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条小命-第4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她微笑着,像是在和我说话。
我走到照片前低着头,心里无比的愧疚:“欢欢,你居然死在我这么一个垃圾人的手里,我实在是不想这样,我不知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做鬼也不用原谅我,你尽可天天缠着我,我可以愿意受尽你的折磨。”
照片里的欢欢依然是她安祥的面容,我彻底的崩溃了。我抽出我的精钢甩棍,在这个屋子里乱打乱踢,最后,我再也没有力气动一下,我晕睡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阳光从窗帘透射进来。原来是个恶梦,全身就像刚刚跑过十公里越野一样,没有一点力气,我点燃了一支烟,告诉自己没事,只是一个梦而已,梦和现实是不同的。我拉开窗帘,二月里惨白的阳光照在我毫无血色的脸上,我感到了一丝温暖。我洗了脸试图让自己清醒,镜子里我满眼血丝,似乎我一夜没睡。
我必需去找可乐,或许她能帮助我。
我穿上衣服,走到家门口。一个悬挂在门上的东西吓得我大喊了出来。我发出了长长的尖叫,要比女人的声音还高。
那是是一个染了血的洋娃娃!甚至,它还在滴血!它的脸已经变了形,就像刚刚被追杀而死的人一样逼真,死前的恐惧完全的刻画在它的脸上。
我差点坐到地上,我闭上眼睛努力的让自己镇定,腿像灌了铅一样沉重,我双手抱着自己靠着墙蹲在了地上。
难道有人进来过?是不是有人故意要吓我?不可能,我的门锁的好好的,窗子也关的严严实实。难道有人夜里藏在我的家中?他想来害我?如果有,那也是是老贵!一定是老贵!不,我怎么能把梦里的人当真呢?我需要提取洋娃娃上的的指纹,化验它上面血的成份,或许,这能对我有帮助。当我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那个洋娃娃已经消失了,我看到的只是雪白的墙和棕色的门。又是幻觉,我告诉自己。
我下了楼,几个四十几岁的女人围在楼口闲聊,表情很庄重的样子。这几个女人整天没有事,不是打麻将就是聚在一起说别人的家长里短,说谁的老公外面有女人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我走到楼口,她们看到我,纷纷住口不再说,又似乎是想和我说什,但她们看到我目光呆滞失魂落魄的样子,没有一个人说话,对着我尴尬的笑了一下,我看了一眼直接走开了,我没有心情和她们打招呼。
走到小区的大门口我转过头,她们都在看着我。
或许她们知道什么。我必需去问问。我走上前,道:“胡姐,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这几个女人纷纷打开话匣子。胡姐阴阳怪气的道:“哎呀,瓜哥,你不知道吗?你家对门那个单身女人王艳茹昨天半夜悄悄的搬家了,你说,我还头一回听说有半夜搬家的,听说是中了邪,你说这事怎么这么奇怪呀!”
我道:“胡姐,确实邪门,我也是第一回看到半夜搬家的。”
胡姐道:“你也看到啦?有鬼啊!”
另一个女人道:“哎,人家搬家就搬呗,要不是她女儿死了,她也不能变得古里古怪的。”
我脑袋嗡的响了一下,像被铁棍重重的砸了一下。难道是我真的杀了她的女儿?难道我担心的事情变成了现实?
半响,我道:“我还真不知道,大姐,她女儿什么时候死了?我怎么没听说呢?”
那个女人道:“难怪你不知道,你很久没回来了吧,她女儿半年前学游泳的时候,淹死啦,听说有水鬼把她拖到了水底,那么多的人都没救了她!”她说的好像是亲眼看到的一样。
我需要确定一下时间,道:“胡姐,今天是几号?”
一个女人抢道:“二月十三日,明天是情人节,傻小子!”
我拨出了我的同事的电话,严重需要支援。
意外的是,他们的电话都打不通,全部都是空号。
04、算命
04、算命先生
难道我的同事们都在这个世界上消失了?不然怎么这么多的电话都是空号呢?我不相信这世界上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这个世界上绝对没有鬼,如果有,也是在你心里。摩托车已经不能再骑了,我到外面拦了辆出租车。
司机是个很健谈的人,他问我去哪儿,我说:“刑警五队。”
司机发动了车子道:“哥们看你脸色不太好啊,有事啊,或许我能帮上你呢?”
我笑了笑道:“我自己都弄不清怎么回事,没有人能帮我。”
司机回头看了我一眼,道:“不会吧,那得是多大的事呢?”
我道:“最近似乎邪得很,你说,这世界上有鬼吗?”
“鬼呀,这个东西,你信就有,不信就没有。反正我是信的。”
我道:“我从来就没迷信过,你说我心里会不会有鬼?”
车子上了一座立交桥,视野极为开阔,远处是灰色的天。司机道:“如果你有麻烦的事,我可以介绍你去找一个人,他是金通最有名的算命先生,据说,他算的最准,去他那里的,不是当官的就是有钱的。”
我笑道:“我就相信政府。”
司机也笑了:“你还别不信,政府的领导们都排着队找他。政府都找他,你去找政府,还不如你直接去他那里。”
我想想这话也不无道理,我道:“师傅,你有他电话吗?”
“电话是没有的,我和他不熟,但是我偶尔会带客人去那里,拉的乘客多了,也就听说到他的厉害了。”
“你算过吗?”我问道。
“没,我不敢算。”
“为什么不敢呢?”
“太准了,我怕算出不好的东西。”他似乎有所忌惮。
我道:“如果算出不好的东西,他没有办法吗?”
司机道:“这个不绝对,有些人去了是高高兴兴回来的,那样的不是算出好事就是坏事解决了。但是还有一部分人却是阴着脸回来的,不用问,那都是躲不过去的。”
我道:“真的吗?”
司机道:“当然,太它妈的邪门了!”
车子开进一条胡同。刑警五队在一个胡同里,那是我工作过的地方。
我付了钱,道:“师傅,他叫什么?他住哪儿?我有时间去一趟。”
司机递过一张名片,道:“郊外,金花路的平房区,到那里打听,都知道。这是我的名片,需要用车随时打电话,随时随地。”
我付了车费,道:“行,谢谢你,师傅。”
刑警五队。门口的小警察拦住我:“你找谁?”
我不认识他,我道:“你是新来的呀?我找华哥。”说着我就要上楼。
他拉住我道:“哎哎,哪有什么华哥?你弄错了。”
我道:“你连哥都不认识?你来几天了?”
小警察道:“我来几天了?我在这都一年了,没听说过什么华哥,你有什么事?”
我心想你连你们队长都不认识吗:“我报案行吧?”
“报案在二楼。”
“我知道。”我上了楼,那几间办公室里都有人,可是都不认识。我敲开了队长室的门。
一个四十多岁的人坐在办公桌前面写着东西。他道:“请坐,什么事情?”我正纳闷,不知道这里的人怎么都换了。
“请问,这里原来的人呢?”
他似乎很忙,埋头继续写着东西。他道:“原来的人?你想找谁啊?”我说了几个人的人名,他道:“你大概记错了,这里没有这些同事,你有什么事吗?”他的态度很和蔼。
我递上我的工作证:“您看,这是我的证件,我原来在这里工作。”他看了看,道:“证件是真的,咱们两个肯定有一个人糊涂了,你好好想想。”
我已经没有再想的必要,我知道这件事已经无法解释了。我道:“对不起,打扰了您了,可能是我记错了。”
外面有人敲门,进来的是楼下那个小警察。他道:“王队,这里有封包裹特快专递,是寄到咱们刑警五队的,可是没有这个人。”队长哦了一声,放下笔,道:“我看看。”那是一个大约能装下两套《天龙八部》一样大的盒子,上面写的是我的名字,后面的地址是本市。
我道:“队长,这封快件好像是寄给我的。”
王队看了看上面的地址,又看了看我的证件道:“的确是你的,可是你并不在我这里工作,怎么会寄到这里?身份证带了吗?
“在这里。”我递了过去。他仔细看了我的身份证,道:“邪了,真是你的。拿去吧。”
我接过盒子,它沉掂掂的,至少有六七斤重:“谢谢您,这是我的联系电话,如果再有邮件,麻烦您通知我。”
王队道:“呵呵,谢倒不用,为人民服务,不过,最好别再寄到这里,你看,第一你不在我这里工作,第二我又不认识你,出了错怎么办?”
“是,是,麻烦您了。”
我立即回到家,把它放在了我的电脑桌上,迫不急待的拆开了外面的包装,里面是一个暗红色的木头箱子,箱子没有锁。看起来像是一件古物,触手之处光润油滑,大概是上等的材料制作而成,我感觉到我头在变晕。这里面是什么?是人头?还是骨灰?我必需做最坏的打算。
一个声音告诉我:别动它!我哆嗦了一下,后退一步,我不知道应不应该打开它。淡淡的光线从窗帘透过来,照在这个奇怪在箱子上,让我不知所措。我轻轻打开箱子,生怕有什么东西跳出来。
里面是一排相框。我抽出第一个,是黑白照片,照片里的小女孩在对我微笑,是的,她是何欢欢。我的手一松,相框掉在了电脑桌上。我愣在那里,半响,我抽出第二个,第三个,后面的人,我都认识,有的是我的同事,有的是我的朋友。最后一个,竟然是可乐。他们都是黑白的,每个人都很安祥。
这是一个死亡名单,这些人都要死在我的手里。不,这不可能,这是恶梦!我用力锤打自己的头部,我感觉到了疼痛。
我用力的吸着烟,我坐在椅子上发呆。不知过了多久,烟盒里已经空了。我的肺好疼。我想起可乐说的话——香烟早晚会要了你的命。窗外下起了小雨,打湿了我的窗帘,一股冷风吹了进来,我打了个寒颤。
这是幻视幻听,我强烈的提醒自己,我把这些相框用力的摔在地上,玻璃碎了一地,里面的微笑的人都已经扭曲了,我拿出打火机,在厨房里把这些照片全部烧掉了,整个厨房烟雾迷漫,我打开排烟罩,试图吸走这些纸灰味。
外面的雨还在下,我穿上衣服,拦了辆出租车,我要找那个算命先生。
车子在人城市里穿梭,直奔目的地。
金花路平房区,我很容易找到了那里。外面的风很冷,我把雨伞前面压得很低,但是风从四处吹来,怎么也无法抵挡寒风。那是一座普通的平房,院子很大,还有菜园子,里面什么都没有,光秃秃的,似乎很多年没有种过庄稼。我敲开了门,开门的是一个妇人。
妇人道:“外面很冷吧,快进来。”
我道:“还好,阿姨,先生在吗?”
“在,他在的。”
我随妇人进入屋子。屋子里没有开灯,比外面还要阴暗。
一个精瘦的老人在客厅里踱着步,走来走去。他似乎没有看到我。妇人道:“先生,有客人来啦。”
先生嗯了一声,我走进客厅,正要开口,先生道:“人的事,非常的麻烦。”
我想听听他怎么说。我道:“先生您已经知道我的事了,久闻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