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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qq怪谈-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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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拒绝的斩钉截铁,马鸣与小诺没奈何,只能走出公安局,前后只有五分钟不到。
    “哎呀,那现在该怎么办呢?”小诺沮丧地问道。
    马鸣皱着眉头,双手抄在胸前:“让我想一下,这可真难办。我那朋友偏偏出差了,不过找到他也没多大用处……”
    小诺焦虑地看着沉思的马鸣,忽然一个声音从背后传来。
    “喂,是我,对,我是小韩,上次跟您提到的那件事…………”
    小诺听到这声音,急忙回头,看到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站在她身后正打着手机,这人中等身材,看上去十分精干,穿一件白衬衫,胸口还挂着记者证。从声音判断,小诺立刻想起来他就是在上海报道苏雪君自杀的那名记者韩非。
    他怎么也来蚌埠了?
    想到这里,小诺拉拉马鸣的袖子,趴到耳朵边上小声告诉他,马鸣先是一楞,扭头看了眼那人。
    小诺走到韩非的面前,等他打完了手机,然后小声问道:
    “您,就是韩非韩先生吗?”
    韩非见一个素昧平生的少女走到面前,还直呼自己的名字,不禁面露疑惑:
    “不错,我就是韩非,你是……”
    “我是小诺呀,你不记得我了吗?”
    “小诺……小诺……”韩非皱着眉头,反复念叨这个名字,还是一脸的茫然。
    “就是上个月,我还打电话问您苏雪君自杀案呢。”
    “哦~~~哦~~~!”韩非一拍脑袋,“想起来了!想起来了!”
    也不知道他是真想起来了还是在敷衍小诺,不过这倒不能怪他,要强求一个记者记住一个只在半个月前打过一次电话的人,那不是容易的事情。
    “怎么您也来蚌埠了呢?”
    “哦,我是来采风的,台里要做个安徽旅游专辑。”
    大概是小诺长的可爱,嘴又甜,韩非很快就打开了话匣子,开始滔滔不绝地聊上了,而马鸣则一直在旁边站着不作声。当小诺听到韩非说他有老同学在这里公安局上班时,心里一动,连忙选了个合适的时机,恳求韩非帮他们查那个IP地址。
    “恩?……”韩非听到小诺这么说,沉默了一阵,“这倒没什么难的,我的同学正好是分管这部门。只是你们为什么要查?可别是***还是别的乱七八糟的网站。”
    “怎么会呢,不是啦。是雪君的一个网友,我们想找到他。”小诺心说这也不能算是说谎。
    “他骗了钱还是骗了人?这年头利用网络欺骗的事可是经常发生。是不是苏雪君跳楼就是跟他有关系?网络情变?”
    韩非天生有新闻触觉,一连串问话充分显示了他的职业本能,小诺给他问的说不出来话。
    “这样吧。”韩非掏出记事本,笑着说“咱们做个交换,我帮你查IP地址,你告诉我这条新闻,怎么样?”
    “……呃……这个么…”小诺把求助的目光头向马鸣,后者做了个赞同的手势,于是她对韩非点了点头,“好的。”
    于是韩非让他们在门口等候,他一个人走进了公安局。小诺和马鸣站到街上的树荫里,等着他出来。这天天气很热,街上车来车往,热浪滚滚,小诺耐不住,就跑到路边买了根雪糕回来吃,马鸣还是一脸无聊地靠着树干。
    “哎,对了,你刚才为什么要让我答应让韩非写成新闻呢?”
    “只有这样,我们才能取得必要的情报啊。”
    “……可是……真的要告诉他真相吗…………”小诺怀疑地问道。
    马鸣的眼镜背后闪出一丝狡黠的光芒。
    “嘿嘿,尽管告诉他好了,反正哪家电视台也不会播这种新闻的。午夜凶Q?这是周末剧场才适合的故事呐。”
    过了大概一个小时,韩非从公安局走了出来。
    “呶,这就是那个IP地址的详细情况了。”韩非把一张备忘录撕下来的便条递给小诺,“可别忘记咱们的协议。”
    “不会的啦,我的手机留给您了。等我们找到那人,一定告诉你前因后果的。”
    “那,我先告辞了。”
    韩非说完,招来一辆出租车离开了。小诺和马鸣打开手里的便条,上面写着:
    “天地网吧,业主郑胜利。”
    接下来的行动很自然就是前往这家天地网吧。便条上的地址写的很清晰,没费多大力气小诺和马鸣就顺利地找到了。如果那个IP地址没错的话,那么这里就是子山上过网的地方。
    这是一家私营的小型网吧,开在一栋住宅楼的一楼,把临街的墙壁拆掉换成了大门,屋里的大小和普通房子的卧室差不多,一共只排下八台电脑外加一张桌子,一看便知是私人住宅改装过的。桌子后面坐着一个中年胖子,估计就是这里的老板。
    为了先建立良好的关系,马鸣和小诺先交了一个小时钱,各自找了台机器上网。这时候快中午12点,来的人还很少,马鸣有意选了靠桌子的一台电脑,这样容易和老板搭话。
    上网随便转了一会,然后马鸣装做随口闲聊的样子,偏头问老板道:
    “哎,老板,这家网吧速度不错嘛,开了多久了。”
    “那当然,肯下血本呀。”老板听了奉承挺高兴,得意地回答,“我这里开了一年多,远近都是有口碑的。随时跟紧时代步伐,流行什么就装什么,《龙族》、《石器时代》、《万王之王》,想玩什么都有。”
    “这么说经常来这里的人很多喽?”
    “不是吹牛,我这里的熟客少说也有一两百人。”
    “您知道这儿有个网名叫子山的吗?”
    “……呃……没听过。”
    马鸣捶锤自己的头,暗骂笨蛋,“子山”是残星楼里才用的ID,知道的人不超过七个,这网吧老板怎么会了解。于是他停了停,接着问道:
    “那您知道有个网名叫冷面飞狐的吗?”
    “冷面飞狐”是“子山”在有间客栈用的公开ID,或许老板会知道些什么。
    “恩?冷面飞狐?你说的是夏惟一?”
    老板漫不经心地反问,马鸣心中一凛,旁边小诺手握鼠标的手也是一颤。
    “老板,这个夏惟一用冷面飞狐的名字上网,是吗?”
    “对,我见过,以前他经常用。”
    “……那么……他现在还来么?”
    “唉,两个多月前就自杀了,挺好的一个孩子。”
    “………………”马鸣和小诺对视一眼,心照不宣。惊鸿、琉璃、茗以及胜舟四人都是死于六月十六日,今天是七月七日,事隔一个月都不到,而子山竟然在两个月以前就自杀了。
    “那么……”马鸣调整了一下呼吸,“您知道他为什么自杀吗?”
    “谁知道,莫名其妙的,别人告诉我的时候,我都不信,那丫头平时大大咧咧,哪可能象是自杀的样呐。”
    听到这里,马鸣和小诺大吃一惊,不约而同地站了起来。
    “子山是女的?!”
    网络是个虚幻世界,也是个巨大的面具,可以将现实中的身份完全彻底地遮掩住。在网上,没人知道你是一条狗,性别错位的事情也极平常。他们竟然忽略了这种可能性,被残星楼的设定误导,一直以为子山是男性。
    “……您……您知道她家的地址吗?”这次发问的是小诺。
    “哦,就是那边的家属楼,二单元,三楼右边。她父母跟我都是熟人,她们家就这么一个,唉唉。”老板的语气里不胜感慨,把手里的报纸抖的沙沙响。
    两个人当下也不上网了,立刻谢过老板,朝夏惟一————也就是子山——的家里走去。
    这次得到的情报太出乎意料了,之前马鸣和小诺所做的揣测,竟然都是错的。子山不是男性,也不是死于六月十六日。这令他们两个大为震惊。
    那栋家属楼看起来是七八十年代的建筑,老旧不堪,墙壁斑驳,散发着一股发霉的味道。楼道里很黑,加上每层都堆放着杂物,所以特别狭窄。马鸣和小诺很小心地向上面迈去,很快来到了三楼。
    右边的那家大门禁闭,防盗门也锁着,一个褪了色的“福”字歪歪扭扭地倒贴在门上。小诺敲了敲门,没动静,看来主人都出去了。
    “怎么办?要不要等下去?”
    马鸣问道,小诺还没回答,就看到一个人缓慢地从楼上走上来,但是楼道很黑,看不清脸。
    那人走到二楼半的转角楼梯处,停下脚步,因为看到了马鸣和小诺。
    “你们……找谁?”
    这时候,他们两个才看清楚来人是位中年女子,头发斑白,脸上很多皱纹,穿着浅灰色上衣,双手戴着蓝花套袖,手里还提着一捆白菜。
    “请问这里是夏惟一的家吗?”
    听到这句问话,中年女子手里的白菜“啪”地掉在地上,她慌忙费力地弯下腰去拣,小诺连忙跑下楼梯去帮忙。虽然楼道很黑,但她在拣菜的时候还是注意到,那中年女子手微微地颤抖。
    她把两人迎进屋子里,然后低声说道:“请坐吧,我给你们倒杯茶。
    马鸣和小诺坐到椅子上,环顾四周。这是很平凡的家庭,客厅很小,一个单门冰箱与一个五斗厨占了将近一半的面积,五斗厨上的坐钟还是八十年代的石英钟;椅子款式很旧,边缘都被磨的发白;墙壁上有一张很大的全家福,一共三个人:一对中年夫妻和一个女孩子,三个人都露着幸福的笑容。
    “您……是夏惟一的母亲吗?”小诺问,因为她看到全家福上有那位中年女子,但是照片上比现在要年轻的多。
    “是的,你们是惟一的朋友吧。”
    夏惟一的母亲端来两杯热茶,马鸣和小诺都双手接过去。
    “是这样,我们是想来了解一下,她……呃……是怎么去世的。”
    马鸣有意回避她的问题,他和小诺都不想对这样一位老人说谎,但也不能说出自己此行的真实目的。三个人略为寒暄一阵,便进入正题。
    夏母坐到他们对面的一张椅子上,抬头看了看那张全家福,眼圈红了,象是要哭出来一样。过了很短的一段时间,她低下头,把套袖摘下来,开始缓慢地说起来。
    “两个月前,五月四日那天。唯一从外地回来,孩子他爸去接的站。回来以后孩子他爸就说她情绪有些不对。当时我们也没放在心上,以为她是旅途太疲劳了。后来过了两天,到了五月六日,她一大早就说要出去,但是晚上还没回来。我和孩子他爸到处去找,也没见找。后来第二天,警察给我家打来电话,说在张公山公园的树林里——哦,这是我们蚌埠市里的一个公园——发现了一位服安眠药自杀的少女,已经抢救无效。在她随身发现了一个电话本,上面有自家住宅的电话。我们赶过去一看,果然就是惟一……我……我不知道那孩子为什么会……当时要是早发现她情绪不对头就好了……怎么会就这么想不开了呢……我这两个月来,一直就…一直就…”
    说到这里,夏母低头啜泣起来。整个过程,小诺和马鸣都没打断她的话,看到这位哭泣的母亲,心中都一阵难过。小诺仿佛看到了唐静的母亲、苏雪君的母亲的身影,并且将她们与夏母叠加到了一起。
    “那么……”最先开口的是马鸣,“惟一是否有留下遗书,或者有记日记的习惯吗?”
    夏母摇摇头。
    “她有电脑么?”
    “孩子他爸去年下岗了,家里一直挺拮据的,哪里有钱买电脑呀。只是这孩子爱上网,我想平时她不挑吃也不挑穿,孩子这点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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