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名师爷--第4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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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甚至连死都认了?
孟天楚想到这里。便道:“你和你妻子在认识之前认识杨乐至地妻子杨夫人吗?”
赵员外摇了摇头,道:“不认识。”
孟天楚见赵员外的眼睛躲闪着。便道:“你是不想在自己家里说真话的话,那我们就将你带到衙门的大堂上去说。”
赵员外听罢,赶紧说道:“孟大人饶命啊,那杨大人不是我杀的,你为何要将我抓进衙门去受审啊?”
孟天楚见赵员外也是个孬种,是那种贪生怕死之人,便道:“你若一一地说了,我便不会给你用刑,你若是不说……”
赵员外吓得从椅子上滑了下来,先是用袖子擦了擦额头上地汗水。然后这才说道:“其实说来话长。这……”
孟天楚:“没有关系,你慢慢说便是。”
赵员外:“其实草民并非什么员外,不过是市井一个混混而已。孟天楚:“你继续说,不用停下,我要问你的时候自然会问你地。”
赵员外点了点头,道:“我祖上本还有些家底,但都被我挥霍光了。母亲便想出了一个法子希望通过成亲让我安分守己一些。便托人给我说了一门亲事。”
孟天楚:“你说的那个亲事应该就是杨夫人吧?”
大家愕然,赵员外却点了点头。道:“正是!谁想她却不干,大概是听说了我这个人平日里的恶行,所以宁死不从,但她的小姐,也就是我现在的夫人好像是下定了决心要将她嫁给我,后来我打听到说是原来她家的小姐要嫁给当时杭州的科举第二名的杨乐至,而杨乐至和她家小姐从小就好,但她家大人却很反对。”
孟天楚:“为什么?”
赵员外:“后来我和小梅结婚后,常常听她说起,因为杨乐至的娘是她的乳母。”
晓诺:“不是杨乐至地娘和你夫人地娘是亲姐妹吗?”
赵员外摇了摇头,道:“怎么可能是呢,若是这门亲事不就瓜熟蒂落,水到渠成了吗?”
孟天楚:“晓诺,听赵员外将话说完。”
赵员外喝了一口茶,继续说道:“我家夫人和杨乐至的感情很好,便一心想在一起,但夫人家认为杨乐至出身卑贱,而且杨乐至的爹是夫人家里的下人,母亲是奶娘,虽说杨乐至金榜题名,但说出去还是丢人的事情,便也一直不同意,直到有一天……”
孟天楚发现赵员外不说了,便道:“怎么啦?”
赵员外偷偷看了孟天楚一眼,道:“杨夫人来找我,跪在我的面前哭着让我退亲,我那个时候见她其貌不扬,也不喜欢,便让她给我十两银子我就同意退亲,她见我松口,便说给她十天时间筹钱,我同意了,心想只要有银子,什么女人找不到啊。”
孟天楚:“后来呢?”
赵员外:“后来就很奇怪了,就在杨夫人找我第六天还是第七天,我记不得了,有一天,我在外面和几个酒肉朋友多喝了几杯,回家倒头便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一丝不挂地躺在床上,身边还躺着一个颇有几分姿色地女子,那女子也和我一样也是一丝不挂,我当时以为自己喝多了,看花了眼,摸了摸,竟然是真地,当时我忍不住就……”
晓诺的脸一下就红了,赶紧低下头去,假装看自己地绣花鞋。
孟天楚:“后来呢。”
赵员外:“孟大人你也该知道了,这个女人后来就是我的妻子。”
孟天楚:“她怎么可能嫁给你?”
赵员外苦笑了一声,道:“是啊,我到现在有的时候还这样想,怎么上天这样眷顾我。竟然给了我一个布政使大人的侄女给我,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睡在我床上的这个女人有这个殷实地家世,自然不肯罢休,她当然是不愿意。醒了之后便要寻死觅活,我白白抱了一个摇钱树,我当然不能让她死了,便……,便威胁她。若是不和我结婚,便将强奸她的时候在杭州府传遍。那个时候不但是她一个人的脸面尽失,怕是她的家人也从此不能在杭州府住下去了,她想了想,这才答应嫁给我。”
孟天楚:“那你这个员外怕就是她地家人给你捐的吧?”
赵员外艰难地点了点头。
孟天楚:“那你后来知道你的夫人是怎么上了你的床的吗?”
赵员外:“后来她也一直在派人明察暗访,后来才知道是她地丫鬟干的,也就是杨夫人。”
孟天楚自言自语道:“没有想到真地是她。”
赵员外:“她知道后,就去找过杨乐至,谁想……”
孟天楚:“怎么?”
赵员外摇了摇头,长叹一声道:“各有各命吧,那天她拉着我一起去找的杨乐至。就是希望让杨乐至知道事情的前因后果。好让杨乐至休了杨夫人,和她在一起,没有想到,杨乐至竟然对不起小梅,说自己爱的其实不是小梅,而是杨夫人。而且很凑巧,因为小梅和自己的丫鬟的名字里都有一个梅字。原来杨乐至写给杨夫人的情书。小梅一直以为是杨乐至写给自己的,所以才误会那么大。小梅当时就蒙了,以为是杨乐至和自己开玩笑,当时她已经怀了我的孩子,便冲上前去和杨夫人厮打,孩子也掉了,她从此也就疯了,我看着她实在可怜,对她也一直很好,不光是因为她家里一直在养着我们,而是因为她这么长时间以来一直爱着一个自己丫鬟的男人,这对她不公平。而且,还嫁给了我这样一个一无是处地男人,更是……”
孟天楚:“你说你家地管家死了之后,是你的夫人从老家将现在的管家接来的,对吗?”
赵员外点了点头。
孟天楚:“那你觉得杨夫人和你们家的管家认识吗?”
赵员外:“认识吧,杨夫人从小就在我夫人身边当丫鬟,自然应该认识的,我见他们有时还说话呢。”
孟天楚想看来这两个女人将赵员外是瞒的严严实实地,便道:“你们管家手是怎么伤地,你知道吗?”
赵员外:“不是很清楚,有一次我夫人嚷着要回娘家,那是三年前的事情了,当时应该夫人才掉了我们地孩子,加之和杨乐至大吵一架,心情一直不好,所以我就让管家陪着一起回去,回来的时候管家的手就这样了。”
孟天楚:“那你没有问过是怎么回事情吗?”
赵员外:“问了,管家说是回家砍柴的时候伤了,我便没有再问了。”
孟天楚:“你觉得你夫人对管家怎么样?”
赵员外:“就那样吧?自从那一次打击之后,她便一直黏着我,我走哪里,她就跟哪里,真是没有办法。”
孟天楚:“那你不是就没有出门的机会了?”
赵员外诡异地笑了一下,道:“那我岂不是要闷死了,我给她吃药,等她睡着了,我就出去,我把握着时间,在她醒来的时候回来便是。”
孟天楚:“那你夫人一般都睡多长时间?”
赵员外:“至少是六个时辰。”
孟天楚愕然,这就相当于是十二个小时了,道:“这么长时间?”
赵员外憨厚地笑着点了点头。
孟天楚:“既然你夫人这么恨杨乐至和杨夫人,怎么杨乐至来杭州府任职,你们还让他住在你们家里?”
赵员外:“我也很纳闷儿,一个月前管家突然找我说起这件事情,我一口就拒绝了,如今我自己在杭州府上开了一个铺子,也进些东西来卖,日子过的不错,而且夫人家里一直在给我们花销。所以我也不缺这几个钱,主要是担心夫人知道了再受刺激,谁想不知道夫人怎么就知道了,竟然一口同意了。说是自己已经忘记了从前的事情,毕竟杨夫人还是自己从前最亲的人,我见夫人这么豁达,自然也不好再说什么。”
孟天楚想了想,道:“那杨乐至搬进来之后见过你地夫人吗?”
赵员外:“应该没有见过吧。倒是有一次我从外面回来,夫人竟然没有睡觉。而是在房间里和杨夫人说话,那一次我以为我要挨骂,谁想夫人竟问都没有问我。”
孟天楚:“她们说什么?”
赵员外:“我一进门,杨夫人就走了,连招呼都没有给我打一个,我见夫人的表情很平静,想来应该没有争吵吧。”
孟天楚让赵员外将管家叫来,然后让赵员外下去了,管家的脸上依旧挂着淡淡的微笑,一副从辱不惊地样子。很是坦然地站在孟天楚的对面。
孟天楚看着管家。问道:“杨夫人和你什么关系?”
管家想是已经料想到了孟天楚会问什么,便道:“是我的妹妹,同父异母的妹妹。”
孟天楚:“那你和赵夫人又是什么关系?”
管家:“主仆关系。”
孟天楚咄咄地问道:“没有这么简单吧?”
管家倒也不慌张,慢慢地说道:“至少现在我们只能是这样。“你话里有话。”
“孟大人说有便有吧。”
“你墙上画的那个女人应该是赵夫人吧?”
“正是。”
“你倒是很坦然。”
“没有必要隐瞒,我爱她,这就是事实。”
“那她爱你吗?”
“我想她应该也是爱我地。”
“你好像不是很肯定?”
“在没有她之前,我不过是个屡屡落第的穷书生罢了。她那么高不可攀。我如何能说出那么坚决地话来?”
“那你应该知道赵夫人恨你的妹妹和你的妹夫,她怎么这么好心让你来当赵家的管家?”
“因为她知道我一直就很喜欢她。但我差她一个功名,不能和她举案齐眉,双宿双
“于是她就将你拉进她复仇的计划里来,让你杀了杨大人,还有心陷害自己的妹妹?”
管家笑了笑,道:“孟大人说的没有错,是她要我给她复仇,我爱她,于是我愿意为她做任何的事情,这件事情由始至终她都没有参与,都是我干的。”
孟天楚笑了,道:“你倒是很坦然,看的出来,你真地很爱她。”
管家:“毋庸置疑。”
孟天楚:“你一个人将所有地错全部揽到自己身上,你认为值得吗?”管家:“不是值得不值得的问题,而是真的是我一个人做的。”
孟天楚笑了,道:“之前我在窗台上看见的那块干了的泥土,我一直以为是你妹妹为你掩藏证据而留下的,因为她乘车而来,鞋子应该是干地,干我忽略了一点,那就是赵夫人自从疯了之后,也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地,这样她完全也有替你隐藏证据的可能。”
管家一听顿时愣了,道:“孟大人,我都已经认罪了,请不要将别人再加进来了吧,要杀要剐随便你都好。”
孟天楚:“可是她是真地有帮着为你做事,甚至她还是主谋,她在唆使你完全她的计划,你不过是个棋子,她借刀杀人的工具罢了。”
管家笑着说道:“即便是,哪有如何呢?”
孟天楚:“你就这么爱她?”
管家:“她的肚子里有我杨家的骨肉了,孟大人您就给我一个当爹的机会吧,我不要看着她和我一起去送死。”
孟天楚不禁哀叹道:“你真是然孟某刮目相看了,知道吗?杨夫人和你的想法一样,她那样的爱自己的丈夫,但兴许她已经知道了杀她丈夫的人是你和赵夫人,于是她也将所有的罪名揽下。”管家冷笑一声道:“当年若不是她和杨乐至合谋将小梅放在了那个脑满肠肥的家伙床上,就不会是现在这个结果,至少小梅还可以嫁给一个同知,而不是一个市井泼皮,那是她该的!”
孟天楚见管家有些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