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跳楼,都看见那厮在铺救生气垫-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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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人锅里的油和米,还是接着去寻觅,属于自己那盘菜。
许沐生来天赋异禀,凡事都看的比别人开。
他很小的时候,爸妈那阵子磁场不和,天天吵闹不休,太后是个要强的女人,气性一上来就藏着自杀的念头,半夜在客厅倒水,准备吞安眠药自杀。
许沐起来撒尿,正巧看见他妈捧着药片正昂头,他尖叫一声扑过去,鼻涕眼泪瞬间就吓出来了,抱着太后说带她去离婚,给她找对象,不管怎样都给她养老,只要她别乱来,怎么着都行。
太后当时被这第二特征都没发育成熟的孩子的开明思维给吓到了,还记得小区里一孩子父母离异,那小孩闷不吭声就跑去跳了河,一度给小区的家长蒙上一层阴影,言行各种注意。
再听他儿子都在嚎些啥,立刻慌的连死都忘了,也不跟老许置气了,兵荒马乱的以为许沐是看两人架吵多了,过阵子得闹离婚,憋出了心理疾病,还拖着上过精神科,医生聊了半天,给予了小同志很高的评价:少年老成。
其实他不是什么少年老成,就是单纯的觉得没什么而已,本人还有点穷开心二百五的意思。
人都活着,有更好的心情,和更美的生活,比凑合将就,不是好了太多么。
许东篱和谢文林的事,跟家里摊牌的时候,闹得满城风雨,就他非常镇定,只是给了他哥一个小小的建议,和谢文林分手,他天生和谢文林不对付,觉得两人凑不到一伙,后来果然闹掰了。
再后来工作接着失业,心态被锤炼的更坚实了,只是在应对三姑六婆的审问和撮合时,还是完全hold不住,他非常不善于拒绝。
所以对一个男人动心这种吓尿正常男人的念头,在许沐这里,和看上一个美女没有区别,罪恶和压力,自然也没有。
许沐满心失落和心酸,心口压了块石头似的憋闷,于是他长长长长的叹了口气,还自得其乐的七拐八弯,就快收尾的时候,猛听一道人声打破寂静。
“你在干什么?”
嗓音低沉,语速很慢,有些冷漠,又带点疑惑,是冯程。
许沐不料他去而复返,被突然出声吓了一跳,猛然抬头,就见冯程站在门口,一手撑着枯朽的木制门框,眉头拧死,居高临下的盯着自己。
从贴着地面的角度往上看,他身板笔直的像把刀锋,腿脚被拉长了似的,坚毅的下巴往下,是凸出来的喉结,这个角度相当绝杀,使他看起来帅的掉渣。
许沐盯着他喉结,心里乱七八糟的想,他有的你也有,眼睛没你大,皮肤没你白,快别看了,自然的移开……
可冯程身上跟涂了胶水似的,目光拉不下来,许沐紧张的咕咚咽了下口水,干巴巴的说:“你怎么又回来了?”
冯程盯着他眼角,一条流淌的水迹,没由来就有点烦,“你哭什么?”
许沐呆了下,非常诚恳的看向冯程:“……啊?”
作者有话要说: 中秋快乐!
☆、第二十九章
许沐愣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他说的哭,是眼角那滴——汗。
就是之前搅得他心烦,好不容易才眨下去的那滴。
他不由就啼笑皆非,心想哥哥又没失恋,为什么要哭,不过心里还是有些感动,为冯程的去而复返,不管他是出于什么心理,怎么说也该是有点担心自己……还有点人性,许沐心想他要是待会跟自己道个歉,他就没法悬崖勒马了。
许沐觉得这样不好,可他就是有点开心,于是他趴在腿上笑着说:“谁哭了,那是汗好吗。”
“那你不擦。”冯程觉得有点浪费感情,可那条汗迹真的像极了眼泪,许沐抬头的瞬间,一股不知名的情绪猝然击中了他,像是愧疚,又像是躁动。
冯程疑惑的盯着他,许沐觉得自己的姿势,真的是非常…风骚,可腿肚子抽的一如既往,肌腱都快松弛断裂,思考一瞬,还是决定要腿不要面子。他呵呵一笑,准备转移话题:“刚流下来的,就你突然出声那会,对了,你怎么还没走?担心我呀?”
冯程被他意味深长犹带戏谑的目光看得有些心虚,立刻挪开了视线,听不出喜怒的说:“不是。”
确实不是,他走了,但后来又回来了。
十几分钟前,许沐绕到墙后不见了之后,冯程潇洒利落的从铁栅栏内翻了出去。
道上风景独好,和风徐徐细柳款摆,行人三两很悠闲,较之一个小时前的夺命逃窜,差异巨大的像是穿越。
他在渗水的漏地砖上一路行走,却脚步越慢,发起呆来。
他还有点事?那乌烟瘴气的地方,能有他什么事?不过看他对这里了若指掌,有熟人也说不定……
冯程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他一个清清白白的小年轻,怎么会对这里这么熟悉?还有那不容小觑的战斗力,和飞毛腿一样的奔跑速度,他以前是干什么的?
河边的石头栏杆边上,依偎着一对情侣,以为四下无人,正搂在一起亲的火热。
冯程目光一扫过去,登时就想起黑乎乎的走道里那个纯属意外的嘴角碰触,他脚步一顿,觉得有点沉重,不想再纠缠这个问题,可许沐敛光流转的眼睛,却突然浮现出来。
他微微瞪着眼,猝不及防吃了一惊似的,瞳仁深黑,衬着血丝很少的眼白,眼神晶亮……很漂亮,冯程心想。
等回过神,他脚步不由就又顿了一下,接着自暴自弃似的往前走,步伐飞快,是在故意加快速度,身后有什么在追赶似的。
公交驶过来进站,冯程还在发呆,脑子里有个小剧场,是许沐古怪的盯着自己,问自己有没生气,接着切换到那个安静的背影,有些落寞似的,冯程仔细想想,反倒觉得自己该向他道歉。
公交车的喇叭提示循环播音:上车的乘客请刷卡,下车的乘客请从后门下车……
冯程心不在焉,跟着人影移到前门口,前头是个六十多岁的老太太,上车的时候一脚没踩稳,险些朝右倒去,冯程下意识一伸手,给人扶住了,老人爬上车,一边刷卡一边转身对他笑:“谢谢你啊小伙子,哎哟人老了……”
就在伸手那瞬间,冯程脑海里灵光一闪,想起许沐在走道里,也这么跄了一下,他心陡沉一下,像是鱼儿上钩时的鱼线鳔,他忽然又想起,还在巷子里的时候,他就差点摔一跤。
许沐一定是受伤了……念头一起,他转身就跑。
等他放轻手脚从栅栏外翻了进来,一进门,就见许沐用冯必玉减肥的瑜伽姿势,上半身折压在左腿上,一动不动的,跟死了一样。
他被吓了一跳,询问立刻就脱口而出。
……
许沐撇撇嘴,心道这厮真小气,连点担心都舍不得匀,他惆怅的叹了口气,说:“朕没事,就是有些累了,冯爱卿,你真的可以退下了。”
冯爱卿没理他,自顾蹲下来,伸手要去碰他的脚腕,许沐毛都快炸起来,抽出一只手就去拦他,飞快的胡言乱语:“爱卿你要干什么,朕的腿只给爱妃摸的,朕……”
冯程被他气笑了,手势中途改道,精准的拽住他过来拦的手,扔到地上,严肃的开了个玩笑:“臣真的做不到,你闭嘴好吗。”
许沐噗一声笑出来,中途被口水呛进了气管,惊天动地的开始咳,一边又想笑,整个人都扭曲了。
他脸红脖子粗,想法却很认真严肃,心道,要是前面加个妾,后面加个啊,朕一定会很开心,真的。
冯程料不到皇上龌蹉的心思,想将他往后宫里扒拉,见他咳的热火朝天,私觉一点也不值得同情。
他隔着裤子捏住许沐脚脖子,手掌下的腿就轻微一颤,就听许沐咳嗽止住,嗓子眼冒出一声腔调很怪的闷哼,冯程立刻松手,紧张的问他:“怎么了,疼?这儿有伤?”
许沐长吸一口气,压住咳嗽的欲望,没敢告诉他,那是被他捏住吓出来的一个嗝,乖乖的摇头,心里却哀嚎求你别对我用温情攻势,我他妈真的hold不住啊。
冯程见他不说话,直接就去撸他裤管子,露出仔裤下白而干燥的脚腕,却有股很激烈的抽动频率,冯程眼睛微眯,另一只手就去推许沐的头:“起来。”
许沐被惊的魂飞魄散,心想大哥你别乱来啊,我腿抽着呢,急急说道:“别别别,不疼没伤好得很,你别推我头啊魂淡。”
冯程按住他脚腕,抬眼看他,神态认真执着:“抽筋了?什么时候开始的?”
许沐见他看穿了,索性手呀膝盖抬起上身,龇牙咧嘴的说:“就之前下来的时候。”
冯程糟心的看了他一眼,不想跟他理论,伸手按在许沐手上,丢出一句:“松手,然后躺下。”
手心贴手背,还是他主动贴过来的,许沐有点窃喜,依依不舍的抽了手。
如果许沐知道他想干什么,打死他也不会听话,可未来变幻莫测,他不知道,而且觉得冯程很可靠,于是他哦了一声,直接倒在了脏兮兮的地板上。
接着,冯程动作快如闪电,扳着许沐左腿,飞快的往上一抬,然后朝他头部压去。
咔嚓一声,许沐听见自己骨骼发出一声略响的抗议,有点像他在啃凤爪时撇断骨头的动静,一股剧痛席卷神经,他没忍住惨叫一声,脱口就是一句变调的卧槽。
怎么办,他现在觉得冯程这个天杀的,是忍辱负重的蓄意报复。
冯程见他能将上身折压到腿上去,想着他柔韧性不错,抽筋的时候伸直腿,将腿压得越近头部越恢复的快,于是动作幅度有点大。
谁料许沐几乎是凄厉的惨叫一声,冯程怔了一瞬,连忙将腿拉下来,问道:“怎么了?”
许沐白着脸,疼的恨不得满地打滚,悲愤莫名:“槽,疼啊,我这是人腿,不是芭比娃娃的腿!!!”
冯程有点愧疚,正待道个歉,却不期然从撩起一些的裤管末端看见他腿上一条挺粗的红印子,伸手一撩。就见他小腿肚子斜向下,一条淤血泛紫黑的粗印子,周围的皮肉肿起来,泛浅粉色,摸上去是充血那种不正常的僵硬。
冯程目光一暗,看向脸皮皱成一团的许沐,心里有些吃惊,想不到他这么能忍,看他脸还以为是个惯养的娇气虫。又忍不住有些赞赏,羡慕和追逐强者,是男人生来融入血脉的天性。
伤势造成的时间不太长,应该就是刚刚在走道里被打的。
冯程有些愧疚,语气就不由温和了一些,伸手给他把裤管拉下来,将腿按在地上,这一折腾,抽筋渐渐止住了。
冯程嘴唇抿成一条线,看着许沐说:“刚才……对不起。”
许沐愣在那里,睁眼瞪着他,被雷劈晕了似的,过了好几秒,他才神智回归,觉得心跳又开始发疯,鬼使神差他就说了一句:“冯程,你知道吗,对不起现在不兴单说了。”
冯程有些不明所以,微扬了左边眉头:“嗯?”
许沐咽了口唾沫,拽紧手心,觉得冷汗几乎是一瞬间就蕴湿了掌纹,他舔舔脱水干燥的嘴唇,带着股晦涩的笑意,轻轻的说:“别人都是这么说的,对不起,我爱你。”
许沐的音色算不上低沉,更不是清亮,而是带一丁点嘶哑,源于小时候发烧哭伤了声带。
当他很轻的说出我爱你的时候,那点嘶哑,在无心人耳中,就像是压抑的哭腔却佯装平静,听起来深情暗藏。
冯程不知道他是认真的,还是在开玩笑,只是话音刚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