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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部分

纤手遮天-第53部分

小说: 纤手遮天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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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抬头,似乎能在月色中看见箫声飘过的曲线,这调子满耳熟,却又一时说不清是什么时候听过。我想,应该是在大户人家地宴会上演奏过的。

    可我脑袋里面,总有种异常的熟悉感。

    刚到孟章的小屋前面站定,曲声骤停,他开了门,作出一个请的姿势。

    “小姐好忙呢,把人丢在这儿,就几天不见来看一眼。”他道。

    我解释:“查案有时日限制,不得不急。”

    孟章将我让进屋,说既然上回我不让点灯,那么这次也同样。

    只要没有光,随处都是他的主场,我已经领教过了。早知道,我就自带一根蜡烛过来,免得像现在这样,再一次处身黑暗中。

    茶杯碰撞声,倒水的声音。

    “那么小姐查得如何,可以问一下吗?”孟章依然是轻言细语,略略听得越来越近,一杯凉水搁在我手边的席上。

    “你认为呢?”

    孟章轻笑,断言道:“若是为了替张举人脱罪,只怕毫无头绪。”

    很有信心嘛。

    “错了!是线索太多太杂,视线被扰乱得厉害。”我说,“所以请再回答我一个问题,那天带琴来找你修理地女子中间,有珠渔儿吗?”

    “这……”孟章顿了顿,回答,“记不清了。”

    “也就四五天而已。”

    “也许她在,但是没吭声?”

    我指出:“你说过她们临时决定逃离,并且都表态附和。”

    “呵,在下确实这样作证,但谁知道会不会有其中的女子,只是点头同意,而没发声呢?”孟章坦然道,“毕竟在下是不能看见的,所以,无法准确地说是或者不是。再说了,珠渔儿是名妓,很少来后院,我不记得声音,也很平常。”

    他解释得在理,我点点头。

    “说到声音,你刚才吹奏的,是什么曲子?”我随口问到。

    “喔,那是笑傲江湖曲,”他顿了顿,道,“……在下无事的时候,自己作来消遣地。”

    笑傲江湖曲……

    不是沧海一声笑的旋律,可我怎么觉得越听越耳熟呢?

    我脱口而出:“莫非是琴箫合奏的笑傲江湖?”

    “……呃,是、是的!”他有些尴尬地承认。

    片刻沉默。

    “啊!”我惊叫起来,“你不是这个时代的人!”

    孟章深吸一口气,试探道:“小姐,你也不是?”

    “哈哈哈,真巧!我是从2007年来地,你呢?”

    “一样……”

    相对于我地开心,他的声音似乎有些不悦。

    经我仔细问过,原来他也是跟我们一起玩游戏地人,游戏中的职业是刺客,不过他在现代从不参加线下活动,于是我从没见过他,只知道他为人十分低调,基本上,在游戏的公会里没有朋友。

    那天的战斗他也有参加,与我和江近海同样,莫名其妙就眼前一黑,再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到了另一个时空。

    不幸的是,他的新身体是卖进大户人家的小书童,书架垮塌时候埋在下面,不知被竹简砸伤了什么神经。他穿越醒来以后双眼形同虚设,从此什么也没看见过。

    “后来我被卖到醉乡苑,跟着姐姐们学乐器,再来就主要做修理和调试的活计。”孟章轻声道,“我的耳力不错,正适合做这个。”

第九十二节 一碗汤面一个七夕

    “原来如此。”

    “其实我也认识一个从03年穿越来的女孩子。”孟章道。

    还有人?

    搞不好穿越来的人可以组成一个俱乐部了?我心情愉快地想着,忙问他那女子现在何处。

    “已经死了,就是云袖姑娘。”他回答。

    “就是她?”我脑海里面立刻浮现那几根骨头和一双脚。

    “嗯,”孟章站了起来,推开门,“但愿她穿越到别的地方去了吧,说不定比我们先回二十一世纪呢!”

    月光掠过他的侧脸,从我的角度,可以隐约看到他唇角的弧度,他悄声说:“如何,你要不要试试,也许这就是回去的途径。”

    我愣了愣。

    “抱歉,我可不想死。”把茶杯放下,我继续问他,“你平时跟云袖姑娘经常接触?”

    他摇摇头。

    “她很少来,一来就是哭。我也没办法。”说着,他缓缓低下头,话语中带着少许失落与沮丧。

    我上前拍拍他的肩:“不要想了,你就好好跟着我们吧,别回醉乡苑去了!这房子是江近海的,出入的人也是他兄弟,要什么东西,就跟他们说一声。”

    “……”孟章想了想,问,“江近海是做什么的?我总觉得他有点可怕。”哈,他做杀人越货生意的时候,你还小呢!

    “别担心。他现在满好地,要不我明天问问,看曹大人有没有地方收留你?”

    不说还好。提到曹寰,孟章啊了一声。忙问是不是琴艺高超的曹大人据那些去大官家里“作客”的青楼女子说,京中有位曹大人,琴艺与棋艺,都是得过皇帝金口赞赏地,听过他弹琴的官爷不多,但他地技艺已经传得神乎其神。

    这个,八成就是曹寰吧,想不到他那么有名。

    原来我时常听到的是“此曲只应天上有”的高级货?

    “既然你对音乐有兴趣。我就这么跟先生说说,也许他会邀你去府上一叙呢!”

    这样说完,我离开小院,在前面遇见江近海。他似乎对收留孟章很有意见,被我取笑是吃醋,愤愤地去休息了。

    我还没跟他算账呢,这几天他肯定早听见孟章吹奏现代的曲子,却瞒着我只字不提。要不是我自己撞见,肯定就与孟章错过了。都是穿越过来的人,彼此有个照应不是很好么?特别是孟章他眼睛又看不见……

    想到已经死去的云袖,我心里阵阵惋惜。

    如果早点知道她的存在,我一定已经把她赎出来了……

    接下来的几天。案子没什么进展,我派出去地人手尚未回信。再一次搜索出事的小楼之后,京尹同意醉乡苑清理火场,也就是毁坏现场。我阻止未果,只得眼睁睁看着那房间被打理干净。窗户也换过。楼下住进了新的丫头。

    原本我是很不理解的,后来听捕头暗示。才想到是老鸨塞了好处给京尹,让他同意醉乡苑重新开张。

    算了。反正,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

    “现场被破坏了,晏小姐似乎还挺高兴?”孟章听完我的抱怨,准确地感应到我的语气并不憋屈。

    “是嘛?”

    虽然用新奇的琴谱做诱,曹寰却并未请孟章去曹府,因为孟章毕竟是烟花之地出来地人,曹寰顾忌得很。不过经曹寰提醒,我想到把孟章安置在长州会所里,这样可以既不麻烦江近海,又让孟章安心居住。

    我瞅着伸手摸案桌的孟章:“还住得习惯吗?”

    “嗯,需要什么都是准备好的,就是这日子无聊得很。会所里面住的人,都是长州的吧?有几个过来请我救救张举人。”他腼腆地笑道,“我也只能做点力所能及地证词而已,希望可以帮到他吧!”

    “你不用作假,照实说就好。”

    “哦……上回听说是千头百绪,莫非已经有头绪了?”他的嗅觉倒是敏锐。我笑笑:“可以这么说吧!”

    “真了不起的女侦探。”孟章按着案桌站起来,摸索向门的方向。

    我急忙上前扶住他。

    “再习惯一个地方,还需要点时日。”他有些尴尬地露出一个笑来,“我想出去走走,可眼睛看不见,确实很麻烦……”

    “我给你领路吧?”

    “不会耽搁小姐的时间?”

    我摇摇头:“哪有那么宝贵,这几天也就是等消息而已,来,要去什么地方?”

    “传说中地夏日夜市啊,我从小就想去凑热闹,可眼睛不允许。”孟章回头来“看”我,“不知晏小姐是否愿意带在下去见识呢?”

    夜市么,热闹归热闹……也许受武侠小说和连续剧地影响,我总觉得夜市是个危险的地方,所以来了京城都没怎么玩过。去看看也不错!

    这样想着,我便领着孟章小心翼翼地出门,雇车往城南夜市去。

    若是小城里面,夜市人不会太多,因为城门一关,外面乡村地人便不能进来。(就算它开着城门,想到野兽和山贼,也没几个百姓敢夜里进城做买卖吧?)换做京城就不同了,小贩在夜市里多是弄些新奇玩意,通俗点说,就是多奢侈品,多精神消费。

    当然,小吃摊一类,是绝对不能少的风景。

    “我嗅到了抄手、糖人、冰粉的香味……”孟章的额头几乎挂下黑线,“晏小姐,要吃什么请快点决定吧,我们在这里站很久了。”

    “别催嘛,我看看哪家的干净点!”

    嗯,我可不想因为吃路边摊得什么病,毕竟古代人干餐饮业是没有健康证的。

    孟章拿我没办法,侧过头去,听戏台子上的人咿咿呀呀。我敢说他跟我一样,听不懂在唱些啥。半晌,一折戏完了,有个小伶子跳上台报幕,用的倒是京城话。

    “啊,原来今天是七夕?”我这才知道。

    孟章想了想:“有没有汤面摊子?好饿了。”

    我领他前去,结果初次逛夜市,就是很没情趣地一人一碗面捧着吃。孟章还挺挑食,只吃纯净的佐料,吃到葱花姜蒜什么的,就会立刻背转身吐掉。

    我说:“没葱不香呢!”

    “味道不纯哪!葱姜蒜的口感,是在嘴里突然炸开一种异样的刺激,感觉不舒服。我以前就不吃这三样。如果有加黄豆和花生,我也是不吃的。”他解释道。

    “你真挑剔,不好养啊!”我打趣。

    孟章一脸正经地回答:“不啊,如果是晏小姐煮的,哪怕全是面疙瘩,我也会甘之如饴呢!”

    我笑起来:“骗人!”

    “真的,因为晏是对我最好的女孩儿,从以前到现在……”他平静地说完,捧起碗,悄无声息喝汤。

    我觉得脸上有些发烫,于是再去加了点芥粉。

第九十三节 身为女人的麻烦

    这一加不打紧,吃完没到一个时辰,肚子就疼了起来。我当即给痛得蹲下起不来,说什么隐隐作痛那都是客气,这种痛感绝对是摧残级别的!

    话说我原本一直牵着孟章的手以防他跌倒,这下蹲墙角,他也只好跟着蹲在旁边。他又看不见,担心地伸手来,摸摸我的头发。

    “没事……我们先回去……”我咬牙道。

    痛的不是胃,是小腹,而且这种感觉是……

    “生理痛。”

    以上是江近海确凿无误地下的诊断,正和我猜想的同样。

    我那个郁闷啊,以前在现代没怎么遭这罪,看到同学发痛自己还庆幸得很,结果秦姑娘的体质就是会痛得翻天覆地日月无光的那种!

    心里刚惨叫,一阵更强烈的疼痛蹿上,我真是连打滚的力气都没了。

    “脸色这么差,以后每个月你要怎么办?”

    要算好日子做准备,请假,忌食生冷辛辣的东西,不碰凉水……别的都好说,要是真的按月定期请假,会不会被人背地说闲话?可是一直这样痛的话,我是绝对没法去上班的。

    “就不能治吗?”我问。

    “可以治啊!”江近海十分认真地说,“一般来说,行房或者生产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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