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卒-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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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接过来扫了一眼,跟我判断的一样,一刀毙命,几处内脏都被砍断了,看到这我将验尸格目交还给他后问道:“看出是被什麽刀砍死的没?”。
那仵做摇着头道:“伤口怪的很,我从没见过,现在只敢肯定是刀伤”。
我肚中暗骂你这不是废话吗,又来到另几个人前问道:“他身上都有什麽?那车你们看出是哪里的没?”。
一个衙役道:“尸体怀中有碎银三两四钱,另有女人戴的青玉镯子一对,此外再无他物,马车内没有特殊的东西,车为离此120里的灵宝县杨记车马店之物”。
我有些吃惊的问道:“杨记车马店?这个你是怎麽知道的?”。
那衙役笑道:“大人您有所不知,所有的车马店都有个规据,就是在车箱板的底下钉上一个木牌,上面写着这辆车的出处和编号,一但有事了查起来方便”。
我点了点头道:“这规据有用,都查完了吗?查完了可咱们就带着尸体回衙”。
回到衙内后先命人把尸体送到殓房存放,然后直接上堂向程县令禀明,那程县令听完后将我叫到一边说道:“九郎啊,这事如你觉得与你的差事有关就多留留心,如觉得没有就不必再这案子上下什麽心思,千万别为没必要去做的事分了心,你那些表面上该做的差事我自会去找别人做的”。
我一笑答道:“小人知道,多谢大人提点”。
见他去了后我忙拔腿就向内堂走,来到里边后见许月蝉和棋师伯正在用早点,我赶忙向其师伯施了个礼,棋师伯笑道:“快来快来,今早的油饼稀粥不错,你也来吃点”。
许月蝉在边上没好气的道:“您老人家就不必管他了,有人把他侍候的好着呢”。
我苦笑了下后道:“我吃过了,你们吃吧,边吃边听我说”。接着就向他二人讲起刚才的事来,当讲到那伤口的特怔时棋师伯问道:“你没看错?”。
我答道:“错不了,这几年连杀带砍的我也没少长见识,这麽有特点的绝对是第一次见”。
听完我的话后许月蝉托着香腮凝神不语,棋师伯却拿着根筷子反复的模仿着刀劈下时的动做,劈了几下后只见他把筷子轻轻向桌上一放,然后沉声道:“他们来了”。
我被他的语气弄的后背直冷,忙问道:“您说的他们是谁?扶桑人?”。
棋师伯道:“对,你说的怪刀我知道,这是扶桑专有的刀型,扶桑人爱用两种刀,一种是弯刀,其中最弯的比波斯弯刀还弯,记得在扬州与你交手的忍者吗?他用的就是弯刀中的一种,另一种就是你说的怪刀,这种刀型状上与我们这里的刀差不多,但刀头部分却有一个很大的突起,有点像踮立着的人脚,这种刀砍人时就是这样的伤口”。
我想了想后又问道:“那边上的短伤口呢?”。
棋师伯拿起面前的油饼咬了一口后才慢慢的道:“那是因为离的太近了”。
许月蝉这时也转过头来问我道:“你这个典尉想怎麽处理这事?”。
我笑道:“来的是四个人,其中应该是三男一女或是三男一小孩,他们应该没别的目标,所以非进城不可,我再等等,两个时辰后他们该进来了吧,到那时再来个全城大搜。但我还有一件事弄不懂,他们干嘛要这样杀那个赶车人?按说要想隐藏身份的话是不会这麽干的呀,难道……他们想立立威?”。
许月蝉和棋师伯将眉头皱的更紧了,只见他俩对视了一眼后许月蝉对我说道:“搜城,你手边的人够用吗?”。
我嘿嘿一笑道:“这不是找你们商量来了吗,光靠衙门里那几个哪行”。
许月蝉从怀中掏出面令牌后递给我道:“10里外的兵营里驻扎着1000府兵,你派人去把那里的统军校尉叫来,我让他派兵帮你搜”。
我接过令牌后喜道:“这可就有把握了,我这就派人去,你和棋师伯要多加小心啊”。说完抬腿又向外跑去。
到了外面叫过个衙役让他骑快马赶去兵营传令,然后走到专分给我的一间办事见人的小屋中坐下了,本来现在应该点卯和衙内众人认识一下的,但现在大家都忙的脚不沾地,也只好把这念头打消了,我现在没别的事可做,只好等那管军校尉来了再说。
第九十七章 朱门酒肉臭
坐在房里等了有半个多时辰,那统军校尉来了,我急忙冲出自己那间小屋走了过去,走到他面前后抱拳施礼道:“唐海县典尉燕九郎参见校尉大人”。
这校尉小个不高,浑身上下一丝多余的赘肉都没有,宽宽的肩膀上长着一个圆溜溜的大脑袋,两只眼睛神光四射太阳穴也高高的鼓着,一张大嘴叉子满脸都长着金黄金黄的络腮胡,虽说长的像个猩猩,但一看就是个精明强干的硬手。
这校尉上下看了我几眼,然后咧开大嘴笑道:“我知道你,知道你,咱们进去说话”。说着当先向后堂走去。
我被他这句话弄蒙了,边在他身后走边想,他知道我,他是谁呀就知道我?但看他这副轻车熟路的样这地方可没少来呀,难道这又是个咱们自己的心腹人?要真是这样那这差事可好办多了。
到了后院也不见他敲门,抬腿进屋后先向棋师伯恭敬的施了一礼,然后也不等别人让坐就一屁股坐到椅子上哈哈一阵笑后指着我道:“这就是你跟我说的那一肚子贼心眼的小伙子吧?恩,不错,有个机灵劲”。
坐在他对面的许月蝉脸忽然红了,我心中纳闷,这是谁呀,怎麽看上去比我都熟?正在边上胡猜呢只见那校尉站起来又围着我绕了个圈道:“姓燕的小子,觉得我妹怎麽样?”。
我一愣,那边许月蝉却急道:“大哥,你瞎说什麽”。然后又转过头对我道:“九郎,这位是家兄许月辉,他这人没心没肺的,话说的不中听时你要多担代下呀”。
我张着大嘴半天没说出话来,这猩猩是许月蝉的大哥?这……这模样也差的太多了吧,心里吃惊但脸上还不敢带出来,忙又抱拳道:“大哥好”。
许月辉又是一笑道:“妹,怎麽拿着令牌招我来的?出什麽大事了吗?”。
许月蝉请我俩坐下后道:“九郎今早去查了桩命案,我们怀疑是扶桑人干的,所以叫你来大家商量一下”。
许月辉皱眉道:“把经过向我说说”。
我赶忙把今早的事向他详细的说了一遍,许月蝉见我说完后道:“九郎,你到外面把那验尸格目取来,再四下转转,看看有没有可疑之人”。
我听后一愣,这分明是要把我支走嘛,县衙之内还会有可疑的人?难道对我不放心?肚中生气脸上却勉强笑了笑道:“好,我这就去”。说完转身出了屋。
到了外面先叫人去拿验尸格目,然后回到自己那间小屋怎麽想怎麽憋气,这是干嘛?既然信不着我还让我来干嘛,正满肚子气没处泻呢,就见老乔手里拿着验尸格目走了进来,到我面前先看了看我的脸色,才小心的问道:“大人,大伙让我来问问,今晚您要是没别的事,那底下的兄弟们就给您准备准备了”。
我听的一愣,但马上就想起来了,今晚说好要宴请这些人的,不由得心里一阵腻歪,但表面上还不能带出来,马上笑道:“我记得呢,正想向你打听下咱们这什麽馆子最好”。
那老乔笑道:“咱们这的馆子就数味得居是最好的了,我这就亲自去那里包个大菜间来”。
我忙叫住他然后拿出20两银子道:“这钱你先拿着去订了桌,然后找些人在我家里修个马厩,就修在前院吧,要修的保暖一点啊,工钱让他们明天早上去我家取”。
老乔笑道:“这事好办,大人要没别的事我就先去了”。
老乔走后我在屋中足坐了大半个时辰,等算计着许月蝉她们该说的差不多了后才又慢吞吞的向内院走去,等到了后进屋一看,她哥哥已经走了,就将手中的验尸格目递过去道:“许大哥回去了?”。
许月蝉接过那验尸格目后只看了一眼就丢在桌上对我道:“九郎,我们商量了一下,觉得暂时还是不搜城的好,你那边多加些小心也就是了”。
我不解的道:“不搜?你是说等他们先下手我们在抓?”。
许月蝉微微摇头道:“我们刚才仔细的想了下,觉得暂时还是不要打草惊蛇的好”。
我把肺都要气炸了,却淡淡的点了点头笑道:“好,如没别的事那我就先出去了”。
回到自己的屋中坐着生了会闷气,但细细一想到也释然了,别管这些没用的,把大人交代下的差事干好才是正理,想到这跟外面的衙役们交代了一声就到城内巡视去了。
中午找了个小摊对付着吃了口饭,下午又接着转,主要是城门,每转到一个城门时我都站在边上看半天,还有就是客店大车店,这大半天下来县城里的情况道路基本上是摸熟了,摸是摸熟了,不过两条腿可累的生疼,该找地方坐会了,盘算了一下方位,这里离老刘头那汤饼滩子不远,就去他那吧。
到了他那摊子边一看,没什麽人,现在不是吃饭的时间,我在这坐会也打搅不了他什麽生意,当下找了个凳子一坐后笑道:“走累了在您这歇会”。
那老刘头一见是我忙眉开眼笑的道:“是大人您呀,您瞧我这老眼昏花的,您到了才认出来,您只管歇着,我给您去装碗汤饼来”。
我赶忙摆手道:“不用不用,我不饿,……还是来汤吧,来汤吧”。
那老刘头呵呵一笑把饼汤端过来了,我端起来喝了一口,不错,冷天里能来碗热汤可是件好事,当下又喝了一大口后道:“那傻强呢?今天没帮你在这忙活?”。
老刘头刚要笑着说话,就见他背后靠着墙角的一个大麻袋一阵乱动,然后傻强那颗黑呼呼的大脑袋就从麻袋里钻出来了,这傻小子先是冲着我嘿嘿一通傻笑,然后吸着两筒鼻涕道:“官儿,又给我送肉吃来了?”。
我苦笑道:“你怎麽在这睡呀?这天多冷啊,不怕落病?”。
那傻强道:“冷?冷啥呀,我家里可暖和了,你也进来待会呀?”。说着就去撑那麻袋口。
我忙道:“别,别把你家大门弄坏了,我就不进去打搅了”。
那傻强斜着眼又看了看我,然后道:“那你有空就来串门啊,咱们是朋友,我这人可爱交朋友了”。
见我苦笑着答应后他又道:“那今天你还给我肉吃不?”。
我忙道:“给,你等会,我这就给你拿去”。
到了个烧肉店直接买了只烤鹅,拎回来后向他手里一塞道:“吃吧”。
那傻强一把接过边吃边结结巴巴的道:“我……我不白吃你……你的,我有力气,可有力气了,以后你……家要是……有个力气活要干就来找我,咱们是朋友,朋友那就没说的”。
我被他弄的哭笑不得,忙道:“那我先谢谢你了,你慢慢吃吧,我要回衙去了”。
回到衙中坐好后给自己弄了壶好茶一喝,这小日子过的美,正盯着茶壶猜这茶叶叫什麽名呢,就见老乔陪着笑走进来了,进屋后先施了个礼后问道:“大人,下衙的时辰到了,您看咱们是不是该……”。
我赶忙笑道:“咱们这就去,其他的兄弟呢?只要没外出公干的咱们可一个都不能拉下”。
老乔道:“大人放心,能到的全到了,我这就领着你去,其余的早就在那等着了”。
随着他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