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危情,首席总裁太绝情-第1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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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话有些咄咄逼人,听在斩月耳中更是深具讽刺铄。
“裴霖,你想说什么直说好不好?”
裴霖靠着椅背将视线移向斩月,疏淡的眼睛却很有力量,凝望目标时有捕猎时的狠辣:“我问你,愿不愿意跟我回深圳?当然,我的意思是,你跟我在一起,嫁给我,做我太太。瑚”
“我以为我说的很清楚了。”斩月抓抓头发,不想再与他对视:“我有老公,就算离婚了,也不会跟你在一起,我不喜欢你,你真没必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我自认还没那么有魅力。”
裴霖吸了一口烟把烟头扔了,他靠着椅背默默沉思,微合的双眸像一条淡淡的铅笔痕迹,隽秀而工整,他是个很雅致的男人,即便沉默寡言。
“06年九月我第一次见到你,在篮球场,你和你的室友看你们班男生打球,穿一件淡黄色小罩褂,牛仔热裤,白色运动鞋,我打球有点心不在焉,后来下场,就在你后面喝水,你跟室友在看球,顺便聊天,没看到我,但我看了你很久,后来打听到你是大一新生,文学系的,十月份的学生会招生,那应该是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见面,我们面对面我问你问题,第一次近距离看你,心里很不平静。”
“那又怎样?”斩月讨厌已经过去的事情拿出来反复咀嚼:“都九年了,你说这些有意思吗?”
“路斩月,”裴霖认真的看着她,希望从她的眼睛当中确定她的真诚,“如果学生会招新之后我就追你,你会跟我在一起吗?”
裴霖之所以耽误了最佳时机,是为了备战不久后的全国魔兽争霸赛,他没有手眼通天的本事,不知道几个月后会有一个叫靳东的男生追走他心里的女孩,有时候时机只有一次,错过就错过了。
斩月不喜欢这个话题,因为这些年她一直尽量回避回忆,想多了心情会起伏,会难受。
“不会,我说了,我不喜欢你,你不是我的款,好吗?”
“知道了。”裴霖淡漠而平静,他轻敲方向盘,表情陷入沉思:“其实成家的那个人或许跟爱情没有多大关系,你喜欢靳东,可你们走到一起了吗?爱情找你动心的,婚姻找你适合的,每个人都在恋爱中受过挫折,我以为你会成熟一点。”
她完全不知道他在表达什么,看看表,出来时间过长,急着回去工作:“你开门吧,我要上班了。”
裴霖依言打开了车门,视线从挡风玻璃移向斩月,带着衰败:“如果你嫁的是靳东,我根本不会打扰你,你们两两情相悦,本来就是一对,但你嫁的不是他,你根本不喜欢靳湛柏,路斩月,即便你今天对他有感情,也是因为生活过几个月,那是人类彼此接触后都会产生的结果,不是爱,你不要糊涂。”
斩月下车时回头对他说:“爱不爱,都跟你没关系。”
裴霖干涩的点头微笑,不再多言。
她从来没这般坚硬过,更别说刺伤别人,裴霖知道,他惹怒了她。
侧后视镜中斩月的影子渐渐变小,从公司升降杆弯腰钻了进去,之后方向一拐,消失了。
裴霖踩离合器,奥迪离开了物流公司。
送快递是件非常辛苦的事,斩月之所以愿意辛苦,是因为快递员工资很高,同一家公司里的男同事说,这里是计件付薪的,你送的越多拿的也越多,工资最高的能一个月破万,钱就是动力,斩月接下来的生活非常积极投入,早七点半离开家,晚上六七点回家,中午送到哪在哪买盒饭,她定期做产检,肾检,对自己身体非常上心,没有硬朗的身子骨,什么都白说。
八月中旬,她拿到了干快递以来的第一份工资,有七千多块,非常激动,带鸡鸭鱼肉回家的那天晚上,也向妈妈坦白了她怀了孩子的事。
爸妈都惊愣了,良久才透了一口气,爸爸红着眼睛就质问斩月:“那你还干快递?不要命还是不要孩子?”
斩月洗了手从卫生间出来,倒白开水喝:“月份还小,没关系的。”
这里没有不懂事的孩子,都是饱经风霜受过生活的苦的人,爸妈眼神凄迷,渐渐都涌出血泪,人家家女儿怀孕,自家和婆家前呼后拥的伺候着,广告词说了:一天的公主,十个月的皇后,可他们的女儿呢,骑着电动三轮车,在八月酷暑下整个城市的奔波,孩子嘴上不说,心里有多苦当家长的不会不知道,只可惜夫妻两现在全部失去了自理能力,妈妈拿几张抽纸捂着脸好好的哭了一场,斩月哄不来,因为自己也想哭,坚强了太久,一个小小的火苗都能点燃她的情绪。
妈妈哭的心情舒服了一些,擦掉眼泪,开门见山的问斩月:“你和靳湛柏到底是分居还是闹离婚?”
问到斩月痛处了,她躲避不及,不愿多谈:“应该是离婚吧。”
妈妈也不往下继续追问,直接扔出答案:“那去把孩子拿掉。”
斩月没表现的特别激烈,拉开椅子坐:“我去过医院了,不太想动手术。”
“那你还想把孩子生下来?”
斩月低头默认。
“琪琪,如果你们真的打算离婚,这个孩子就打掉,你还小,你以后总归是要再婚,你总不能带个孩子嫁人吧?不说你自己负担重,你对孩子公平吗?再好的男人不是自己的亲生骨肉都没有那份心意,你何必害这个孩子呢?你今天不忍心,你以后会更操心。”
斩月来回瞅着爸妈,是吗?不是亲生骨肉就不会好好对待?那爸妈你们呢?不是把我当成自家人疼爱吗?
她没问,心里酸涩一次。
“妈,我不打算结婚了,你和爸离不开我,这个孩子我自己抚养,咱们以后就是四个人生活,再过几个月你们就当爷爷奶奶了,开不”
“你是说我和你爸拖你后腿了是不是?”妈妈的情绪突然失控,拿起枕头砸到斩月身上:“谁让你管我们的?你自己过好自己的日子行不行?我和你爸是生是死都是命,跟你无关,你已经为这个家付出了这么多,还想怎样?让我到地底下都闭不上眼睛吗?你不结婚?你再说一遍?你敢说你不结婚?”
爸爸滚动轱辘到斩月身边,推她出去,斩月要说的话咽下肚子,把妈妈扔过来的枕头放在床上,带上门,走出房间。
爸爸在房里劝慰妈妈,妈妈第一次骂斩月,说她多么不懂事,多么让她操心,斩月没再听下去,回自己房间,关上门,送快递很辛苦,但凡她能挤出点时间,那一定都想用来睡觉的。
晚饭还没做,斩月先扑到床上,睡着了。
靳家将靳东从伦敦惠灵顿医院转院去纽约后,佟家的人也带走了佟怜裳,表面上说辞冠冕堂皇,怕孕妇情绪不稳影响胎儿,实际上回了京城的四姨太,已经将佟怜裳和靳东离婚的事提到了佟家议事的桌面上,当时佟家大太太也在,没有同意四姨太这个想法,所谓夫妻,正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怎么可以利益当前,在人危难之际落井下石呢。
佟老将军九十多高龄,多亏几十年国家动荡大半个中国东奔西走,练就一副好身体骨,耄耋之年却是神采奕奕,精神焕发,比家中许多疏于身体锻炼的小女儿都要健康强健,只是为整个国家操劳诸多年岁,到这个年纪,已经无力多问小辈的感情生活,家中如无大事,佟老将军是不出书房门的,一心向佛,常修心经以静心境。
家中琐事落在大太太兰馨格格身上,因着出身太过高贵华丽,大太太说的话堪比佟老将军,在佟家地位非常之高,三位姨太心有腹诽,也不敢多言。
既然大太太发话了,四姨太只好忍气吞声,自个儿房间里却拉着大女儿佟吟裳的手,诋毁大太太的一番箴言:“不是她自己的女儿,她当然这么说,我们裳裳跟一个残废,后半辈子怎么办?当佣人伺候他?裳裳可是将军的女儿,不夸张的说,全中国上下,优秀的男人给我们裳裳挑,她凭什么说这番话?自己女儿养成那样,还好意思教训我教训裳裳?”
佟吟裳听的云里雾里,打住四姨太,好奇问道:“妈,我们大姐到底出了什么事?为什么爸不给人提大姐?”
四姨太轻蔑的冷哼一声:“她不是爱新觉罗家的女儿吗,照理说,那皇族血统多尊贵多万里挑一啊,不还是教育出了一个未婚怀孕的女儿吗?”
佟吟裳从来没见过大太太的女儿,也就是佟家大小姐,因为两者岁数相差太大,她出生乃至有记忆后就没见过她大姐,只是早些年听三姐提起过,大姐叫佟雲裳,未婚怀孕给爸爸赶出了家门,再后来她还想多打听一些,不料两人背地里嚼自己大姐舌根的事给佟战知道了,关了两人禁闭,甚至叫到书房,言辞犀利的最后一次警告,自此以后,佟家上上下下,再无人敢提大小姐佟雲裳的事,这个下人口中美如莲荷的女人,渐渐在流逝的岁月中叫人遗忘了,但遗忘的只是她们这些并不亲厚的姐妹姨娘,在佟老将军以及大太太的心中,女儿佟雲裳却成了久久难愈的一块心病,一碰就痛。
“唉,就这一个女儿,搞成这样,也确实遗憾。”
佟吟裳感慨道。
四姨太不以为然,捻着修剪极为漂亮的兰花指,端那碗已经温度适宜的燕窝:“叫我说,她活该,子女的事,根本不能太约束,约束越大,反弹越大。”
佟吟裳有前车之鉴,怕又因谈论佟雲裳被爸爸逮到,便交头接耳的往窗外望,之后再凑近四姨太,小声问起:“妈,大姐跟什么男人怀上孩子的呀?怜裳不也是未婚怀孕吗?爸为什么不能宽容大姐?”
四姨太摇头挥手,本能的否定:“你不懂啊。”
越这么神秘佟吟裳越想知道:“到底怎么回事啊?那男人很穷,爸爸看不上?”
“你爸可不是这种人。”四姨太辩解道:“工农阶级,又赶上国家大难,今天佟家的一切,都是你爸爸靠命换来的,可不能这么说,他没资本家的势利眼。”
四姨太虽然是姨太,但对佟老将军的感情还是很纯真质朴的,作为老将军的女人,她时时刻刻护着他,为他说话。
佟吟裳点点头,表示认错。
“唉,孽缘啊,佟雲裳跟那个男人,真是孽缘。”
“怎么啦妈?到底是谁?”
四姨太撇开与大太太微妙的情敌关系,作为长辈,也确实感慨,当年的事一发生,连她自己都唏嘘不已。
“八几年的时候,日本几位国务大臣来中国友好访问,这也是战后为了缝补破裂的两国关系进行的建交,你爸爸当时还在党中央,请客人到家中做客,谁能想到雲裳会跟那个国家的人好上。”
佟吟裳吓了一跳:“天呐!她找死呀!不知道爸有多恨”
四姨太点头:“是呀,不过那男人长的又高又瘦,在那个国家很少见的,确实有魅力,你姐姐跟了他也不奇怪,但你爸爸死不同意,宁愿把她赶出家门也不接受她的爱情。”
“那个男人是谁啊?”
四姨太轻轻的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又指向电视机屏幕:“新闻联播放过他,当时是政府内阁一名随行翻译,比较年轻,还没什么底子,现在是外务大臣,就像我们国家外交部部长一样,非常有权利的。”
佟吟裳想不起来这个人,决定放弃,但另一个问题让她非常激动:“那那个孩子呢?我大姐不是怀孕了吗?”
“不知道。”四姨太搅动瓷勺,喝燕窝:“她跟你爸大吵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