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造神州-第7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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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牙脸色又转为沉重,也叹息了一声,却微微反对道:“陛下此刻暂时无虑,但若此事不解决好,我大宋几十万将士,就将命悬一线……”
话语虽断,但余音进耳!
修紫暄也默然!
沉默间,尚懿和索无常两人并肩急进,脸色青中透紫,一脸紧张迫切,张口就喊:“陛下如何?”
修紫暄刻意放缓语气,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陛下遇刺昏迷,都风南大人正在施救,短时间可保无虑!”清澈灵动的语音,配上她淡雅如仙的神态,就像最有效的定心凉茶,让人心情一松。
二人长出一口气,脸色又轻松了一些,他们方才正在商讨一些事情,得到消息后顿时心急如焚,急吼吼的赶过来,此刻一放松,只觉五脏六腑都像绞在一起,痛的厉害,不禁抚着肚子弯下腰去,脸色惨白,五官痛楚。
冷牙上前帮助他们二人舒缓了几遍,才让他们逐渐恢复过来。
“两位大人来的正好,陛下如今昏迷,冷牙不善军务。如今该当何为,还请两位大人做主!”
尚懿和索无常二人互相看了一眼,同时兴起不妙的感觉。
如今西北这么一大摊子事情,没了陛下,谁能玩地转?还有朝廷那边,这事该如何交代?
“可否让我们先见见陛下!”尚懿沉思片刻,提出建议。
冷牙和修紫暄没反对,带着他们二人进入更衣室,此刻都风南正在外间调制一种汤药,对他们视若无睹。专注的往汤药里面添置一些药材。
尚懿和索无常也没打搅他,进入内房察看,赵昀此刻正躺在一张床榻上。
冷牙示意护卫不要阻拦后,让尚,索二人稍微靠近一些的看了看赵,见他脸色虽然透着淡淡黑气。但气息平稳。状若酣睡,看样子。只是昏迷。
这让二人放下提悬着的心,事情总算不是最可怕的那种。
“都大人。陛下何时能醒?”退到外间,索无常问了一句。
都风南头都没抬。随口说了一句:“暂时还说不准!”
索无常沉默下来,尚懿却是一脸忧色,心中烦怒交集。不觉对修紫暄嚷道:“尔等卫护陛下,为何让奸邪有机可趁?”
修紫暄未答,反到是冷牙淡淡的将事情经过和他调查的结果说出来。
“可恶,墨人该杀!”尚懿勃然火起,气的两颊颤动,腮帮子上鼓起道道横棱,“军中混入奸细,索大人为何没预先查知?”
索无常未答,反到皱眉思索片刻,又出去了一下,进来后脸色很是沉重:“我手下以前调查过这个花三娘,她是凤翔府西北面的五里坡人氏,生父名花德功,也算是个书香门第。
后嫁入凤翔府东街胡家,其夫叫胡涛,也是个读书人,但身体不好,结婚后五年她就守了寡,也无所出。胡家又是个小户,只有十亩田地租给他人耕种,胡涛死后,他叔叔胡远以田地是胡涛爷爷留下,而花三娘又无所出为理由,将田地霸占了去。
花三娘无法之下,就想回娘家,结果于途中遭遇流卒,为人所辱,但却侥幸未死。事情发生后,她打消回娘家的念头,又转回胡家,为人洗衣缝补,另外还做些勾栏营生,勉强可以度日。郭风将军扫掠凤翔地行动,导致凤翔府的居民纷纷出逃利州,花三娘也在其中。当时负责安置这些难民的是大散关守将师义,他在一次巡视过程中,发现有人殴打一位妇人,他阻止了此事,并救下这个妇人。”
索无常说到这里,停顿住,扫视其他人一眼,发现他们的面色出奇凝重,嘴角也露出苦笑:“这个妇人就是花三娘,被人殴打的原因是因为和某有妇之夫有染,被其妻发现,吵闹叫骂一番,继而发生厮打。被师义救下后,她以感恩,以及寡居无靠为借口,说动了师义,让她留在女营,因她表现勤勉热情,很得官兵们欢心。蒙古犯境,墨人率军到达大散关,逗留期间,去了几次女营,结果和花三娘打的火热,后来还提拔她当了女营主管,并将购买地一些营妓教给她调教。花三娘做地很出色,让大散关上下都很满意,因此也就成为女营的实际负责人。
当陛下来到大散关,听说附近有温泉后,就对墨人说了句想洗温泉,墨人就开始筹划温泉馆地建设,因为遇到困难,他就去花三娘那里散心,结果却从花三娘那里得到建议,修建了这座温泉馆。馆成之后,她又给墨人提议让那批刚被她调教好的营妓充做侍女,以讨陛下欢心。墨人在派人检查这批侍女后,同意了她地提议。以后的事情冷总管已经说了,我补充后面一点,花三娘在陛下到达前一刻,被护卫请出温泉馆,途中无任何异常,径直回到女营,没和任何人说话,直接回到自己地屋子,闭门不出,直到被人发现自尽。”
话音落地,却没人接话,从索无常的话语来看,花三娘就是典型的薄命女子,这样一个女人,怎么都不应该和刺杀皇帝这样地事情联系起来,可现实却偏偏开了个玩笑,她还真就是这次刺杀的策划。
按照现在的情况来看,这个花三娘最开始,肯定不是为谋刺赵昀而混入大散关的,至于后来发生什么变化,就不是别人能知道的。但仅凭此点就可以看出,这绝非某个人的临时起意,而是某个势力通过多次积累,多方筹谋,最后才突然发动。
看似偶然,实是必然,就算赵昀没来温泉馆,也会在别处遭遇刺杀,这点,在座之人心中都有数,这也是现在这些人最苦恼的地方。到底是那边策划的?
第十四集
第四章 蒸汽疗毒
观这座温泉馆,粗犷而不失大气,很符合陛下一贯的是花三娘建议,那这个花三娘看来也是个心有沟壑的女子,不能以等闲视之!”尚懿的首先打破沉默,他此刻平静了许多,再无先前那种烦躁惊怒。zuilu
冷牙皱眉想了片刻,提出一个疑义:“这名女刺客是摩尼教残余首脑善母伪装,而这些侍女在陛下未来大散关前就被买入,由此可见,善母绝非预先就想到用侍女隐匿自己,而是有人谋划,此人看起来是花三娘,那她又到底是何人所派?善母又是如何混入大散关的?”
冷牙的这个问题只指核心:是谁策划了这起刺杀,谁又有这么大的能耐?
尚懿想说什么,可却不知该如何开口,他隐约知道一些事情,但又不知道详情,而他平日主要任务除了参赞军机,就是负责处理和建康的公文来往,发布传达一些明面上的命令,这些背后的勾当,他并不清楚。
只好拿眼看向索无常。
索无常也觉烦恼,他是负责军中反间,可这样的一次死间,让他根本防无可防。她不是将领,来历身份清楚可查,她自己不暴露出来,硬要将这样的人说成奸细,那整个军营绝对一片混乱,谁也不能相信。
而这个花三娘可能效力的势力太多,她出生的地方先是属于金国,因此她有可能为金国效力,虽说现在金宋联盟,但金国北伐大败,实力大衰。保不准完颜守绪思想发生变化,就想坑宋国一下,这不是可能,而是肯定。后来西夏占据了凤翔,她也可能为西夏收买,为他们服务,此次陛下将西夏弄的狼狈不堪,处于亡国边缘,李德旺又是个心比天高的人,咽不下这口气。想报复一下也有可能。
接着就是蒙古,按道理说,蒙古可能应该比较小一些,毕竟凤翔先归金,后归夏,接着被宋国抢夺。蒙古只是最近才加入其中。但此刻陛下遇刺。蒙古得利最大,因此反到是他们嫌疑最大。可前些日子才闹出行刺,这么快又来。是不是太频繁了些?况且从花三娘地经历上看,的确找不出丝毫和蒙古有联系的地方。这也不好确定她就是蒙古那边的人。
最后就是宋国内部反对势力。陛下一力改革,得罪的守旧势力不知多少,这些人在陛下还在建康的时候都没少折腾。如今来到西北会放过这么好的一个机会?况且这个行刺的善母又是摩尼教残余,她被某个反对势力私下隐藏起来,利用她对陛下的仇恨,策划这次刺杀,也是大有可能,而且还在诸多可能之上。
陛下出事,得利最大的就是他们那帮人,况且陛下前些日子隐约提及到内部有人和蒙古勾连,只是陛下当时没详说,也不太清楚具体情况,自己只是负责军队中地事情,暂时还真没发现被蒙古人收买的重要将军,但和内部那些人勾连的,就有许多,包括杜这样的人,都和那边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说是他们策划这起刺杀,索无常到信了九成,无论动机,能力,实力,事后的利益,综合而论,他们地嫌疑都最大。
索无常不是个信口开河地人,没有证据的猜疑,他会想,但绝不会轻易说出来,因此,他也只能沉默。
修紫暄只是赵昀地贴身侍卫总管,权力就是负责这些护卫,赵昀平日会和她讨论一些事情,谈论一些理想和施政策略等东西,但绝不会将这些东西告知她,最多她从旁边观察到一些事情,但要凭此推断出整个事情的全貌,那她还真不清楚。况且她在这四人中,不仅地位最低,而且处境最尴尬,赵昀遇刺,她是首罪,不追究她失职已经是冷牙有意包容,因此她对刺客背后地种种猜测,也只是在心中思考,更多的还是在考虑如何救治赵昀。
“政务军机非紫暄所长,况且紫暄待罪之身,实不宜参与诸位大人地讨论,陛下昏迷未醒,紫暄还需一旁照料,请诸位大人见谅!”
修紫暄淡然而不失礼节的微微点头,起身避入内室,原本摆弄汤药的都风南也端起汤药跟了进去,就留下屋中三个男人面面相觑。
“索大人,就你看法而言,陛下遇刺到底是何人指使?”尚懿等了片刻,见没人说话,忍不住再度开口,直接点名。
“建康那些人,蒙古,金国,西夏,都有可能!具体情况,还需要再调查。”索无常地回答让尚懿的眉头直皱。
“我觉得蒙古嫌疑最大,前几日那批蒙古刺客过于蹊跷,也许就是为了掩护这次行动。只是这个善母本是摩尼教残余,按我对她的了解,她和蒙古是没什么关系才是,这让人有些疑惑!”冷牙平凡无奇的面容上也露出淡淡的不解,显得很是烦愁。
“蒙古?”尚懿一边思索,一边自语出声,过了片刻,才点头道:“有这种可能,不过我到觉得建康那批人的可能大一些。”
索无常沉吟片刻,也艰难的点点头,认同他的观点。
赵昀遇刺,此刻在大散关能做主的就他们三个,若不尽快想出办法,只怕等背后策划势力知晓这个消息,天知道会掀起多大的风波,而且宋蒙鏖战正急,无论如何都要拿出办法出来应对,与其坐在这里胡思乱想,不如先想出办法稳定危局。
冷牙见他们都倾向于内部人发动了这次刺杀,也沉默下来,他的确知道,建康有些人在策划除掉陛下,另立新皇的阴谋,但这些人应该都在白女的监视中,但也不能排除有视线外的人,甚至那些人就是他们抛出来的烟幕。他也是久在宫廷行走,深知内部杀机比外部的要难防地多,而且也不是每次刺杀都能找到幕后凶手。
赵昀的父皇就是这么不明不白死去的。嫌疑者众多,可最终却无法确定。
尚懿见两人都不反对,就总结道:“陛下遇刺昏迷,不能理事,而如今最紧急的事情有三件,一是西北战场怎么办;二是如何知会建康消息;三是大散关这里该怎么处理。另外,既然初步确定是建康那些人做的,那我们该如何同建
此事,这是尤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