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手眼-第3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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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我们如果说这一切都是他搞的鬼,我相信是不会有人信,因为就连燕熙,都说他人很不错。
叶子暄看着汽车远去,指着车说:“里广一,我最会尽快揭下你的画皮,让你无颜在工厂中,更无颜在这片国土之上,等着被驱逐回国吧!”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用他的语气安慰他:“现在大家都看着我们呢,我们这样做,反倒是棋输一着,让别人反以为是我们主动找事,先回宿舍,从长计议。”
叶子暄叹了口气,与我一起又回到工厂内。
回到宿舍后,土豆躺在床上问:“你们刚才去哪了?”
“觉得有些闷,透透气。”我签。
叶子暄这时问土豆:“土豆兄,夜班车间有人吗?”
平时叶子暄很少与土豆与范伟交流,这次叶子暄主动问土豆话,倒是把土豆问的激动半天,很久才回过神,急忙答道:“叶工,现在我们产量不高,只有白天五条线全面开动,夜班只有一条线开动,不过还是有人的,没有白天热闹罢了。怎么了?”
叶子暄说了句:“热不热闹无所谓,又不是去赶集,谢谢告知。”
说完后就收拾自己的装备向宿舍外走去。
我问他:“你这是干什么?”
叶子暄淡淡地答道:“二月二不是还没有过去吗?我倒想看看,二月二还会不会出事,所以我今晚准备睡仓库去。”
“我也去,你等我一下,这日子太无聊了。”我说完也把装备收拾完毕。
这时看到了小黑,小黑正在看着我。
我摸了摸它的脑袋,说:“继续睡,黑哥。”
然后并没有抱起小黑一起走,我不想让它继续去咬这个咬那个吃太多杂七杂八的东西,虽然有宝瓶手眼,但万一失效怎么办?那时小黑再次性起,不去咬李广,在生活区咬人怎么办?——更有可能它也会吃人,毕竟它已尝过人肉的味道,如果真到那时,我不敢再继续想下去。
“你们睡仓库?好好的床不睡睡仓库?”土豆很惊讶。
“上夜班,配合生产。”我说。
“你们仓库不是不去的吗?”土豆依然问。
“没错,现在产量低,所以可以不用去,如果到三四月份,万一产量高起来了,我们也可能要上夜班,所以想去锻炼一下。”
“哎,你们真是闲的蛋疼,没夜班还上夜班。”范伟在一边拿着针补自己的裤子一边说:“你们有钱拿吗?”
“没。”我说。
范伟说:“够闲的,我要是你们,我还不如多睡会觉呢。”
我说:“土豆,看好小黑,别让它乱跑。”
土豆说:“赵工请放心,我一定帮你看好它。”
我随后与叶子暄走出生活区,来到厂区,最后来到车间。
因为夜班只有一条生产线,所以只有一条线上面的灯开着,初进车间,眼前一片黑乎乎的,不过慢慢适应之后,又看到这些吃人不吐骨头的冲压机,静静地立在生产线上。
我们来到仓库,打开灯。
然后各自己坐在自己的电脑前,习惯性地打开电脑。
屋内很静,难得的静。
叶子暄这时问:“你那个鲁班尺呢?”
我拿出鲁班尺递给他说:“这个东西虽然我一直带着,但是我不知道它有什么用,可能是我不会用吧,我无法发挥青鸟那种功能。”
叶子暄接过去之后说:“这把尺子应该很厉害,青鸟一开始,还是我们帮他的忙搞定他的麻烦事,但几个月之后,竟然突飞猛进,应该就是这把尺子的功劳。”
说到这里,他又仔细看了看说:“这把尺子变红了。”
他不说,我还没感觉,他一说,确实发现这把鲁班尺刚初我捡到时有些微红,现在却变的血红。
虽然发现了异常,但是叶子暄却也不会用,翻来覆去地仔细看了看,也未发觉尺子的神奇用法。
这时我说道:“那天你扶的那个人是公司副总裁小松高田,也不知道他忘记没有是咱们扶他的,我现在OA中,还没收到任何消息。”
叶子暄淡淡地说:“不要多想了,想靠扶起他升职,几乎不可能了。”
“我是希望有。”
“如果今天不发生死人时间,可能会有希望,发生了就不要想了。”
“为什么?又不是我们压死人的。”
叶子暄说:“你还没有听出来,今天贾副总的意思吗?高层斗争的非常厉害,都想扩大手中的权利。
对于公司的权利斗争,当然不会上升到暗杀,放毒这种地步,只要抓到对方的小辫子就行了。如果有报废品出现,那么生产人员可以说是工艺有问题,而工艺上则说生产人员不当操作。
这也是贾副总与小田副总在车间参观的原因。
贾副总本想表达给小田副总的意思是:你看,我生产搞的还不错,如果以后出现问题,就是你工艺上的问题,你日方提供的技术不行。
但是如今却搞砸了,压死了人,这还叫安全生产吗?就算以后真的有报废品,那肯定是生产问题。所以,这次事故会牵扯到我们整个车间,因为我们整体被扣绩效,相当于一个A级处罚,你有了处罚记录,你一时半会还想升职,可能吗?”
“可是我们不升职,就在这个仓库中,如何能进入工厂核心?进入不了工厂核心,如何能有更好的行动?”我说。
叶子暄没有说话,他放下了鲁班尺,拿出了风水罗盘。
我心里暗暗叫苦,为何我们做事,总是不能一帆风顺,却总是被一点点的小事都挡了下来,草,老天爷真不开眼。
就在这时,我突然感觉门口有人。
“谁?”
一个人笑了笑说:“我看仓库亮灯,所以有些奇怪,就来看看。”
随后就离开了,看着他的背影,我不由说道:“靠,吓我一跳,我还以为他不是人呢。”
谁知我刚说到这里,寂静的车间中传来了惊叫。
惊叫声还未落,叶子暄已冲出仓库,我也紧跟其后。
惊叫声来自休息室的下面,也就是厕所之中。
因为这里都是大老爷们,没有女厕所,所以我们先进左边,但声音从右边传来。
我们又来到右边,看一个工人小兄弟指着厕所门说:“有鬼,有鬼!”
我急忙伸出左手,用手眼观之,但是扫视一圈,并没有见到鬼,倒是从厕所窗户吹进的风,呜呜地仿佛鬼叫一般。
工人小兄弟嘴唇已发青,只是说:“赶紧走,真有鬼,赶紧走,真有鬼!”
“鬼在哪里?”我问。
他指了指一个厕所门说,就在这里。
这一个厕所总有有五个门。
叶子暄问:“这里面有人吗?”
没人应。
工人小兄弟说:“有鬼,不要问,快走!”
叶子暄飞起一脚,砰的一声踹开第一个门,接着又快速踹开了剩下的四个,但都是空空如也,没有鬼,也没有人。
工人小兄弟说:“不可能,明明我刚才开门时,看到一个半截桩(无头尸谷称)正在蹲大号!”
叶子暄说:“没事了。”
工人小兄弟这才放下心来说:“谢谢你们。”
我们离开了这里,刚才还很紧张,现在想来,又有些想笑说:“看刚才那个,估计是刚从学校出来的,在学校听厕所有鬼的故事多了。”
我刚说到里,突然感觉背后有股风吹向后脑。
车间内是没有风的,我不由回头看了看,手眼之中,并没有发现什么。
看我回头,叶子暄也回头,不过他应该也没看到什么,因为他什么也没说。
回仓库时,走在车间内的路上,突然感觉脚旁动了一下,我当时吓的心差飞了出来,急忙一看,原来是一个工人偷懒,在地上铺了一张包装用的纸皮,躲在路边睡觉。
我不禁拍了拍他,他迷迷糊糊地也睡醒了,看了看我:“怪了,我不是见鬼了吧,你们仓库的怎么上夜班?”
我说:“哪里有鬼,我们为提前上夜班做锻炼。”
“你们也是闲的没事干了,哎,仓库干就是好。”
我仔细看了看他说:“你不是那天要差点压中脑袋要辞工的那位吗,怎么又上夜班了?”
“我没辞,急着用钱啊。”他打了一个哈欠:“我今天听说有个小伙的头被压了?”
“嗯,怎么?”
“听说得了小百万了。”他有些羡慕地说道。
“你不是也想学他吧?”我问。
“没。”他说。
看他这个样子,我突然感觉这他很可怕,可怕的不是他的人,而是他的想法,不由说道:“哥们,好死不如赖活着,你可别想不开。”
“没,我在睡一会儿。”他说着继续睡去:“一会等开工。”
这时我突然有些尿急,便让叶子暄与我一起又回到厕所。
没办法,刚才虽然说厕所没问题,但是那工人小兄弟的话:一个半截桩正在蹲大号还是给我留下了阴影。
第六十节:冲压半截桩
我方便完毕之后,看了看二楼的休息室,里面灯火通明,便对叶子暄说:“去上二楼坐会儿。”
叶子暄点了点头,我们来到二楼休息室。在我推开门的时看到屋内有一个人。
他慢慢地抬头看我们,在抬头的那一瞬间,我不禁有些不敢相信,这个家伙,不就是刚才睡懒觉的那个家伙吗?他怎么行动的如此快?
他的脸色很红,红的就像要出血一样,两只眼睛犹如死鱼一般,看的我一时有些心惊胆颤,但我还是忍不住地问:“你不是在下面睡觉吗?”
谁知我的话刚落音,他就开始发生了变化:脸皮慢慢的开裂,然后渗出血来,在脸皮开裂的同时,他的脑袋也慢慢变扁:白色的脑浆犹如豆腐脑一般,掺杂着红血喷涌而出,最后整个头就在我们面前成了肉酱,模拟了一遍被冲压机冲压的过程——最后这此些肉酱犹如一股股得了恶疮生了的黄色脓水一般,顺着他的脖子然后全身流了下来。
他就坐在那里,完成了这一系列高难度动作,仿佛在演3D电影。
这一切,竟然不需要手眼,用肉眼便能看到。
他已经成了半截桩,原来白天压的人,竟然是他。
原来刚才在厕所中那个工人兄弟说蹲大号的半截桩竟然是真的。
“你既然已死,也得到了合理的赔偿,为什么还不肯离去?”叶子暄问。
我默念出青莲手眼,想走上前,让他感受一下青莲之光,得以强制渡化,离开这里。但叶子暄却挡住了我说:“你这样做没用,他并非是魂魄,而是一具尸体。”
“尸体?”听完叶子暄的话,心不禁抽动一下,不由有些后怕。
“他发生了尸变?”
叶子暄说:“也算是,也不算是,一方面可能是冲压机冲下的太快,他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死了,继续来上班;另外一方面就是他知道自己死了,但是心有不甘,所以又来到了车间,不过我想应该是第二种,因为第一种只适合于尸体不残缺的死人。”
说到这里,叶子暄对半截桩说:“你已经死了,去你该去的地方,不要留恋世间。”
半截桩慢慢地坐起,他没说话,或话无头之人,根本不能说话,他没有耳朵,但似乎真的听懂了叶子暄的话,向门口的方向走去。
我与叶子暄为他让开一条路。
第一次看到这么个东西,内心一直像揣了个兔子似的,手心也全是汗,但依然不忘把宝剑手眼默念出来,以免他突然之间给我们一下子,我也能挡一下。
他就这样走着。
屋内空气很静,我紧张地看着他,一边听自己的急促的呼吸声,一边听他那缓慢的脚步声。
在他即将跨门出去之时,突然之间转身向我们扑来。
其实我早有准备,就是站在叶子暄后面,但他这一百八十度的转来,草***,还是吓了我一跳。
叶子暄也有防备,就在他扑来时,抓起一把朱砂撒在了他脖子上。
脖子对于他,就是一个碗大的疤。
因此朱砂撒在他的的脖子上,就像人的伤口撒盐一样,半截桩当时颤抖着后退几步。
与此同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