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危情,首席总裁太绝情-第2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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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东带着手机躺了下来,摆着大字,看着天花板时,他在想,或许一切都结束了。
已经结束了。
讲完那通电。话后半个小时内斩月给靳湛柏打开了大门,他站在门外,面色严厉,斩月竟然有点茫然,不知道他怎么了,难道错误的一方变成了自己?
他穿着白衬衣黑西裤,锃亮的黑色皮鞋,手腕是一块银色的欧米茄手表,这样的打扮让他的形象有些严肃,和工作中不苟言笑的感觉有些靠近。
斩月刚和爸爸吃过午饭,宝宝在摇床里玩耍,左大姐在厨房刷碗,靳湛柏的出现,像打破这一刻平静的定时炸弹。
他径自走进来,斩月跟着关上了门,路爸爸看了看他,面无表情后掉了头,回自己房间。
靳湛柏也没叫人,双手放在西裤口袋,一转身,面色冷厉的看着斩月。
他在身后阳光的镀照下显得修长而挺拔,白皙的斯文面庞让他的气度更加完善了一分,斩月却渐渐寒了心底。
他不带表情的说:“离婚的事,我委托律师,但是孩子,不能给你。”
斩月看起来快要克制不了,双手攥起,手背上出现了青筋:“凭什么?”
靳湛柏一直很严肃,身姿修长的站在吊灯下方,线条很凌厉,也很干练。
“既然谈不好,那就交给法院吧,抚养权我是不会放弃的。”
斩月知道一旦靳家人撕破脸皮和她争抢两个孩子,那她一点儿胜算都没有,她眼圈红了,仰着下巴质问他:“你要点脸好不好?你做了多少伤害我的事?你现在还来跟我抢孩子?你有没有良心?”
靳湛柏却好像完全变了一个人一样,疏冷的淡淡瞄着斩月,那高高在上的姿态挑衅味十足:“对不起,孩子,我不会放弃。”
她看着他的眼睛,因为身高的差异,靳湛柏垂着眼睛,目光极为清淡,看着斩月时不带感情,稀疏而柔软的浅黑色睫毛泛出一个弧度,他的眼睛那么冰凉,竟然可以光明磊落的垂视着斩月。
“我不会把孩子交给你的!孩子是我的!是我辛辛苦苦生下来的!你没有资格要!你凭什么抢我的孩子!”
靳湛柏双手插着西裤口袋,已经不容置喙的转身往门口走,带起一股阴厉的风,他拉开大门,头都没回:“那就打官司。”
斩月望着大门被他带上,一下子就要崩溃,该怎么办,她什么都可以不要,但就是不能和孩子分开,交给谁她都不放心,唯独带在自己身边才能安心。
离开这边,靳湛柏驱车回柏林春天,老太太中途打电。话叫他回家,也是为的两个孙子的事,靳湛柏没有闲工夫回去听老太太唠叨,简单几句话打发了她,随后他联系了邝晨。
邝晨有一个朋友是专打抚养权案的律师,靳湛柏说多少钱都不是问题,但一定要胜诉,这两个孩子,他要定了。
邝晨和靳湛柏的关系就像斩月和沈书一样,是可以交心的朋友,靳湛柏当年做的那件事邝晨也参与不少,那个去找斩月的老绅士就是邝晨安排的,靳湛柏和斩月的事情他一清二楚,如今事情败露,他也在想办法。
前方信号灯变换,宾利前行,靳湛柏带着蓝牙耳机,斩钉截铁的对邝晨说:“孩子作为我和她仅有的共同财产,我一定要留在身边,有孩子,我就有见她的机会,或许过几年,她能为了孩子原谅我。”
邝晨觉得他这个想法很切实际,斩月是个看孩子很重的人,一旦离婚,孩子跟着父亲,不久后单身的父亲想要再婚,她一定放心不了把孩子交给陌生女人,而且人都有自私的心理,辛辛苦苦生下翡翡和匡匡的斩月怎么可能接受她的孩子叫别的女人妈妈?
邝晨和他说完就挂断了通话,为靳湛柏奔波去了,靳湛柏把手机扔进仪表盘里,降了点窗户,点了根烟,一边吸烟一边转动他算计人时那颗灵活的脑袋。
突然,他想到了一件事,脸上却浮起丝丝喜悦的微笑,继而他违反交通法规在单行道上掉头,朝着皇廷一品奔驰。
抵达皇廷一品又看到一幕让他拧眉的烦心事,四姨太和佟吟裳陪着佟怜裳在大铁门外大喊大叫,佟怜裳抓着铁栏哭吼,骂着靳家,骂着靳东。
她们听到车子的引擎声一起回头,瞧见靳湛柏回来好像抓到了救命稻草,一齐朝他的车子跑来,靳湛柏按下中控按钮,将车窗全部升上。
这三个疯泼的女人让人无比烦躁,不管他们在车外叫喊着什么,靳湛柏一律充耳不闻,大铁门内站着两个佣人,脸色焦急,一看就是明显不知道该怎么办。
靳湛柏猜的到估计是家里怕四姨太闹腾,不开门让她们进去,于是他想了个办法,拿手机给老太太打电。话。
四姨太拼命敲他的车窗,靳湛柏把视线避开,懒得看到这种没有素养的女人,等老太太一接上电。话,他就说:“妈,你去我房间把翡翡上次看病的病历找出来,让佣人送到外面来。”
老太太吃惊:“你在外面?”
“你不让开门不就是不想让她们进家嘛,我开着车,没办法进来,你把翡翡的病历找来,快点。”
老太太这回抓住了重点,又吃惊了一次:“怎么了?翡翡病了?”
“没有,”靳湛柏有点不耐烦,外面敲窗的声音越来越大,频率越来越高,“快点,她们很烦。”
“好好好!我这就去找。”
靳东这一次从荡裂山回来就决定了,他要和佟怜裳离婚,原本他能够迁就这种没有素质的女人完全是为了成全斩月,如今斩月已经放弃了幸福,他也没必要委曲求全,给佟怜裳打电。话说了离婚的事,佟怜裳就带着妈妈和姐姐来靳家闹了,原本她一直拿着离婚威胁靳东,如今靳东来了真格,她却怕了,死活都不要离婚,靳家没有开门,她们就在外面发疯一般的闹腾。
老太太匆匆忙忙爬上三楼,靳东的房间关着门,里面发出“哼——哈——”之类的游戏声音,老太太做事情不容易集中精神,这会儿又折去靳东房间,准备说他两句,哪里知道刚打开。房门就被满屋子的烟味呛的剧烈的咳起来,大白天的房间的窗帘却死死的闭合,一点儿光线都没有,靳东坐在烟雾里面,噼里啪啦的敲着键盘。
“哎呦喂,你这孩子作死呦!”老太太气怒的责骂着,快步走到窗边把窗帘拉开,哪知道靳东。突然一声吼叫:“关上!”
这声音在老太太头顶炸开,吓的老太太捂着心口赶紧转身望着靳东,靳东一站起来就像一颗大树,直接挡住了老太太所有视线。
他两步走过来,又把窗帘拉上。
老太太气的追过去,他已经在电脑桌边坐下,继续游戏,打的浑然忘我,屏幕上的画面老太太看不懂,也不想懂,心里面气的不行,使劲打靳东的背:“你这臭小子,这是干嘛?年轻人是你这个样子的?”
靳东的手指操作的非常快,快捷键运用的出神入化,老太太打他的时候他很烦,恨不得转身就把老太太推出去。
“关掉!”老太太命令,看靳东没反应,什么也不管上前就去夺靳东的外接键盘,这一下真的惹毛他了,他嗖的站起来,推着老太太的背就把她带向门口:“别管我!”
“靳东!我是你奶奶!”
靳东怒发冲冠的吼叫着:“别管我行不行!”之后将门砰的一声重重的砸上,差点撞到了老太太的额。
往后趔趄好几步,幸好被跑上来的夏雪扶住,老太太回头就对夏雪说:“你看看他,这是什么意思?要气死我是不是?不就是个失恋吗?搞成这样!哪个小孩子像他这样?人家朝气蓬勃的,你看他,这么点点大烟不离身哦,什么意思?自暴自弃啊?你”
“妈。”夏雪握住了老太太往靳东门上指的那根手指,安慰起来:“算了,给他安静安静,过一段时间就没事了。”
老太太看着夏雪,明明一腔怒火却变成无话可说,做家长的,经营着这么大的家庭,压力是没有人能看见的,看到孩子搞成这样,表面虽然又骂又打,但心底肯定难受。
夏雪有意拉着老太太下楼,她把媳妇的手一甩,往前去了靳湛柏房间。
花园里面跑出来一个脚程很快的小姑娘,靳湛柏百无聊赖的靠在椅背上,眼梢瞟到时即刻把车子开动,四姨太还带着两个孩子在门口蹲点,见到皇廷一品有佣人出来,再次拿出撒泼的本事。
铁门和旁边小门都不能开,靳湛柏只能把车靠过去,听到喇叭声四姨太急忙抓着两个孩子往旁边让,就这几秒钟功夫,靳湛柏把副驾车窗降下,佣人站在铁门里面,通过栏杆把翡翡的病历扔进了车里。
所用时间不要半分钟,两个人没有商量却配合的非常默契,靳湛柏拿到病历后直接开着车离开了皇廷一品,铁门外的三个女人还在那骂骂咧咧,侧后视镜中的景象让他嗤之以鼻,至少他认为,女人该优雅和骄傲的,不管遇到任何困境,都不应该降低自己的身价。
驱车在马路上靠边停下,靳湛柏有些迫不及待的给邝晨打电。话,那边已经联系上了律师,靳湛柏想现在就和律师见一面。
之后坐在车里吸烟,等邝晨的电。话,这段时间邝晨在和律师朋友定见面的时间。
十分钟后等到了邝晨的回信,靳湛柏前往定好的地方,他忍不住望了望副驾座位上的翡翡的病历,上面记录着前不久跌的脱臼的事情,如果被好好利用,这在法官面前将是很有利的道具。
一整天相安无事,靳家没有来人,孩子在床上玩耍,斩月看着孩子,却不那么放心,暴风雨前的宁静她不会不懂。
上午十点多,斩月当时在客厅抹地,大桌上的手机响了,她爬起来去接,是通陌生号码。
对方先介绍自己,是某家律师事务所的律师,受靳先生委托,替他打抚养权一案的官司,斩月拿着手机却懵住了,这婚还没离,他却急着跟她抢孩子了。
无法形容孩子要被人抢走的那种感觉,比什么都可怕,就像在一个陌生的城市突然没了住的地方一样,全是恐惧,斩月听着那律师机械般的陈述,却仿佛看见自己要跟两个宝宝分开,靳湛柏带着他们,然后他和新认识的女人交往,他们四个人像一家四口似的生活在一起
最后律师问她:“如果你愿意庭下调解,约个时间和我的当事人来事务所谈一下,如果不愿意,我就即刻起草诉讼书了,等待法庭的判定。”
如果说她还看不透那个男人有多冷漠,心肠有多歹毒,至少此刻可以竖起大拇指了,斩月咬牙对着律师回答:“你去告诉他,孩子他想都不要想。”
律师说:“那么你是不同意调解了,谢谢,法院受理诉讼文件后我会打电。话通知你上庭的时间。”
斩月讲完电。话冲到厨房打开水龙头,往脸上泼水,她说不清心里的感觉,就像恨极了一件事时想要拿一条毛巾拼命的拧,以求发泄掉无处发泄的怒火。
冷静下来斩月撑着水池抬起头发怔,靳湛柏对靳东都能做出丧心病狂的事情,何况是她,女人没了还可以再找,孩子他一定不会给她,斩月想通了他的心思,于是想也不想又回到客厅,抓起手机找昨天晚上给自己打电。话的那个号码。
是大太太的手机号,昨晚打来还是想跟斩月亲近一下,哪怕从一无所知的陌生人开始,让两个人慢慢拉近彼此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