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人-第1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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葫芦头依言行事,从而对着季三儿大骂起来。果然如高琳预计的那样,季玟慧不忍心自己的哥哥被人欺辱,她再也按捺不住自己的情绪,便怒气冲冲地和葫芦头理论了起来。
两个人的对话都从耳机中传到了高琳那里,季玟慧刚刚讲完一句话,就听高琳用恶毒的语气低声叫道:“动手打她!快打她!谢鸣添一定会冲出去跟你动手!”
葫芦头毕竟还是有些鲁钝,他的身体反应通常都是在大脑反shè之前做出的。耳听得高琳如此指示,他也不加细想,本能地就朝季玟慧打了过去。
然而高琳却棋差一招,她并没预计到大胡子的反应比我还快,还没等他触碰到季玟慧的身体,大胡子早已闪身上前,将葫芦头像个沙包一样地扔了出去,并且沿着楼梯一路翻滚而下。由于冲力过大,葫芦头根本就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他只觉全身奇疼无比,眼前早已摔得金星luàn冒,都不知道自己滚向了什么地方。
忽然间他觉得身子一沉,整个人就从地面上冲了出去,毫不着力地向下急坠。此人虽然学艺不jīng,但毕竟也在古墓中mō爬滚打了许多年,身手自比寻常人要强上一些。在身子腾空的一刹那,他下意识地双手急抓,在千钧一发之际抓到了石桥的边缘,这才把自己的身子停在了半空。
当时他目不见物,周围全是无尽的黑暗,也不知自己是身处何地,更不知自己的处境到底有多危险。他只知道,如果自己的双手一放,那就极有可能会丢掉xìng命。因此他只能紧抓着石桥死不放手,同时也拼尽全力大声地呼救起来。
可连喊了数声,除了阵阵的回声之外,根本就没人答应一下。他早已六神无主,心中恐慌到了极致,只盼着能有人来救他上去,如能活命,今后他再也不敢做什么不切实际的发财梦了。
正在葫芦头苦不堪言之际,忽然间,他听到一阵轻微的脚步声。那并非是一个人发出的声音,从脚步细碎的程度来判断,至少应该有三四个人同时走来。他以为是我们这群人找到了他准备施救,便长出了一口气,低声呼叫:“我在这里!”
他发出声音后,那些脚步声微微一顿,但依旧没人回答他一字半句,随即那脚步声再次响起,从声音判断,的确是朝着他的方向走过来了。
葫芦头微感诧异,心想这些人怎么连句话都不说,自己和他们的关系并不要好,还没到能互开玩笑的地步,这些人总不会是趁着自己害怕之际,打算要装神nòng鬼的吓自己一跳吧?
还没等他琢磨明白,那脚步声忽地在他面前讶然止歇,紧跟着就觉得有一阵呼吸之声在向他靠近,仿佛是什么人把自己的脸凑过来了。与此同时,他感到一阵冻人的寒气,又yīn又冷,就好像对方的呼吸是冰冷的寒风一般。
他立即意识到自己这是撞鬼了,正常人哪里会吐出如此yīn冷的寒气来?于是他连忙大声呼救,所幸暂时看不到对方是个怎生的恐怖模样,如若不然,怕是自己惊吓过度,便要就此坠落下去了。
然而毕竟他已经挣扎了多时,光是嚎叫就不知发出过多少声了,此时他的体力尽失,已堪堪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尽管他用尽了全身力气高声叫喊,但喊出来的声音却细若蚊鸣,别说其他人了,就连他自己都无法听清自己的声音,直把他急得满头大汗,心里的那份儿害怕就更甭提了。
就在这时,他猛地感到有一只冰冷的人手触到了他的手指。他知道那绝非人手,立时吓得魂不附体,正要张口大叫之际,忽然间不知从何处shè过来一股暗淡的光线。那光线微微发白,像是狼眼手电的光芒通过多方折shè传导而来。
借着那道暗光,他凝眸细看,就见摆在自己面前的是三张人脸,这三张面孔一模一样,就像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般,连丝毫的差别都没有。三张脸齐刷刷地对着他,和他脑袋的距离仅有一臂之隔,而此时这三人正用一种贪婪的眼神凝望着自己,除了贪婪之外,还有一种令人máo骨悚然的凶残和yīn毒。
然而令葫芦头感到无比恐惧的还不止这些,因为那三张一模一样的人脸他是认识的,不仅认识,甚至可以说是熟悉无比,因为,那正是翻天印的面孔。
翻天印当时就死在葫芦头的眼前,他又岂有不知之理?此刻突然见到三张翻天印的大脸同时出现,直把他惊得魂不附体,连惨叫都没能发出来,xiōng中一阵气血翻涌,眼前也是金星luàn冒,一阵眩晕袭来,差点就死昏死过去。
他心中暗暗叫苦,这哪里是三张人脸?毫无疑问,摆在自己面前的,必定是三张鬼脸。
第一百五十八章 撕裂
第一百五十八章撕裂
眼前的情景差点把葫芦头的苦胆吓破,那三张一模一样的鬼脸对着自己,况且又是已经死去的翻天印,这换成任何人都是接受不了的,没当场晕倒,已经算是他胆量不凡了。
但就在他心惊ròu跳之际,他感觉到那只冰冷的鬼手正沿着他的手指滑向他的手背,明显是要抓住他的整个手臂。那鬼手冰冷刺骨,比寒冰还要冷上几分,远远超过了死人的温度。
他顿时被吓得魂飞魄散,全身上下猛打冷颤,下意识地将手一抖,甩开了那只鬼手的纠缠。与此同时,他也再也没有力气抓回到石桥的边缘,手臂一软,顺势垂了下去,整个身子的重量仅能靠另一只手臂来支撑维持了。
然而那三只恶鬼却没有任何放过他的意思,见他那萎顿虚弱的样子,反而又向前凑了一点,同时在三张鬼脸上lù出了一种恐怖不堪的可怕笑容。
葫芦头自知今日难逃一死,心中悔恨自己贪得无厌,正所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看来今天自己真的是走到这一步了。如果不是为了那几个臭钱,现下又怎会落到如此地步,如果不是为了那虚无缥缈的荣华富贵,此时此刻,他又岂能与这些冤魂为伍?如今身陷恶鬼的重围,也不知待会儿是个怎生的死法,与其被它们生吞活剥,还不如摔死来得痛快,至少不用像现在这般痛苦受罪了。于是他把心一横,就要松开另一只手向下跳去。
就在这时,不远处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之声。那脚步声发似是许多人同时发出,很明显是我们这帮人正在向下急行。
葫芦头的极限已至,完全没有力气进行呼救,但心中却千百次的拼命呐喊,祈盼着我们能早一刻发现他的存在,赶紧将他从这三只恶鬼的魔掌间拯救出去。
那三只恶鬼似乎也听到了脚步的声音,三张鬼脸同时抬头看去,紧接着便回转头来对视了一眼,仿佛在用眼神jiāo流着什么。随后它们呲牙咧嘴地怪笑了一下,一闪身,同时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葫芦头虽然逃脱了恶鬼的魔爪,但此刻他确已jīng疲力竭,只觉得自己的右手毫无知觉,就连疼痛都感觉不到了。如此下去,出不了一时半刻,自己就会在不知不觉中坠入桥下,苦苦支撑了这么长时间,看来还是前功尽弃了。
但好在大胡子赶去的及时,在千钧一发之际将他的手臂抓住,如今他能得脱险境,真是不知该怎么感jī我们才好。
听他讲完这一席话,我心中惊疑不定。高琳的所作所为的确是太过让我参详不透,除了满肚子的莫名其妙之外,更多的却是一种愤怒和疑huò。想不到她居然能做出这等事来,不单是我,在场的所有人都被她玩nòng于股掌之间。而她这样处心积虑地来到这里到底有着什么目的?她对血妖又了解多少?
从葫芦头的叙述中不难看出,高琳是想在这里找到什么东西,也就是说,她甚至比我们还要了解这里的情形,至少她掌握着一种不被我们所知的线索,那种神秘事物的存在,她是预先就已经知晓了的。
由此可见,她在不久前的突然出现,她态度的突然转变,以及她那飘忽不定的诡异行踪,都说明她在很久前就已经准备利用我了。其目的,无疑是此间的那个什么物件儿,为了这东西,她不惜伤害和利用任何人。
我对这个nv人的恶毒和城府已经到了难以言表的地步,想不到此人竟如此的工于心计,并且其手段毒辣老练,完全和我当初认识的那个高琳迥然不同。她到底从何时发生的转变?她的真实目的到底是什么?她是否还有同伙或者后台?这些疑点我暂时全都无法得知。我只知道,我被她彻底愚nòng了,被她彻底利用了。
然而我此时最为担忧的并非高琳的种种yīn谋伎俩,这些事可以过后再慢慢推敲。但葫芦头却在刚刚讲过,在我们到达之前,曾经有三个翻天印样貌的恶鬼在此出现。从这一点来判断,应该还有三只血妖潜伏在此,它们似乎被我们的脚步声给惊走了。但这种怪物残暴至极,过不多久,它们一定会现身出来袭击我们的。
于是我和大胡子进行了简短的商议,将下一步计划尽快的确定下来。
高琳的身份成谜,显然有着太多不为人知的秘密。不过她既然有胆子自己潜入此地,就证明她的身手也颇不简单,绝非那个只会唱歌跳舞的音乐老师。看情形,这砖石砌成的暗mén应该就是她用炸yào给炸穿的,我们此前听到的那阵爆炸之声,必然就是由此而发。如此说来,高琳身上的装备也很是犀利,仅从炸yào和那无线耳机来看,至少比我们所购置的装备要jīng良许多了。
既然如此,她应该是有备而来的。换句话说,我们的保护和我们的搜救,完全就是多此一举,她根本就不需要我们的解救,或许失去了我们的束缚,她的工作会进展的更为顺利吧。
高琳的安危虽已不用担心,但我们还是要尽快的寻找到她,不为别的,就冲她如此的戏耍我们,也要跟她当面对质的问个清楚。况且她似乎掌握了许多我们所不知道的内情,若能获取到她的情报,对此次西域之行应该会有莫大的帮助。
大胡子也认为应该继续深入此地,即便高琳的事情暂且不管,但我们的初衷本就是铲除所有的簦鞘缃褚丫兄链舜Γ兰启|魄石的藏匿处已不在远,怎能就此离去,留着这些祸患为害人间?
商定之后,我拍了拍葫芦头的肩膀以示安慰。此人虽然讨厌,但也是被人利用的炮灰,他既已落得这步田地,我也不好再当真的打骂他了。于是我低声说道:“你拿我们几个当猴儿耍,这件事儿我先记下了。现在我要找你算账那叫欺负你,等你恢复了以后,咱俩再好好说道说道。”然后我转头对大胡子说:“替我看着他,我去找丁一算账。”
随即我站起身来,准备去教训丁一一番,顺便也要把丁二的身份彻底nòng清楚。不知这丁二到底是什么来历,从以往的行为以及葫芦头的叙述来看,此人亦正亦邪,不像是极恶之徒,却又与高琳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就当我刚刚走出几步之时,忽然间就听大胡子低喝一声:“xiǎo心!你听,这是什么声音?”
我闻言一惊,连忙侧耳凝神聆听。就听见从我脚下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我脚下爬行。与此同时,一种活人哈气的声音也伴随而来,那声音yīn森诡异,似乎是一个人正把肺中的空气慢慢呼出。此人明显是大张着嘴的,其声音听起来就是“哈”的一声,但这一声却拉得极长极轻,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