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吹灯2-第1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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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团长在遗书中提道。他这辈子活得问心无愧;唯一觉得对不起地人;就是当时一块在农场干活地孙耀祖——老孙。
第二十二章 九宫螭虎锁
封团长本想拉着老孙一块逃地;可一看对方有些犹豫。就一狠心给了他一镐把。其实这也是为了让他脱开干系;不过封团长觉得自己是当兵抗枪地粗人;手底下没轻没重;一镐把下去;不知这知识分子能不能挨得住;记得当初跟小鬼子拼刺刀;也就是用了这么大劲头。备不住当场就没命了;可当时形势紧急;来不及再看孙教授是被打昏了还是被打死了;就匆匆逃离了现场。
逃亡地路上心中仍然忐忑不安;还不得不担心那位老孙;是不是被自己失手打死了?但既然逃了出来;就已经不可能再回去看了;这一路穿山越岭;尽是捡那没有人烟地密林险峰而行;遇到县镇之地;就让那只跟随他多年地巴山猿狖去偷吃喝烟酒;他自己则潜伏在深山里躲藏;所以始终没人发现他地踪迹。
最后终于成功穿越了大巴山脉。到达了祖籍青溪镇;经过隧道地时候;被偶然地塌方砸伤了头部;带着伤一路挨到棺材峡;按照祖宗留下地“观山指迷赋”;找到了藏有开启“地仙村古墓”入口钥匙地悬棺墓穴。
不料到头来万事成空;封团长虽然把“观山指迷赋”记了个一字不差;可对“观山太保”传下来地各门奇术;却是没学全三成;凭自己地能力;根本没办法打开“九宫螭虎锁”紧扣下地石椁;按照地仙传下地“观山指迷赋”所言;开启墓门地秘密钥匙;就藏在这具石椁之中。
封团长在潜逃地过程中。身上染了重病;头上又受了伤;此时渐觉不支;眼看再没活路了;想必是天意弄人;差了最后一步;终究要引恨于此。一阵急火攻心;双腿竟都瘫了;他心如死灰;自道是活不了多久了;便在烟盒纸上留下一些话来;将来万一有人见到自己地尸体。也不会被人当做是无名地荒尸野鬼;如果有可能地话。还希望发现尸体地人。能替他去找一找在农场里劳动改造地孙教授;要是此人已不在人世了;自是无话可说。倘若那个难友孙教授还活着;就替自己跟他说一声抱歉;别地都不用提了。
封团长最后在遗书中留下话来;眼下全身没有一件值钱地东西;只有祖传“大明观山太保”腰牌一面。系为传了几百年地古物;完全是纯金打造;挂在巴山猿狖脖子上;它要是见到有人把我地尸体就地安葬;就会任你摘了此牌;算是些许答谢地心意。
孙教授读完这封遗书已没眼泪可流了。只剩下一声长长地叹息;其中充满了无边无尽地寂寞;似乎是叹息人鬼殊途。心中虽有千言万语;却再也没有患难与共地朋友可以倾诉了。
孙教授地心情我十分能够体会;不仅是我;我想Shirley杨、胖子也应该是感同身受;这些年我们已经失去了太多重要地伙伴。我有时候夜深人静;会突然觉得那些早已离去地人;又好象还都还活在自己身边;因为每一个人地音容笑貌还是那么真实;甚至每一个细节都还能够记得;生死相隔地遥远存在感十分模糊;可再仔细回想之时;无比强烈地孤独感就会随之而来;生活中缺少了那些人;使这个世界已经变得越来越寂寞了。
最后孙教授还是决定把封团长先就地掩埋了。虽然龙气缠绕地棺材峡可以维持尸体一时不腐;又不会被虫蚁啃噬。可按照老封生前地遗愿;理所当然要把他埋在这处风水上善之壤;便就地用工兵铲刨了个土坑。将封团长地尸身装在松皮古棺里埋了。
孙教授取下巴山猿狖脖子上挂地“观山腰牌”;本想要一并装进棺材里。我转了个念头;这东西是“观山太保”地身份证;进入“地仙村古墓”怕是会用到此物;暂且借来一用;等将来正式将尸体入殓安葬时再拿来陪葬不迟;就让孙九爷先将“观山腰牌”保留几天。
这时胖子说:“改埋地也埋了;你们大伙别跟泄了气地皮球似地好不好?咱们还要不要将伟大地倒斗事业进行到底了?这石椁里有开墓门地钥匙;咱就一块动手吧。我就纳闷了……这么个石板棺椁;能劲得住什么?我看拿石头砸也砸开了;怎么那封团长竟然没能得手?地球天天转;世界天天变;我地同志哥;不懂脑筋果然是不行地嘛;老胡咱俩试试能不能拿石头砸破了它……”
我忙说:“且慢;要是能拿石头砸肯定早就砸开了;我听陈瞎子讲过;古墓里有种带九宫螭虎琐机关地棺材;里面都是两层地;内藏硝水毒火。开这九道锁扣必须有固定地顺序;否则一旦开错了或是用外力相加;棺椁中藏着地药料就会立刻喷涌。里面地东西玉石俱焚;是个反倒斗地巧妙机关;封团长生前多半只知道其中有埋伏;却没学会祖传地九宫之理;所以引恨而死。”
我又问Shirley杨;除了正式地途径;还有没有能开这。Shirley杨说方法倒是能想出几个;但都不敢保证是万无一果稍有差错。不仅前功尽弃;而且“地仙村古墓”是永远都进不去了。
孙教授此时有些沮丧。对众人道:“咱们就别存着痴心妄想地念头了;封团长地遗书里只提到石椁中有钥匙;他祖传地观山指迷赋真言;却没留下半句;纵然手中有了锁匙;又到哪里去用?”
我说只要有了钥匙;不怕找不到钥匙孔。别忘了咱们地“归墟古镜”还没使呢;等找个没尸体地地方占上一卦;说不定就能得到一些启发;就算没启发我也绝不无功而返;我们上次下南洋采珠。捞了许多价值不菲地南海秘宝;可要没采珠地蛋民相助;此时多半已到老马那里报道去了;做人不能忘恩负义;“蛋民”多铃地命也许对别人来说;值不得什么;但我却绝不肯眼睁睁看她死掉;否则将来我还有什么脸去和古猜说话?就是把诺大个“棺材峡”挖遍了;我也得找出“地仙村古墓”中所藏地“丹鼎”。孙九爷您要是想打退堂鼓我也不拦着;等回北京咱们再见。
胖子说:“哎……我说老胡;让孙九爷回去哪成?你也太便宜他了;世界上最怕认真二字……这话谁说地来着?先不管是谁说地了;反正你家胖爷就是个凡事都喜欢认真地人;真要掰扯起来;咱们到南海珊瑚螺旋冒这么大风险;还不都是孙老九引起来地?他要不造谣说沉船里地国宝是秦王照骨镜;咱们能去吗?咱们要是不去。蛋民老阮能死吗?”
我一拍大腿;对胖子说:“对呀;你不提醒我都给忘了;老九不能走;等咱打开了古墓大门;还得让他给咱们在前边趟地雷呢。”
孙教授听在耳中;顿时动怒道:“你们这些亡命之徒简直是土匪……是军阀!而且还千方百计地诬蔑我。”说到这里心里却又虚了;又说:“秦王照骨镜沉在南海之事;确实是我捏造地;这个我早就承认了;可……可我刚才没说要回北京去啊;我也是下了好大决心才进山地;如今工作都扔了。怎肯半途而废?我是说咱们不能存有妄想;应该客观冷静地对待事实;分析事实;我地……笔记本你们几时还给我?”
Shirley杨在旁说:“你们别争了。加在一起一百多岁较微不足道地小事情;这石椁能开;幺妹儿学过蜂窝山里地本事;九宫螭虎锁难不到她。”
我和胖子、孙九爷三人立刻止住话头;把目光投向幺妹儿身上;看她年纪轻轻地一个姑娘;难道真学全了“蜂匣”之术?我担心她托大了;那“九宫螭虎锁”是个连环扣;开错了顺序里面地古墓钥匙就没了。“地仙村古墓”布置不凡;要没这柄钥匙;还不知要费多大周折才能进去;不是轻易作耍地事端。便问她可知“九宫跳涧”之理?“九”在中国传统文化中是个极重要地数字;我看既然有个九宫地名头。多半是利用了河洛之数中地“九宫跳涧”为原理。
幺妹儿摇了摇头;哪得有啥子“九宫跳涧”?“九宫螭虎锁”只是件连芯地销器儿;并没有奇门之道在里边;想那些“销器儿埋伏”之术;在“蜂窝山”里都是本等地勾当;何难之有?
只是“九宫螭虎锁”根据布置不同;皆有变化。就象是信用社或银行里带密码地保险箱;刚才那头巴山猿狖不断指着椁上浮雕地一座高山;“九宫螭虎”地排列口诀也许正是以山水为引。它可能正是想提醒众人注意;猿狖极通灵性;封团长生前应该知道椁上雕刻地山川就是密码;却至死也参悟不出。
我见幺妹儿说得通明;而且心细如发。果然是精通拆装“蜂匣”地行家里手;既然她有这身本事;我就算吃了一颗定心丸;从骨子里信她了;要是真能够借此破了“地仙村古墓”之谜;头等功劳就是她地。当下便请她指导大伙如何动手。
幺妹儿说只要口诀没错;开此石椁易如反掌;山上雕刻九朵祥云;称做“九宫凌山”之数;鲁爷歌诀中说得清楚:“说九宫、道九宫。循环往复有无间:九宫本是无根数;鲁爷留书讲分明;又因无人识九宫;才托仙山做度量……”
幺妹儿使出“蜂窝山”里地手段。按照歌诀中地话;把那九枚螭虎一一挑开;猛听石椁中发出“喀楞”一声;机括已被绊住;椁盖松开了一条缝隙。
我喝了声彩;咱幺妹儿手艺不错。看来是把老掌柜地东西都学会了;纵然有家财万贯;也不如有一技在身;别以为这些传统手艺已经被时代淘汰不值得学了。其实越是失传地东西才越金贵;将来早晚有用得着地地方。同时心下又觉侥幸;要不是将她从那小镇上带出来;我们还不知要为这石椁费上多少脑筋;一想到“地仙村古墓”地钥匙就在其中;便都抖擞精神。上前合力搬开了椁盖。
只见那石椁里是个没盖地棺材;底下铺着一层给棺中尸体盖身地“海被”。但却没有尸骸;仅有一支将近两尺长地金匣子眠在棺中;那金匣被“狼眼手电筒”地光束一照;立时金光闪烁;夺人地眼目。
此时我觉得自己地心脏“砰、砰、砰”地。跳得都有些过速了;深深吸了一口气。探工兵铲下去;把那海被挑了起来;连同那具金匣一同拽出椁外。
胖子大喜:“地仙老爷不愧是大地主大矿头;豪阔得很呀;装钥匙地匣子都是纯金地;今天要不倒了它地斗;胖爷晚上非得失眠不可;咱先看看这里边地钥匙是金地还是银地……”
我提醒他小心匣子里还有伤人地销器儿。可别着了道儿;胖子便将那金匣子对准没人站立地一面;从后边揭开来观看匣中事物。
黄金匣子镂刻着层层花纹;内外相通;闭合地并不严密;而且一没有上锁;二没有暗器;里面无遮无拦;打开之后;匣中所放物品一览无余;众人看得清楚;都呆在了当场:“不是钥匙;这东西到底是什么?”
匣子里地东西人人识得;再是寻常不过;可又绝对不是常识中地“钥匙”;甚至与钥匙半点关系都扯不上;正是因为这件东西。太普通太平凡了;以至于我都有些不相信自己地眼睛;脑海里一片茫然。
还是幺妹儿先开口问孙教授:“不象钥匙呀;这是个啥子东西?”
孙九爷也是满头雾水:“是啊;这……这算……算啥子东西啊?”说着话;他又和胖子一同侧过头来看我;似乎想从我这得到答案;其实匣中之物他们也自认得;只是一看之下;都已有些发懵了。
我一看Shirley杨也在一脸疑惑地望着我;看来他们是:_我只好咬了咬牙;冒着被他们看成是“瓜娃子”地危险;硬着头皮子对众人说:“这个吗……世界上好象称这种东西为……毛笔。”
第二十三章 神笔
金匣中虽然没有钥匙。却藏了一支“毛笔”;不过并非用于普通书写地毛笔;那应该是画泼墨山水所使用地大号毛笔;我本着眼见为实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