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风城-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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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卓安咬著下唇,轻轻摇了摇头。
「有香味,是香水?」
摇头。
「是乳液?」
摇头。
「好湿好黏,是润滑液?」程涵方的手指在体内继续搅动,何卓安闷声呜咽,下半身扭个不停,想点头他不愿,摇头他不敢。
「回答我,是或不是?还是,这是你流出来的?」何卓安扭著身体又是点头又是摇头,下半身湿漉漉地凄惨无比。
「所以是润滑液了,」程涵方抽出手指,了然道:「自己润滑了,在等你的男人?」
「没有!」何卓安惊叫,程涵方扳过他的脸,握住他的阴茎:「你的身体告诉我,你不老实。」
「我没有!」何卓安拼命摇头。
「那你为什麽自己润滑?」程涵方抓住他挥动的双腿,一手一只,「准备让你的男人干?」
「不是,我……啊!」忽然间没有任何预警地就被进入,何卓安惊叫出声,奋力挣扎想要将体内的阳具挤出,然而自己根本没有反抗的本钱,该撑开的地方都被撑开了,那东西反倒是又进去了几分,何卓安扭动著推挤著,却被弄得连连呻吟,他知道自己完了。很快地,扭动似的抵抗变成迎合,阳具全根没入的一瞬间、他惊叫出声,浑身瘫软,双足垂挂在那人臂上;体内的阳具这时不客气地顶了几下,顶得他抵抗的心思全没了。
何卓安再一次感觉万分委屈,看著程涵方的眼神带著几分哀求:「是你说的,你说,不会违背我的意愿……」
「我没有违背你的意愿,你没准备让你的男人干不是没准备让我干。」程涵方在他的大腿掐了一把,「嗯?不是说不让我当你的男人。」程涵方语气轻柔,跟下半身激烈地摆动完全是两回事。
这从头到尾就是一场骗局,何卓安觉得自己已经够悲惨了,被顶弄个不停,下半身惨兮兮的,鼠蹊的毛发被前列腺汩汩流淌的前列腺液打得湿黏。偏偏程涵方还没放过他,下半身动得厉害,不顾何卓安被弄得哀叫连连,话都说不完整,嘴里还继续他们的「游戏」,边进出边说「说说看你的男人厉害还是我厉害」、「嗯?是谁?」
这游戏从头到尾都不公平,何卓安硬是不肯开口,却换来更持久的折磨,他心里怎能不气,想:你们明明就同一个人要我怎麽回答?於是他报复性地说出「当然是他」,却立刻就被施以惩戒。
「他厉害?好,很好。」肉体的撞击声随之越演越烈。何卓安被弄得狼狈不已,没多久又改口求饶:你厉害你厉害,你比他厉害多了。
「真的?」程涵方笑。「真的。」何卓安连连点头,又是讨好又是哀求。
「没骗我?」
何卓安波浪鼓似的猛摇头。
「真好,你让我感觉自己……精力旺盛。」
什麽?!何卓安一脸惊恐。
「我必定不会让你失望。」
我从来没有失望过!
程涵方吻他,「现在不会,今後也不会。」
☆、来自风城 番外 rape play 下
(如果何卓安要替自己的一生作传或者写个回忆录──先不考虑床笫之事是否适合公开──这次经验会是相当重要的一笔纪录。他从中体会两件事,一是濒死经验真的存在,在程涵方说完那句「今後也不会」时,他一生的回忆有如跑马灯般闪过眼前;二是马上疯发生的机率大於零。)
事後,程涵方解开绑缚,一手将何卓安搂在怀里,一手以纸巾轻轻擦拭他的嘴角,将残留的精液抹去,又将那件扣子扯得脱落的睡衣小心退下,钮扣收进口袋。转身以湿毛巾替另一个人稍做清理後,两人面对面,双双躺倒。
何卓安眼神涣散,神智不知去了。程涵方将手臂放在何卓安的腰上,微微收拢,轻道:「刚才……不喜欢?」
眼前的人沉默半晌,一会儿垂下眼,轻轻摇头。
程涵方接著吻他:「舒服吗?」语毕,只见何卓安动也不动,恍若未闻。一会儿才几不可见地点了点头。然後何卓安缩著肩膀,一个劲地程涵方怀里钻,埋头猛蹭,不遗馀力的撒娇,模样可怜兮兮的。
一会儿,他发觉自己的姿态有几分乞怜的意味,这似乎有些不对。
怎麽了?自己反而回头找那个始作俑者求安慰了?
凭什麽?凭什麽那个人看起来一脸神清气爽。
然後他想起锺念成说过的话。
「不我不是斗M!」何卓安大叫一声,猛地翻过身,挣脱程涵方的怀抱自己缩成一团。
程涵方脸上写著莫名其妙,「什麽斗M?」他伸手又想搂住人,何卓安却转过身卷去了大半棉被,程涵方试图钻进去,四只手互相拉扯间冷空气灌入,何卓安打了个喷嚏。
程涵方坐起身,取过床头的运动衣给他套上,穿好顺势将人翻过身,两人面对面搂著。程涵方自己穿回那件扣子脱落的睡衣,衣服前襟开著,松垮垮的挂在身上。
何卓安看在眼里,忍不住说:「穿我的吧。」
「这样就好。」
「至少把扣子缝起来吧。」
「嗯,明天再缝。」程涵方闭上眼,懒洋洋的。
一会儿像是映证了什麽似的,他背过何卓安打了个喷嚏。
「……我帮你缝吧。」语毕,何卓安硬是拉著程涵方坐起身,找出针线,将扣子一颗一颗缝上。他的头发在另一个人颈间摩娑,程涵方感觉麻麻痒痒的,这样的感觉持续到何卓安收起针线。
他们搂著彼此,双双躺下,接著是永无止境的拥抱与亲吻,从上到下,全身密贴。他们重复这样的体温交换,唇齿相依,直到何卓安说:「你刚刚说的……是真的吗?」
「嗯?」程涵方侧身支著头:「你指的是什麽?」
「你从以前就这样看我吗?从我……二十一岁的时候。」何卓安脸红,程涵方却笑了。
「那时你才刚进实验室吧?我没有那麽下流,一看到自己的学生就产生那种想法。」
「可是,你刚才……」
「那是角色扮演,你入戏太深了。」
你以为是谁害的?何卓安瞪他,将宽大的衣领整件往上拉盖住脸,意思是「不想理你」。见他这样,程涵方眼底笑意掩不住。
「这件衣服从我念书的时候一直到现在,真怀念。」程涵方拉拉衣领,「是以前球队的队服。」
「是喔。」何卓安探出头,看看衣服上的绣字。
「都十几年了。」
「看起来还满新的。」
「我偶尔会穿。」
「闻起来也很香。」
「上一季洗过,刚才我要穿之前喷了香水。」
何卓安拉起衣服嗅了几下,依稀感觉这香味很熟悉。
嗅了半天,忽然间灵光一闪,「是Hermes的『大地』。」
「是。你知道?」
「我知道,因为Johnson……」
「嗯?」程涵方偏过头,何卓安忽然噤声不语。
眼见他目光闪烁,支吾其词,没多久程涵方就明白过来。
「小安,没关系。」
何卓安靠在他的胸口,整个人缩进棉被里。「真的没关系,」程涵方拥紧他,「我也不是没有过
人。」
心知这不是有没有过的问题,何卓安只觉得在这种时候说错话的自己根本就是笨蛋。程涵方亲吻他
的头发,任由他藏起自己的脸。
一会儿,听见怀里的人闷声道:「我一直爱你。」
「我也是。」
何卓安抬起头,就著程涵方的唇啄了一下。
「不过我想知道你以前的事。」有人再一次说话不经大脑,程涵方只是笑笑。「有机会再告诉你。」他转开话题:「我倒是有点好奇,这件jockstrap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喔,那是Leo送的。」
「Leo?」程涵方挑了眉。
「我在美国的室友,你看过他。」
程涵方想了一下,大概知道他在说谁。「你们是室友?」
「嗯。」
「……他送你这个?」
「嗯,我请他帮忙买一台平板,他就送了这个。」何卓安不想告诉程涵方自己「顺便」请Leo买了润滑剂,结果某人开始缠著他三姑六婆般地自爆经验,说长论短,末了还给了他很多「过来人的建议」。
程涵方对此没有多问,他的结论却很微妙:「嗯,你们应该常连络。」
何卓安没说好或不好,只是搂著他蹭,企图以撒娇蒙混过关。他们挨著彼此亲热一阵,又分开。何卓安这时觉得下半身有些凉,先前欲火中烧还没感觉,激情退了,身体光溜溜的部分开始抵挡不住寒意。显然十二月中不是个适合裸睡的季节。
程涵方看著何卓安起身,从衣柜里翻出衣物准备穿上。何卓安手上的衣物却让他起了疑问。「小安,你穿那是什麽?」
「这个?」何卓安看了看自己脚上,「裤袜啊。」
「……你穿裤袜?」
「嗯,我在波士顿常这样穿。那里很冷,Leo告诉我那里冬天连男人都穿这个。」
程涵方停顿三秒钟。
「……是吗?」
「不是吗?」
「我从来没穿过。」
「……」
「从来没有。」程涵方摇头,只见何卓安傻傻盯著自己,又看看脚下。
下一秒,某个人开始语无伦次:「可、可是Leo说那里冷大家都穿这样保暖,Leo说那里的裤袜尺寸我穿也刚好因为本来就有设计给男性的尺寸,Leo说很多人都这样穿反正别人也看不到,我就穿这个再穿睡裤,很温暖的,真的,Leo说……Leo说……」
程涵方的表情从目瞪口呆,到满怀同情,眼见那一位从慷慨激昂,到声若蚊蚋。
最後,何卓安终於放弃挣扎,一脸羞愧地转过身。
忽然间他听见有人说:「别脱。」
何卓安回过头。
「不用脱,就这样,来。」程涵方笑,「手放在床上,爬过来。」
☆、来自风城 番外 星期四 上
一般而言,九点整是何卓安使用浴室的时间,如果没有加班、晚间聚会等突发状况,他会在墙上时针指向「九」的时候抱著毛巾和睡衣走进浴室;十五分钟後,再披著浴巾走出。
当时针远离「九」,分针指向「六」的时候,一身清爽的何卓安坐在客厅里看看电视,看看书;十分钟後,藉故去那个人的房门外晃一圈。
眼前的房门关著,他走路时刻意弄出了一些声响好让自己被注意到,硬梆梆的房门对此却毫无回应,纹丝不动。
何卓安又回到客厅继续乱按遥控器对著电视放空。
当分针指向「十一」,他关上电视,回自己房间待了一会儿。重新走出来的时候手上多了一颗枕
头。
十点整,何卓安站在房门口,举手敲门。
里头的人说:「请进。」
何卓安推开门,从半掩的门後探出一颗头和半颗枕头,貌似有些小心翼翼。
「今天,可以跟你一起睡吗?」
程涵方没说好或不好,只看了他一眼,「你现在要睡了?」
「嗯。」
「你先躺,我等下就睡。」
何卓安应声,挪动身体往床铺靠近,脚一离开地面立刻就往被里钻,顺势在床上滚了半圈把自己包成蚕宝宝的蛹,满足地闭上眼。
今天是星期四,按照惯例,这一天他和程涵方会一起睡。
说是惯例,其实也就是个默契,或者说,一直以来的习惯。他和程涵方的关系从交往进展到同居之间历经三年,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