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异书-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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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说,他好像是被什么动物咬死的!”
“动物?”我不可置信地大叫了一声,随即想起了“代理人”先生跟我说过的在大坝袭击他的动物,心中对他的话又多了几分相信。
“怎么?有什么疑惑吗?”见我神色不对,紫紫关切地问道。
我摇了摇头,不知道该说什么。一切还太纷乱,太复杂,我现在还没有找到头绪。我想我可能需要一些时间来理清一些思绪;也需要做一些事情来证明一些东西。不过,我有一种预感,答案不会让我等太久了。
见我不语,紫紫也没有逼问,而是紧紧握住了我的手,“李飞老公,我们过去做笔录吧!完事之后,我们就去找名片上的地方!不管发生什么,我都陪你!”
我点点头,悄悄回握住了紫紫的手,她手上的温度,从指尖升起,渐渐让我的身体暖了起来。
第二十降。灰痕推理
1
第二天,我和紫紫按照名片上的地址,找到了学府路煤油大院三单元
我不假思索地使用了“代理人”先生给我的钥匙,果然打开了房门。
这是一间老式的单间公寓。
房间很大,却只有一扇狭小的窗户,所以,整个房间由于光线不好,显得昏暗而阴翳。
房间的墙壁被漆成了深红色,上面挂满了大小不一的画框。由于经久没有人住,那些画框上都布满了厚厚的灰尘和凌乱的蜘蛛网,看起来肮脏不堪。
房间的地板也是深红色的。一张黑色的方桌和一把黑色的木椅突兀地摆放在地板的中央。除此之外,房间内便没有其它的家具了。
我和紫紫仔细地在房间里检查了一圈,几乎把房间的每个角落都翻了一遍,可是,什么线索也没有发现。毫无疑问,这是一间彻头彻尾的空屋。什么也没有。
“哎!是不是被耍了?”我泄气地瘫坐在地上,一脸垂头丧气。
紫紫却依然没有放弃,围着房间又仔细地查看了一遍后,忽然拽了拽我的衣服,“李飞老公,好像不是什么都没有!你仔细看,进门左手边的墙面,有没有发现什么不同?”
紫紫说着,将我拉到了她说的地方。
我仔细地将那块墙面看了一遍以后,果然发现了异样,“老婆,这面墙上有一块方形的地方,上面落的灰尘似乎没有旁边那么厚。”
“答对!”紫紫高兴地掐了我的脸一下,“这说明什么?”
“说明这地方以前可能放过什么东西——画框!”我恍然大悟地惊叫了起来。
“小帅哥!你真聪明!”紫紫高兴地又掐了我的脸一下,然后将我拉到了另一面墙壁之下,指着其中的一个画框对我说,“再看看这个!”
我细细地将那个画框检视了一遍,发现那画框周围墙壁上的灰尘明显比其它地方少。
“李飞老公,看出什么门道没有?”
“按照墙面上灰尘的痕迹来看,这个画框原来应该不挂在这里。原来挂在这里的,应该是一个更大的画框。”
“正解!”紫紫兴高采烈地说,“李飞老公,我觉得这些画框原来并不是这么挂的。可是有人故意改变了它们挂的位置。假设我们将这些画框一个个放回原位,或许能有什么意外的发现?”
“那就试试吧!所有的理论都要通过实践才能成为现实!”说话间,我已经取下了眼前的一个画框,递给了紫紫。
我是行动派,不喜欢空谈。凡是我想到的东西,都要做一做试试。不然怎么说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呢?所以,我说干就干。
就这样,热火朝天的劳作了一个下午,当我取下到第29个画框的时候,紫紫忽然扯出了我的衣角,“李飞老公,不用再忙了!‘意外发现’已经出现了!”
闻言,我欣喜若狂,赶紧放下了手上的画,凑到了紫紫面前。
“你看!”紫紫边说,边翻过了地上的一个画框,并从那个画框的背面,右下角很不起眼的地方揭下了用透明胶带纸贴住的一张SD卡,“就是它了!”
我拿过了紫紫手上的SD卡,放在掌心上,反复看了几遍,“老婆,你是怎么发现这张SD卡的?”
见我存有疑惑,紫紫轻轻地笑了笑,说道:“一开始我们判断有人故意重放了墙上的画框,于是想到按照墙上的灰痕将这些画框重新归位。但是我们照这个思路行动了一个下午,有什么成效吗?”
我摇摇头,“一开始我们想得很好,但操作起来却很费劲!老实说,我觉得要按照墙上的灰痕将这些画框重新归位几乎是不可能的。”
紫紫点点头,“我也是这么认为的。所以才转念将注意力放在了这些画框身上。还好,皇天不负有心人,让我找到了这张SD卡。我想重置这些画框的人并没想过要我们还原这些画框。他改变画框的位置,只是引起我们的注意,让我们取下画框而已。因为只有取下了画框才能看见画框的背面,只有看见了画框的背面,才能发现这张SD卡。”
听紫紫这么说我恍然大悟,“老婆,你真聪明!”
紫紫这一次并没有买我的帐,而是异常严肃地说:“现在不是你献殷勤的时候!李飞老公,既然那个绷带叔叔费了那么多心思来隐藏这张SD卡,那么卡里面一定存着极为重要的东西。我们赶紧回去,找台电脑,再找个读卡器,看看里面究竟有些什么!”
“说得对!老婆我们这就走!”
2
当天晚上,我和紫紫都没有回宿舍。我们带上了紫紫的笔记本电脑,在学校附近开了一间房。
这张SD卡事关大局,在了解清楚里面的内容之前,不能有第三个人知道它的存在。
进入宾馆的房间后,紫紫马上将她的笔记本从电脑包里取了出来,并插上了电源。而我将“请勿打扰”的牌子挂在门口后,立刻警惕地锁上了宾馆的门,并严严实实地关起了窗子,拉起了窗帘。
笔记本启动后,紫紫从电脑包的最里层,小心翼翼地取出了那张SD卡,放进了读卡器,并套上了卡套后插到了笔记本的USB插口上。
“等等,老婆!”打开SD卡之前,我突然叫住了紫紫,并起身将门和窗又检查了一遍后,在确定一切无误后,才紧张地对紫紫点了点头。
得到了我的应允,紫紫双击了鼠标,点开了SD卡,却发现那里面空无一物。
“不会吧!耍我?”我惊得大叫了起来,以为自己的眼睛出了毛病。
紫紫也愣了一下,不过,她马上冷静了下来,点击了鼠标右键查看了那张SD卡的属性后,轻轻地笑了笑,“李飞老公,你就是急!这种性格是要吃亏的!”
紫紫说着点开了菜单栏里的工具选项,在下拉菜单中选择了文件夹选项,并在出现的菜单中修改了文件的属性。做完这些后,紫紫再次点开了那张SD卡,里面隐藏的文件终于显现了出来。
那张SD卡里储存着四个文件——三段视频以及一份音频文件。文件的名字叫做“给李飞”。
“给李飞?给我的?”看见那个文件的名字,一种谜底就要揭开的念头忽然像一团云雾一样在我心底蹿起,让我想也不想地指了指那个音频文件,“老婆,先看这个!既然写明了是给我的,我就看。”
紫紫点点头,打开了音频文件,一个低哑而熟悉的男声立刻响了起来。
第二十一降。诅咒之手(上)
李飞,你好!
虽然我们未曾蒙面,但我想你一定知道我。我是宝翁,民大苗族学教授。
听到我的名字,你一定很奇怪,一个死人为什么回给你写信。当然,这种事情是不可能在现实中发生的,所以,只能证明一点,我没有死。是的,我还活着。不过,活得并不轻松,也不愉快,而且我的存活还严重的威胁到了你的生命。
所以,请原谅我以这样一种迂回而突然的方式给你写信。我不能见你。我会要了你的命!
但是有些事情,作为当事人,你又必须得知道;而我,同样作为当事人,也是唯一的知情者,必须把我所知道的,经历的全部告诉你,并尽我所能,为你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每件事情都会有个起因,而牵涉到你我的这个事情,还要从月在红河州屏边大围山召开的那次苗学研讨会说起。
月,应一个苗学研究网站的邀请,我和我的同事陈胜国,我的学生曾晓慧一起代表民大到红河州哈尼族彝族自治州的屏边大围山参加了一个苗学研讨会。
作为一个苗学研究者,多年来,我一直在从事一项秘密的研究。这项研究涉及到了一支客居在云南,掌握着某种古老玄术的苗族支系——“蒙竺略”。
我从事有关“蒙竺略”的研究二十余年,翻阅了大量的史料,搜集了众多民间资料,并做了大量的实地考察,最后从理论上得出了一个结论:“蒙竺略”的后裔不但真的存在于世,而且他们从明代迁入云南后,便与云南本土的一些少数民族如傣族、拉祜族、哈尼族等经过多年的分歧和融合,最后定居在了滇西南和滇南地区。屏边大围山,便包括在我所指的“蒙竺略”后裔可能存在的范围之内。
所以,借那次研讨会的光,我提出了我的理论,并号召与会的所有人员组织一个科考队深入大围山,找寻“蒙竺略”的踪迹。
但是,当我阐述完我的理论后,即刻遭到了所有参与专家的反对。他们都说我是宣扬迷信,空口说白话。没有一个人相信我的言辞,包括我的好友陈胜国。我和众人在会上发生了激励的争执,一气之下便扭头离开了会场。
我气冲冲地跑出了会场,在大围山的森林里踩着枯叶和腐土,深一脚浅一脚地走了一截后,不知不觉便来到了一棵依山傍水的老树边。
这时,突然刮起了一阵剧烈的山风,卷起了地上的腐叶。一片腐叶带着地上的泥灰迎面飞到了我的脸上,遮住了我的眼睛。我不得已停下了脚步,脚下却忽然一陷。
我下意识的低头,刚好看见了那棵老树的树根。
雨林中,树根被埋在枯叶和腐土之下,本是自然的事。可是我眼前的树根,模样却有些异常。它们以一种古怪的方式纠结在一起,根根相错,首尾相连,不像天然生成,倒有几分人工雕琢的痕迹。
我好奇地蹲下了身子,打量着地上的树根,这时候,我的学生曾晓慧上前叫住了我。但是,我没有理她,我的思绪全被地上那古怪缠绕的树根吸引了。我蹲在地上看了那些树根一会儿,便开始扫除地上的腐叶。
不一会儿,地上的腐叶就被我全部清除了。而那盘桓交错的树根也显露了它本来的面目。远远望去,那些树根盘错在一起,竟然像极了一只振翅的蝴蝶——敏锐的直觉告诉我,那根本不是什么天然长成的树根,而是“蒙竺略”的蝴蝶图腾。
见此情形,狂喜像跳跃的鲤鱼一样,刹那跃过了我的心门。我异常激动,下意识地伸手想扶住身边的老树,却摸了个空。
我楞了一下,凑近了眼前的老树看了看,发现老树上有一个树洞。于是我扒开了树上倒垂的寄生植物,树洞里立刻传来了一股淡淡的焚烧过纸后留下的焦味。
我不敢怠慢,取下了身上的手电,朝洞中照了照。在手电的光线落下的地方,我看见了半张没有烧干净的符纸。那上面密密麻麻地写满了形状像蛇一样的文字。如果我没有看错,那不是普通的祭祀符纸,而是“蒙竺略”举行葬礼时才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