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来横吻-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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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烈最终决定还是先脱外套,再解衬衫钮扣。
因为雷烈是个锁骨控。在医院的时候,看着方维和他发火气得梗着雪白纤长脖子的时候,雷烈就一直在心里想像描绘着方维被领带束缚的雪白脖颈下的锁骨,以他数年来阅遍无数美男锁骨的经验,有着这样一副身子的方维,不用怀疑,必然也有着另人悸动的锁骨。
脱去厚外套放到床头柜上,此时静静躺在床上的方维上身一件驼色棉毛背心,背心里是一件雪白的白衬衫。
雷烈屏住呼吸,把手伸到方维的脖子底下,准备解第一颗钮扣,期待太久,真的临到跟前,竟然有一点手抖,看着抖抖擞擞的纠结在小小黑色钮扣上的大手,雷烈不由自我唾弃,他奶奶的,想他雷烈,堂堂阅遍N市帅哥锁骨无敌手耶,今天竟然像个初尝情事的毛头小子。
好不容易,已经被蛮劲扯得快要脱落衬衫的黑色钮扣和扣眼分离,即将要见到朝思暮想的锁骨的时候,一阵欢快的音乐声响起来——
#@¥#¥%……
妈的,是哪个不长眼的敢在这个时候还来搅他的好事?雷烈停下手头动作,嘴里怒骂着,掏出手机,一看来电显示,是家里的住宅电话,雷烈皱起了眉头,基本上这个号码没事是不会打给他的。要死了,家里那个整天让人不省心的疯老头子又搞什么幺蛾子,真是没有一天让他省心的。
雷烈随手拖过掀在一边的被子盖到方维身上,又给他的下巴掖了掖,然后下床,走到外面的客厅,接通电话。刚一接通,电话那边已经传来了宝妈哭哭涕涕的声音:“呜呜,雷少,你……快回来,老爷子不……不好了。”
雷烈早已对宝妈的夸张习以为常,这个胆小的宝妈,就算老爷子打了个喷嚏,搁她口里也是大事不好了。
雷烈无奈的对着空气翻翻白眼,他中午才和老爷子一起吃过午餐,对于一口气吃了一大份七分熟小牛排,又让阿大给在何记中餐馆打包了三人份的荠菜馅的春卷作下午茶点心的老人家,除非是吃饱了撑的,否则能有什么不好的大事。
不过雷烈还是耐着性子说:“宝妈,你慢慢说,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呜呜呜,雷少,呜呜呜,老爷子正……正躺在床上抱着……抱着肚子打……打滚……”
没等宝妈哭诉完,雷烈啪的一声合上手机盖。妈的,还真让他给猜对了,这可恨的只记吃不记训的死老头!
愤恨归愤恨,磨牙归磨牙,但是毕竟是自个老子,还是得管的。雷烈赶快打电话让阿二把车开到酒店门口,他得马上回家送老爷子到医院。
打完电话回到卧室,看到乖乖躺在床上的方维,雷烈一拍自己的板寸,真是的,一急竟然把他给忘了。这不好好的一个医生摆在眼前嘛。
三两步跑到洗手间,慌乱的扯了条毛巾在水笼头下淋湿,想了想,又把水调温高,等到最后感觉到手里的毛巾温度已经不是那么刺人了,方才走到卧室,把毛巾缚到方维的脸上,先是沿着额头慢慢而下,直到感觉到湿毛巾底下的人脸微微颤动,雷烈把毛巾拿掉,然后看到方维纤长的睫毛扇了扇,然后缓缓眼开眼睛。
方维一睁眼就看到一张他最讨厌的脸孔正对着他露出他最讨厌的笑容,一时反应不过来,伸手拍着自己还没有从药物中完全恢复过来的混沌脑袋,嘴里自言自语道:“我在做梦?“嗯,应该是在做梦,要不然怎么会又见到这个见鬼的家伙。方维正想着,那张讨厌的脸竟然越来越靠近他,眼看着就要贴近他的脸上,方维伸出搁在被窝里的手,一巴掌甩到那张可恶的脸上:“滚你妈的蛋,阴魂不散的家伙!”
雷烈捂着火辣辣的左半天脸,看着打完人后开心得闭上眼睛的方维,真是哭笑不得。这小子,还真以为他是在做梦啊?不过,他奶奶的,老子在你心里的形象就那么差么。
雷烈伸手拍打闭眼睡觉的方维,“喂,喂,快别睡了,再睡就要出大事了。”
“唔,杨新,快别闹了。”
熟睡中的方维伸手像拍苍蝇一样的拍打雷烈的手。
杨新,又是个什么鬼?公的还是母的?
雷烈看着方维那张带着微笑的睡颜,心中像是打翻了五味瓶,这个每次面对自己都是嫌恶讨厌的人,刚才说到杨新这个名字的时候,表情竟然是那样的亲昵随意和甜蜜!
真是看不出来,原来这个贞节烈男也有这么闷骚的一面。想到刚才喊另一个人名字时候的甜蜜,雷烈真是各种恨!恨!恨!
他奶奶的,杨新,无论你是公是母,老子和你的梁子算是结定了!
对未知敌人宣战完后,雷烈两手同时捏着方维左右两边脸颊大吼:“方维,你给老子快醒来,再不醒要出人命了。”
这下子方维算是彻底清醒了。
方维看着抖擞着板寸,风中零乱的雷烈,吓得赶快往后退,可是此时此刻他的两个脸颊还在雷烈的掌握中,“啊噢……”
方维拍开雷烈的双手,揉着被扯得生疼的脸,生气地瞪雷烈:“你怎么在这里?”
雷烈没有理他,从床头柜上拿过方维的衣服不顾他的反对,三两下裹到他身上,然后从床上一把扯下方维:“赶快,赶快,跟我救人去。”
被拖得跟头流星的方维使劲掰雷烈的手:“你这个疯子,快给我放开,你搞什么鬼呢。”
可惜,任凭方维如何叫嚣,雷烈一路没有开口,直到把方维拖到阿二停在门口的车后门,雷烈用蛮劲一把把拼命反抗的方维给塞到车上,自己也跟着进去,等到阿二锁上中控,发动车子,雷烈才松开方维的手。
“喂,姓雷的,我怎么会在这里?”
方维的脑袋在刚刚的一路挣扎叫嚣以及被门外的冷风一吹,之前的所有思路都渐渐回来。他记起了他在琉璃和一个人喝酒,然后……方维拍拍脑袋,然后他醒来的时候就躺在酒店里了。
想到此,方维赶忙低头看自己身上,还好,还好,衣服都还正常。
雷烈冷眼看着方维的举动,见此模样,没好气地说:“怎么着,你不会以为被我给上了吧。”
真是岂有此理!在梦中叫别人的名字就那么亲密甜蜜,可是无论是在梦中还是清醒时对自己都是一副恶行恶劣,雷烈白了方维一眼:“真是狗要吕洞兵,要不是我,你早都被别人吃干抹净不留渣了。”
“你什么意思?我明明是在琉璃和一位先生喝酒……”
“对啊,你是在和别人喝酒,喝着喝着就倒了,要不是我正好路过,你现在正躺在那个男人的床上呢,我真是不知道该说你单纯呢还是单蠢,你也不打听打听人家是谁就敢随便喝别人给你的酒,还是在琉璃那样的地方,雷丰聿那个老淫/魔的酒是可以随便喝的吗?”
……
方维看着雷烈,将信将疑,看他说的活灵活现的,可是他又怎么知道他不是在说谎话。可是,现在这情况?看着飞速行驶的车子,方维困惑地看向仍然在喋喋不休的雷烈:“雷先生,打断一下,我们现在是要到哪里?”
“到我家!”
“什么?”
方维尖声叫着跳起来,结果哐当一声,头撞到汽车顶部,“哎哟!”
雷烈好笑地看着抱着头的方维,伸手揉揉他的脑袋:“至于这么大动静么,又不会去吃了你,我爸病了,你不是医生么,先去帮我看看。”
“病了当然要送医院,找我去怎么行!”
“放心,你肯定行的,那老家伙八成又是被吃撑了!
8、方医生,真可恨! 。。。
汽车一路飞驰,没多久便开进了一个大院子,停在了正屋门口,雷烈半拖半抱的拽着方维下车,“好啦,方医生,快点走,别磨磨蹭蹭,医生不就是以救死扶伤为己任么!”
方维拍打雷烈搁在腰上的大手,生气的说:“我自己会走,快拿开你的手。”
事已至此,方维知道自己挣扎也无用,再说了,无论这个恶劣的男人如何,毕竟是真的有人病了,而自己,还是一个有良知的医生。
两人刚进门,方维便看到上次在医院见过的一个老年妇女苦着脸迎上来:“呜呜,雷少,你可回来了,赶快去看看老爷吧。”
“宝妈,我都说过多少遍了,晚上不能让老爷子吃太多,你们怎么就不阻止他呢。”
“呜呜,雷少,你又不是不知道老爷的脾气,除了你的话,他谁也不听啊。你不知道,下午茶的时候,阿大想夺掉老爷盘里最后剩的二根春卷,差点没被老爷给压在身下压扁了。”
方维听了宝妈的哭诉,满脸黑线!
被那个胖老头给压在身底下?那还有命吗?
“阿大没事吧?”
“呜呜,他还好,就是可能老腰给扭伤了,雷少,你也知道,他这已经是这个月第九次被老爷压在身下了。”
对数字一向敏感的方维在心中默默计算一下,截止到今天为止,这个月已经过去了十三天,好家伙,除了双休日,这个阿大是天天被压啊,不禁再次黑线,这年头,想赚有钱人的钱还真是难难难。还好的是,至少那个胖老头还给他的员工留了个双休日。
雷烈看着方维脸上的表情,对他遗憾地摇了摇头,“别想多了,另外没有被压的那四次是因为阿大被压的实在爬不起床,只好和阿二换班了。”
方维回头朝一直默默跟在身后的阿二怜悯地看了一眼。
方维跟着雷烈才走到卧房门口,就听到屋里面传来哼哼唧唧的声音:“哎哟,我的肚子,哎哟,见鬼了,阿三,把我的香肠还给我……”
方维和雷烈一进卧室,嚯,好家伙,只看到卧室内的一张钢铁打制的巨大床上,雷老爷子正一手抱着肚子,一手左右扑腾的抓一只肥猫。此刻,敏捷的左躲右闪的肥猫两只前爪正抓着一根香肠。
“哎哟,可痛死我了,哎哟,好阿三,老伙计,快把我的香肠还给我,他奶奶的,你已经抢了我三根了,这可是地主家的最后余粮,岂有此理,死阿三,再不给我,小心老子在你尾巴上绑上石头把你沉到微江去……”
“爸!”
雷烈无奈地走到充满火药味的床边,一把夺过肥猫紧紧抱在双爪里的香肠转身递给身后的宝妈:“马上把它给扔到门口的垃圾筒里。”
“啊,我的香肠!”
喵喵喵!
雷烈的突然袭击立刻换来了一人一猫的强烈反对。可是,很快的,人和猫都发现了罪魁祸首原来是他们的天敌雷烈,马上都进入了灰头土脸的状态。名叫阿三的猫见情形不对,立马啊呜一声敏捷的拖着胖身子从雷烈脚下奔门而出。
“爸,这么有精神,看来你的肚子不痛了是吧?”
雷烈站在想偷偷溜下床的雷霆身边,阴笑着问。
“嘿嘿,乖儿子,你回来了。”雷霆看着一脸怒气的雷烈,小心赔笑着伸出手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