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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773恐怖系列丛书-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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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出事前的那个深夜里,他给前妻打了一个电话,让她早上来把孩子接走,然后就把写好的遗书装进口袋里,来到郊区的一条马路上,等待那辆倒霉的车……
    清早,有人发现马路上躺着一具尸体,立即报了警。
    李灯也跑去看了,他当时恶心得差点吐出来——他只看见了一团长长的头发,没有脑袋,鲜血淌得到处都是。关廉的爸爸身子完好无缺,似乎比平时还长一些……
    从那以后,关廉到另一个学校读书了。
    每到黑天,李灯就好像看见那一团长长的头发,没有脑袋,长长的身子……这种阴影直到他上中学后才渐渐消除。
    从j市到昌明镇大约200公里,李灯当天晚上就到了。
    那是一个很偏僻的小镇。
    第二天上午,在一座独门独院里李灯见到了那个姓韩的老头。
    他红光满面,一点不像死过一回的人。
    这个69岁的老头过去是说评书的,表达没问题,他对李灯讲述起来——
    当时,我感觉自己好像走在一座桥上,特别累。
    那桥前面看不到头,后面也看不到头,两边是无底的深渊,黑糊糊的。
    我越往前走那路越狭窄,最后我就像走在宇宙中的一条钢丝上。我踉踉跄跄,头发都吓得竖起来了。
    突然,后面有人大喊一声:";你还不回去!";
    我一头就栽下去了……
    接着,我";忽悠";一下就看到了病房的灯——
    李灯不迷信,他觉得有两种可能,一是这老头在哗众取宠,二是他病危中产生了幻觉……
    后来,他又到医院了解情况,医生告诉他,这个老头当时是";假死";,在医学上是很正常的现象。
    李灯很失望,觉得这一趟白来了。
    他回到镇政府招待所里,收拾了一下东西,然后在镇政府门口的一家小饭馆吃了一碗炸酱面,就准备返回了……
    这时候,一切还都很正常,没什么可怕的事出现。
    昌明镇的车站在镇子的西头。
    李灯背着采访包离开镇政府,由东朝西走,路过一个十字路口的时候,忽然看见有个人,他挑着担子,从北朝南走。
    他的担子里装的是新鲜的蔬菜,好像是到农贸市场去卖。
    李灯的脑海里有一个东西,像蚯蚓一样,在记忆的土壤里拱了一下。他没太在意,继续走自己的路。
    他走了几步,他又朝那个人看了看。那个人还是在低头赶路。
    李灯记忆的土壤下那个东西又在拱。
    这次李灯感到,那个东西决不是蚯蚓,它比恐龙还大,好似一个早已经绝种的怪物,它一直都潜藏在他的记忆里,现在它一声不响地就要崛起了。
    李灯感到记忆的土壤像火山爆发一样一点点拱起来,地表微微地颤动,一块块崩裂,深层次传出隐隐的轰隆隆巨响。
    他想不出这巨大的东西会是什么样子,他忐忑不安地等待着……
    李灯万万没有想到,那记忆竟然是十多年前最恐怖的一幕,长长的头发,没有脑袋,到处都是血……
    是他!关廉的爸爸!
    李灯站住了,瞪大了眼睛。
    那个人就要走过十字路口了。
    李灯不想错过,他急中生智,大喊一声:";关廉!";
    那个人猛地停住脚步,像定了格一样。但是他没有回过头,就那样停在那里,好像在思考什么。过了半晌,他好像受了惊吓,大步流星地朝前走去——甚至可以说,他不是走,是跑。
    李灯追过去,只看见路两旁一丛丛的绿树,没有一个人。
    李灯的心怦怦怦地跳起来,急忙找到一部公用电话,拨起来。
    他打长途到酱坊市,找到了关廉。
    ";关廉!";李灯紧张得上气不接下气:";我,我跟你说一件事!";
    ";什么事?";电话那一端的关廉口气很冷静,
    ";你别生我气啊。";
    ";你说。";
    ";我在昌明镇,看见了……";
    ";谁?";
    ";你爸爸!";
    ";是吗?";关廉的态度仍然很淡漠,好像他爸爸最近正好在昌明镇出差似的。
    李灯想,关廉可能生气了,就说:";可能……可能是我看错了,对不起。";
    ";没什么。";关廉的声音像飘在空中的一片羽毛。
    关廉长大后,变得沉默寡言,嗜烟如命。他爱好网络,几乎整天都泡在网上跟没有面孔的网友聊天……
    李灯跟他两小无猜,长大后很少见面,友情也一天天淡了。
    关廉似乎对父亲有点怨恨。
    他到了母亲那里,一直受继父的气,生活很不幸。有一次,他甚至跑到外面流浪,最后被收容遣送回酱坊市。他从来不提父亲。
    ";你最近怎么样?";李灯没话找话地问。
    ";挺好。";
    ";我也挺好。";
    停了停,关廉突然问:";你记得姜春红吗?";
    他们现在没什么共同的话题,除了小时候那一点陈芝麻烂谷子的事。而李灯都有点想不起来了:";哪个姜春红?";
    ";咱们小学四年级的同学。";
    ";噢,记得,那个女生,后来她家搬走了。";
    ";对,就是她。";关廉似乎对这个话题更感兴趣。
    ";也不知道她家搬到哪去了。你有她的消息?";
    ";没有,我只是突然想起她来。";
    ";她的声音很细,不爱说话,脸上有个痣——在嘴角吧?";
    ";左边。";
    ";对,是左边。";
    ";她的成绩一直是咱们年级组第一。";
    ";可是后来她辍学了……";
    ";挺可惜的,如果她不辍学,也许早从清华、北大甚至哈佛毕业了。";
    ";我觉得如果不是因为我捣鼓的那件事,她是不会辍学的。想起来我很内疚。";
    ";小时候,都不懂事。";
    停了一会儿,关廉突然问:";你说你在什么地方?";
    ";昌明镇。";
    ";噢……";接着,关廉就没什么话了。
    李灯放下电话后,来到汽车站。
    这才发现这个小镇每天只有一趟车开往j市,下午四点发车,而李灯赶到时,车已经发走了,他只看到一缕烟尘。
    李灯实在不愿意在这个地方逗留,又没有办法,只要再回到镇政府招待所,明天再走。
    他烦躁地躺在简易的客房里;连衣服都没有脱。
    天黑了,他没有开灯,一片漆黑。
    他的脑子很乱,不断闪现那个挑着担子的从北朝南走的人。他时不时瞄一眼外面,觉得那个人随时都可能挑着担子出现在窗外。
    一个十年前就死去的人,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个千里之外的偏僻小镇?
    难道,他用塑料又做了一个脑袋,跑到这里伪装成人,隐瞒被车撞死的那段历史?
    或者,当年他根本就没有死?
    不可能啊,他有遗书,而且,他的脑袋都撞碎了,大家有目共睹。
    也许,那个挑担的人是一个长得和关廉的爸爸很像的人?
    李灯很希望是这样。可是,他怎么都说服不了自己。他相信自己没有看错。
    接着,李灯想到另一个问题——你为什么来到这个陌生的小镇呢?
    李灯想起了那个电话,想起了那个报告新闻线索的女人。
    她是谁?
    李灯觉得自己真是太大意了,竟然不知道对方的单位以及电话,就听信了她的话,像被催眠了一样来到这里!
    她说这里有一个死而复活的人,而那个姓韩的老头完全是瞎扯。这个挑担子的人才真的是死而复活!
    难道这个女人勾引自己到这里来,只是想让他戳穿一个秘密?
    最后,他想起了姜春红。
    读小学的时候,李灯坐在她的后排。
    有一次考试,李灯想抄袭她的答案,遭到她的拒绝。
    更不幸的是,被老师发现了。他走过来,把李灯狠狠训了一顿,并且通报了他的家长。那时候,李灯的爸爸还没死,把他打得遍体鳞伤,还跪了半宿。
    从此,李灯对姜春红怀恨在心,一直想报复她。
    一次,李灯导演了一出双簧——上学时,他带了一个崭新的日记本,塑料皮,他在上面写了自己的名字。
    上课间操时,关廉在李灯的授意下,偷偷把那个日记本塞进了姜春红的书包。
    班主任来上课的时候,李灯突然大叫起来:";哎?我的日记本不见啦!";
    全班同学你看我,我看你,骚动起来。
    老师走过来,问清了情况,立即严肃地说:";是谁干的?赶快拿出来,主动承认错误,不然,我就要搜了!";
    没有人应声。
    老师问了三遍,最后,开始搜书包。
    同学们鸦雀无声,静静等待着结果。
    搜到姜春红的书包时,李灯大声说:";就是那个日记本!";
    当时,全班大哗——这样一个学习成绩一直名列榜首的女生,这样一个说话脸都红的女生,这样一个担任班级品德课代表的女生,这样一个所有的老师都经常夸奖的女生——竟然偷人家的日记本!不可能是误会,她把那日记本藏在了书包最底下的夹层里。
    当时,姜春红的脸一下就白了,她猛地甩过头,愤怒地看着李灯,那眼睛都要冒出火来。
    李灯不敢和那眼睛对视,低下头……
    姜春红突然号啕大哭,转身跑出教室外,老师叫了几声都没有叫住她。
    从那天起,她再也没有来上学。老师去家访几趟,没有一点作用。
    据说姜春红的父母怎么劝她,她都不听,一直蒙着被子哭,只要父母的话稍微激烈一点,她就要服毒……
    李灯的心理压力很大,有几次想跟老师坦白实情,终于没有勇气说出口。
    后来,他听说姜春红家搬走了,听说,搬到了一个很远的地方。
六、荒野
    很晚了,可是,李灯还没有睡着。
    他似乎觉得这一夜他不该在这个小镇度过,而应该在j市,在44路车总站附近他租的那套二居室的房子里。至少应该在路上。
    走廊里有脚步声。
    李灯猛地坐起来,竖起了耳朵。
    那脚步走走停停,越来越近。
    是谁呢?其他旅客?值班人员?挑担的人?
    那脚步声终于停在了他的房间前,慢慢叩响了门。
    ";谁!";李灯惊慌地问。
    ";是我,彭站长。";
    李灯来到这个小镇之后,文化站的这个彭站长一直陪着他。李灯松了口气,爬起来,打开门。
    果然是彭站长。
    他笑笑地站在门口,说:";李记者,有一个人他今晚开车去j市。你不是很急吗?你想不想搭他的车?我都说好了。";
    ";现在就走吗?";
    ";对。";
    李灯想了想,说:";好。";他一分钟都不想在这个地方呆了。
    他简单地收拾了一下东西,跟彭站长走了。
    两个人在小镇寂静的街道上朝前走,只有鞋底磨擦地面的声音。
    再次走过那个十字路口时,李灯下意识地四下看了看。没看见那个挑担的人。
    ";你看什么?";彭站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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