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死飞车-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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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领头大汉,真是说得比唱得好听。
“什么,三万?”哈雷听了,按捺不住噌火了,“你们不如去抢?”
胡茬子大汉哈哈大笑了起来:“我们明摆着就是抢,难道你没看出来吗?”
余人杰赶紧给哈雷打眼色,示意他别妄动,然后道:“这保护费肯定是少不了给你们的,问题是我们刚来这儿,不知道有这个规矩,你看,掏钱不也得有时间伸手吗,能不能通融下,让我们有个时间准备准备?”
胡茬子大汉顿时不耐烦了:“靠,不是已经给你们三天准备了么?豹头帮向来不宽限时日的,给过你们三天就已经很卖面子了,再往后拖,我们豹头帮还要不要混了?”
“可这太匆忙,我们手头上真是拿不出这三万块来。”余人杰作苦瓜状。
胡茬子大汉一挥手,对六七个随从道:“兄弟们,你们听到了,他说没钱,你们知道该怎么做了?”
那帮人听胡茬子大汉这样一说,马上欢呼了起来,就好像一群瘾君子瞧见了毒品,个个兴奋异常,纷纷跳下摩托车,跑到还没完工的地点,拿手上的家伙使劲搞起破坏来。一些砖泥还没干住,被他们这样胡敲乱撬,一下子全崩塌倒地。这帮混蛋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让他们砌墙抹泥,肯定干不来,但要他们拆整搞破坏,却十分在行,刚刚一番动作,很多好不容易磨蹭到即将完工阶段的工程,全给他们毁掉了。余人杰跟哈雷赶紧上前去阻止他们。
胡茬子大汉问了:“怎么,心疼了?知道这些也是钱吧,那你就别说没钱啊。没钱的话,这些东西怎弄来的?”
余人杰只得道:“行行行,我们这就去取钱来。”转身对哈雷打个眼色,才对他道,“伙计,上去把准备明天交出去的那三万块材料钱拿下来,交给这位大哥。”
哈雷领意,上楼房去了。找了个离闹事点远点的角落,打了姬玛的电话:“姬玛姐,工地这边出乱子了,一伙自称是豹头帮的人,要收咱们三万块的保护费。”
姬玛一听是豹头帮,就道:“是个不成气候的小帮会,你跟乔治稳住他们,我派一车人过去给点颜色他们瞧瞧。”
哈雷搁了电话,找起家伙来。那栋楼房原是加油站工作人员的宿舍,人走楼空,也找不到什么家伙,扫把、拖把当然不能用,真要用,厕所那个刷马桶的狼牙刷,倒是不错的选择。最后哈雷只得拿了个装施工草图的皮包,装模做样地下楼来。
那伙人见哈雷拿着个皮包下来,估计里面是钱了,当下就收住了手,等胡茬子大汉的下一步指示。
胡茬子大汉也以为哈雷是拿钱下来了,蛮横的尊容稍为改观。余人杰见哈雷手上除了拿着个皮包,并不见抄有什么家伙,心中就纳闷了。这时候哈雷走到余人杰的身边,忙给他打眼色:“队长,这包里的钱,不到三万块,怎么办?”然后空着手掌在皮包低下摇两下,表示没找着家伙。
余人杰接过皮包,煞有介事地问胡茬子大汉:“这位大哥,你看,钱不够,能不能再宽限一天,等我们凑足钱,明天再来?”
胡茬子大汉看看天色,快要全黑了,就指着皮包问:“到底有多少呢?”
哈雷抢着答:“二万一千一十三块。”
“我啐!”胡茬子大汉注意到哈雷打给余人杰的小动作,知道这两人肯定在使诈,当下恶狠狠发话,“差得太远了,想给你们打个折都不行啊!怎么办?那就借你们队长两根手指头凑凑数了。”说着,竟然从腰间拔出一把匕首,跳下车,径朝余人杰走来,看样子是要砍他的手指头。
余人杰见情势危急,抄起那个皮包兜头砸过去:“钱给你!”
胡茬子大汉早有提防余人杰来这一着,匕首往面门竖劈而下,撞到面前的皮包顿时一分为二,里面几张图纸零星散碎地飘落下来。胡茬子大汉见皮包里装的不是钱,印证了心中的猜测,马上怒气腾腾,一刀撕分掉皮包后,喝声:“伙计们,把这两人废了。”持匕首的手高举过头,身子往前扑出,闪着阴冷寒光的匕首插向了余人杰的脖子右侧。
哈雷见胡茬子大汉露出匕首,已经给余人杰示意过,胡茬子大汉一扑上前,余人杰马上右闪躲避,双手抓牢了对方的手臂,哈雷侧从旁边一脚踹在胡茬子大汉的腰眼上。胡茬子大汉顿时往右侧跌出。哈雷一脚踹中对方,两步一掠抢了胡茬子大汉的摩托车,一呼油就到了余人杰的身边,余人杰夺过胡茬子大汉手中的匕首,跳上了摩托车后座。
这一下变化太快,胡茬子大汉带来的另外六七个弟兄,刚刚听到他叫声动手,马上就看见他被放倒在地,等反应过来,哈雷已经载着余人杰突突地跑上了公路。这伙人一声发喊,纷纷骑上各自的摩托车,追向了哈雷跟余人杰,却扔下了胡茬子大汉一个人在地上大发牢骚:“他娘娘的,你们快回来载老子啊!”
六七辆摩托车唿啦啦追上了公路,眨眼之间就消失在夜幕中,留下胡茬子大汉一个人守着偌大个“英格兰飞车俱乐部”。没一会,从市区方向开来的三四辆小车,打着耀眼的车灯直往胡茬子大汉身上照,照得他睁不开眼来。
那三四辆小车一停住,马上鱼贯般涌出十几个西装革履的大汉,他们一见胡茬子大汉顿时叫开了:“就这一个豹头帮的人啊?他狗娘的,一个人也敢上来收保护费,兄弟们都上去帮他松松骨头。”
胡茬子大汉见这十几个大汉,个个壮得像牛一样,心想这会完蛋了,骨头给他们拆了都不成问题。
⒈⒈第70章:连你们嫂子也干掉
胡茬子大汉给那帮饭桶手下,丢在工地上,看样子得坐公交回去了。他狗娘的,做老大做到惨遭手下弟兄抛弃的份上,可真叫失败。来这之前,胡茬子大汉就利诱着这帮街头拉拢来的浑小子:“只要跟老子干这行,哪个业主看见老子这模样不害怕?”
谝示下手臂上的纹身:“瞧见没,豹头帮,人家一听这名字就吓破胆,老子要收他的钱,他敢不给?你们都去纹个,跟着老子来收钱,只是撑个门面,用不着你们出场。收来的钱一块花,有妞一块用摩托车载着去兜风,多舒畅?”
没想到这帮小子毫无团队意识,看见余人杰跟哈雷骑摩托车跑了,个个争着去显能,把他这个大哥丢在这儿去追击了。
胡茬子大汉站在刚刚落好的“英格兰飞车俱乐部”的招牌大门前,叉着腰一脸不忿的模样等着前面公路上的公交车。没十分钟,从市区方向驶来四辆小车,那阵架就跟市长出巡相似。
胡茬子大汉嘿嘿地笑了:“那帮龟孙子倒没彻底忘了我这个老大,竟然开上四辆车来接我。”
那四辆小车很快就到了面前,成扇形一样围着胡茬子大汉,车头前打的白花花的灯光,一个劲儿地冲着胡茬子大汉照,照得胡茬子大汉用手臂横挡在眼前,大发雷霆地骂:“够了,哪个龟孙子跟老子玩这个游戏了?来接就来接了,还跟老子玩什么把戏?”
四辆小车同一时间打开车门,从车上涌出十六个壮汉,朝胡茬子大汉走来。这十六个壮汉背着车灯,投射下来拉长放大的影子,就像投影机一样,绰绰密密林林立立。胡茬子大汉感觉不对劲了,知道来的这十六个壮汉,不是来接他的自己人,赶紧把抄在手中的那根角铁横在身前,拉开迎架的姿势,喝问道:“你们,干……干什么?”
“干什么?”走在最前头的一个壮汉道,“我们来收保护费。”
胡茬子大汉一听,心想,好呀,原来是来抢生意的,马上回答:“这里已经归我们豹头帮管了,轮不到你们来收保护费。”
走在前头的另一个壮汉,见查验明白,马上叫开了:“他奶奶的,原来他真是来收保护费的豹头帮。嫂子叫咱们来摆平这事,我原以为豹头帮来了不少人,就这一个豹头帮的人啊?他狗娘的,一个人也敢上来收保护费,兄弟们都上去帮他松松骨头。”
跟在后面的十四个彪形大汉,赤手空拳冲掠了上来。胡茬子大汉手上的那根角铁唿喇喇地舞开了,口中还大叫:“看清楚了,我手上有家伙,不怕死的放马上来。”他这样叫其实是胆怯了,角铁舞成一团白光,是秀场,压惊罢了。
“去你奶奶的,就这点能耐,也敢来收保护费?”人影纷沓中,不知谁一个扫堂腿,把胡茬子大汉放倒了,化成一个光盾的角铁,顿时现出本来的“一根”真面目,被那壮汉跟着一脚踩在地下。
胡茬子大汉身子一落地,那十四个壮汉粗大有力的腿脚,全招待在他肚子、胸膛、大腿,甚至连老二都惨遭问候,痛得胡茬子大汉作虾子拉弓抽射姿态,张大着嘴,瞪着眼,喊痛的声音都卡在喉咙里出不来,脸色都灰了。
领头的壮汉四平八稳地走上前来,又尖又硬的皮鞋踩在工地上,噌噌地响,即沉重又有力。胡茬子大汉的A脸贴着地面,这时听见脚步声停住,跟着一只鞋码相当大的皮鞋,就踩在他的B脸上:“妈的,一个人也敢跑来收保护费?不明摆着是送死么?”
领头的壮汉看了一眼胡茬子大汉的右臂膀,啐了一口痰在上面:“豹头帮?这是豹头吗,怎么看都是一个猫头啊?”
一帮大汉听了,哈哈地大笑了起来。
领头的壮汉接着移开了脚,站在一旁道:“给我记住了——”话音一落,突然砰一声响,刚刚移开的那只脚,蓦地望胡茬子大汉的心窝,狠狠地踹上一脚,“这个英格兰飞车俱乐部,是咱们嫂子开的,今后你要再敢来收什么保护费,老子这一脚还会再来问候你,到时候,可不是现在这种力道了。”
胡茬子大汉吃了这一脚,下巴上的胡茬子,顿时根根如戟,如刺猬发飙一般根根挺立。领头大汉的这一脚,力道直透鞋尖像一根有形无质的利箭,扎在了他的心窝上,全身一麻,五脏六腑跟着翻滚了起来,沸腾的血液自两道鼻孔钻了出来。
领头的壮汉警告完后,掉头上车去了。围着的十五个大汉中,有个就说了:“小子,咱们大哥这一脚,是鼎鼎有名的锥心脚,”俯下身来,用手拍拍胡茬子大汉的脸侧,“下次可会踢穿你的心脏,还想体验那穿心的滋味,欢迎你下次来收保护费。”
当这伙牛人上车走了之后,胡茬子大汉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朝地面啐了一口血,捏着拳头发誓道:“老子还会再来,连你们的嫂子也干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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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雷开着抢来的摩托车,载着余人杰往三环之外更远的公路飞跑。尾追着的那六辆摩托车,刚开始还能紧紧跟着,开出十分钟之后,各人的车技马上立竿见影了。驾驶这六辆摩托车的所谓的豹头帮成员,估计平时开摩托车也是兜风耍酷的料,跟哈雷这样专业的飞车手来玩追逐戏,根本就是找抽。
十分钟之后,哈雷座下那辆普普通通的125CC排量的摩托车,时速已经破百,但哈雷跟余人杰,仍感觉开得太慢了。即使是这样,后面那六个只是开车兜风的料的小子,有两个就吓得胆战心惊,不敢再跟上来了。
这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公路越开越偏僻,越开越幽长。公路两边的路灯也亮起,但光线明显不足,摩托车以飞速一掠而过,仿佛就穿越了一层迷雾,或是听着胯下发动机的蜂鸣声,擦过黑黑的四周,那感觉如同深行在隧道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