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危情,首席总裁太绝情-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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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了老婆。”
“嗯。”
斩月转个身,看着靳湛柏在玄关口穿鞋,然后他打开门,斩月跟了一步,扶着他的后背想要送他出门,他又一次转身,夫妻两像商量好似的,一个低头一个昂头,印了一个告别的吻。
斩月没出去,只是听到他宾利的引擎从门前一闪而过,心里突然有点低落,家里空荡荡的,可明明半小时前还欢声笑语,再半小时前,她和他,还在床上纠结着夫妻之间的那点事情呢。
难道依赖一个人就是这种感觉吗?看到空荡荡没有他的家,竟然心情也会失落起来,斩月在客厅里站着,不知道接下来该做什么,环顾一圈,走到厨房拿起围裙穿上,准备用家务打发下午时光。
五点多,当时她正在靳湛柏衣帽间给他整理冬夏交替的衣物,围裙里的手机嗡鸣起来,她稍稍扶了一下旁边腕表柜,使自己先站起来。
眼前有点晕眩,只是看到那屏幕上闪着“靳湛柏”三个字,不免唇角都展开笑意,立即就贴到耳朵上了,原以为这个点他打电。话来是告诉她晚上回家吃饭,没想到还是叫斩月失望了。
“老婆,你准备一下,半小时后林静到楼下接你,晚上你陪我一起。”
斩月自然不愿意掺合他生意场上的事:“不了,我在家等你。”
他听出她语气里的失落,不免更是温柔:“老公不在,寂寞了吧?”
斩月扭捏的扁了扁嘴巴,也没不承认。
“下午都干嘛了?”
“打扫卫生呢。”
靳湛柏又软声教训起来:“不是叫你不要做那些事嘛,家里有家政。”
“哎呀,自己家当然自己打扫才安心嘛。”
靳湛柏又语带笑意,决定不打消她的积极性,转而再次提起这通电。话的主题:“来嘛老婆,你陪着我,就一顿饭,吃完我们就回家。”
“不啦,你生意场上的人,女人不好参加的。”
“真的不来?”
“嗯。”
靳湛柏也没办法,只好叮嘱斩月:“那你晚上自己做点饭吃,别随便对付啊。”
“嗯。”斩月高高兴兴的扬起笑脸:“你也少喝点酒。”
“怎么?怕我今晚”他嘿嘿一笑,坏坏的表达出了隐晦的意思。
斩月没理会他这动辄开黄腔的习惯,只是很认真的又说了一遍:“少喝点酒,早点回来。”
这话一听,叫他恨不得立刻飞回家,和她缠绵一个晚上,心头无奈,那端又有人来催促,靳湛柏没时间继续陪斩月说话了,夫妻两说了声“再见”,同时放下了手机。
做晚饭前,斩月给妈妈打了通电。话,对话还是老一套,互相问生活状况,路妈妈如今更为关注斩月和靳湛柏的婚姻,总是提点她,做媳妇的要体贴老公,不要胡闹,给在外面辛苦赚大钱的男人惹是生非,斩月一并全都接受下来,路妈妈心里安慰,也知道自己女儿的性子,所以在婚姻方面,她还是相当放心的。
斩月跟妈妈说了,大概在六月举办婚礼,妈妈说好,到时候一定安排时间,和路爸爸、叔叔婶婶去S市参加婚礼,然后斩月又问了路爸爸的情况,聊了差不多半个钟头,挂了电。话,斩月下楼去做饭,不料正走在楼梯上时,门外传来低沉的敲门声。
斩月走近,问了是谁,没有人回答,她从猫眼里也看不到外面有人,这才疑心重重的开了门,撞入眼帘的还真是她心里蓦地出现的一个影像,靳东。
他作势要进来,斩月立刻卡着大门,神态冷淡的问了句:“有什么事?”
好在他今天看起来收敛不少,没有用暴力解决问题,见斩月不愿意让他进门,也就没强行非要进来,退后一步,空洞而颓废的眼睛一瞬不瞬的望着斩月:“晚上跟我吃顿饭,行吗?”
她站在门后,只留出一点点眉眼,靳东竟有点悲咽,没想到有朝一日他想要斩月陪他吃顿饭都这么难,人生处处是讽刺,难为他当初还死心塌地的觉得他们的爱情即便经历了飞灰湮灭都不会死亡,可笑。
“我明天就去北京了,一起吃个饭吧。”
靳东的声音带着乞恳,要斩月心里一阵阵收缩,她实在不想再与他来往,每一回见他,心情都要恢复一天才能明朗起来,既然他是她的弟弟,就不能再有男女感情的牵绊,而且她也下定决心,要和靳湛柏好好过日子,了却父母的一桩心事,自己也要幸福起来,毕竟未来才是最重要的,看他还是走不出过去的回忆,斩月也觉得极为无力,或许该和他心平气和的说清楚,她没有拒绝,对靳东说:“你在外面等我吧,五分钟。”
“好。”
五分钟后,靳东看见斩月从台阶上下来,依旧背着用了七年的双肩包,简单的长毛衣外套、水洗白牛仔裤,长发束在脑后,走起路来会左右摇荡,这和六年前在B大读书的她有什么区别呢?连爱舔嘴巴的习惯都没改掉,为什么他们的爱情就已经变质到已经腐烂了呢?
她从栅栏后走来,靳东急忙面向挡风玻璃,滤去眼底已经快要失控的泪水,如今,他是多么后悔意气用事而去招惹不爱的女人,他不是不负责任的男人,佟怜裳即便没有怀孕他都不会不要她,除非她不愿意跟他,可是他却并不爱她,他心里有爱而不得的女人,还有一段相濡以沫了六年的感情,在这六年里,他尝尽了心酸悲苦,最穷的时候和斩月躺在租房的床板上喝水充饥,即便那样都没有想过要和父母妥协,付出过生命的东西,要他怎么割舍?
不是说女人才是视爱情为生命的动物吗?为什么她不是那种女人?为什么她能轻轻松松放手,迎接下一段爱情,下一个男人,他却固执的捧着回忆待在原地哭泣,每每夜深想她想到无法自拔。
斩月绕过车头,靳东帮忙弹开阿斯顿马丁的鸥翼门,看着她弯腰,钻入副驾。
他出神的瞅着她,她还是习惯把双肩包抱在胸前,隔几秒就舔舔嘴巴,不化妆,也不穿高跟鞋。
这些在旧时光里出现过的画面都没有改变,靳东心里酸涩凄苦,握紧拳头,踩下油门带着斩月离开了柏林春天。
一路无言,斩月从一开始就望着窗外,对他的态度已经相当明确,他是不可能再有任何机会挽回旧爱的。
靳东带她来了市区著名的川菜馆,刚打算泊进停车位,斩月忽而开口:“去其他地方吧,我胃有点不舒服,不想吃辣的。”
“胃怎么了?”
靳东松开方向盘朝斩月侧身,她低头,脸色有些疲惫:“没事。”
他看着她,在担心都变成她的负担之后,无力的再次将车驶入主干道,瞧了腕表,已经六点半左右,市里知名餐厅肯定座无虚席,靳东拨了个电。话,用私人关系要到一个日本料理的和式房间。
进入餐厅不久后,靳东和迎面而来的一个服务生说着话,斩月原地停住,等着他,靳东说完话就朝斩月跑来,也不敢碰她,与她保持着一臂的距离,小心翼翼的与她并肩说起闲话:“想不想喝奶茶?我去给你买。”
斩月摇摇头,没有出声,靳东情绪一直很低落,到和式的时候,快斩月一步,左手从她肩膀穿过,将那纸门拉开,斩月也戒不掉被他事事照顾的习惯,他拉门,她就走了进去。
一切都那般自然,靳东拉上纸门,走到斩月身后,接走她刚脱下来的毛衣外套,朝衣架那边去,斩月扭头看了他,面容有些苍白,却是什么都没说,坐进面对纸门的软垫上。
他也脱了风衣,下身着一条浅色仔裤,和斩月一模一样的盘腿坐下,斩月在翻看宣传册,靳东拎起茶壶,给两人沏了杯大麦茶。
他从桌上的空白地带把茶杯推过去,斩月看到,轻轻移开宣传册,端起茶杯喝了半杯。
靳东等她放下以后,又隔着一张桌子抬起手臂给她沏满,然后他放下茶壶,唇边漾荡起一缕柔和的微笑,等斩月翻到底页,才开口问她:“想吃什么?”
你守着回忆,还来影响我的新生活,才叫残忍
更新时间:2014…8…20 0:57:21 本章字数:7889
斩月没什么胃口,点了份鳗鱼寿司和水果沙拉就没要其他的了,把宣传册推给靳东,他抬手接过,却是没急着自己翻看,反而体贴的问斩月要不要在吃点面食。
斩月骤然抬头,已是带着一腔的不耐烦,出口冲他:“我就要这些,你别烦了行吗?瑚”
靳东瞳孔一缩,立即低下头,掩饰性的打开宣传册,其实心头火辣辣的疼。
她看着他低下去的头,不管他是她弟弟还是旧爱,这样子伤害一个关心爱护你的人她都于心不忍,只是她心里很烦,处理不好感情的事,不知道跟靳东要怎么阐述他们已经不可能的事实,或许真的因为他们在一起的时间太长,已经变成亲人般的关系,所以她敢在他面前表现出内心的任何想法或情绪,在这一点上,靳湛柏貌似还没有真正走进斩月的心。
刚才在走廊上与靳东说话的服务生进来了,不是来送餐品的,他的手中端着一个托盘,托盘上只有一个一次性纸杯,放在靳东桌前就起身退出去了。
斩月看到那纸杯里黑乎乎的液体已经知道那是什么,她看着靳东端起来,放在唇边轻轻吹着风,吹了几分钟才给斩月递来,声音还是一如刚才的轻柔:“胃药,喝了吧。”
斩月有点颓废,弓着背,头也淡淡歪着,因为没有力气连眼皮都抬不起来,她伸手接过靳东递给她的胃药,他控制水温向来令人佩服,好像有拿温度计刻量过似的,其实身为豪门大少的他,根本不会做这些女人的活,只是和斩月去新加坡生活以后,因为工作斩月不可避免的作息紊乱,时常生病,每每生病都是靳东靠着掌心的温度,去衡量水温适不适宜。
靳东望着斩月喝干,然后把自己的茶水递给她,斩月看也没看,直接接来,仰头漱了漱口。
准备放下茶盏又被靳东临时接走,斩月翻开双肩包,掏出香烟开始点烟,她现在已经很少抽烟了,只有在非常心烦的时候才会点上一根,烟雾麻痹掉神经,她也能少一些忧愁。
她下意识把烟包往桌子中央推,随他点不点,靳东倒是难得出现了笑容,却也没见他拿斩月的烟铄。
两人又开始沉默,但一点都不觉得尴尬,靳东正想要开口找斩月说话时,斩月包里的手机响了,她单手夹着烟,另一只手往包里翻,看到来电人是靳湛柏,也一点都不避讳,直接在靳东面前接起,一如往常般带着微笑:“嗯。”
靳湛柏那端有呼呼的风声,他的声音一贯的低醇动人:“在干嘛呢?”
斩月望都没望靳东,保持着微笑,往烟灰缸里弹灰:“跟朋友在料理店吃饭。”
他一下笑起来,声音被风撩动的变了形状:“谁答应我的,说晚上哪儿也不去,就在家里等我回家?”
斩月也笑:“家里没东西吃,你要我饿着吗?”
听到他一声长长的换气,之后声音突然低了八个度,变成夫妻之间说最隐秘话题的那种口吻:“在哪条路上?哪家店?”
斩月和靳湛柏惬意聊天的时候根本没有照顾靳东的情绪,他像一缕空气,眼神似笑非笑,望着斩月和靳湛柏通话时的表情,再也不动。
“干嘛?你要接我?”
他答的更是理所当然:“废话,说,在哪里。”
斩月哂笑,故意奚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