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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中国骑兵-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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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后投)以及乘马越障、马上救护等等。这些技术是在战斗中逐渐掌握的,有许多战士还没等技术学全就牺牲了。
    1938年5月,正在训练的骑兵们突然听到一个噩耗:“六离会”杀了我们的干部战士,抢走了八路军的电台!
    事情是这样的:
    共产党来到南宫县以后,原“维持会长”李耀庭就联合“六离会”各大头目,公然提出“只救民不救国”的口号,反对抗日救亡运动。他们禁止“六离会”门徒参加抗日组织,还扬言要“打进南宫城,赶走八路军”。当时,八路军的政策是“统一战线高于一切”,因此处处忍让,竭力避免和当地武装组织发生冲突,这使得“会道门”教徒的气焰越来越嚣张。
第二章新兵蛋子(3)
    5月11日,津浦支队政委王育民和通信参谋黄立祥(又名黄萍,1964年被授予少将军衔)从南宫到山东去。津浦支队是新组建的队伍,当时在鲁西北一带活动。王育民这次是到东进纵队设在南宫县城的总部领取电台设备的,随行的只有技术人员,骑兵团于是派了一个排沿途护送。
    电台设备装在箱子里,外面还搭着毛毯,看上去有点像是什么财宝。一行人马走到小屯村、张马村附近,就被“六离会”的人拦住了。王政委命令战士们不得动武,自己上去说道理。结果七说八说,从四面八方跑来的教徒越来越多,把四十多个八路军团团围住。这时候有战士提出突围,可王育民政委又担心误伤了群众,始终没同意。“六离会”的“师傅”宋殿元、高大奎突然吆喝一声,数百名暴徒蜂拥而上,当场打死王育民和二十四位战士,黄立祥等人被俘,电台设备也被抢走了。
    在这次“小屯村、张马村事件”中,只有七个骑兵侥幸突围,跑回县城报信。战友们得知这一消息,气愤万分,都憋着劲想报仇。
    徐向前副师长当时就在南宫县城,他对事件的处理意见是“一分军事、九分政治”,以东进纵队的名义给“六离会”写信,提出:释放我被俘人员(黄立祥是电台队长,知道密码,万一被弄到鬼子那里去可就不得了),包赔我军损失,交出肇事凶手。
    要求洽谈的信函送出去好几天,没人理睬。徐师长急了,改为“三分军事、七分政治”,派部队追回电台,解救被俘战士,还向罪魁祸首发出最后通牒。这下子,“六离会”的高大奎说话了,要共产党赔偿他的名誉(因为八路军骂他是土匪),否则,血战到底!
    5月16日一大早,陈再道司令带领骑兵团移营开进,路过一个叫孙庄的地方。这个村子北边的道路不大好走,马匹都堵上了,部队也停顿下来。这时候,陈司令发现附近的村子里烟雾缭绕,锣鼓喧天,就派人去看看是怎么回事。侦察员回来报告说:“‘六离会’的好几百人,正在拜祖师爷呢!”
    陈司令一听,怒了,命令骑兵团摆开队形,先在村外朝天放了几枪,然后呐喊着冲进村里。
    刘春雷这时候没马也没枪,还是个空手兵。等他进了孙庄,“六离会”的门徒早跑光了,村子里空荡荡的,香案翻倒在地,神旗、头巾丢得到处都是。院子里有几辆自行车,车架上还绑着梭镖大刀。
    老兵们搜查房屋,营长叫新兵清理院子。刘春雷偷懒不干活,弄了架自行车骑着兜圈子。这玩意儿他早几年就学会了,玩得溜熟。当了半个月的八路,没捞到战马骑,骑自行车也勉强能算是个“骑兵”吧。
    他在村口骑车,伙伴们围着看。正玩得开心,迎面来了一群人,领头的是个挂望远镜的瘦高个,看见一帮骑兵小伙子在土坡上耍车技,勒住马呵呵地笑。新兵蛋子们知道是领导来了,赶紧纷纷溜掉。过了一会儿有人告诉他们:那位瘦高个是八路军一二九师的副师长徐向前。
    徐向前是从县城赶过来的。他让骑兵部队退到孙庄的后面,把七六九团(缺一营)布置在村口;刘春雷他们这些没马没枪的空手兵就和师长一起守在村子里。徐师长知道新兵们大都是本地人,就询问说:“你们家里有人参加‘六离会’么?”
    有点头的,也有摇头的。
    徐师长又说:“六离会中的坏人只是少数,大多数是受骗上当的群众。要揭露敌人的阴谋,瓦解敌人……”
    过了一个多小时,远处尘土飞扬,人声鼎沸,一个个红点连成一片越来越近。那是一万多“六离会”门徒,头扎红巾,身穿红肚兜,手拿梭镖大刀,又吼又叫,又蹦又跳。
    老红军悄悄问新兵:“那些人都在嚷些啥?”
    新兵里有懂行的回答:“法师念的是‘周公祖,风火神,紧护身,无影踪’,门徒喊的是‘发光、明光、神灵光’。”
    老红军听后都哈哈大笑。
第二章新兵蛋子(4)
    老兵们笑,新兵却有点儿笑不起来。崔秉志一个劲地念叨:“赶紧去找些黑狗血来吧,要破了他们的法术才好办。”
    刘春雷没说话,可心里也直打鼓。他亲眼见过“六离会”的法术,子弹打到肚兜上就变成了沙土,真是“化弹为泥”,天知道八路军的机枪对付他们管不管用。
    守在村前的八路军七六九团指战员不停地向“六离会”的门徒喊话劝说,即使他们靠近了也只是放空枪。可是,这样的鸣枪示警,反而使会徒们更以为是喝了符念了咒,可以刀枪不入。他们大叫着冲上来,疯狂地挑死了几个八路军战士。
    徐向前师长大怒,下令开打。
    立刻,房顶上的机枪一阵扫射。狂徒们发现神符不管用,八路军的子弹也能打死人,刚才那股杀气腾腾的嚣张气焰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发光、明光、神灵光”也不会喊了,“光……光光……”地乱叫着四下溃逃。骑兵们在陈再道司令的指挥下,从侧翼冲过去,砍了守护神坛的神汉、法师,缴了会旗和法器——红僧衣、铜头箍,还有海螺号角和一个拴着铜片的大铁圈。
    杀了领头的,徐师长就命令吹号收兵,不追了。
    过了两天,八路军召开大会,宣布取缔“六离会”,并且公审枪毙了李耀庭、宋殿元和高大奎。政治部的刘志坚副主任也指导干部战士们开展政治攻势,贴布告发传单,动员受骗群众退出道会组织。
    当时,南宫县“六离会”的成员有十多万,八路军总共只杀了一百多个就消灭了这个反动团体。徐向前副师长说得好:“对付‘六离会’,非打不可,你不打他,他要打你。但是打又不能太狠,他们的亲戚朋友一大串,打死一个,得罪一家,伤害一片,不利于发展抗日力量。”
    平乡县有个叫潘玉玺的乡绅,组织了个“红枪会”,自任坛主,也是搞烧香拜佛的那一套。他手下有一伙人,把持着几十个村庄,抗日民主政府的工作队根本就进不去。共产党多次派民运干部去作宣传,这小子却回答:“我们是看家护院的,不问政治。”
    陈再道司令生气了,派骑兵团开到村里。团部就设在潘玉玺家,里里外外放三四道岗,他家大院也成了马棚子。“红枪会”的人出去烧香拜佛,八路军并不阻拦,不过要派骑兵去看热闹。八路军骑着马围着神坛绕圈子,还时不时拔出马刀摆个造型,把大法师吓得直打抖。
    这么一来,老百姓看见潘玉玺连自家大院都看护不住,渐渐地就不信他那一套了。骗术破产,家产也快被骑兵团“吃光”了,潘坛主只好宣布解散自己的组织,保证拥护抗日民主政府,不再私派粮款……他手下的那几杆洋枪土炮,也让八路军收编给了县大队。
    1938年6月,也就是刘春雷参军后的第二个月,骑兵团开始给新兵配发战马和武器,头一批十个人,胡彦明是其中之一。他是属龙的,给战马取名叫“火龙”,还在枪托上刻了个龙头——号称“三龙聚首”。那步枪是阎锡山造的,只有六七成新,但胡彦明却把它当宝贝一样,恨不能睡觉的时候也抱着。刘春雷是胡彦明师弟,想摸一下也不行,搞得大家都骂他小气。
    到了月底,第二批名单宣布了,头一个就是刘春雷!他简直乐疯了,跑到供给处去领装备。马鞍是新的。战马是一匹枣红色四岁牝马,虽然是母的,也不怎么高大,但看上去很精神,就叫她“狂风”吧!
    下午,骑兵团政委邓永耀来给新兵发枪。这些枪是骑兵二连从威县缴获回来的,邓政委拿起一支崭新的“汉阳造”递给刘春雷,笑嘻嘻地说:“大刘同志,好好干!”耿协福营长也把那把哥萨克战刀还给刘春雷,鼓励说:“大刘,好好干!”
    “大刘!”还从来没有人这么称呼过刘春雷呢。他激动得头顶直冒热气,心里说:好好干,我一定跟着八路军干出模样来!
    扛枪挎刀骑大马,大刘这回威风了。
    想当年,骑兵战士刘春雷,头戴“四片瓦”,身着灰军装,腰挂俄国刀、手横“汉阳造”,胯下一匹枣红马,臂上佩着“八路”章,二十郎当的小伙儿,一米七八的个头,那真是要多帅有多帅!
第二章新兵蛋子(5)
    这时候,还有谁敢说他是新兵蛋子?
第三章初上战场(1)
    在南宫县,新兵营的战士都领到了步枪,配发战马的三十多人编为“乘骑分队”,其他的则属于“徒步大队”。
    新兵中有不少人的家境都不错。比如崔秉志,家里天天送鸡鸭鱼肉来,吃得满嘴流油。其他人也经常收到各类包裹。刘春雷的堂姐住在县城,一个月来探望好几次,每回都给他零花钱。
    1938年,普通八路军士兵每个月的薪金是法币一元;骑兵多一倍,两元钱,相当于银圆二角。当时一双布鞋就要卖六角钱,一条毛巾也要二角五分,虽然大家扛枪打仗不是为了饷钱,可这薪水也确实太少了一点。刘春雷私底下对师兄嘀咕:“我在饭馆当学徒,一年还能挣十多个大洋呢,这穷八路真够寒碜的。”他当时也就是随口一说,没想到胡彦明记在心里了。
    胡彦明是一班的,刘春雷和杜金波、崔秉志、王立贵都在二班,另外还有个三班。乘骑分队实际上是一个排,排长是李树茂。每个班除了新兵,还有几个老红军。
    开大会的时候,总听见领导讲“二万五千里长征”。新兵们很感动,回到队里就向老红军请教长征的事,没想到班长、排长都摇头,说他们没爬过雪山,也没走过草地。
    原来,虽然骑兵团长王振祥(开国少将)和政委邓永耀是从红四方面军来的,但团里的基层骨干却大多是刘志丹红十五军团的兵,乘骑分队的排长李树茂是延安人,三个班长辛明旺、郝传喜和苏昌太(1942年牺牲)都是陕西礼泉人,确实没参加过长征。
    刘春雷他们班上只有刘金魁曾经走过草地,可是,他那时候还不是红军。刘金魁是四川人,三十多岁,外号“川老汉”。红四方面军长征时,队伍中跟随着许多干部家属,需要扛物资抬担架,“川老汉”就是苏维埃政府雇来当挑夫的,酬劳是每天一块大洋。别的民夫走上百多里地就闹着要回家,可刘金魁“贪财”,愣是从四川到甘肃跟了四十多天。最后光洋得了不少,却不知道该怎么回去了。
    红军也不可能再派人送挑夫过草地回四川呀,就劝他留下当兵算了,于是刘金魁就参加了红军,再后来就入了党。政委说:“你把生命都献给共产主义事业了,还成天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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