窃玉偷香-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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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耀找了一个纸杯,放了些许果珍,倒了一杯给盈盈,盈盈客气地道了一声“谢谢”,张耀笑道:“那年轻的女子是你妈妈吧?呵呵,又是一个英雄救美的故事,请继续往下说。”
盈盈喝了一口果珍,摇头道:“那女子容貌甚美,年纪约摸十八岁左右,醒来后见我爸爸救了她,十分感激,拉着我爸的手不停地说苗语,我爸爸当然听不懂,那女子就用生硬的云南本地话说了一句‘谢谢’,并告诉我爸她叫阿香,然后带着我爸来到她们的部落,阿香所在的部落叫什么‘阿克猛族’,是一支会蛊术的苗族,部落里的人得知我爸救了阿香,阿香又是他们族中,地位最高的一个人的女儿,那么我爸爸受到盛大欢迎,自然顺理成章。”
张耀听到这里忍不住轻笑了几声,道:“看来你爸爸还当真有艳福啊,一个大学刚毕业的大学生,一个美丽的苗族少女,再加上英雄救美,看来这段姻缘也是上天注定的!哈哈——”
盈盈白了他一眼,接着又道:“部落里二十多个年轻男女,将我爸爸拥到一幢最大的屋子之前,我爸爸不明白他们是甚么意思,阿香这时走过来对我爸爸说:‘你应该先见见我的父亲!’我爸爸依言将门推开走了进去,门里很黑,由于一下子从明亮的地方来到黑暗的地方,多多少少有些不适应,更何况屋子里散发着一股浓烈的药草味儿,出于礼貌,我爸爸在眼睛没有适应黑暗之前,就站着一动也不动,等他适应了周围的环境时,看见了阿香的父亲。阿香的父亲微笑着看了我父亲一眼,接着手一扬,嘴里念念有词,随后我的父亲就感觉到右手有些麻木,于是抬起手来一看,一只足有三寸来长,赤红色的毒蝎子爬在他的手背上,蝎子的尾钩高高地翘著,他知道只要这尾钩一沉,刺入了皮肤,那么剧毒就会迅速地顺着血液来到心脏,半分钟以内,足以让一个健壮如牛的人毙命!”说到这里,盈盈像是松了一口气,拿起杯子,又喝了一口果珍。
张耀听到这里,只觉得后背凉凉地,他想到今天晚上喝酒时,阿水也曾在李铁的手上放过一只蜘蛛,于是急道:“快说,快说!”
盈盈望了他一眼,于是接着道:“当时我爸爸并不知道这只毒蝎子怎么会出现在手背上的,虽然毒蝎子并没有蜇伤我父亲,可是你想想,一只剧毒的动物紧紧趴在皮肤上,无论如何,都不是一件快乐的事情,当时我爸爸全身僵立,一动也不敢动,阿香的父亲歉意地笑了笑,顺手拿起旁边一只杨树枝,在我爸爸的手背上一扫,那只毒蝎子就被扫到了地上,然后便迅速地跑开了,阿香的父亲这时对我父亲说道:‘你可以离开了!’。我父亲走了屋子,阿香的哥哥走过来问:‘族长对你做了什么?’,我父亲不以为然地说没做什么,只是将一只毒蝎子放在了我的手臂上。人群这时欢呼起来,声如雷动,像是听到了什么特大喜讯一样。阿香也在这时,被人推了出来,她显然刻意地打扮过,她的头上,泼满了一种发出异样的香味的白色的小花,令得看来更像仙女,她被推到我爸爸的身边,阿香的哥哥这时对我父亲说:‘你已被认为是我们族中的一员,爹已准了你和阿香的婚事!因为你救了阿香,我们族人都有这样一条规矩,你救了阿香一命,就可以拥有阿香!’直到这时,我父亲这才道,刚才阿香的父亲那样做,就是允许我父亲娶了阿香。”
张耀听到这里,掏出一支香烟点上,深深吸了一口,然后将烟缓缓吐了出来,右手中指弹了弹烟灰,笑道:“果然不出我所料,阿香是你的母亲,怪不得你知道如何破解心蛊!”
盈盈摇了摇头,道:“不是你想的这样的,阿香也不是我的母亲!”
“什么?阿香不是你的母亲?那你怎么会……”张耀刚想说“你怎么会解心蛊”这句话时,盈盈摆摆手,示意让她继续说下去:“那晚,月色是那样皎洁,阿香是如此美丽,族人的歌舞,又是如此狂热,我爸爸实在无法抗拒那么多的诱惑,所以,犹豫了一会儿后,立时抱住了阿香。我爸爸并没有想到会和阿香结婚,他当时只认为这是一段艳遇,阿香固然美丽,但是娶她为妻,还未免不可想像。”说到这儿,盈盈顿了顿又道:“其实,这也不能全怪我的爸爸,天下哪个男子会拒绝一个美丽的女人呢?”
“不错,天下的男子,又有哪一个会抵抗半裸的苗女的诱惑呢?换作是我,也只会当这是一段艳遇,又或者说是一夜情之类的,不必负责任,也可以抱得美人归!”张耀“啧啧”赞道,不知道是赞盈盈父亲的这段艳遇,还是称赞美丽的苗女阿香。
盈盈瞪大双眼望着他,道:“你真的那么想?怪不得你也中了心蛊!本以为你是个好人,没想到也是和我爸爸一样的好色,不负责任,你中了心蛊,活该!”
只听张耀“啊”的一声:“我并不清楚我怎么会中了心蛊,而且还不止,还中了忘忧蛊,以前的事情我都不记得了,盈盈,你快说正题吧!你妈妈是如何帮你爸爸解了心蛊的——”
第二十章 巫蛊教
盈盈无奈地叹了一口气,道:“我爸爸在苗人寨子里呆了整整一个多月,可以说是‘乐不思蜀’,直到一个月后,他才想起自己是来考察的,而且他也不甘心就这样一辈子生活在这样落后的地方,虽然阿香长得十分美丽,可是充其量不过是一个漂亮的村姑而已,于是在一个月以后,我爸爸提出了要离开寨子!”
“那还用说?”盈盈白了他一眼,接着又道:“当我爸爸提出要离开寨子的时候,寨子里的人,特别是阿香的哥哥和阿香的父亲坚决地反对,而且每当我爸爸提起这件事情的时候,他们总是王顾左右而言他,这使得我爸爸十分地恼火。于是,在一个风雨交加、电闪雷鸣的夜晚,我爸爸趁寨子里的人熟睡之际,悄悄地盗了他们的一条小船,迅速地离开了寨子。可是,当小船驶出不到五十里的时候,阿香的哥哥划着轻舟追上了他,他要我爸爸马上跟他回寨子,回到阿香的身边。我爸爸当然不愿意,说什么也不愿意回去,这下子,阿香的哥哥真的生气了,他说:‘无论如何你要跟我们回去,实话跟你说吧,苗族有上千个分支派系,其中萨克什布族、阿克猛族和阿利克族是最擅长于蛊术的,在你和我妹妹阿香结婚的时候,你就已经属于我们阿克猛族的一分子了,换句话说,你已经被我妹妹阿香下了心蛊,在你离开寨子超过三年而不回来的话,你身上的蛊毒就会发作,而且你和我妹妹已经结婚了,你就不能再结婚,若是和别的女人再婚的话,你身上的的蛊毒就会攻心,让你死得惨不忍睹。’当时我爸爸只把阿香的哥哥的话当作了无聊的恐吓,并没有听进去!为了早些离开寨子,我爸爸不得不敷衍着他,承诺三年之期一定会回来的,他只是去办些急事,然后和家里说一声,打算回来长住。阿香的哥哥脸上紧绷的肌肉终于放松了一点,他点点头,说:‘希望你记住我的话,三年之期!’阿香的哥哥讲得十分认真,像是他的话是一定会实现的一样。当时我爸爸怕他们的族人追上来,嘴上敷衍著,划船离开了苗区!可是……可是……”
可是她不必讲下去,张耀也可以想到她所要讲的是甚么了,她爸爸在离开的时候,根本没有将阿香的哥哥的话放在心上,直到后来心蛊便发作了,遇上了盈盈的妈妈,她妈妈用处女之身,救了她爸爸一命。
张耀听了盈盈的叙述之后,心中的骇然,难以形容,因为他自己也中了心蛊,这一切真的是太不可思议了。他沉默了几分种后,默然地从上衣口袋里掏出最后一支香烟,点燃后深吸了一口,并没有将烟吐了出来,而是让烟在肺里打转,直到身体将它一一吸收,半晌才道:“你母亲又如何知道处女之身可以破除心蛊的束缚?”
盈盈没有回答,张耀又问了一遍,盈盈这才抬起头来,双眼之中闪动着泪光,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只是不住地叹气,张耀见她不愿意说,只好歉意地笑了笑,道:“不好意思,让你想起了伤心的往事,对不起!”
盈盈摇了摇头,道:“你不必说抱歉,这是我自愿说出来!”
张耀猛地吸了一口烟,将烟头扔在地上,站起身来,用脚将烟头踩熄灭,从口袋里掏出八百元钱,扔在了盈盈面前,道:“这是给你的!收下吧,今后别做这个了,好好找一份工作,虽然钱不多,但对得起自己,也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盈盈慌乱地伸手将钱推开,道:“我什么都没有做,你不必付我钱,如果你真的付钱的话,那就五十好了,用不着这么多,张大哥,你是一个好人,我也相信你好人会有好报的,你的心蛊一定可以想办法化解的!”
张耀苦笑了一下,道:“你应该拿这么多的,毕竟你让我知道了如何解开心蛊,虽然这个办法很自私,也不容易做到,但,我还是要谢谢你!”说着,抬头望了望窗外,东方已明,于是打了一个呵欠,道:“天就快亮了,一晚没睡,你还是快些回去睡觉吧!”
盈盈疑惑地望着张耀,道:“张大哥,你要赶我走吗?能……能不能让我在你这里睡?”
张耀“嘿嘿”一笑,调笑道:“你睡我这里?你难道就不怕我把持不住吗?更何……何况你是一个处……哎,算了,总之不好,你还是回去睡吧!”
半晌,盈盈点点头,站起身来,带着期盼和羞涩的眼神望着张耀,道:“张大哥,那我们以后可以常见面吗?”
“当然可以!”
“不,我的意思是说,今后我可以常常来找你吗?”
张耀一愣,犹豫道:“这……不太好吧!你还在念书,应该专心致致把读念好,将来好好找一份工作,这才是你所要走的路。你经常来找我的话,那会影响你的成绩的!”
盈盈温柔地抿嘴一笑,道:“这点你放心吧,我的成绩可是全班第一哪!张大哥,你就别找借口了,若是你允许我经常来找你,我向你保证,绝对不会让成绩掉下来,若是有违此言,张大哥,我就永远不来找你!”
张耀知道这少女情窦初开,若是不让她来找自己,说不定才真的会影响成绩,想到这儿,于是微笑着点点头,道:“好吧,既然你向我保证了,若是再不让你来找我,那不就显得我小家子气,好,张大哥答应你,只要你课余时间有空,那你就来找我吧!”说着,从枕头下拿出一本笔记本,“刷”地撕下一页,拿出笔来,在上面留下了手机号码,然后递给盈盈,道:“这是我的电话,你来之前先打一个电话给我,若是我有空,那你就来吧!”
盈盈小心地接过,看了号吗一眼,会心地笑了笑,然后轻轻将纸张折叠起来,放进了随身的小皮包里,点点头,道:“好的,张大哥,那我就先走了,你快睡一会儿吧,都整整一个晚上没有睡好了,今儿你就别再去上班了,好好休息一下,有空我给你电话!”说着,转身欲离开。
张耀抢在前面,将大门打开,送盈盈出了门,然后长长叹了一口气,拿出电话,拔通了小雪的手机,告诉她今天想请一天假,小雪同意后,他就“咚”的一声,倒在了柔软的床上,就一动也不动了,还没有一分钟,鼾声大作。
“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