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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供不应裘-第17部分

小说: 供不应裘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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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从那一天以后,他们就没有再联系。
  
  清晨,随上班人流挤上公车,祁允然扣住拉环,看着不断倒退的街境,全副心神却集中在燕裘身上。对于这个人,祁允然感觉很复杂,他们之间的相遇总是戏剧化,过程也很奇妙,而且燕裘的本性似乎与斯文稳重的表象有很大差距,现在回想起来,是不只一次看到燕裘在窃笑,当初还以为是错觉,其实,那个人是不是有点坏心眼?
  
  陡地,那张带着温和微笑的脸庞冲入脑海,掀起轩然大波,祁允然立马打了一个激灵,真相变得无比诱人,他想知道燕裘是不是喜欢看他出糗,还有,为什么……可是如果特意去电话问这个问题,又似乎小题大做,而且不知道会不会惹对方不高兴。
  
  再说,他们连朋友都说不上。
  
  就在犹豫不决那会儿,公车到站,祁允然随人流下车,徒步而行。
  
  突然间,祁允然把注意力转移,刚才眼角余光睐见的一个情况终于得到确认,大街上有个小孩正在行窃,而被掏袋子的女孩完全没有自觉,只顾着跟好友说说笑笑。眼看小孩要得手,祁允然快步上前拉住那个小鬼头:“住手。”
  
  “咦!”
  
  路人注意到这一幕,立即明白是怎么回事,被偷的女孩赶忙检查袋子,发现没有丢东西才松了口气,她看了看祁允然,小声道谢,竟然就带上友人急步离开,很快就走没影了,路人虽然指指点点,也没有停留围观。
  
  祁允然捉住连连挣扎的小孩,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觉旁边有人迅速靠近,只是来不及看清楚,这人影又诡异地横飞出去,重重摔到地上,而后一抹瘦长身影从旁掠过,袭向倒地的人就是一顿狂踏狠踹,弄得那人猛呼救命,这会儿又过来几个埋伏的帮手,可也不成气候,很快就给骠悍的袭击者撂倒地上。这人专门用鞋尖踢肚子,又狠又准,差点连肝都给踢爆的小偷们知道遇上狠角色,连滚带爬地逃跑,连小孩都不顾了。
  
  祁允然连同小孩都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眼见那个人甩着手走过来,小孩拼命挣扎起来。
  
  “还不放手?你是准备剁了他,还是送去卖器官?”
  
  屁大的小鬼犯案,除非以暴制暴,连警察都管不了。
  
  祁允然根本没有那个想法,直觉就松开手,小孩脚下利索,电光火石间已经跑出N米远,迅速没入人群中,就像投进池塘的石子,无影无踪。
  
  白暮揉着发红的指关节,啮了啮牙,再看看四周,骂道:“MLGB,午餐跑掉了。我说你这只老鼠,少惹麻烦能死?!分明连只蟑螂都踩不死,你管什么闲事!呀?!”
  
  “我……”祁允然被骂得哑口无言。
  
  “衰,真衰,遇上你总没有好事,靠,我也是脑子坏掉了才会出手,你这种脑残早该被活活捅死在大街上。”
  
  祁允然心知刚才情况凶险,自己立心是好,却也是真的没有本事,只好乖乖受教,待白暮骂够了,才道谢。
  
  白暮才不稀罕道谢,手心一摊:“给我五百块。”
  
  “呀?”
  
  “我帮你揍人,你付钱,合理吧?”
  
  祁允然有种被勒索的感觉,而且他身上根本没有五百块……刷卡行不行?
  
  “喂!”发现祁允然竟然在发愣,白暮咂了咂嘴巴,难以置信地低呼:“老鼠,你不是连这么点钱都拿不出手吧?罢了,算我倒霉,好事真不是人做的。”
  
  话落,他就不奈烦地扒了一把头发,越过祁允然要离开。
  
  “100块我倒有。”
  
  白暮顿住脚步,回道送去一颗白眼:“穷鬼,留着买馒头吧,操。”
  
  “……”祁允然最不擅长应付白暮这类人,反正除了沉默没有别的选择,他暗叹。
  
  “切。”白暮猛翻白眼:“所以说你这种人特别恶心,我帮了你,你这态度又让我变成欺负你的恶人,你这软趴趴的鸟样,到底哪里好?”
  
  “没有。”祁允然代答,而后也不等白暮理解,接着诚恳道谢:“谢谢你帮忙,至于钱,我晚上送去给你。”
  
  “……”白暮眨眨眼睛,漂亮的脸上被疑惑和研究占满,他实在想不透这个人怎么就没脾气,真心还是伪善?
  
  反正闲着,不如逗逗他。
  
  “你知道吗?”
  
  “什么?”
  
  白暮对困惑的祁允然勾勾手指,让人凑过来后,才神秘兮兮地说:“燕裘回美国了。”
  
  “赫!”
  
  “原来你不知道哦,他不在国内咯,呵,他没有告诉你?也对,你又不是他什么人,你没必要知道。”
  
  话罢,白暮大步离开,拐过弯后,插在兜里的手拿出来,掂了掂廉价的老款手机,白幕砸砸舌头咕哝着只有自己听得见的损话,随意把它塞回兜里,又打开另一手的皮夹翻看,嘴里啧啧有声:“靠,真穷。25岁?一把年纪还这么傻,该他受苦。”
  
  拿了钱,皮夹顺手扔进旁边垃圾桶里,白暮哼着曲子计划接下来的行程。 

作者有话要说:飘。。。。任务……挺尸去。


修文……飘过



18

第十七章 。。。 
 
 
  遍寻不着皮夹和手机,那贴身携带的两件重要物品竟然就这样凭空消失,祁允然觉得不可思议,想来今天也有在大街上走神,说不定还有别的小偷在,把他也给偷了,想到自己多管闲事为别人捉小偷,最后竟然自己着了道,还真是讽刺。
  
  祁允然颓然垮下了肩,额头抵住置物柜铁门,长长叹息。
  
  “我的确不自量力。”喃喃自语着,想到失物,祁允然只觉头大如斗,虽然皮夹里没多少钱,手机也不是贵重品,问题是皮夹里放着身份证、驾照、银行储蓄卡还有一些名片等,而手机中更存有重要联系电话,丢了一个都是大麻烦,何况是同时失去?要把这些办回来就得花费不少时间精力,有的甚至未必能要回来,例如那些电话号码。
  
  再说,失去手机,别人要联系他也不容易。
  
  明天……赶紧去办回来吧。
  
  额头在置物柜铁门上辗了辗,祁允然呢喃:“怎么都好,接下来可不能出错。”
  
  深知自怨自艾并不能失而复得,祁允然乘穿衣期间调整好心态,才出门,一名护士气喘吁吁地奔来,看见祁允然,双眼都要洒出星光来了:“小祁,小祁,你在这呀?主任在找你呢,快去。”
  
  “咦?有什么事?”祁允然带着满腔疑问跟上护士的脚步。
  
  年轻护士虽然走得很急,却动作悠然地抚了抚裙摆,笑嘻嘻地说:“小祁,不是什么坏事,好像是有个交换学习的机会吧,主任推荐你了呢,据说对方是一家很棒的医院,环境比我们东院好去不知多少倍,嘿嘿,我看你不如乘这个机会留在那边吧。”
  
  虽然小护士是半开玩笑的语气,祁允然却听得有些傻眼,暗忖:今天是倒霉还是走运呢?
  
  五十来坪的房间,一面墙挂满各种服饰,一张床,一张沙发,一张茶几,一台笔记本电脑,开方式厨房,小露台,还有角落用毛玻璃间隔的盥洗室,有限的空间十分拥挤,却在凌乱中显出秩序……至少垃圾有摆放在特定位置上,例如流理台、垃圾桶和那张茶几。
  
  毛玻璃后水气氤氲,沙沙水声透出,隐约看见肉色轮廓,是修长的男|体。
  
  水声嘎然而止,毛玻璃的门滑开,里面的男人披住大浴巾走出来,往厨房去拿了罐啤酒一口干掉,随手一丢,瘪掉的罐子逞抛物线准确落到垃圾桶里,他坐在床边拭着湿发,随便睐向顺来的老旧手机,下一刻便忘了动作。
  
  此时白暮犹如一座美仑美奂的写实派雕塑,双目紧紧盯住手静音状态下不断抖动的手机,上头来显‘燕裘’二字。
  
  “真的……”白暮喃喃自语,掩不住的惊诧:“真的找他呀?燕裘,你不是只老虎吗?捉老鼠干什么……真是的……够塞牙缝吗?”
  
  手心掐住冰冷机体,直至静止,白暮还看了好一会才确认这真的是燕裘来电,指腹轻摩手机屏幕,仿佛能把这个纪录磨掉那么久,白暮才掏出自个的手机拨号。
  
  “喂?牛牛?有空吗?一起去肖哥那吃个饭不?啊?燕裘回来啦?一起?好呀,什么时候?没问题,嗯。”
  
  挂断通话,白暮掂了掂老旧手机,随手关机就扔到角落去,反正他的目的已经达到。
  
  他知道了,燕裘真的对祁允然有意思。
  
  虽然认识燕裘的时间不长,但打过几回照面,白暮就肯定燕裘有迥于外表的强势性格,看似万事好商量,知情识趣吧?也未必,燕裘大概是个善于隐藏的猎人,要么不锁定目标,不然?哪怕跑到天涯海角,也未必逃得过去。若是他不着紧,任你怎么折腾也没问题,反之……就是毫毛也别想碰一根。
  
  白暮在过去的二十年里面是有遇见过这类人的,通常都是BOSS级人物,想到与之为敌,白暮已经胆寒。这类人是朋友倒不打紧,要是敌人就太过心狠手辣,不要命也别找罪受,惹不起。
  
  “那只老鼠逃不掉了,啧,他怎么就不看上我呢?”斜眸瞟向墙角的手机,白暮噘着唇嘟哝:“哼,什么品位,不过那十一少也不是省油的灯,燕裘……会为一只老鼠做到什么程度呢?”
  
  想到后来,心里郁郁的闷气又稍微消除,白暮倒很好奇龙虎之争,最后是谁得意呢。
  
  我看戏,总没有罪吧。
  
  自嘲地扯起唇角,白暮翻起身走向衣饰墙,信手拿来一件对着镜子比了比,眉头收拢几分,便又换一套,轮番比较以后,总算精心打扮过,明镜倒映出英俊出众的人物,与这五十来平的小屋格格不入。
  
  镜中人整了整衣领,更显气质过人,白暮唇角擒笑,自满不已……这不是比老鼠强多了。
  
  从杂志堆中扒出一只电吹风,简单造型后就更加完美了,白暮终于甘心出门,看看挂钟,才发现比平日多耗了三倍时间打扮,当下眉心又皱得死紧。
  
  “靠,丫穷紧张个什么劲,掉价。”
  
  白暮对着镜子骂了一通,转身甩门而去,那姿势,那言行,把衣冠堆砌出来的气质消磨尽殆。
  
  奈菲尔酒店西餐厅,装修格局华丽,待客至诚,服务到位,可是B市内一家星级酒店,何况还有国际知名厨师肖缇领导掌厨,这酒店从里到外无一不让人赞不绝口,让顾客真正感受到宾至如归的境界。
  
  然而,今天的情况有些不一样。
  
  “大夫人,你说,今天的菜很难吃吗?”吴水牛操起银叉叉着被切成小块的牛排往嘴里送,卖力咀嚼,希望从鲜嫩多汁的肉块中找到答案,
  
  “不是。”阮元沛应了一声,刀叉配合,没多久就将整整两盘牛排切成易于入口的小块状,送到水牛面前,对气鼓鼓的水牛解释:“他们只是有心事。”
  
  “心事?”水牛抓抓脑门,环顾那些阴阳怪气针锋相对的人们,最后锁定儿子,语气关怀地问:“球球,你有什么心事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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