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铸第三帝国之新海权时代-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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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妥这些事情之后,张海诺登上了南行的列车。当他再一次踏上巴伐利亚的土地时,发觉这里地气氛比以往浓重了许多。
事实上。就在这个秋天,柏林政府和巴伐利亚右翼政府之间的矛盾空前尖锐。9月26日,柏林政府的古斯塔夫。施特莱泽曼总理宣布德国将放弃在鲁尔区的抵抗,恢复战争赔款的支付。柏林政府的决定,在国内又一次引起了混乱,对于那些民族主义情绪严重地德国人来说。这一行为无疑使他们的感情再次受到了伤害。“打倒祖国的叛徒”、“打倒十一月罪人”的叫喊声在巴伐利亚更是一浪高过一浪!
“海诺,你回来的正是时候!”
一见到张海诺,小胡子就以令人难以置信的热情拥抱了他,并将他引到自己的办公室。
“海诺,我不知道你有没有发现,巴伐利亚如今到处都充满了革命的气息!我们一直以来所热切盼望地机会终于出现了,我们很快就能实现我们伟大的理想!11月罪人的政府和总统将被撤换,我们新的政府。让凡尔赛和约见鬼去吧!”
希特勒一口一个“我们”,显然将张海诺当成了他最亲密的伙伴之一,至少在嘴巴上是这样的。
可惜的很,这位有意隐瞒自己真实经历的前海军潜艇指挥官,有史以来最大胆也是最走运的计划的策划者和主导者,在理想方面和他并没有多少共同点——一个是狂妄地试图统治世界,另一个,则是试图通过自己的努力避免德国海军在二战历史上地悲惨命运在这里重演。
面对情绪激动的小胡子,张海诺勉强挤出一些笑容,虚伪的称赞到:“是的。尊敬的元首,这一切真是太美妙了!”
自从1921年7月之后。张海诺也就随国社党成员称呼起了“元首”,如今的希特勒,早已是国社党唯一的领导人和绝对的独裁者。
希特勒虽然喜欢自顾自的发表看法,但他并没有忽略身边人的表情,他显然瞧出了张海诺脸上那种并不自然的笑容,于是问道:
“海诺,我最值得信赖的朋友,难道是我们的海外募捐碰到什么麻烦了吗?”
这家伙关心的果然还是他的“海外募捐”,对于这一点,张海诺并不觉得奇怪。这一次,他仍从手提箱里取出几本书,和以前一样,书里面装满了美元纸钞。
0美元整,其中2000元由我的老板提供,他非常看好您和国社党!1200美元来自于一位在纽约开古董被拯救!剩下的800元,则是我从另外一些朋友那里募捐来的。再加上我之前7个月的工资!”
张海诺将装钱的书递给阿道夫。希特勒,一边偷偷关注着他的表情。
4000美元,马克急速贬值的时候在:款项,同时也是张海诺最近两年单次带回来的最大数额的“海外捐款”。尽管这些钱让小胡子非常振奋,但是在听到有一部分来自犹太商人时,他眼睛里仍显露出一种深深的鄙夷和不屑。
“犹太古董商?海诺,我说过我们不需要那些低劣的犹太人的钱,他们的钱都是从优秀的日耳曼人身上搜刮来的,这笔帐我们迟早要找他们算!”
希特勒愤愤地说道。但是看看手里的美元
他似乎并没有将那1200美元挑出。=将这笔钱放进一个看起来非常坚固地保险箱里。然后走到张海诺身旁,扶着这个比自己高半头的年轻人的手臂,“海诺,你刚刚在意的就是这个吗?别担心,犹太人的钱虽然肮脏。但这些都是他们欠我们地!”
“不,尊敬的元首!”张海诺诚恳的看着这位奥地利小个子下士,“我始终有种感觉,现在革命的条件似乎还不成熟!”
“噢?”这虽然有些扫希特勒的兴,但刚刚收到大笔美元让他的肚量格外地宽宏,他和颜悦色的说道:“说说你的看法!”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尊敬的元首应该是想借鉴意大利人一年前成功夺取政权的经验吧!”
张海诺所指的意大利人,是不久前才通过向“罗马进军”夺取意大利政权的墨索里尼。在历史上,希特勒却有这样地想法——把巴伐利亚所有反共和的民族主义势力团结在他的领导之下,然后在巴伐利亚政府、武装团体和驻扎在巴伐利亚的国防军的支援下领导一次向柏林进军,以此来推翻魏玛共和国。
希特勒显然没有想到一向不问政治的张海诺会说出这么一句话,他没有否认,而是反问道:“你觉得我们走意大利人之前的路线行不通?理由呢?”
张海诺耸耸肩,“抱歉。尊敬的元首!我只是觉得两个不同国家在国情上缺乏可比性,意大利人走得通的道路,换在德国未必能够走通!如果要说确切的理由,那我只能说,如今柏林政府地力量,仍然比我们强大很多!”
这些话让希特勒沉思了足足半晌,其实在这个时候,张海诺倒有些担心他会放弃发动啤酒馆暴动的计划——如果没有这次失败和后面几个月地铁窗生涯,他就不能领悟到那些更深层次的东西,也不会有《我的奋斗》问世。在这之后他个人以及国社党的发展就难以预料了!
不过,他这样的担心显然有些多余。如今的时局是整个南德的民族主义团体已经聚集到“德国战斗人联盟”的旗帜下,这个联盟的领导人正是阿道夫。希特勒,而他的亲密顾问施勃纳。里希特担任这个联盟的秘书长,曾在一战期间担任德国陆军副总参谋长的鲁登道夫将军已经公开表示支持阿道夫和他的国社党,同时,拥有相当自治权的巴伐利亚政府出于对柏林政府政策的不满,正有意借助民族主义份子的力量来一次向“柏林进军”,这样的机会在小胡子眼中是绝佳的、千载难逢的,张海诺的一句话就能改变他的想法的话,那么他也就不是阿道夫。希特勒了。
最后,当希特勒重新抬起头时,脸上已经恢复了刚才的自信。
“海诺,你的这些话虽然不无道理,但显得过于保守了!你要知道,自古以来,革命者面对的敌人往往比自己强大数倍甚至数十倍,可我们不能被这些表面现象吓倒!如今的柏林政府已经失去了人民和陆军的支持,只要我们发出革命的号召,整个德国都会起来响应我们!等我们建立了新的政府,海诺,我保证让你重回海军并成为重要的海军将领,相信我!”
这是希特勒第一次在他面前提起重回海军的事情,张海诺自然要表现出一种深切的感动,如果是用中文,大概要说“感谢元首栽培”之类的话了。
稍稍酝酿了一下之后,张海诺语气坚决的说道:
“如果尊敬的元首决定通过一场伟大地革命来拯救。我海诺。冯。芬肯施泰因自当竭力相助!”
“好,很好!”希特勒对这个回答十分满意,“你这次带回来的这笔钱就是对我们最好的帮助!我们需要这笔钱来加强我们的武装,来加强我们党同德国战斗人联盟里其他盟友们的可靠友谊!”
当天中午,为了表达自己的谢意,希特勒邀请张海诺共进午餐,而一同出席的还有国社党目前的主要骨干——相比于美食,这些人才是张海诺真正关心的。
这一群人中,最惹眼地莫过于鲁道夫。赫斯。未来的第三帝国副元首。他的面目特征非常明显,在照片上见过一次后基本不会忘记:方方正正地国字脸,浓眉。还有一双深邃的眼睛,典型的日尔曼式鼻子和与脸形相匹配的阔嘴,仅以这张脸,让人觉得应该属于一个强悍的巨人,而事实上他地身材虽然魁梧。但还远没有达到巨人的标准。他风华正茂,既谦虚又不独断专行,虽曾在战场和街头英勇奋战,其获奖的论文也曾具血腥味,但远不是个嗜血成性者。他爱书本与音乐甚于激烈辩论,但在啤酒馆论战中却也不难见到他。
恩斯特。罗姆,依然胖乎乎、圆滚滚,头发剪得整整齐齐,笑起来很是逗人,小眼睛总是滴溜滴溜的转着,让张海诺好奇的是,这个危险的同性恋者在战友们口中竟是个模范军官,是在危险中可以信赖地同志。
狄特里希。埃卡特。这个看起来文弱的、病怏怏的家伙更有意思,流浪、酒、吸毒,然后就游荡到精神病院去了。然而,埃卡特毕竟有埃卡特的活法和能耐,他对希特勒的上台也起了很大作用,他擅长在演说中蛊惑人心,是个浪漫的革命者,善于进行啤酒馆争论的大师。若有机会讲演,不管是在家中、在街头、还是在咖啡馆,他都津津乐道。讲得非常出色。他不但给了希
件军大衣,还改正他的语法、带他逛高级地饭馆和咖他介绍给名人文士。两人常在一起谈论音乐、文学艺术和政治,一谈就是几个钟头。
阿尔弗雷德。罗森堡,纳粹的主要理论家,对希特勒的影响很大,但其人却非常年轻,只是棱角分明的脸给人一种深沉老迈的错觉,而深绿色的眼眸则有种让人难以琢磨的神秘感。
恩斯特。汉夫施坦格尔,身高达到6。4英尺,一眼看去就是那种彬、颇有涵养的年轻绅士,据说祖上有两人是南北战争时期的将军,其中一人还曾为林肯扶棺。汉夫施坦格尔家族里,有两代人曾在萨克塞—科堡—哥达公爵府任过枢密顾问官职,他们还是艺术品的鉴赏家和主顾。这个家族在慕尼黑开有自己地艺术出版社,并以其精美的艺术复制品而着称。汉夫施坦格尔本人是在艺术和音乐地环境中长大的,他的家是黑利。雷赫曼、威廉。布希、理查。施特劳斯、菲力克斯。文加纳、威廉。巴克豪斯、弗里特佐夫。南森和马克。吐温等人的会见场所。他本人的钢琴也弹得极有神韵,后来还为冲锋队谱写的几首进行曲,并将哈佛之《打,打,打》改成《万岁,万岁》。
赫尔曼。埃塞,身材瘦弱的中年人,喜与女人交往,并以此着称,希特勒称他是一条“必须拴链的猎犬”。在成为希特勒的心腹顾问之后,国社党的许多公开集会都由他来主持。
马克斯。阿曼,个头矮小但说话粗鲁,一脸凶悍之气丝毫不逊色于罗姆,长于组织工作,是如今国社党的总务主任和《人民观察家报》的经理。
赫尔曼。戈林,这位前王牌飞行员身材一点不见发福,皮肤分红中带白,年纪轻轻且风度不凡,脸上仍保留着一战王牌飞行员的英气,身穿一套褐色的冲锋队服,左臂绑着带有万字符的布条,加入国社党虽然才一年多时间,但凭借自己的工作热情和能力得到了希特勒的赞赏。不过为人轻浮、喜欢装腔作势的性格有些让人厌恶。
最后,还有“汉斯。洛梅斯特”,也就是张海诺的挚友埃德文,在这个鱼龙混杂的党摸爬滚打已有两年多,他在各方面都有进步,但依然不够心狠手辣、阴险狡猾,所以希特勒在考虑冲锋队的首脑人选时将他列在戈林等人之后,他目前依然担任着国社党的后勤部委员,主管冲锋队的物资装备之类的事务。
要说到“吃相”,的——如果服务员将餐盘先给他端上来,他就会站起身再端给一个职务较低的下属。这时候,他喜欢闲聊一会儿。每逢闲聊的时候,他喜欢插科打。凭着超常的记忆力,他能回忆起许多年以前的轶事趣闻,然后以他出色的模仿动作,引得大家不断发出哄堂大笑。有时,他的举止言谈甚至是很下流的。
多年后,当“伟大的帝国元首”在餐前总要喋喋不休的说那些让人厌倦且没有任何营养的话时,老国社党们就会感慨起来:当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