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脚媳妇-第34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马云龙一看,不由又是一惊,原来这个丑八怪,竟然在自己两肋,拴了两块坚厚的老牛皮,再看那块被划过的牛皮,在马云龙的利刃下,几乎也被划开来。
马云龙立刻有着懊恼的感觉,如果自己知道这丑八怪有这两块坚硬牛皮护身,当时只要加上两成力道,不难把她放倒当场。
于是,马云龙咬牙道:“你的观世音已经救了你二次,这对你来说也该满足了,要想有两回,恐怕就成了奢望。”
马云龙也才话落,天丑怪尼已厉叫一声,左手铜钵左右晃荡,右手铜锤却后发先至,像观世音普渡众生,遍洒甘霖一般,自铜锤中喷射一阵烟雾来。
观世音洒的是众生水,丑尼姑酒出的却是毒烟迷粉。
马云龙绝未想到,面前这个丑尼姑的铜锤中,竟然也有机关,就在他暴举铜棒一挡之际,更多的毒粉,被震撒而出,劲急的洒向马云龙的头上去。
白小宛一旁看的真切,当即冷叱一声,迎劈而上,天丑怪尼才正一喜,却未防备白小宛竟闪跃而至,等她翻身举钵迎去,发觉面前翠影一闪,她的铜钵已击空。
徒然间,就听“噗”的一声暴响,白小宛竟一脚踢在天丑怪尼那挂在脸上的赘瘤上面。
紧接着,“哎呀”一声,天丑怪尼双手托着她那个血滴不断,几乎要掉的赘瘤,人也痛得翻滚在地上。
一连的打了好几个喷嚏,立刻间,马云龙感到头痛欲裂,肚子翻腾。
一看这情形,白小宛顾不得再下杀手,驾起马云龙,举着宝剑,快速的向洞外冲去。
第二层上面,二三十个丑尼姑,没有得到天丑怪尼的命令,竟没有一人出手拦阻,任由白小宛扶着马云龙走出大木门。
于是,急快的,就在马云龙的呕吐中,二人跌跌撞撞的到了下层,这时候那些麻木不仁的二十来个大男人,连正眼也不看二人,依旧各行各事。
白小宛与马云龙二人,一直到那间停拴马匹的地方,才急急的套上马鞍,牵马走出山洞来。
忽然间,二人头顶上一阵响动,白小宛抬头看,不由大吃一惊,发现至少十几个丑尼姑,正往下面推放一筐筐的石头。
看着一个个如人头大的石头,白小宛急急的又退回洞口内。立刻,她先把马云龙扶在马背上,一面道:“四舅!你忍着点,咱们这就先冲出去。”
马云龙到了这时候,也只有哼咳的份。
把握住机会,白小宛自己翻身上马,先在马云龙的马屁股上狠狠打了一掌,自己也一夹马腿,紧紧的护着四舅,急冲而出。
又是一阵滚石落下,但却已对二人构不成任何威胁。
急急的又翻到来时的岭上面,白小宛急问道:“四舅,我看那个丑八怪的铜锤中,喷射的毒粉,呈灰色状,不知四舅的感受是什么?”
马云龙痛苦地道:“头痛欲裂,一肚子不舒服,真想连肠肝全吐出来。”
白小宛惊叫道:“不正是毒书生杨文光的穿肠裂肺毒粉吗?”
白小宛一语惊醒梦中人。
马云龙立刻在怀里一阵掏摸,摸出那个由杨文光身上取出来的白瓷瓶,在白小宛的协助下,一连的吞下六七颗。
白小宛知道,人若中了这穿肠裂肺毒粉,必须大量的水来补充身子,当即在马云龙额上冒汗,沉沉睡去中,急忙提着水袋,飞奔到岭下面的山沟小溪中,满满的装了一袋溪水,这才又折回岭上面。
忧愁已在白小宛的脸上显现出来,因为这时候已是夕阳已沉黄昏将近的时候,如果四舅就这么睡着在这荒山野岭上,这一夜可就够折腾了。
衡情量势,白小宛真想再杀上这个塞满丑陋尼姑的山洞上去,但她却知道,那个叫天丑怪尼的老怪物,被自己偷袭一脚之后,大不了痛上个一两夭,如果她不是“伤中要害”,自己还真的不一定能制服得了,何况在第二层又住了二三十个丑尼姑!
白小宛倒提着钢剑,无所适从的就守在沉睡中的四舅身边,不嚎叫,这证明马云龙的头痛已被解药控制,不呕吐,更说明马云龙所中之毒,在“对症下药”中,起了良好的反应,而马云龙的沉睡,不正是在恢复他的体力吗?
这一切,皆让白小宛放心不少,只好在无所适从而又无所事事的百无聊赖中,在马鞍中取出一个大白馍,又撕了一块酱牛肉,趺坐在马云龙的身旁啃起来。
突然间,迎面不远的山坡上,一连的走来四个挑着木柴的人,一色的粗布短衣。足蹬草鞋,肩上扁担,一闪一晃的,直往下面而去,而下面正是那个一洞丑尼姑的住处。
白小宛似是不信邪,放下吃的,提着宝剑迎了上去。
她去的很快,身形也很劲急,但却引不起挑柴四人的任何反应。
白小宛迎头一横剑,挡住四人的下山去路,口中喝道:“站住!”
人是站住了,但四人全无表情。
白小宛一个个的看过去,有些天黑,她得贴近了看。
猛然间,她全身一震,几乎五雷轰顶一般昏过去。
“你……你……你……”
她惊吓的说不出说来,那样子正应了一句老话:“张口结舌”。
原来白小宛发觉四个挑柴的最后一人,正就是大韩村里的韩五爷,他那两颗招牌虎牙,嘴唇未合上的时候,有一半露在外面,白小宛知道,那两颗虎牙,才是真正的,如假包换的两颗虎牙,因为那两只假虎牙,如今正在宝鸡知县的“保险袋子”里面藏着呢。
那么,面前这人,显然就是大韩村里的“正字”韩五爷了。
白小宛不自主的叫道:“堂哥!我是玉栋妻子呀!”
韩五爷木然的表情依旧!
另外三个也都是表情麻木……
他们甚至连肩上担的木柴也不放下来,就那么直不楞的站在那儿,看样子就等白小宛让路了。
天好像全黑了,因为山头上红似火的一片金霞,不知什么时候,已换成了灰蒙蒙的夜色。
挡住挑柴四人去路的白小宛,一声叹息,闪身回头,快捷的又跃回到山岭上面。
回头看去,只见那四个挑柴的,正步伐整齐而又划一的走向山峰下面的山洞里。
白小宛低头望着四舅马云龙,气色已恢复过来,于是她扶正四舅的头,慢慢的又灌了几口水。
只听好长的一声叹息,就见马云龙缓缓的睁开眼睛,双手立刻在头上揉蹭。边低声道:“小宛,什么时辰了?”
“四舅!你醒啦?天早黑下来,怕快三更了。”
“头痛味道真难受,好像要爆开来一般。”
“那就对了,小宛就是中了这种毒的。”
“我大概吸进去不少,要不然怎么还是痛苦的想吐?”
于是,白小宛又倒出三颗解药,放入马云龙的口中,不久之后,马云龙额头往外冒汗。
这使得马云龙想起杨文光在中毒之后,急急的吞下解药,不久之后他也是冒出汗珠来。
一念及此,自己放心不少。
马云龙当即盘膝坐起来,自己调息呼吸,运起内功,开始助解药,以逼出体内之毒。
看了这情形,白小宛急忙在马背上抽出毛毡,披在马云龙的身上,自己则手持宝剑,守在一边。
突然间,那股悠扬的钟声又响了起来,在这深山峻岭中,人们都知道,白天的太阳只一半,那意思好像是说,太阳出山与落山,只有平地的一半时辰,因此也天黑的特别快。
一连又是十响钟声,在四山回鸣中,渐渐消失于无形,白小宛极目四下观望,很希望找个能够掩蔽身子的地方,但她还是发现了,附近最佳的地方,也不如她眼前的山岭好,因为,正有几棵老松树,还可以遮挡一下霜露。
渐渐的,白小宛发觉四舅马云龙豆大的汗珠子,如下雨一般的往外滴,她急急以手绢替马云龙擦拭,就在这紧张关头,突然听到“格格格”一阵大笑,那种笑声,大概也只有疯人院里才能听得到。
白小宛有些起鸡皮疙瘩,因为这种厉笑声,并非只是来自一个方向。
本能的,白小宛探手取出一支飞镖,长剑拔在手中,运足目力四下看去。
这一看,不由得大吃一惊,原来不知什么时候,四个奇丑无比的尼姑,挺着小儿脑袋大小的肉瘤,手中各举着一把明晃晃的钢剑,往她站的地方围了过来。
白小宛一看,立刻冷叱一声,挥剑直扑向最近一个丑尼姑。
为了四舅的安全,她决定一上来即痛施杀手。
于是那个正面冲上来,口中仍然“呵呵呵”的笑个不停的丑尼姑,举刀向白小宛劈来,白小宛的身形才一跃而起,那丑尼姑的钢刀,就在一束刃芒激射中,擦着白小宛的脚底一扫而过。
这时候白小宛人在空中,手中的剑弹出数朵剑花,直逼丑尼姑的前胸,就在这一个悍不畏死的往上冲,白小宛誓守山岭的情况下,徒然听到一声金铁交鸣之声,紧随着“叭”的一声脆响。白小宛的左足尖正踢在尼姑的肩窝上。
然而,丑尼姑只是向后退了几步,并未被白小宛一脚踢下山去。
白小宛大吃一惊,等那丑尼姑站定以后,细看过去,却发现是个又粗又胖而且高大的尼姑,只见她一手撩着灰色袈袈的前摆,一手仍握着钢刀,一摇一晃的又冲上来。
白小宛回头看,另外三个也都是既粗且壮的高大丑尼姑,从她们的笑声里,好像不是来杀人,而是游山玩水来的一般。
白小宛到了这时候,为了逼退这四个丑尼,徒然间甩去手中棱形飞镖,紧接着人也退守在马云龙的身前。
“噗”的一声,白小宛的那支飞镖正中被她踢过一脚的那个胖丑尼,只是那镖却插在她的肩头上,那儿可是她皮粗肉厚的地方。
也因此,丑尼姑仍然是嘻嘻哈哈的往岭上冲来。
守着一棵老松树根,马云龙就趺坐在松树根上,在他的前面,白小宛手握宝剑,左手又扣了一支飞镖守护着。
于是,四个其丑无比的尼姑,就像四只顽熊一般,你劈一刀我砍一刀的,一排并齐的朝着白小宛砍杀,一边还嘻嘻哈哈的逗笑,道:“真好玩!嘻嘻,你们瞧那大胡子,一定很有意思!”
每劈来一刀,白小宛就必须全力阻挡,因为她发觉面前这四个丑尼姑的臂力惊人,看样子绝不输一个高大男人。
没有多久,突见一个胖大丑尼姑咧嘴笑道:“我把这棵讨厌的树砍掉,咱们就很轻易的把这个大胡子背回山洞庵里去了。”
她说劈就劈,人一跨到树后,立刻“叭叭”的砍起来。
也许是老松树震动的关系,马云龙睁开眼睛来,当他一看到这情形,不由伸手去抓背后的钢棒,但他发觉自己仍然一点力道也施不出来。
其实他是一点力道没有,肚子空空的,连原来吃的全都吐的一干二净,更何况头尚有些昏痛!
但他不能不替白小宛着急,只听他随口道:“飞镖照着她们要害地方招呼!”
要命地方?什么才是她们的要命地方?
皮粗肉厚,一支飞镖中在她们身上,就冒那么一点血,不痛不痒不起作用。
该怎么办呢?
白小宛想问四舅,什么地方才是她们的致命地方呢?
然而她知道,四舅必然也不知道。
于是,她不由的一狠心,一镖甩向近身的一个丑尼咽喉。
白小宛飞镖出手,心里还在后悔,因为她们的咽喉上面,长了那长一个既厚又大的肉瘤,必然不会奏效。
但却大出白小宛意料之外的,就见那个中镖丑尼姑,立刻撒手抛刀,两手掌托住她那个中镖的肉瘤,变笑为哭,哀嚎连连的朝着岭下面跑去,她似是不择路径,连滚带爬直冲下去。
一“镖