驻马太行侧-第62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但是,形势逼人哪,宝山团已经没有休整的时间了!
因为南京城内的七十万难民正等着过江呢,他们已经没有时间了!
眼下的南京局势有多凶险,岳维汉比谁都清楚,用危如累卵来形容,只怕毫不为过,宝山团在**县略做休整,的确能让官兵们恢复体力养足精神,可没准就是这十几个小时的耽搁,却给了西路日军抢占浦口的时机。
岳维汉比谁都清楚,日军迂回浦口的军队可不止一路,除了重藤支队和田代联队组成的北路,还有国崎支队组成的西路,从时间上算,西路的国崎支队至少也已经打到和县了,距离浦口最多还有百余里的路程。
想到这叮,国崎支队,岳维汉的心情顿时便变得无比凝重。
因为这个国崎支队就是以第师团第旅团外加一个独立山炮联队为主体编成的!
第3师团就是大名鼎鼎的圾垣师团,圾垣征四郎这个老鬼子在华北战场只用半个师团就打垮了中央军、晋绥军三十几个精锐师,由此足见第师团凶威之盛,战斗力之强!国崎支队由圾垣师团的另外半个师团外加独立第3山炮联队编成,虽然没有圾桓这个老鬼子亲自坐镇指挥,但战斗力又能差到哪去?
毫无疑问,这个国崎支队比起宝山团此前曾经交手的任何对手都要强大得多!
无论是靖江之役的第弥联队。还是扬州之役的第凹联队,或者是仪征之战的重藤支队,都无法和国崎支队相提并论。
更何况,宝山团能在靖江全歼第弥联队的两个步兵大队,完全是因为中川大佐急于求成,在没有炮兵部队参战的前提下就仓促渡江发动了进攻,结果被宝山团逼到了江滩上,最后宝山团虽然侥幸打赢了,却也付出了惨重的伤亡。
至于田代联队和重藤支队,说起来败得实在冤枉!
如果不是宝山团侥幸劫了田代联队和重藤支队的弹药抬重,致使日军陷入弹尽粮绝的困境,宝山团的兵力就算再雄厚五倍,也未必能够打赢,当然,岳维汉过人的战术指挥能力以及临机决断能力也发挥了不可估量的作用。
但是现在,宝山团将要面对的这个国崎支队,却比第弥联队更加装备精良,比田代联队更加练有素,也比重藤支队更加兵力雄厚重藤支队的山炮联队装备的是乃山炮,可国崎支队所属独立第3山炮联队装备的却是;伤山炮!
可不要小小看刃毫米的口径差距”山炮的杀伤力可比乃山炮大多了。
牛大根的炮营要是敢跟国崎支队的山炮联队打*炮战,绝对会被轰得渣都不剩半点。
综上所述,日军国崎支队不但拥有绝对优势的兵力,更拥有绝对优势的火炮,而且后勤补给线畅通无阻,绝无弹药匿乏之虑,岳维汉的战术指挥能力再高,临机决断能力再出色,这次只怕也很难弥补双方实力上的巨大差距了。
但是,不管困难有多大,这仗还是非打不可!
既便明知道此去有死无生,这浦口也是非守不可!
岳维汉的觉悟不见得有多高,但作为男人,他绝不会坐视老幼妇孺惨遭日寇屠戮,作为军人,更不会弃无辜平民于水火,还是那句话,为了南京城内七十万难民,他岳维汉又何惜一死?宝山团全团官兵又何惜一死?
心里有了决断,岳维汉当即回头喝道:“刘团副。”
旁边正在胡吹的刘毅赶紧跑步上前,旋又挺身立正道:“有!”
岳维汉道:“立即将两天来,我团所打的扬州之战以及仪征之战拟一道详细电文,向战区司令部报捷。”
“是。”刘毅兴冲冲地去了。
岳维汉旋即又问唐大山道:“保安队的晚饭做好没有?”
“饭早就造好了,全是白米干饭。”唐大山当即答道,“现在保安队正忙着炖肉呢,**县的乡仲代表送来了六口大肥猪,嘿嘿,只等全团弟兄到齐,就能开饭了。
“不等了。”岳维汉夫手一挥,道,“先到的先吃,吃完之后立即走人!”
话音方落,在场的营长、营副们顿时便齐刷刷地转过头来,满脸错愕的样子。
池戏子二是不满地嘀吐道!”他姥姥,众次咱们宝山团连着打蟒孔个大胜仗,**县的乡伸把酒肉都给送来了,难道还不该喝个庆功酒?再说弟兄们都已经三天两夜没有睡个囫囵觉了。今儿晚上怎么说也该泡个热水澡,睡个好觉了吧?”
曹兴龙也语气凝重地劝道:“团座,弟兄们的确是累得不行了,你看是不是,”
“不行啊。”岳维汉叹了口气,招手示意几个营长营副走到地图前,旋即又以无比凝重的语气说道,“你们看,这里是浦口,往西不过百余里就是和县,战区司令部刚刚来电,日军国崎支队已经打到和县了”。
岳维汉当然是在瞎说,他根本就没收到战区司令部的电报。
但是,岳维汉也不完全是在瞎说,柳川平助的第十军一旦攻占芜湖,分兵北渡长江侧击浦口那是不容置疑的事情,而且这支部队多半还是国崎支队,至于是否已经打到和县倒是不好判断,毕竟南京保卫战的进程已经与历史出现了巨大的偏差。
几个营长和营副顿时便不吭声了,他们也都是战场老油子了,自然知道,和县一旦失守浦口侧翼就会彻底暴露,而浦口一旦失守,则困守南京的十几万**和数十万还没来得及疏散的难民立刻就会成为瓮中之鳖。
这样一来,宝山团在扬州和仪征的大捷就毫无意义了。
说来说去,还是宝山团最命苦,就连喘口气的功夫都没有哇。
想到这里,几个营长营副心里也是不无怨憩,心忖跟着团座打仗是痛快了,可苦也是真苦,这样的苦日子啥时候是个头哇?
岳维汉自然知道几咋。部下心里在想什么,可他只能咬紧牙关硬起心肠!
他岳维汉已经没有退路,宝山团已经没有退路,南京城内的十几万**和七十万难民已经没有退路,整个中华民族也已经没有退路了!
南京,卫戍战区司令部。
唐上将正瞪着血红的双眸一瞬不瞬地盯着面前的摸拟沙盘,沙盘上,代表日军的蓝色小旗已经插上了紫金山,而代表**的小红旗则被神情黯然的参谋人员给拔了下来,这意味着紫金山阵地已经失守,先总理的陵寝也已经失守了。
桂永青中将和他的教导总队已经尽力了,部署在紫金山阵地上的两个教导团五千余人已经拼得只剩下不到五百人了,如果不是卫士抗命,桂中将只怕已经与阵地同碎了,想到这里,唐上将不禁有些喘嘘,教导总队的官兵都是好样儿的。
唐上将正喘嘘不已时,副官就神情凝重地走了进来:“司令,和县已经失守!”
“你说什么?和县失守?。唐上将顿时脸色大变,急低头看时,早有参谋人员在沙盘上找到了和县的位置,并且将插在上面的那面小红旗拔下,换上了小蓝旗。
唐上将的脸色已经变得有些灰白,道:“攻占和县的是日军哪支部队?”
“国崎支队!”副官语气凝重地道,“由第师团第口旅团加第3山炮联队编成
“第师团?”唐上将的脸上越发没有了血色,“华北方面军圾垣征四郎的部队?”
“是的。”副官神情沉重地点头,第师团的凶威在**阵营里早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作为第二战区的正副总司令长官,阎西山和卫立皇固然是颜面扫地,可圾垣这个老鬼子和他的第师团却为日军挣足了脸面。
旁边的参谋人真也纷纷开始议论起来。
“和县一旦失守,浦口的西侧就完全暴露了。”
“仅凭区区一个保安队,是无论如何也守不住浦口的。”
“是啊,现在就算宝山团能够守住扬州,也没什么意义了
“情势已经十分危机,我认为必须立即抽调精锐部队固防浦口
“抽调精锐部队?从哪抽调?倒是还有两个川军团,可他们能挡住国崎支队吗?”
“是啊,第师团可是日军战斗序列中的一等师团,明治维新时期编成的七个老牌师团之一,不但装备精良,而且练有素,战斗力极强,要不然,板垣这个老鬼子也不可能凭借半个师团打垮阎老西和卫立皇的三十几个师了!”
唐上将也是眼前阵阵发黑,仗打这份上,南京卫戍战区的兵力早已经用到了极限,各个阵地都在拼命支撑,哪里又抽调得出部队?至于从广德撤下来的那两咋。川军团,人倒是有一千来号,可枪却只有百十来条汉阳造,顶个屁用?
除非调集一到两个师,否则别想挡住国崎支队!
“司令,捷报!扬州大捷!”就存这时候,参谋长却神情振奋地冲了进来。
“大捷?扬州?”唐上将如梦方醒道,“宝山团打退重藤支队的进攻了?”
“岂止是打退而已!”参谋长石破天惊地道,“自昨日上午至今日深夜,宝山团在江北四战四捷,不仅全歼了日军第队,还趁胜击溃了重藤支队,现在北路日军已经尽灭,宝山团正全力西进,驰援浦口”。
第四十七章 又是宝山团
四战四挂!仓歼队!击溃重藤支队!。(www。зZcn。),※
唐上将的语气越来越重,脸上的表情却是越来越难以置信。
旁边那些参谋人员也是一片哗然,流露脸上的全都是不敢相信的表情。
如果说宝山团协助暇团挡住了日军重藤支队和队的猛攻,那他们多半还能勉强接受,可要说宝山团这个溃兵团外加暇团这个残兵团就能够全歼日军凹联队再击溃重藤支队,那也太异想天开了吧?
日军一个野战联队得有三千多人吧?
日军一个支队也就是混成旅团,少说也得有**千人吧?
两支军队加一块那就是万余人,可宝山团和暇团加一块才多少人?最多五千人!
兵力上处于绝对的劣势,装备更是没法比,重藤支队少说也该有一个山炮联队吧,可宝山团和暇团能有几门小炮就顶天了,这样的兵力对比,这样的火力对比,宝山团和们团能守住扬州就该烧高香了,还能反过来打垮对手?
很明显,如果不是参谋长在发高烧说胡话,那就是宝山团和的团在谎报军情。
“参谋长,这事会不会弄错了?”唐上将明显也不相信,这事也的确让人不敢相信。
“肯定不会错参谋长的语气却是相当笃定,说着又将手里拿的电文向唐上将递了过来,道,“司令,这是暇团团长刘毅发来的报捷电文。”
唐上将急忙接过电文,又道:“刘毅的2团也参与出击了?。
参谋长摇头苦笑道:“刘毅的确是参战了,不过暇团却没有参战。”
唐上将的目光立刻离开了电文,转而向参谋长道:“参谋长。你这话什么意思?”
参谋长指了指唐上将手中的电文,道:“刘毅在电文里说,扬州早在前天下午就已经失守了,他的6刀团也已经打没了,就十几个人活了下来”
“什么?”唐上将勃然大怒道,“扬州失守这么大的事,刘毅为什么不立即上报?”
参谋长苦笑道:“暇团几乎全军覆灭,电台也打没了。刘毅就是想报也没法子啊。”
“那岳维汉呢?”唐上将余怒未消道,“扬州明明前天就已经失守,可昨天凌晨岳维汉发来的电报上却为什么说扬州局势尚可?。
参谋长依然苦笑道:“岳维汉也没有说错,当时的确是局势尚耳
唐上将闻言顿时蹙紧了眉头,旁边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