲁万常,轻声道:“司令!”
鲁万常不疑背后有人在,又被吓一大跳,见又是那懵懵懂懂的警卫,气得发抖,道:“你,你&;#8226;&;#8226;&;#8226;&;#8226;&;#8226;&;#8226;你是不是不吓死我,你心不甘?”
警卫无辜嘀咕:“大声也不对,不大声也不对,到底想要我怎么嘛?唉!司令最近不知怎么啦,心好像脆弱许多哦!”见古华那狰狞面孔,不容他多想,他颤颤道:“司令!给你药!”惊退两步,惶恐然。
鲁万常头痛,瞟一眼警卫,怒色稍霁,摆摆手说:“你去忙吧!出发时再叫我!”他看见警卫,就像看到了自己以前的影子,轻叹一声。
第3师与第4师南下大宣镇的路上,鲁万常左嘴下巴,包着一块不知什么布料做的补巴,他骑在高高的大马上,身边的每一个战士均能清晰地看见他那花俏的补巴,他们都忍俊不住地哈哈大笑。而有一个人,却偷偷在加快脚步,想逃避鲁万常那杀人般地目光。
正文 第二百一十四章 改变方向
更新时间:2008…12…14 2:43:10 本章字数:6640
联军第四集团踏入江口镇地境,便又遭到人民军柳州预备役师的阻击,联军江北岸的开路先锋部队——英第5师从平南城出发后,至最终到达江口镇花费了两天一夜的时间。其实,平南城至江口镇的直线距离并不远,仅五十里不到,它们均是沿浔江北岸的重镇,只是沿浔江两岸没有现成的路,不是杂草丛生,便是乱石山岗,一些地方更是崇山峻岭。因此,虽说联军第四集团名曰溯浔江而上,却需绕许多的路。英第5师从平南城走到江口镇,便先往北,经过思旺镇,再折向西多走了五十里方到江口镇。而就在绕道思旺镇的途中,他们遭到了人民军柳州预备役师的顽强阻击。
英第5师攻下江口镇后,其后续大部队傍晚六点二十分接着到达,晚七点三十分,清军水师从水路缓缓出现在江口镇水面。联军第四集团与清水师准备在江口镇呆上一夜,此时,人民军柳州预备役师联系上人民军南下部队的先锋部队——第12团之后,在第12团的掩护,他们迅速退往江口镇西南角的大宣镇。晚八点,鲁万常部到达大宣镇,至此,联军第四集团与人民军鲁万常部相距三十里而对峙。
天空闪亮着星光,但在大宣镇与江口镇中间一条根本不能成为路的山林小道上,黑黢黢一团,罗云率领他的蛙人特种部队沿江而下,悄悄接近江口镇。而就在他们身后不远的一大片树林里,配合他们行动的人民军第11团已在那隐蔽大半下午了,依照罗云的吩咐,他们收集了部分小渔船,赶制了许多的竹伐木筏,上面都牢牢地捆绑着浇了油的干毛草,枯枝落叶等。罗云与第11团约定的放筏时间为:晚上十一点整。为确保竹筏不会漂散到江心去,罗云还留下十个蛙人负责监视、控制排筏的方向,十个蛙人将会与排筏一起顺江而下。
蛙人们穿着漆黑的紧绷全身的皮制潜水服,头上戴着防水眼罩,嘴里含着一根长长的管子,作吸呼之用,这个时候还没有氧气瓶,吸氧罩什么的,蛙人战士们的潜水行动,更多的还是靠个人的高超技术。每个蛙人携带部分炸药、手榴弹,借着夜色的掩护,在离江口镇清军水师战船停泊的地点两里的地方,悄然下水,游弋一阵后,忽然潜下,成战斗编队全速靠近清水师船只。
清军水师战船相间排开,延绵几千米,战船的水下部分插着一根根“铁矛”、“铁耙”,这是清水师为防有人水下破船之用的。依计划,蛙人分成三个小组,第一小组负责在前头破坏,引发火种;第二小组在中间,第三小组则需潜至船队最末梢。
消除清水师战船下面的障碍物只有四十分钟的时间,蛙人们迅速出击。分属三个小组的三十多名蛙人受命下潜,每人携带20斤炸药,鱼似地向清水师战船游去。
罗云负责的是第一小组,他游在最前面,离战船还有十米,他突然发现前方不远处有网状物在飘荡。他连忙一个倒滚,用脚蹼打水,停了下来。他用手势让战士们停下来后,孤身一人摸了过去。这一看,不禁惊出一身冷汗来,这网状物竟是鱼网,一层又一层,拉得很长很长,稍不慎,被其网上,势必惊动放哨的清兵。
罗云又向身后的蛙人打出手势,让他们潜过来,用匕首赶快割断鱼网。终于碰到清战船了,三个蛙人一组,游向三艘战船,罗云负责指挥。三十分钟不到,他们各自在水下凿出一个口来,把包有防水皮包的炸药放进凿口中,再放上捆成束的手榴弹,手榴弹的引线被扎在一起,后面接着一根长长的细线,那是作远程控制用的。
引爆的时间到了,罗云一个手势,他们这一组最先拉响手榴弹,水面上爆炸声不断,水柱夹着泥沙冲天而起,战船瞬间肢解,燃起熊熊大火。岸上清军、联军乱作一团,慌恐惊叫声不断,这时,上游飘下许多的排筏,它们触火即燃,排筏越来越多,一个接一个,撞向战船,待漂至下游时,俨然是一条拉着长线的火龙。
清军水师战船被包围在火海中,驶离不及,相继起火,接着响起越来越多的爆炸声。蛙人们回头看着火光冲天的江面,在红红火光的映照下,他们兴奋地悄悄潜退。此役,蛙人特种部队损失五个队员,均因躲闪不及,被爆炸物击中,溺水而死。
清晨,江面上还飘浮着断木残桅,沿岸水势缓慢之处一片狼籍,清军水兵欲哭无泪地看着这惨不忍睹的一幕,伫视久久也不愿动弹,一夜之间他们变成了陆兵了!西洋人怜悯地在劝慰清水兵的同时,他们也在担心自己的命运。此时,他们后悔不该把部队分成江北与江南两个部分了。是继续西进,还是待两岸部队汇集一处后再说呢?他们犹豫不决。
昨夜那惊心动魄的一幕,令联军士兵与清军水兵终身难忘,他们戒备如此森严,居然还是让人民军一把火烧了个精光,人民军是怎样实施这次火攻的呢?这成了他们心中的一个谜!
没有清军水师的协助,联军第四集团江北岸的两个军想继续西进,已无能为力,因为他们无法跨过宽阔而水流湍急的黔江,更无力攻取桂平城。试着与江南岸的法第2军联系上后,在江口镇滞留两日,联军江北岸的英第2军与美第22军突然掉头北上,他们终于改变进军方向,准备北上攻取柳州城,以接应在桂林的载垣部清军的南下。而江南岸的法第2军接到联军第四集团司令查尔斯中将的指示后,则改为向南进攻,以策应在岑溪的程启龙部清军的西进。
鲁万常接到蛙人特种部队顺利消灭清军水师的消息后,大喜,学着四川话由衷赞叹:“蛙人特种兵,更是要得!”
两天之后,又接到联军掉头北上的消息,他更是兴奋,现在他不需再担心南宁的安危了,他的任务已完成了一半。另一半,只要联军不再西进,任他们在北面大瑶山一带怎样折腾,他也不惧,人民军自可利用地理地形与其同旋。
联军第四集团改变进军路线,鲁万常随之也改变兵力部署,他令后一步从铜仁地区南下的人民军第2师不必再来大宣镇与大部队会合,直接上大瑶山阻击查尔斯部联军的北上柳州;他则率第3师与第4师从后面骚扰偷袭联军的尾部;而立下汗马功劳也元气大伤的柳州预备役师则休整待命。
联军查尔斯部两个军拉成长长的队伍,延绵几十里,无甚间距的向北而去,鲁万常部跟踪一日,一直未有下手的机会。在柳叶村的临时指挥部里,鲁万常愁着脸,苦恼道:“政委!你说这战还怎么打?这联军贼精的,死活不肯分开,就是不给我们丝毫下手的机会!难道就这样让他们大摇大摆,顺顺利利地开进柳州城?”他粗鲁地一把扯掉军衣上的纽扣,说话时,扯动左嘴下巴处的伤口,他又不时地露出痛苦神色。
“司令!别急,小心伤口!看,纽扣又掉了不是?”龚敏责怪,弯腰拾起地上的铜扣,“前面大瑶山不是有第2师在阻击吗?怎么会让联军大摇大摆地通过呢?”
“第2师怎能挡得住联军两个军八个师四万多人的进攻?过了大瑶山,柳州便危险了!”鲁万常敲得桌子“啪啪”声,焦虑道。
龚敏若有所思,微眯着眼看着手中的茶杯,笑道:“联军现在不会分开,但再过几天,他们自然会分开的!但有一条,便是在大瑶山阻击的第2师需多坚持两天才行!”
鲁万常疑窦,不相信问:“再过几天?联军便会自动分散?”他走进龚敏,一把抢过悠然自得品着茶的龚敏手中的杯子,暴睛鼓眼,急切催促:“政委!你快点说,你怎么有如此自信?”
龚敏伸出右手,不急不慌道:“拿来!”
“不给!你不说你别想喝我的好茶!这可是我半个月的薪水买来的上等品!”鲁万常别扭着龚敏。
“你不给!我便不说!”龚敏执拗。
“好好好!我怕了你,政委!”鲁万常终还是拗不过龚敏,谁叫他性急呢?
“给你!不过,丑话我说在前头,如政委你还是转三拐四地折磨我,我还是要抢回来的!”他又郑重警告。
龚敏陶醉着清茶的芳香,深吸一口道:“司令就是司令,连喝的茶都比人家的要好!”
鲁万常没好气道:“人家吃肉,我吃青菜,还不许我喝点好茶吗?废话少说,快讲为什么联军会自动分开?”他喝茶的习惯也是跟着林逸养成的,人民军建立初始,他常年跟着林逸,见林逸遇任何大事均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好生佩服,便暗中观察林逸是怎样练成这种镇定功夫的,后来,他发现林逸喝茶特别安静,不管在谈论什么惊天动地的事,他都如老僧入定般安闲,静静地思考问题,很快便会给出绝妙答案。于是,他认定喝茶能煅炼一个人的镇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