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名师爷--第4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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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的都是送礼的书帕、尺头,几席文具、书籍并不像别人地书一样好生地放着,而是随意地堆放,至少有上千本,屋子里大多以粉红色地暖色为主,看起来很暖和,房间中央放置和香炉和镂金火盆两个,床边放置了一张名琴,壁上悬挂一幅价值不菲的古画,隐隐幽香不散。
孟天楚没有看见月儿,只感叹道:“少有女子这般喜欢读书地。”
习睿:“月儿从小就喜欢读书写字画画什么的,她喜欢什么,我便让她做什么,只要她喜欢。”
孟天楚从习睿的脸上看见了一个老者对晚辈地怜爱之意。不禁有些幻觉,以为自己不是来查案的,而真的只是来游山玩水,虽然季节不对。
孟天楚:“习大人我们还是出去坐吧。这个地方想是月儿小姐的闺房,我在这里有些不妥。”
“有什么不妥呢?”声音从孟天楚地背后传出,孟天楚转头一看,竟然是穿戴整齐的月儿,这个样子不像是要歇息。而像是要出门。
习睿笑着走到月儿身边,道:“白天定然是贪睡现在这般精神了。可不要让爷爷再陪你通宵下棋,我老了,禁不起你这样的折腾了。”
月儿笑了笑扶着习睿坐下,然后示意孟天楚也坐了,这才说道:“爷爷困了就在这里睡下便是,今天晚上让孟天楚陪我就是。”
习睿赶紧说道:“给你说了多少回了,不要喊孟大人名讳。”
月儿戏谑道:“他又不是我的官,我没有理由喊他大人,他又不是我的亲戚,我自然不能喊他哥哥。那爷爷你说我喊他什么?”
孟天楚笑了。道:“月儿姑娘想喊什么便喊什么好了。”
月儿看着孟天楚,半晌才说道:“其实你是想让我喊你名字地。”
孟天楚笑了笑,道:“听习大人说月儿姑娘善读人心,你现在就是在读我的心思?”
这时几个丫鬟端了几个碟子上来,孟天楚笑着说道:“实在是什么都吃不下了,方才在习大人书房灌了一肚子花雕,感谢月儿姑娘美意。”
丫鬟走到孟天楚面前笑盈盈地说道:“孟大人。先看了碗里地东西再说吃不吃的话。”
孟天楚一看竟然是解酒的藕粉。里面还放了少许玫瑰蜜,孟天楚抑制不住自己心里的惊讶。习睿笑了,道:“孟大人该是信了?”
孟天楚接过碗,舀了一勺,味道竟然和晓诺做的相差无几,孟天楚感叹道:“习大人有这样一个天资过人的孙女真是让人羡慕啊。”
月儿笑着说道:“孟天楚,你切莫听我爷爷瞎说,我哪里是什么读心,不过就是猜人的一些嗜好和心思罢了。”
孟天楚放下碗,看丫鬟托盘里还有东西,便笑着说道:“莫非还有什么好吃的给我吃?”
月儿:“你不是说你已经很饱了,既然饱了自然就不是什么吃的。”
孟天楚:“那是什么?”
月儿招呼丫鬟端过来给孟天楚看,走到孟天楚面前,孟天楚一看却是不解,看了看月儿,月儿笑了,走到孟天楚身边,道:“送给你儿子和女儿一人一个长命锁,这是我习月的心意,你明天不是要走了吗?我就想,你和我习家有缘,我爷爷当年当了这个知府之后三个月就得了我爹,两年后有了我姑姑,我想你大概也是先得儿子后得女儿地,是吗?”
孟天楚笑了,这一点他想月儿找人一问便知不是什么特异功能,算是感谢,很爽快就将长命锁给收下了。
孟天楚:“要不月儿姑娘帮我看看我孟天楚下面得地是儿还是女?”
月儿用犀利的眼神看了看孟天楚,道:“孟天楚,你在怀疑我?”
孟天楚:“这么会?”
月儿笑了,但笑意却很冷,道:“你如今几位夫人一个才生,其他的都没有怀上,你让我如何得知她们肚子里是儿是女?”
孟天楚:“依姑娘的意思,只要她们一有身孕,你便知晓是儿是女了?”
月儿点头。
习睿打了一个哈欠,道:“月儿,你的精神倒是很好,不过爷爷我支撑不住了,你不是找我和孟大人有事吗,快快说来,说了孟大人也该回去歇息了。”
月儿走到自己床边拿了一样东西过来,孟天楚一看不过是一个秀了一半的荷包,从颜色和花色上看来应该是给一个男人秀的,但上面地花才秀了一半,隐约像是牡丹之类地花朵月儿有些疑惑地说道:“爷爷,今天我让穗儿给我找一个布头我要秀个花样,她说没有我要的布料颜色。但是当时我见她地样子就知道我这个房间里是有的,只是她不说,而是借故出去到别的夫人小姐的院子去找,我等她走了之后我自己在我衣柜地最下面找到了这个。爷爷,你知道这是谁的吗?”
孟天楚见习睿突然脸色一变,恶狠狠地看着月儿身边的贴身丫鬟,丫鬟吓坏了,正要下跪。习睿呵斥道:“谁让你跪了,说。是不是你有什么相好的呢?竟然敢偷偷摸摸地给那个相好的秀起什么荷包来了。”
丫鬟先是一愣,继而赶紧点头让习睿饶命,习睿这才走到月儿身边劝慰道:“好了,你看这个荷包不是你地,是穗儿的,俗话说地好,女大不中留了,既然穗儿有相好的,我们就把她送出习府就是了。”
穗儿一听吓得脸色苍白正要说话,习睿看了她一眼。道:“你先到管家哪里去将你的工钱结算一些。然后在管家那里等着我。”
穗儿留着眼泪正要走,月儿拦住穗儿,定定地看着她,过了一会儿,转向孟天楚,对孟天楚说道:“孟天楚,听说你也是一个聪明的人。给我断一断这个糊涂案。是不是真的是我房里的穗儿有了男人了方才习睿的言行孟天楚自然看在眼里,他不过有些不明白的是。好像习睿和穗儿都晓得这个荷包真正的主人,但谁也不说,穗儿也就甘愿背着一个骚包的名声被习府扫地出门,但若是月儿地东西,那就更加没有道理了,她不可能不认识自己地东西。
孟天楚笑了笑,还未说话,月儿突然说道:“好了,你也不用说了,我都知晓了,穗儿你不用走了,这件事情当没有发生过,爷爷,我不能没有穗儿,就想您不能没有月儿一样,我困了,你们都走吧。”
习睿走到孟天楚身边小声说道:“孟大人可否将你想的给我说说?”
月儿走到穗儿身边将穗儿拉住,将她脸上的眼泪擦去,柔声说道:“都怪我,谁也不能动你,若谁要将你从我身边带走,我就死给他们看。”
习睿赶紧走到月儿身边道:“好了,不要动不动就要死要活的,说出来都吓人。好了,穗儿不带走就不带走了吧。我们走了,你歇息了吧。”
习睿正要和孟天楚走,月儿突然说道:“三年前我听说我们习府一个丫鬟大了肚子,您将她处置了,这么今天穗儿在外面有了相好的,您竟然就这么算了?”
孟天楚发现习睿脸色十分难看,他停住脚步想了想,道:“因为穗儿是你命,而你是爷爷的命!”说完转身离开了,连孟天楚都没有等。
孟天楚有些尴尬地给月儿施礼道别,月儿当着孟天楚的面脱去外衣,慵懒地躺在床上,道:“孟天楚,明天你要走,那个时候我大概还没有醒来就不送你了,反正过不了几天你还要来,一来二去我们之间就没有必要这样地客套了。”
孟天楚:“暂时不会来叨扰各位了。”
月儿笑了,道:“会来地,不出十日。”
孟天楚也笑了,道:“姑娘歇息了吧,在下也告退了。”
月儿:“对了,你这次带回去一男一女,记得让他们不要和你的儿子女儿想见,不是什么好事,必然将一些好地东西带走,留下一些晦气的东西给儿女,那样就不好了。”
孟天楚见月儿越发诡异,不想久留,便要告辞,月儿道:“罢了,我想你是害怕我了,三年前我大病了一场……”
穗儿一旁赶紧说道:“孟大人您请回吧。”
孟天楚听月儿三年前大病了一场,三年前不是习捡一家都死了吗,月儿说当时府上有个丫鬟大了肚子让习睿给处置了,是不是就是习捡的大妹妹呢,而且当时那个姑娘正好是伺候月儿的,孟天楚联想到这里,脑子里更是糊涂了。三年前这个习府应该是出了一件大事,月儿病了,醒来之后大概什么都忘记了,但是什么事情让她竟然病了之后什么都不记得了呢。这个习府上下人人都很奇怪,仿佛月儿就是他们的庇护神,这个月儿真的就是习府的福星吗?
孟天楚点了点头,道:“那我告辞了。”
月儿什么也没有再说。穗儿给一旁地丫鬟使了一个眼色,丫鬟赶紧上前将门关上了。
孟天楚信步往自己住的院子走,突然身后有人拍打了自己一下,孟天楚回头一看竟然是一脸阴霾的习睿。
习睿先是长叹一声,然后说道:“孟大人。老朽只要给你说一声,习捡的那个案子不会错。就是他杀了他娘和他地两个妹妹。”
孟天楚笑了,道:“习大人怕是今天晚上真正想给我说的就是这句话吧。”
习睿:“案子随你去查,但丑话说在前头,不要伤害我习府的任何一个人。”
孟天楚不解,习睿继续说道:“习捡这个案子之所以迟迟不结,老朽今日就在这里给孟大人说句实在话,确实是我在从中作梗让习捡要死不活,痛不欲生,但,不要怀疑作孽的人是习睿。人就是他习捡杀的。”
孟天楚:“习大人这么可能对一个孤儿这样。他是您地仇人?”
习睿冷笑一声,道:“罢了,我只说这么多,别的我不想多说,另外还有一件事情我想告诉你,就是三年前月儿因为一场突如其来地疾病晕迷了整整百天,醒来之后除了自己的亲人她什么都不记得了。所以。请不要在她面前旧事重提了吧,算我这个老头子求你。”
孟天楚:“有一件事情在下不解。可否问一问?”
习睿:“除了案子上的事情,你别的可以问我。”
孟天楚:“月儿姑娘真的可以读心?”
习睿似笑非笑,道:“你若是不信,她可以用事实来说话,好了,我就不和孟大人在着冰天雪地里说话了。”说完转身就走了。
孟天楚想着习睿刚才说的话,仿佛如梦中一般,不知不觉地回到了自己的院子,只见门口一个人站在那里,他走近一看原来是晓诺。
孟天楚见晓诺站在哪里瑟瑟发抖,便赶紧上前将晓诺拥入怀中,心疼地握着她冰凉的小手,道:“诺儿怎么在门外站着,还不赶紧进去,看你冻成什么样子了。”
晓诺被孟天楚拥着回到屋子里,关上房门后,孟天楚将晓诺送到火盆边坐下,晓诺可怜兮兮地靠在孟天楚怀里,孟天楚道:“怎么啦,这么一句话也不说?”
晓诺紧紧地搂着孟天楚的腰身,小声说道:“柠儿姐姐要一个人睡,我躺在床上等你然后不知这么就睡着了,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醒来就不敢再睡,也不敢去找你,只好就在门口等着。”
孟天楚亲了亲晓诺冰凉地脸颊,道:“梦见什么了?”
晓诺:“梦见那个月儿给你吃她自己做得藕粉还放了你最喜欢吃地玫瑰蜜。”
孟天楚愕然,惊讶地看着晓诺,晓诺不解,道:“怎么啦?”
孟天楚赶紧掩饰着笑了笑,道:“没有什么,看你做的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梦,日有所思,才会夜有所梦的,知道吗?”
晓诺摇了摇头,道:“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