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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部分

武林高手进化论 lienq_-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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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你没事!?」看见他的时候,佟方显得很惊讶,倏而又转为高兴的脸,「你回来了?任务完成了吗?我就说嘛,常影师兄他搞错了,曲师兄你是最像魔教人的魔教中人,哪里可能被那什麽乔大山所惑,准备叛离教主呢!」

他静静地看着这个师弟,不发一语。

要说在这里他与谁算得上亲近,脑中浮起的还是佟方与常影二人。常影算是与他决裂,於是也就剩下这个「可怜的师弟」。

佟方当然不会觉得自己可怜,他风华正盛,被武林高手们捧在掌心里,深怕融了化儿般地宠爱。

不过,还真是可怜。

他第一次对师弟伸出了手,摸了摸他的脸颊,又拍了拍他的头,就像……就像乔大山对他做的一样。

佟方显得很吃惊。被这样对待是常有的事,但问题是这样对他的人全部不是他的师兄。

他的师兄曲正风,是冷漠犹如石头,飘忽如同鬼魅,完全活在自己世界的人。

习於受人爱慕被人追求的青年有些沾沾自喜起来,就算是这样的师兄,也是一个活生生人呢,需要爱人,也需要被爱。

「再见了师弟。」他说,「你要好好照顾自己,你吸遍群功,反噬之日不远矣。」

佟风听得柳眉倒岔:「师兄你可别随便诅咒人!」

他摇摇头,「我没有诅咒你,好自为之。」

离开的时候,犹可听见那从小就美丽任性的孩子,对他骂骂咧咧的声音。

他还没有走到教主居住的地方,就已经让重重人墙包围了三圈。

「叛徒曲正风,私通目标,意图对教主及其护法不利,罪无可赦,还不束手就擒!」

发话的人说是说得很疾颜厉色,狠劲十足,不过「魔教教主以降第一高手」的威名又岂是浪得虚名,他们人人都见过曲正风杀人取命犹如探囊取物般轻松自在,死在他手下的武林高手多到那些名门正派一年内恐怕排队报仇不完。

正僵持间,不知道谁喊了一句:「护法大人有令,此人已功力全失,不足为惧!」

众人彷佛都受到了鼓舞,欺落水狗原本就是一种劣根性,加之人数上的优势又让人有莫名的安全感,觉得眼前这背负威名的人只是空具虚名罢了。

可他们很快地便知道自己错得离谱。

曲正风之所以让人视之为鬼,就是因为他的轻功高绝到脚未沾地,人已在前,众人只觉眼前一晃,就被定了穴无法动弹,连对方式怎麽动作的都看不清晰。

今天若曲正风有意取他们性命,也不过就是举手投足间的事罢了。

只是,光明右使已经不想再杀人了。

站在被定成一片人墙的中央,他看着最後出现、唯一躲过他的手下、正站在他面前亲切微笑的人。

「师兄。」他道,「我想见教主。」

「如果不让你见,你是否要杀我?」常影笑道,「三十人一瞬间全被你点了穴啊……看来师弟武功非但未失,反而更有长进呢。看来古墓派练功之法,确实名不虚传。」

「我想,见教主。」

「教主他老人家,暂时不想见你。」常影露出遗憾的神情,「你知道的,你想说的话,对教主来说,是很让人伤心的。」

「我想,见教主。」

「杀了我吧。」常影道,「然後踏着我的屍体过去。」

他摇摇头,「我已经不杀人了。」

「是吗?」常影叹了口气,「你如果不杀我,我可要杀你啦。」


他们原就是等级相仿的高手。从小一起长大,一起练功,站在同一阵线,根本没有机会比试出高下──是那种霍出性命、使出全力後的高下。

这是继童年被教主捡回来当时的相互算计、为了活下去而拚命後,两人第一次再以性命为代价的对决。

常影话才刚刚落下,双掌一推,雄大的内劲已然排山倒海而来,曲正风动作轻巧,後退半小步稍一侧身,随即将师兄的攻击化去。

两人都是实战经验丰富的高手,以快打快,以力拚力,须臾间已然过招

数十,常影下手既狠且重,曲正风虽不想杀人,但却也知道若不能用伤留下这个师兄,教主是不会出来见自己的。

这半年来与乔大山的相处,有一半以上的时间都在与其「对打」。

乔大山的招式质朴泓大,却在看似简单的招式中隐藏无穷机心,让他越打就越对自己的所学产生怀疑,进而去拆解自己的武功,找出足以能克制对方的新招来,不知不觉间,他在武学上的造诣,竟比随长老练功时、或出任务的实战当中,还要进阶得快得多。

加上那一晚的「灌气加持」,他自然而然地融会了北冥神功和玉女心经的相似之处,致使他的内力不仅完全恢复,甚至比过去更上一层楼。

常影的拚命进攻和他的成长幅度,恰巧形成了一个危险的平衡,两个人一时间难分难解,对招无数。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一边急速打斗中,曲正风一边思索着,是不是乾脆心一横,让师兄断一只手或一条腿会容易一点?

才刚刚这麽想,他突然感到一阵寒意倏地从他的背後袭来,侧身飞空闪避,正以为堪堪闪过时,却感到左腿一阵剧痛,显然是被生生在空中折断了。

「曲儿,你回来了。」当今魔教的教主,终是站到了他的面前。

「教、教主……」他抚着腿喘气着,「正风已经无法在担任光明右使,还请教主成全。」

「不可以。」教主摇摇头,他的脸上带着金色的面具,曲正风看不见他的表情,「离教者死,是唯一的规矩。曲儿,你有很多机会的,你应当知道。」

「是,可、我不想。」

「不想吗?」语气有些伤脑筋似地,「不想死也不想完成任务,如果有这麽容易的买卖,我倒也很乐意成全你。不过……你知道的,教有教规,所以不可以。」

「属下明白……」他的冷汗直流,可虽然早已抱了非死不可的想法,可可以的话,他真想活下去,活在乔大山所在的那个世界里。

「那乔大山,究竟有什麽魅力?」教主的声音淡淡,「你从小在教中长大,居然半年就被他勾了去~」

「他给了我很多、很多。」辞职的光明右使露出怀念的表情,「那里,太温暖了。」

「我就知道,这个人,太危险了。」教主叹了一口气,「曲儿,念在你为我教建立了不少汗马功劳,就让你先逃百步吧。百步之後,只要我追上你,你就认命吧。」

「多谢教主成全!」他有些讶异,甚至忍不住抬头看了眼这个带着金色面具的人。

常人百步的时间,刚好足够可以逃到「那个地方」。

只是他现在一腿已废……

佟方赶到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样一个场景。

他的师兄奋力向前扑逃,教主则像是散步一般闲适地跟在其後。

两个人的速度竟一模一样。

「师兄在搞什麽鬼啊……喂!!!!」

他倏地瞪大了眼睛。


他的师兄,魔教骄傲的光明右使,奔逃到後山一处悬崖边──那不是一座小丘陵,而是万丈深渊。

接着毫不迟疑地往前一跳,消失在他的眼前。

「师兄!!!!」他飞奔过去,「教主大人,这究竟怎麽回事?」

教主站在崖边,轻叹一声:「此跳若还有生天,便暂饶你,不许再出现了,曲儿。」

横行一时的魔教光明右使,自此下落不明,再也不曾出现在世人面前。
曲阿风的故事暂时告一个段落,接下来要回到现代啦!
小元的爸究竟如何了、
比赛究竟什麽时候要开始、
作者到底还要写多少才结束得了这个故事、
请大家拭目以待!o(〒﹏〒)o

五十八


他醒过来的时候,有些惘然。

该隐已经很久没有做过关於过去的梦了。

他自床上起身,进了房间里独立的卫浴设备洗了头和澡,将长至腰际的黑发吹乾整齐系好,换上白衬衫,将扣子扣到最上面一颗,系上酒红色的领结,接着套上黑色西装裤,穿上咖啡色刺绣背心,套上黑色窄身燕尾服,穿上黑色皮鞋、戴上白色丝质手套。

约莫花了十分钟着装完毕,接着他先是拿起床头的对讲机下指示:「将新鲜番茄汁、法式土司、两份欧姆蛋加起司、蘑菇与培根,用银拖盘装好,送在BOSS房门前等我。十分钟。」

接着他对着镜子细细观察自己的仪表,没有发现任何瑕疵,没有表情的脸在打开房门的一瞬间换上了宜人的微笑,向正在打扫的女仆们轻轻一个点头。

该隐是这幢大宅的执事,管理大宅里共计一百一十五名的仆役、司机和园丁,他温和犹如春风,却没有人会在他的管理下偷懒怠责;他谦虚犹如暖阳,却没有人敢在他面前大声说话。

理由很简单,此间主人是黑手党的关系者。人人皆低头尊称其一声「BOSS」,而该隐虽然是BOSS的执事,但他人见到他,也要称呼他为「Consigliere」,亦即顾问。

若是稍微知道内情的人就会知道,这顾问不仅是负责调解家族纠纷的「倾听官」,而且还要担任BOSS的护卫,是黑手党当中地位极高的人物。

也只有Consigliere,才了解BOSS的想法和喜好。


当该隐走到了门前,青春美貌的女仆已然端着放着热腾腾食物的银拖盘等待着他,他点点头接了过来,女仆则灵巧地替该隐打开了门。

房间内一片黑暗,虽然已经日上三竿,不过落地窗却为厚重的红色绸布窗帘所掩盖,连一丝光线都透不进来。

即便如此,非常熟悉房间格局的该隐,仍笔直地端着银托盘走了进去,在黑暗中将托盘放在桌上,接着走到窗边,将紧密的窗帘整个拉开。

日光透进,整个房间的情况,也一览无遗。

这是一间十八世纪宫廷风格的卧房,铺着厚重的案红色羊毛地毯,古董家具错落地依墙而放,房间中央是一张典雅的大床,床上此时正隆起成一个棉被山,并发出均匀的呼息声。

这样的胡乱睡姿,当然不会是该隐所服侍的BOSS。

他还不留情地抓住被子的一角,向上掀起,里面的人发出长长的呻吟声,间或着几句参杂各国语言的脏话,终於张开了眼睛。

该隐看着这个胆敢在BOSS床上睡得昏天暗地的中年男子,露出温和的微笑:「莫理斯先生,是否要用早餐?」

男人抓抓肚子,又搔搔一头的乱发,眯起的眼角还挂着白色的眼屎,「你谁?」

该隐抿了抿唇,又掏出挂在腰後的对讲机:「帮我送一盆六十度温水,和乾净的毛巾进来。」

女仆们在一分钟内便俐落地将东西都准备好送了进来,他将毛巾沾湿,伸手去擦男人的脸。

男人吓了一大跳,往後一缩,「你干嘛!?」

「您是BOSS的贵客,自然要服务得无微不至。」该隐理所当然地又往前一点,莫理斯明明想着要避,却总是落入这个青年的手里,让他将自己的脸擦个乾净。

不过这温度适宜的水,也让他终於想起自己的处境。

虽然看起来不太像,不过他好像……是被人绑架了!?

那一天他失去知觉之後再度醒来,就被放到这个昏暗不见天日的地方,他在什麽都看不见的情况下,好像是……

老脸一红,身为海上男儿,莫理斯也是情史丰富的男人,但那现实与幻境混杂的香艳记忆,实在似假还真,让他无法辨别自己究竟是做了一场华丽的春梦,还是真有其事。

不过再度醒来时,他已经被收拾整齐,睁眼看到的,就是这个管家装束的男人。

「怎麽称呼?」

「称我该隐就好。」青年看起来十分友善温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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